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了我的妖第20章、大補的貓
腳步聲由遠及近，我稍微掀開簾子看了一下，發現這個腳步聲的來源是一個大概一米三幾的移動水箱，看上去倒是有頭有臉有四肢，但它高度一米三橫向卻足足有一米五。
就這麼個東西，感覺那是相當搞笑。不過好像也沒人能看的到它，所以並沒有什麼回頭率或者是轟動，否則真的是要上新聞的。
“這是什麼？”
“誰知道呢。”香菇懸停在半空，調整了個慵懶的姿勢：“不入流，我連看都不願看一眼。”
“可……可是我怕啊。”黑貓靈靈從的領口透出腦袋：“萬一是要來吃我的呢？”
“你想太多，連我都動不了益達，更何況那水缸。”
嗷，水缸這個稱呼倒是很貼切呢，不過更像浴缸倒是真的，醜就一個字。至於猙獰也說不上，畢竟不管是什麼物種，一旦胖了就怎麼樣都兇不起來。
班主任除外。
說起來，我是不是內心獨白多了一點？不過大概沒有關係吧，畢竟我就是一個不太愛說話的沉穩年輕人，跟外頭那些整天網路段子不離口的妖豔賤貨不一樣。不過想到這個，我突然想到曾經看過一本網絡小說，裡頭的男主角……不，或者說是作者始終認為口才好就是mb說的溜，主角都是上流社會了，還始終標榜自己口才好但一到臨陣對線時就開始m並以此為榮、沾沾自喜。
我覺得如果是這種情況，我還不如不說話，畢竟不說話可以被人過度解讀，可一旦說話了，說不定就被貶低成渣了。
比如現在，這種情況。我猜琪琪和那只貓都覺得我是氣定神閒、不慌不忙，頗具大將風采之類的。但實際上是我根本不知道該乾點啥說點啥，坐在這胡思亂想罷了，說起來還有些羞羞的呢，畢竟我從來學不來小說電視裡男主角所擁有的大義凌然，從這一點上我大概就輸了。當然了，我也不是什麼男主角，我只是個很普通的能看到奇怪東西陰沉年輕人，身上透著一股死氣沉沉，既沒有八塊腹肌也沒有眉清目秀虎背熊腰，日子過的平淡如水，沒什麼才華還窮。
大概也沒什麼機會當男主角了吧。
當然了，我也不是幻想過那些奇遇金手指之類的，比如在某個角落裡撿到一個老爺爺，他給我很多修煉法門，三兩天就成了絕世高手，然後被龍組破格錄取，開始成就一方霸業。
不過想到老爺爺，回頭看一眼香菇……嗯，雖然不是老爺爺，但好像我撿到了更了不得的東西，而且這個了不得的東西還成了女朋友這樣，白天麼麼噠晚上啪啪啪，雖然大部分人都看不到，始終認為我是個單身狗，但好像我也沒有必要到處去炫女朋友嘛。
“來了來了。”黑貓靈靈顫抖的更厲害了；“怎麼辦？”
我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小貓，然後催促老闆趕緊上菜……
而就在老闆匆匆把火鍋端進來的時候，那個水缸也跟著一起走了進來，停在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綠豆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的領口處露出來的黑貓，三角形的舌頭不停舔著嘴唇，看上去就好像是公交車上看到初二漂亮小女生的三十多歲謝頂阿伯，一副討人厭的樣子。
“益達哥……它在看我。”
靈靈揚起腦袋小聲對我說，那無助的樣子和眼神差點讓我忘記了這傢伙是只貓了，恍惚間都看成了一個嬌弱如畫的女學生正楚楚可憐的央求我從地鐵痴漢的手中把她救下來那樣。
“看唄，為什麼不讓人家看。”
“可是它好醜……”
“那換成吳彥祖呢？”
“看看看！我暗戀吳彥祖好多年了。”
聽到這句話，我默默的把靈靈我從衣服裡拽出來，提著放到那個水缸面前：“送你。”
“益達哥！益達哥哥！我愛你……我愛你啊啊啊啊！”
默默的收回手，水缸眼神透著失望，然後繼續蹲在那等著，也不幹什麼也不說話，就是站在那裡，看上去像個水缸，醜的不行。
“益達哥……趕走它吧，有點嚇人。”
琪琪這時候也開口了，她好像在被香菇的孢子感染之後，也能看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雖然她之前一直沒說話，但現在好像真的是忍不住了。
不過說實話，這麼些年了，我做事情是有原則的。而且我自認為我還是個挺堅持原則的人，不能為了在姑娘面前裝逼就破壞了底限。
通常情況下，我原則上是不干涉妖怪的行動的，除非它們表現出了強烈的敵意或者惡意，否則我是不會管的，畢竟它們也有它們的生存空間，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們跟我沒有太多區別，甚至更高階。
我可不能因為自認為比它們高階一點就肆意欺凌，這種事是不合適的。就好像這個水缸，它從頭到尾都只是在那看著小貓並沒有表現出攻擊性。難道還不允許人家暗戀了？長得醜怎麼了？醜B也有情醜B也有愛，醜B也需要社會的關懷，況且它又醜又胖，這讓我想到我的表哥。
我有個表哥曾經就是又醜又胖，初中的時候在學校裡因為外觀不好看被同學排擠、被人欺負、被老師歧視，後來就這麼跳樓了。我當時傷心了很久很久，因為他是唯一一個不把我當精神病的親戚，即使她媽三令五申告訴他不要跟我玩，但他還是把他的四驅車送了我一輛，當時看著他的屍體蓋著白布時，我哭的很傷心。
“你們別讓他幹什麼了，他不會理你們的。”
香菇突然出聲化解了我的尷尬，這讓我長出了一口氣，畢竟要讓我這種不善言辭的人去解釋，真的是折磨。
“他在這一片區域的妖怪界威望很高的，有他在哪怕在兇的東西都不會幹什麼，你們就放心吧。這個東西雖然醜了點，但好像不太兇，他應該是單純想進補而已。”
“這還不算兇！”靈靈身上的毛瞬間炸開了：“都要吃我了！”
“吃唄，你就是個保健品。”香菇姐姐不是很會說話：“如果不是我家益達，我早就吃了你。”
“香菇姐姐……你這樣會失去寶寶的，我很尊敬你的。”靈靈眼淚婆娑的看著香菇：“把你當安全可靠的大姐姐。”
“哦，我一點都不可靠，我家益達才可靠。”
不行不行，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我臉都紅了，這也說的太誇張了，再要讓香菇吹下去，我都快趕上聖人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行了，我們吃我們的，等吃完，它要還跟著，我就問問它要幹什麼。”
“要吃我啊喵。“靈靈一動不敢動，趴在我身上，生怕掉下去：”喂我吃塊牛肉好不。“
“那你自己來桌上，你在這吃我一身。”我把靈靈拎到桌上，它卻嗖的一下躥了回來：“不吃了不吃了……我趴在這就好了。”
“你是真的膽小。”我用筷子把一片牛肉吹涼之後放到靈靈嘴邊：“別吃我身上啊！”
“益達哥最好了……不過要是能把這個鬼趕走就更好了……”
“你吃不吃？”
“吃吃吃！“
一頓火鍋吃完，那個水缸還在那蹲著。看它的樣子，我覺得這傢伙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吧……於是咳嗽了一聲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如果想要這只貓，那對不起，我不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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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靈聽了，用力在我下巴上蹭臉，完全不像只貓，反倒像只狗。
水缸慢慢移動一步，側面對著我，正面衝著靈靈，嘴裡發出沙啞粗糙的聲音：”餓……餓……餓……”
“餓你也不能吃我啊。”靈靈咆哮道：“你這樣是不對的！”
“餓……”
“滾開啦！我要報警了啊！”
終於，我實在坐不住了，擰過腦袋問香菇：“香菇，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肯定知道。”
“知道，但是我不太想說。”
“不說回家打屁股。”
“嘁，你打著打著就幹起了奇怪的事情，誰會怕你啊。”
“咳咳……”我瞄了琪琪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行了，別折騰了……快說吧。”
可能是覺得我真的不耐煩了，或者是覺得再逗我也沒什麼意思了，香菇姐姐翻了個身落在地上，一屁股到我懷裡，指著那個水缸：“想知道它是什麼啊？”
“昂。”
“嗯，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香菇眯起眼睛看了那東西一眼：“這是穢，是陰靈的一種。是植物和怨氣結合在一起的東西，通常穢出現的地方都會有屍體，而且這個屍體都是死的比較慘的人，比如被人殺人肢解埋在山上之類的，那些人死了之後形成的怨氣妖因為機緣巧合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和植物結合，就成了這種東西，倒是挺厲害，一般在森林裡比較多，那些迷路或者在山裡暴斃的人都是因為這種東西拉的替身。”
“可是為什麼……它會找靈靈？”
“也許是因為它身上有旺盛的生命力，而且也死的比較慘，屬性相似吧，這樣的存在對它來說就是大普品，拿去一口吞了，能開靈智。”
“你們妖怪的世界好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