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了我的妖第五章、撿垃圾還是打殭屍？
張小泉是把好剪刀。
伍小泉是個好姑娘。
只是有時好像不帶腦子，看上去挺精緻但一點都不精緻，比我更像個糙漢子。
對了，我有說過妖其實會在一定契機下對人類進行攻擊嗎？好像沒有對吧，那就趁著坐電梯的空閒時間簡單描述一下吧。
根據任何物體都可以成為妖怪這種設定，那麼妖怪的種類要遠超過人類，人類歷史上所有的靈異事件都是他們的鍋，不管是魑魅魍魎還是妖魔鬼怪都是，神仙不是，神仙是人類自己意淫出來的東西。
特別是一些都市怪談裡某些地方很邪門或者哪裡哪裡鬧鬼，其實都是這些東西在折騰。妖因為種類實在太多，所以當然不止有迷戀人類無法自拔的太歲姐姐和看破紅塵的椅子大哥。還有一部分說是窮兇極惡之輩也不為過。
這些窮兇極惡的妖，比例和人群中的變態殺人狂差不多，數量不多但只要出現一個就足夠讓人頭皮發麻了。
我承認，太歲姐姐曾經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只不過太歲姐姐是被動強大，主動不稀罕用。但有些卻是真真切切能被稱之為髒東西的，初級一點的會讓人導致幻覺，稍微高階一點的能夠控制人類的行動，再高階一點的就是所謂的流竄作案了。
民間傳說裡那些鬼擋牆、鬼上身、鬼迷心竅和猛鬼索命通常都是這一類情況，流竄作案的最可怕，那些流竄犯會像變態殺人魔一樣到處害人，而至於為什麼……天知道。就好像世界上有那麼多變態殺人狂一樣，雖說是事出有因，但總體說來想要總結出規律實在太麻煩。
幸好，聰明的我在這些年跟這些鬼東西交往的過程中簡單的總結了極點。第一：因為怨氣，妖是有思維的，有思維就代表會扭曲，一個扭曲的靈魂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這一類的妖怪通常只是為了發洩一下，不會幹出太出格的事情，我就見過一個為了因為老是被人尿一頭的草妖控制一個三十多歲的白領在大馬路上躺著噓噓的，場面太美不可描述。第二：報復，單純的報復。
比如生前被虐殺的動物、被砍伐的樹木和死不瞑目的人是這一支隊伍的主力軍，他們的報復一定是要達到對等效果的，一般情況下是以命抵命，這倒是天道輪迴，不會干擾到其他人。最後：這一種是最變態的，就是純粹因為喜歡看人類受到折磨而行動，他們會尋找任何一個可下手的目標，沒有道理也沒有原因，就像泰國的鬼片似的，讓人毫無頭緒。
通常，第一和第二種情況，我是視而不見的。第一種情況大多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小妖怪們的壓力也挺大的，讓他們衝著一兩個招惹、觸怒他們的人發洩一下倒也沒什麼大問題。
第二種情況則只能說是咎由自取，萬事萬物皆有靈性，滿心戾氣、滿手鮮血的人本就不適合活在世界上，為什麼廚子殺那麼多魚、屠夫殺那麼多豬不被報復？萬物有靈啊朋友，為殺而殺，就別怪遭報應，這都是活該，老子不是說過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通常會干預的是第三種情況，雖然我沒有工作也沒錢，但這不妨礙我天生對妖物有絕對剋制，我從小到大被襲擊過無數次了，但他們好像都缺失對我的攻擊手段，最開始還能用心理恐嚇什麼的，比如視窗突然出現個頭，鏡子裡出現一張猙獰的臉之類的，這一招在我四歲以後就不管用了。
而我對他們的天生壓制還體現在我能觸碰這一點上，雖然這種特性使我無法立刻分辨人和妖，以至於經常會出現對著空氣說對不起或者對著空窗戶說話這種精神病特徵，但這卻是我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讓妖失去能力的最大特徵。
還是那句話，天道好輪迴，得到了什麼就必然會失去什麼，我有這麼強的能力，自然就失去了普通人應該有的一些特質，即使我內心溫暖的如夏天早晨七八點鐘的太陽，但表面上怎麼看都是一個有些遲鈍和神經質的低能青年。
“到啦！我跟你說啊，益達。你知道吧，等會他們看到你的時候，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畢竟我畢業之後就徹底失蹤了，這個原因其實是因為我去了首都找工作，但那地方哪裡還會要一個我這種專業的人呢，四處碰壁一圈，手機還被偷了，所以失去聯絡也是正常不過的，再加上我平時也比較宅，所以出門的機會不多，甚至連偶遇我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噹噹噹噹！大家，快看！我把誰帶來了？”
剛走出電梯，伍小泉就激動的大叫了起來，這一層樓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我身上，為首的正是長毛大猩猩。
不過他們看上去有點奇怪，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沒什麼笑容，還穿的非常嚴肅，一身都是黑，搞的跟死了人一樣。
“嗨，大家好。”
我倉促間揚起了笑容，不用別人提醒，我自己都感覺很尷尬的說。
“益達？你怎麼來了？”
大猩猩頗為吃驚。我想也是，畢竟我很久沒有露面了，坊間有些什麼關於我的奇怪傳言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我剛才碰到伍小泉了，她帶我來的。”
我說完，回頭看著旁邊正在跟一個同學攀談的小泉，只是奇怪的是她攀談的物件從頭到尾都盯著我，好像被我的出現給驚呆了，根本沒有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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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達，你不要胡說！”大猩猩走過來給了我一個重重的擁抱，然後用一種沮喪的語氣說：“小泉……她，她可能已經不在了。”
我愣了一下，指著不遠處的伍小泉：“她不就在那麼？”
也許是我的話有問題，大家夥的目光都看向了小泉的方向，然後又看了看我，眼神裡透著一股子驚恐。
“我們在這是給小泉告別的，她……”
等等！
她就那裡啊！就在剛才她還跟我聊天啊！你們說她可能已經不在了？不會是她提前通知你們，你們一起整我吧？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來。”大猩猩強撐著笑容拽著我的胳膊來到一張桌子前，上頭放著一張伍小泉的黑白照片，還點著蠟燭：“我們本來想通知你的，只是一直聯絡不上，小泉她……”
我看了看照片又轉頭看了看在遠處照鏡子的伍小泉，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可能我從一開始碰到的伍小泉就已經是一抹幽魂了，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當時別人看我的眼神那麼奇怪，那種眼神我太熟悉了。
“出了什麼事？”
我小聲的問道，這裡必須小聲，因為……看起來小泉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上禮拜，我們接到訊息，小泉在家的時候遭遇了入室搶劫，搶劫的人想侵犯她，她不從……被人用菸灰缸打成了腦死亡，昨天醫院下了病危通知，她可能扛不住這兩天了，所以昨天我就把所有的同學都召集過來給小泉道個別。”
“她現在還沒死？”
“還沒得到訊息，不過今早我們去看的時候……可能已經……”
我根本沒心思聽完她的話，轉身衝過去拽起伍小泉就跑，不過跑到一半，在伍小泉茫然的表情中我又轉回了大猩猩身邊：“哪家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
他說完之後，我拔腿就跑。這種情況我見過啊！還不是一次兩次！這是強烈的求生意志讓伍小泉的一部分意識逃逸出來了，形成了一種類妖，或者說乾脆點就是鬼，她帶著殘留的意識像平常人一樣的存在著，可以看手機、可以逛商場，但就像太歲姐姐一樣，她是無法被人看見的，除了我。
而這時，我也終於明白太歲姐姐為什麼執意讓我上去跟伍小泉打招呼了，因為如果我當時轉身離開，那麼她真的就沒救了。
“你早知道了？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特殊呢，不能把話說的太明，誰讓你自己笨。”
太歲姐姐趴在我的肩頭，面對我的質問她也頗為無奈，而我身後拽著的伍小泉則一直在大喊大叫。
是啊，我應該早就發現的，但是因為她還沒死，所以她可以對讓我的判斷出現問題。就比如夾我頭的行為，她成功的讓我錯誤的以為她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而實際上……如果那時候我仔細觀察周圍人的反應，我肯定可以發現一點端倪。
就這樣，我拽著伍小泉飛奔出了商場，商場的保安在門口站成兩排，像是送瘟神一樣恭送我離開。但我現在已經沒沒有閒暇在心裡去詆譭他們了，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伍小泉的身體就會停止機能，那時候她恐怕真的就要一輩子保持這個形態了。
“你還騎個屁腳踏車！打車啊。”
“我沒錢啊！”
“沒錢你不能打個霸王車啊？你怎麼這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