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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貳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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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貳第六章

那時天色剛剛發亮,整個特護室內光線還不是很明亮,但也足以讓我清楚的發現,躺在病床上的青凝那雙死死盯著我看的眼睛。

那時一雙怎麼樣的眼睛啊,原本清澈明亮的雙眼中,那時卻充盈中一股徹骨的惡毒和仇恨,帶著如刀般鋒利的殺機和冰冷,一瞬不瞬的死盯在我身上。就在看到這雙眼睛的同時,我明白了,我剛才就是被這雙眼睛盯著引起的不適,才從睡夢中驚醒的。

不過很奇怪,就在我發現她盯著我而她也發現我醒來的同時,她卻在眼中閃過的一股明顯恐懼和慌亂中,馬上閉上了她的雙眼。

現在仔細想想,從見到我開始,她隱隱約約的好像一直都有些害怕我。這次更是明顯,所以當時我就想到了,其實她不是在害怕我,而是在害怕我胸前的天心燈。

所以當時我心裡忽然起了個念頭,既然她這麼害怕天心燈,那我要是把天心燈掛到她胸前,會不會讓她清醒過來?

想到就做,當時我也忘了害怕。於是就把天心燈從胸前拿了出來。

誰知我剛一拿出來還沒等從脖子上取下,原本閉著眼睛裝睡的她就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叫,然後用一種我從來沒聽過的語氣給我說:“拿開那東西,不然我馬上就咬舌自盡!”

當時她陌生的語氣,急促的話語和臉上那種恐懼而又兇狠的樣子嚇住了我,我拿著已經開始發燙的天心燈愣住了。

“拿開那東西,不然我馬上就死給你看!”比剛才更急促更堅決的話剛一說完,粉紅色的舌頭已被她咬在了牙齒中間。

我被她給嚇壞了,一邊喊著讓她別衝動,一邊趕緊把已經開始燙手了的天心燈收了回去。

天心燈被我收回去後,她好像也明顯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直盯著她的我卻發現她的臉突然扭曲了起來,緊跟著她的雙眼也在一陣快速的眨動中,翻起了眼白,就在我被驚呆的瞬間,我卻聽到了她嘴裡冒出的一句低語:“若蘭姐,救我!”

短短一句話,卻像一道驚雷炸響在我的耳畔!

那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聲音和感覺,活脫脫就是記憶深處青凝本來的樣子。在聽到這聲呼喚的瞬間,眼淚就已模糊了我的雙眼。

可是當我激動的叫著她的名字撲過去的剎那,迎接我的,卻是透過模糊的淚眼看到的那道冰冷而又仇視的眼神。

我發覺不對,抹去眼淚再看,果然又是那雙邪惡的眼睛,而不是我心目中的青凝。

我心頭一股怒火猛地的竄起,已經出離了憤怒的我當時就冷冷的盯著那雙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訴她,如果她不馬上離開青凝,還敢傷害青凝,我一定不放過她,保證一定會讓她後悔。

可是回應我的,卻是她無聲的沉默和閉上了的眼睛。

當時我肯定是已經氣昏了頭,一看她的這幅樣子,我馬上就決定不顧一切的把天心燈拿出來給她帶上,看她是不是真的敢咬舌自盡。

結果就在我決定冒險的時候,蒲忠義領著他父親匆匆忙忙的趕到了。”

一口氣說到這裡,已經口乾舌燥的杜若蘭端起了茶杯潤了潤嗓子,這才望向沉默不語的方羽:“剛才我那樣衝動是不是很危險?”

“嗯,非常危險!不但會害了青凝,而且也會把自己置於極端的危險之中。”看到她自己有所反省,剛剛在聽的過程中,替她捏了把冷汗的方羽這才認真的點了頭。

“可能會害了青凝這點,我在冷靜下來後也曾想到過、後怕過。可我不明白,怎麼還會讓我也置於極端的危險中?她不是很怕天心燈的麼?不然也不會威脅我說要自盡啊!”杜若蘭對方羽凝重神情背後代表的關心感到很歡喜,但是卻對他說的話,有些不以為意。

“天心燈對你來說,是什麼?”

方羽眉頭微微皺起,越發的認真了起來。因為杜若蘭的反應,已經讓他意識到了自己以往忽略了的一些事情。

這些事,對他而言,非常的重要。因為那就是父母和身邊人的安全!

以往,他活動的範圍不大,接觸到的人和事大多都還在能應付的範圍。但是現在的他遊走天下,現在和將來肯定會遇到越來越多的人和事。

就像書上說過的那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他所接觸的這個領域,卻又不知道要比那個所謂的江湖兇險和莫測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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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以他自己的個性,衝突都在所難免。而更可怖是,身邊和周圍的人,都有可能會在有意無意之間,遇到就像這次杜若蘭遇到的這樣的情況。

要是他沒得到過天心燈,和所有的人一樣都是兩眼一抹黑的普通人,他和周圍的人相對的安全係數就會大大提高。

起碼。現在絕大多數的宗派和修行人,都還在大體上遵守著這個領域內,約定俗成的潛規則。會儘量的避免牽扯到普通人。

再者,身為普通人,往往就算有異常的事件在自己身邊發生,也會因為感覺的遲鈍而自動忽略,就算有一些被察覺了,也大多會因為本能的畏懼而選擇迴避。這樣一來,接觸的少了,安全係數自然也就會提高。

但是現在,這種可能性已經隨著他得到天心燈而消失了。

父母那裡,因為歲數和閱歷的關係,一直都讓他比較放心,再加上出行時的巧合和匆忙,也沒讓他多往那邊去想。

但是這次杜若蘭的想法和舉動,卻及時的讓他醒悟了自己的這份忽視,究竟有多麼可怕。

就像杜若蘭,如果沒有他給她的天心燈,沒有他以往的那些經歷使得她對這領域有了粗淺的認知,她就不會那麼快察覺蒙青凝的異樣,同樣也不會膽子大到會貿然想起要用天心燈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全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和大意啊……

所以幾乎在瞬間發現了自己疏忽的他腦海中一轉,就將前因後果都想了個通透,而現在,這問題就是他做出補救的開始。

“天心燈對你來說,是什麼?”

“是你給我的……”杜若蘭注意到了方羽臉上罕見的凝重和認真,也不由的認真思考了起來,這天心燈,對自己來說,究竟代表著什麼?

“是方羽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好像又不全是,是方羽留給自己的護身符?那自己用這護身符去對付自身之外的東西,似乎又有些說不過去。說它是方羽力量的源泉,那麼方羽就不該把它留在自己這裡,再說好像它的效果也沒在方羽手中那麼好…”

一直想到這裡,杜若蘭忽然明白了方羽問出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天心燈留在自己這裡,可以算是方羽給自己的定情信物,也可以算是他留給自己的護身符,但它,卻已不再是名副其實的天心燈,因為自己不是方羽!

就像寶劍在英雄的手裡,就是名副其實寶劍。但是寶劍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手中,連他們的筆都不如一樣的道理!

所以天心燈儘管在方羽手中是他力量的源泉,但是在自己手裡,卻頂多只有信物和護身符的作用,而前面的自己,卻要用這樣的天心燈,去對付自己根本不瞭解的東西,難怪方羽會這麼緊張,會這麼認真的問自己,原來……

想著想著,她低下了頭,開始默默的解脖子裡的帶子。

方羽一看,知道她明白了。

於是在心裡暗贊她聰慧的同時,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用解了,現在的我帶不帶它都一樣。以前是我疏忽了,忘了給你提醒這方面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後小心點就沒事了。對了若蘭,你看我手裡拿著什麼?”

“什麼都沒有啊!”心情有些複雜的杜若蘭果然被他張開的左手引開了注意力。

“哎呀!掉到地上去了!”

“沒有啊!”杜若蘭不疑有他,又往地上看去,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

“哈,找到了,原來跑你那裡去了!”眼中閃爍著笑意的方羽手在她面前輕輕一晃,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麼?”杜若蘭不解的嬌嗔之後,忽然發現眼前的這一幕似曾相識,心裡一顫後,閉上了雙眼。

果然,身體的最深處,如電般四散飛射的溫熱勁氣在她感應到的瞬間,就已經重新回到了身體的至深處,此外再沒發現任何的不同!

“上次不是已經給過了嗎?幹嗎又多事啊!”杜若蘭心裡甜絲絲的,但嘴上依然還在嬌嗔。

“沒辦法,遇到了不識貨的懶婆娘,只好再辛苦一次了。”方羽輕笑了一聲,還沒等剛聽明白的杜若蘭開始發嗔,他臉上的笑容卻已經再次變成了深沉的凝重:“若蘭,能答應我一件事麼?這對我很重要!”

“當然可以,你說!”已揚起的手杜若蘭一愣,就那麼舉著手收起了笑容。

“以後,千萬不要在身體,或者是天心燈有異常反應的時候,取下你胸口的天心燈,能答應我麼?”

“這個啊,好吧,答應你了!不過這樣真的能確保我沒事嗎?”杜若蘭心裡又是一甜,又開起了玩笑。

因為她終於徹底明白,自己和方羽之間的感情,已到新的層面。

但是很明顯,此刻的方羽沒有感應到她的體悟,而是微笑著,對她的玩笑做出了認真的回答:“如果對方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的話,基本上,應該沒問題!”

雖然沒有拍著胸口指天戳地的豪言,雖然只是淡淡的一抹輕笑,可是杜若蘭卻從他話裡,聽出了自己喜歡的人那種強大的自信。

心裡甜的,都快醉了……

“對了,若蘭,他們既然來了,為什麼還是沒成功?”又是這個不解風情的方羽開口,打斷了她的沉醉。

“這個我具體也說不好,反正來了之後,不但沒救治成功,反倒又惹出一大堆事情,弄的連我對是否叫你來,都猶豫了好久。方羽,這次你來,怕是要受些委屈,才能找到救治青凝機會,你不會怪我吧?”

“醫者父母心,受些委屈有什麼關係?能治病救人,是我們醫者的本分。若蘭你放心,沒事的!”方羽淡淡的一笑,化開了戀人眼中的猶豫。

“早晨蒲忠義帶著他父親剛到,蒙老和師母他們一家人也到了醫院,昨晚溜走的那些老師裡,來了和蒙老關係密切的三位,其它老師都派了別人過來。總之,清晨擁到醫院的人還是很多。

這些人一來,頓時又讓蒙老對是否讓蒲忠義父親救治青凝猶豫了起來。

因為蒲忠義的父親賣相實在太差,猛一看就像個普通的農民,但是行為很粗魯,而且說話的口氣也很大。我不是對農民有意見,也不是對中醫有看法,不過我當時和他接觸了一會後,就覺得他很討厭。根本不像個醫生。”

“哪你覺得他像什麼?”

“像個在街頭混飯的遊醫或是神棍,而且是很容易讓人非常不喜歡的那種。對,就像舊電影裡有時候會出現在偏僻的小山村裡,裝神弄鬼的那類神棍。”杜若蘭尋找合適說辭的時候,都還皺著眉頭,顯然,蒲忠義的父親給她的印象非常的不好。

方羽也皺了皺眉頭,心裡對此人已有了大致的瞭解。

因為一個行為基本正常的修行人,是不會像這人一樣,隨便用自己掌握的一點小術來窺探人的。之前這人對杜若蘭窺探,已經讓方羽對他有了看法。否則,方羽也不會到現在還陪著杜若蘭在這裡說話,而不先去看他的。

畢竟,話在路上也可以說,不是麼?

“所以不光是老師猶豫,連師母他們和我心裡都有些猶豫。蒲忠義大概也知道他父親不是很討人喜歡,所以樣子也有些狼狽,不過我能看出來他對青凝真的用情很深,因為他儘管很狼狽,卻還是一個勁的用眼神哀求我幫忙。

結果最後,在我勸說和師母他們的眼淚,以及青凝症狀詭異的份上,蒙老總算是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咬牙答應了。

可誰知在我們找了個專門的地方,準備和蒲家父子仔細商量下該準備些什麼的時候,蒲忠義的父親那裡卻又出了問題。

原來他的救治不是看病,也不是像你那樣,用自己的能力救人,而是要在青凝的床前開壇做法!

這下子實在超出了蒙老的底線,他當時就鐵青著臉瞪了我一眼後,一言不發的往外走。還好當時在場的除了我和蒲家父子,就只有蒙老他們一家人。不然的話,我覺得他都有可能會直接喊來學校的保安把我們都給轟出去。

其實不光是蒙老和師母他們不能接受,當時就連我也沒辦法接受,這可是全國有名的高等學府的附屬醫院,而蒙老又是這樣的身份……

要是在這裡弄出像是開壇做法那樣的事情,不管是能不能救回青凝,蒙老他們都算是徹底因她而毀了,就算她能回醒,我估計她也會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本來這事到這裡就該結束了,可蒲忠義的一跪,卻又讓事件又發生了變化。

記得當時蒙老掉頭準備離開,蒲忠義卻一個箭步攔住了門口,根本不管蒙老的呵斥和他父親的叫喊,猛地就抱著蒙老的腿跪了下來,慘白著臉聲淚俱下的懇求蒙老替青凝想一想,他說青凝今年才二十歲,說青凝……

總之他說了青凝一大堆的往事,隨著他的哀求和訴說,除了他父親,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全都泣不成聲,師母和她父母哭成了一團,而蒙老臉上更是老淚縱橫,悲慟不已。

就在這時,他父親也插了進來,說根據他剛見到青凝時的判斷,如果現在不趕緊想辦法話,青凝在三天之內,就會被附體的邪魔奪靈,青凝就再也救不回來了。

於是,在這種情勢下,對青凝的愛還是壓倒了一切,經過緊急磋商後,終於還是讓我們給想出了辦法。

就是馬上把青凝接回家去,在家裡悄悄按照蒲忠義父親的方法來救青凝。這樣的話,影響也小,青凝也能及時獲救。

於是大家就分頭行動,很快把青凝接回了家裡,而蒲忠義也很快就買回了他父親需要的那些東西。

說來也怪,自從蒲家父子來了之後,青凝好像又睡著了,反正從醫院一直回到家裡,她都沒有醒過。可是不知道為了什麼,我心裡卻一直覺得她是清醒的,控制了青凝的她在裝睡。

回到家把一切都佈置好了之後,蒲忠義的父親又算好了時辰,空等了將近四個多小時之後才準備開壇。

開壇之前他把我們都趕了出來,說他開壇施法的時候不能有外人在場,所以究竟他在裡面幹了些什麼我們都無從得知。

我們光知道,他進去不到五分鐘,裡面就發出了一聲悶響,緊跟著他就連滾帶爬的衝了出來,一把拉住被驚呆了蒲忠義連聲催他快走,說裡面附身青凝的是修行有成的精怪,青凝已經沒救了,要他趕緊跟著自己離開。

當時我們也顧不上聽他的胡言亂語,都衝進屋內去看青凝怎麼了。

結果一進去我們就被嚇呆了,滿屋子濺的到處都是鮮血和黃符紙,渾身同樣沾滿了血跡的青凝臉色青灰,渾身抽搐著在控制她的治療帶束縛下怪異的扭成了一團,不停的從口中發出痛苦的**。

房間的地上,到處都是從翻倒的法壇上,也就是茶几上摔落在地的器皿、瓜果和雜物。整個房間亂的嚇人。

蒙老他們當時一看到青凝轉眼變成了這個樣子,又聽到蒲忠義的父親還在外面拉扯著兒子不停的亂罵,很少見過發火的青凝父親一下子就惱了,衝過去揪住蒲忠義父親的衣服領子就給了他兩個大嘴巴。

蒙老也被氣瘋了,順手拿起青凝書桌上的一個擺設就砸了過去,並且同時高聲咒罵著要他們父子滾出去。

蒲忠義的父親這時好像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所以也沒了之前的神秘和囂張,慌慌張張的硬拉著還想解釋的蒲忠義奪門跑了。

當時,看到他們跑了之後,蒙老又開始瞪我,要不是恰好碰到丁乘風進來,估計我也會被他趕出來。

這次丁乘風算是又幫了我一次。

他在幫著蒙老他們很快安頓好又暈了過去的青凝,收拾好房間後,也基本上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他不停的幫被尷尬的晾在一邊的我向蒙老說好話,後來蒙老情緒穩定了些。不過他還是當面將我給狠狠教訓了一通後,氣才算是消了一部分。直到這時,師母他們才敢過來跟我說話。

我明白蒙老當時也是氣得沒有辦法,而師母他們又因為蒙老正在氣頭上,所以才會那樣對我,所以我覺得沒有什麼。

只是我心裡在想,經過這麼一鬧,青凝這裡會不會再起什麼變化?你來了之後,我該怎麼做,才能即讓青凝得到救治,而又不讓你受到一點委屈?

當時為了想這些,想的我頭都快要炸了,就連丁乘風幾次找我說話,我都在恍惚中沒有注意,可還是沒找到好的辦法。

後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看時間差不多,估計你也該到了,不久後接到了你的電話,就找了個藉口出來接你了。

對了,你剛才不是看到我在校門口和一個年輕人說話嗎? 他就是蒲忠義,一個人挺重感情的忠厚人,可惜卻……”

杜若蘭最後本想說可惜卻攤上了那麼一個父親的,可是在方羽似笑非笑的注視下,卻自動的省略了過去。

不過,她同時也發覺,隨著訴說的結束,幾乎所有這兩天鬱結在心中的重負,都已在站起身的方羽那雙眼睛注視下變成了過眼煙雲。

莫非,這就是有一副堅強的肩膀可以依靠的感覺嗎?

就在她跟著方羽站起,動身出門的瞬間,她在心裡默默想到

“我喜歡這種感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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