聊齋之後三百年第一百三十章 此人不是儒家學子…
左丞相不願相讓北冥洲,攜帶著大靖朝的底牌,前去對陣蠻族,為大靖朝換來了一個沙場交鋒的機會。
但蠻族準備多年,豈能讓大靖朝如願?
專門煉製出了滅儒煙,針對大靖朝層出不窮的儒生,打的大靖軍隊節節敗退。
但蠻族也不是毫無損傷,最終雙方糾纏在天武郡。
北冥州苦寒之地,年關將至,氣候寒冷無比,哪怕是普通修士和蠻族,都無法長久作戰,所以就有了這次和談。
“沙場爭鋒不過,損兵折將,若不和談,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天武郡的將士們被殺?”
“若是早聽右丞相的,豈會有今日局面?白白喪生數萬將士性命!”
禮部侍郎冷哼一聲。
這次談判,右丞相一系氣勢全體壓過左丞相,因為他們的預判才是對的。
你們主戰派一個個怒發沖天,叫囂著不肯丟失國土?可最後呢,還不是節節敗退,白白耗費朝廷錢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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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要靠我們和談?!
大靖並非前朝,乃是修士王朝,豈能還用老思維看待一切啊?
兩位二品大蠻王,索要一州之地,給他就罷了。
苦苦掙扎,又是何必?
“戰事不利,我責無旁貸,可若無左丞相拖住兩位大蠻王,蠻族直接取走一州四郡,豈會在天武郡和談!”
“一郡之地,千里國土,絕不容有失!”
“可你們談判之時,也太過大意,竟然輕而易舉就選了文試,中了蠻族的陷阱,有負皇恩,愧對陛下,罪不可恕!”
兵部侍郎毫不示弱,針鋒相對。
“我大靖朝千萬學子,不選文試,難道選武試?蠻族肉身無雙,兼修蠻術,如今又掌握了滅儒煙,誰能對抗,貴公子文術超絕,不如去試試?”禮部侍郎冷哼道。
“你!”
兵部侍郎怒目而視,在第一輪對噴中,敗下陣來。
“話雖如此,可如何能讓蠻族選用文山秘境作為文試地點啊!”
“文山秘境中,一切法術無效,神通無用,能用的只有文華之氣和肉身。”
“文華之氣越強,登山越簡單,若單論文華之氣,我大靖學子自然無懼,可一旦蠻族動用肉身,硬頂著文山禁制,登山爬峰,該如何是好啊?”
左丞相一系,禮部侍郎皺眉說道。
這就是今日朝堂吵鬧的根本原因了。
蠻族選了文山秘境作為賭鬥之地,而秘境中,不限制肉身之力,這對蠻族來說,實在太有利了。
一旦蠻族成功登頂,那天武郡就要拱手相讓了。
十萬將士浴血廝殺,最終一無所獲,這個結果,是朝廷萬萬不能接受的。
“臣愧對陛下!”
禮部侍郎並不回答,只是拱手對著上方小皇帝一拜,長嘆道:“可唯有文鬥,我大靖才有一線勝機。”
“蠻族無文心,即便做出錦繡詩詞,亦無文華之氣,無有文華之氣,如何比較勝負?”
“蠻族使者直言,不信任何裁判,唯有天授文華之氣,方才可以最為評判標準,臣百般苦思,想不出對策,而邊關數萬將士正在挨凍受餓,臣實不能忍,也無力再拖,只能應下以文山秘境作為文鬥之地,還望陛下恕罪!”
文山秘境,是大靖朝一件特殊的秘境文寶。
乃是第一任國師所煉製。
在文山之內,任何人都會自動擁有文心,所做文章亦有文華之氣,文華之氣越強,登山越是輕鬆。
而蠻族就是知道這件秘寶,才會提出文鬥要求,甚至揚言,若不同意,就武鬥。
無奈之下,和談派只能同意。
此言一出,朝堂頓時一片寂靜,百官目光都悄然看向殿上。
小皇帝則悄悄的看向了屏風。
屏風後的身影握緊了拳頭,保養完美的指甲似乎要陷入肉中。
是戰是和,這些大臣,竟然只聽左右丞相的,完全視皇家威嚴為無物……
如今看似祈求贖罪,不過是以勢壓人,想要同意和談。
諸事既定,賜罪又如何?
怪只怪,皇權勢威,壓不住書山文海,也壓不住這群儒生了……
想到這,她忍不住嘆了口氣,父皇啊,您可真是留了個爛攤子……
……
“蠻族勢強,事已至此,當盡心尋找文采超群之輩,我就不信,我大靖朝千萬學子,就沒有一個能贏下文試的!”
“只要文華之氣夠多,蠻族肉身再強,也不可能先一步登頂!”
屏風後的身影平復了心情,冷聲說道。
“長公主英明!”
百官齊齊吶喊,隨即相視一眼,開始相互推薦。
“文鬥必須是青年一輩,不可超過六品!”
“唐侍郎的公子,文采超群,詩詞絕佳,我覺得可行!”
“沽名釣譽之輩,不可!”
“會試前三甲不知如何?”
“這三人經義文章,頗為出彩,但文鬥不比經義啊!”
“吳尚書家的公子,文采超絕,我覺得可行。”
“書院之中,有一學子名為孫啖,詩文出眾,當可選為其一。”
“……”
百官七嘴八舌,很快選定了兩個名額,可此次文鬥,雙方各出三人,除去兩人,還剩一個名額。
百官苦思冥想,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最關鍵的是,哪怕前兩人,他們也覺得不穩妥。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道:“前些日子,白虎樓流傳了一句千古佳作,不知是何人所創?”
“若能請來此人,文鬥當有幾分把握!”
“此句確實絕佳,只是乃為殘詩,也不知是何人所做?!”
“諸位大人莫非忘了,那首人面桃花相映紅?”
“還有那首,會向瑤臺月下逢?”
“不錯不錯,這幾首皆是名家之作啊,若能將這三人請來,何愁文鬥不贏啊?”
“陛下,臣懇請出動黑煞軍,找尋這三人,為我大靖揚威。”
兵部侍郎躬身請命。
可這句請示,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大殿之上的皇帝和屏風後的身影,皆是面色古怪,一言不發。
其下首一個面色白淨的太監,也是一臉的古怪。
“這三首詩,乃是一人做作!”
沉默了一會,還是屏風後的身影緩緩的說道。
“什麼,如此大才,連作三首曠世之作,此人是誰?!”
最近這段時日,蠻族、佛教之事擾的百官不得安寧,雖然聽聞過三首佳作,可一直未曾探尋過作者,以為乃是三人做作。
可不曾想,竟是一人?
此等才情,蠻族還鬥什麼?
可就在兵部侍郎興奮的開口,要將此人綁來文鬥之時,屏風後傳來了一道讓他心底一涼的聲音:“此人不是儒家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