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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貳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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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貳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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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冬叔,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此時才不過十點多一點的模樣,但窗外燈火闌珊的城市卻已是一片寂靜,就連先前還頗為熱鬧的賓館樓裡,而今也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也難怪之前冬叔來的時候會奇怪,方羽選的這家賓館本來就只是一般小縣城招待所的規模,房間和裝置自然都好不到那裡去。又加上這裡的盛大的廟會在即,湧入的各地旅客一多,那就更顯得簡陋和不堪重負了。

也就是方羽來的夠早,所以還有單間可供他選擇。要是再晚一點的話,連關起門自成一統的這點便利都會沒有了。所以,忍受一下外面的喧囂和干擾,也就變成了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清水作為小地方,不管怎麼說,它也還是擺脫不了小地方一般共有的規律,那就是早起早睡。就連旅館飯店這樣的場合大致上也是如此。

也就是託這個規律的福氣,送走冬叔後,方羽才能在關上門之後,獲得環境上的一份安寧。

只是,房間裡雖然靜了下來,但依窗而立的方羽心思卻並沒有因之而消停下來。

這兩天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他都沒時間,也沒心思好好的獨自靜一靜。在三家村的時候,因為心裡本身就不很舒服,再加上還要留心和在意很多事,所以即便是有機會,心裡也靜不下來。

但是現在就不同了,經過這一整天的忙碌和不停的交流以及和眾人的接觸後,能掌握和能接觸到的資訊都已經獲得,而原本隱壓在他

心頭的擔憂,也就是赤蓮壇可能將至的報復,也因玄中寺那些高僧的強勢介入而變得不再那麼緊迫,更何況隨後還有陸鳴他們的嚴重關注。

因此,這件原本最令他擔心的事已不能再干擾他什麼。

而原本在聽過陸鳴介紹後,讓方羽覺得很緊迫的那件事,也因陸鳴的果斷離去和隨後他與董倩跟冬叔的偶遇,也變得撲朔迷離,有些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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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兩天時間裡,算算經過的這些人和事,就算以方羽的沉靜和內斂,到此時也覺得頭緒有些過於凌亂了。

於是,在他本能直覺的牽引下,他首先開始對今晚董倩他們說的那些話梳理了起來。

不可不信人言,也不可盡信人言。凡事都需要自己先有個自己的判斷,謀定而後動。只有這樣,你這次出去遊歷,才會真正在歷練和心性上有所收穫。

這是他父親在他離家遊歷前,囑咐過他的一段話。像這樣純粹指導性的話,他父親其實說的並不多。但是這些話裡,每一段都蘊涵著他父親一生經驗所凝鍊的心得和精華。

因此,這些話對於明白這一點的方羽具有相當強大的指導性和影響力。特別是在這種世事雜亂紛呈時候,更是如此。

時間在他依窗出神的時候一點一滴的過去。接近子夜時分,方羽終於從略有所得的沉思回過了神。

經過細緻的梳理,現在的他大致上能夠確定,之前從董倩那裡聽到的那些話,基本上都比較可信。而之後冬叔所說的那些話,雖然聽著也很像那麼回事,但其中有些地方卻並不怎麼經得住推敲。

別的不說,起碼他口中關於見老祖宗的緊迫性的那幾個理由,在方羽聽來就覺得很勉強,也很荒謬。

因為方羽雖然也算是修行人,但實質上,他卻和傳統意義上的那些修行人有很大的不同。特別是跟傳統意義上,出自宗派門戶的那些修行人更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在傳統的那些修行人眼裡,特別是在那些出身於宗派門戶中的修行人們的觀念中,修行一途,是一條能夠逆天改命,超塵拔俗,極致處能破碎虛空,渡彼岸能與傳說中的那些神佛仙魔並駕齊驅的絕頂之路。

因此,不管是信奉萬物皆有靈的巫門,還是宣揚因果輪迴有西天的佛門,或是號稱我命在我不在天的道門,但凡傳統意義上,出身這些宗派門下的修行人,都會在潛移默化的修行過程中,被打上各自門戶信仰的烙印,從而也會在很大程度上,相信或者說是下意識接受其中一些相對不合時宜的東西和解釋。

例如修行中出現特別的能力,在以往的修行人中,根據門戶的不同可能會被稱之為神通,術法,秘技,又或潛能等等不同的名頭,而這些又大多都會或明或暗的歸功於各自的信仰。

所以簡單一點說,傳統意義上的修行人,在修行的過程中,在理念上會有很多顧忌和迷信地方。

而這其中,就算有不少人修行到一定程度,會對這些顧忌和迷信的地方心生質疑,但也都會因為這樣或是那樣大家都明白的原因而三緘其口,很少有人會真的像之前方羽遇到的那位陰神宗老宗主那樣,去以身相試。

故而,在傳統意義上的修行人中間,即便是很多門戶中的那些資深修行人,也都還在預設這種現狀的存在,而所謂的傳統,也就和這些陳舊的東西在某種程度上相依相輔的存續到了現在。

但是方羽卻不同,不管是他自小所受的現代教育還是他成為修行人的過程,都決定了他在面對修行以及修行過程中出現的種種現象和能力時,都會以更開闊的視野,更多理性的質疑和分析來努力理解和消化其中的所有神秘。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最開始得到天心燈之初,就已從本質上註定了他和傳統意義上那些修行人的不同。

最起碼,修行到至今,隨著修為的日趨進境和入微,從開始就沒有那些陳規陋俗約束的他到了現在,也就越來越對那些所謂的顧忌和迷信,特別是對傳說中那些什麼神魔仙佛的存在和意義,有了屬於自己的清晰認知。

也可以說,現在的他基本上已經對一般兩般這類的說法或是事物有著相當強悍的免疫。

修行的越深入,這種的念頭就明晰。如果以後不能再遇到更為特殊的例項,那麼現在的方羽幾乎就可以肯定,自己已經對這些說法或是事物徹底免疫了。

所以,在他眼裡,冬叔後來所強調的那些理由就顯得尤為勉強。這世上那會真有什麼城隍之類的神仙?即便是真有,恐怕也不會荒唐到告訴凡人他和另一位城隍有恩怨,即便是這凡人是他的子嗣。

換個角度來說,如果這位城隍真有這麼靈驗和人情味的話,那將置這世上其他各地的那些城隍以及各路仙佛們於何地呢?難道就這位城隍有子嗣後輩需要照顧,別的那些大小神仙和佛陀們就沒有了?

再說了,如果這些經不住推敲的話換了那位董倩來說,方羽倒還多少能理解一些。

原本因董倩異常迅捷的反應而有所疑問的方羽在聽過她的遭遇後,自認為已經找到了她有這般反應卻是個普通人的關鍵之所在,那就是,長久嚴苛的舞蹈聲樂訓練和她之前的遭遇,導致她擁有了現在的這種異於常人的反應。

所以,她本質上還只是個很敏感的普通人。

作為一個普通人,特別是一個親身遭遇過那件事的普通人,從她口裡聽到這些略顯勉強的理由,儘管依然經不住推敲,但是方羽卻不會有太多的想法。

因為方羽明白,不管她在其它方面有多出色,但這些東西依然超出了她身為一個普通人所能認知的範疇。

可是冬叔卻不同。

他在方羽的眼裡,是個將窺先天之境的武道宗師級高手。雖然從純粹意義上來講,武功修煉和真正的修行還有一些本質的區別,但對將窺先天之境的武道宗師級高手來說,這些區別早已不再是什麼大問題。

不管怎麼說,最起碼,也不至於讓他會用那種堅定不移的態度,來再三確認他說的這些根本就經不住推敲的可笑理由。

在方羽看來,如果一個將窺先天之境的武道宗師級高手沒有堅若磐石的信念,沒有對身邊事物和理念的清晰認識,那麼他也不可能將武功修煉到這般境地,這就跟方羽同樣相信,換了其他一個真正的資深修行人,都不可能不對這位城隍爺會這般顯靈生疑一樣,都是很輕易就能辨別的事實。

但是現在,就在剛才不久前,冬叔卻依然這麼做了。

這如何令方羽不生疑?

不過,現在的方羽生疑歸生疑,卻沒有找到任何會讓冬叔這麼做的理由。不過好在他之前已經點頭答應了冬叔幫這個忙,相信等到明天廟會的演出之後,這個謎題就會得到解答,所以現在的他並不急。

剛才方羽之所以會想這麼久,除了分析和梳理冬叔這方面的疑點之外,方羽還把更多的時間花在了頻繁顯靈的本地這位城隍爺的身上。

在他直覺感應中,董倩在自殺昏迷後所見到的那位城隍爺,至少有兩三種可能的解釋。

第一種自然是通常醫生都會想到的那種解釋,就是當時董倩在極度虛弱和悲傷絕望的情況下,產生了強烈的幻覺,並且因為自身過於強烈的內疚和懺悔,從而進入了自我妄想和暗示的那種極不穩定的精神狀態中。

所以她才會見到自己的父親和那位象徵了救贖的所謂老祖宗。

而第二種,也就是方羽認為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她當時的確在自殺過程中昏迷了,但是由於她有家傳小玉鎖的庇護,從而見到了她所遭遇的那一切。

這裡面,即有之前提過的那種她心理上自我暗示的成份,也有小玉鎖庇護的功勞。當然,以方羽的推測,其中她家傳小玉鎖起的作用最大。

根據董倩的事後的發現分析,變了顏色而且裂成了一堆碎片的小玉鎖,很可能是一件具有強大護主能力的法器。所以董倩才能在割脈自殺後還能有那樣神奇的際遇以及隨後的回醒。

至於冬叔所言,董倩在之後還曾在道遠的幫助下見過一次老祖宗和父親,這也從側面證實了方羽對這件事的猜測。

董倩在昏迷中的際遇也有自我心理暗示的成份在,所以之後還能在道遠的幫助下再次見到他們。

自然,這其中也少不了道遠那位貪財老道的推波助瀾。這種程度的小把戲,肯定難不倒他。

但這也只是方羽的推測中的一個可能,雖然可能性最大,但也無法完全排除另外幾種可能,例如有修行人在其中搗鬼,例如那位老祖宗也就是本地城隍的確還有些方羽不瞭解的靈異等等。

再加上還有陸鳴提到的那件案子也跟董倩他們有關,所以不親臨現場,真正涉足期間,方羽也不敢排除其他的可能。

而這,也要等明天演出結束之後,才有可能得到真正的解答。

既然一切都需要到明天才會有答案,方羽自然也就不會在多想下去了。

反正現在,他已經想好了自己的策略,順其自然,以不變應萬變,來者不拒去者不留。剩下的,就看事情怎麼發展,他們如何選擇了。

自陸鳴點醒過一次之後,雖然不能說是完全豁然,但起碼在眼下,方羽的心裡已經少了一些糾纏不去的困惑。

子時將至時分,他以最正規的五嶽朝天式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隨著呼吸的消失,他很快就晉入了他很久都沒再認真入過的大定之中。

與此同時,遠在百多裡之外的三家村內,正在睡覺的趙中平猛地被一陣尖利的銳鳴聲給驚醒。

自早上方羽離開之後,他整個人都被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給包圍著,總覺得像是有什麼禍事要降臨到村裡,降臨到自己頭上。

為此,他急得一整天都在村子裡四處亂轉,逢人就想拉住說說自己的擔憂。可村裡人根本就不想給他這個機會,本來就沒幾個人願意在這兩天出門,偶然出來的人見了他,也都遠遠繞著走,就連他的那些本家,見了他也是如此。

反倒是村長王半仙被他攔住後,還跟他嘮了兩句。

不過聽完他的擔心後,卻告訴他萬事有師公他們擔著,不用他在這裡瞎操心,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回家睡覺的美。

說完這些,王半仙也回家關門補覺去了。

有和尚守著的葫蘆溝那裡他現在又打死都不敢過去。可憐整個下午,變得靜悄悄的村子裡只有他一個人像個遊魂似的滿村子四處亂竄,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到了晚上天氣變冷,一整天沒吃東西的他也轉不動了,這才回來躺到了炕上繼續疑神疑鬼的擔憂。

直到他實在捱不住了淺睡過去之前,村子裡一直都很平靜,並沒有再出什麼怪事。

可剛才,自己在睡夢中聽到的這是什麼聲音?怎麼又沒有了?難道是幻覺嗎?

就在他繃緊了全身,跪縮在炕腳,將頭伸至窗戶根裡屏息傾聽的時候,剛才把他驚醒的那陣銳鳴卻又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似的消失了。窗外,只有夜風掠過庭院的聲息,村裡依然一片安靜,就連平日裡偶然能聽到的狗吠都沒有響起。

“難道是我真的是疑心生暗鬼,出現幻聽了?”

縮在炕腳,又屏息側耳仔細傾聽了半晌後,趙中平僵硬的身軀這才慢慢的鬆軟了下來。

他劇烈的喘息著,忍著渾身虛汗的膩歪,摸索著用顫巍巍的手擦亮了火柴。

就在他剛把火柴送到炕頭的油燈前,正準備引燃燈芯的前夕“嗚!”的一聲尖利的銳鳴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直灌到了他的腦頂。

“啊!”

悽慘的嚎叫聲裡,眼前猛然一黑的他手裡的火柴一鬆,人就一頭栽到了面前的油燈之上。

哐啷一聲中,油燈傾覆,冰冷的燈油撒了他一頭。

這令他頭腦稍一清醒。

可還沒等他努力讓腦中鑽心的刺痛和眼前的那片黑雲散去,他嗡嗡作響的雙耳中就又再度被灌滿了一片奇異的聲響。

那是一陣連綿不絕的禪唱聲,這一聲聲連綿不絕的聲浪帶著一種能讓他全身的苦痛和不適都在一起飛快消褪的舒服,與此刻同樣給他不停帶來痛苦的那一道道刺耳鑽心的銳鳴聲交織在一起,不斷的糾纏、進出在他的耳畔腦際。

驚恐萬分,痛不欲生是他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不管渾身汗出如漿的他把被子在頭上裹起了多少層,也不管他堵耳孔的手指有多用力,這一切都根本無法阻止那一聲聲、一片片似乎永無止境的噬人音浪在他腦海中的轟鳴和嵌入。

忍不可忍之下,他在即將被眼前越來越深沉的黑暗整個吞沒的前夕,仰天發出了他此時心底最深處的悲號:“天啊!”

然後,他就失去了知覺。

就在趙中平仰天悲號的同時,距離清水縣城更遠的一片深山迷霧中,躺在一間空曠密室中的蕭桓也猛地從床上翻起了身。

從下午一路跟著赤眉進了這座隱在深山迷霧中的荒城之後,他就被赤眉和他的三位同伴給安排到了這間密室裡休養和療傷。

雖然從心底裡,他原本還隱隱對赤眉他們原巫一脈有著一星半點的輕視,但是自進入被迷霧籠罩著的荒城,走馬觀花的親眼目睹了這座儲存完整,在當今社會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奇蹟的古老城池之後,他就徹底驅散了自己心底裡的那一絲傲氣。

因為他知道,能在數百年前,在如此艱險冷僻的地上築起這麼一座在當時堪稱雄偉的城池,而且還能在歷經了數百年的光陰之後,還依然的讓它繼續在自己的掌控下保持的這麼完整,並且還能在現如今資信這麼發達的社會裡依舊將它隱藏在世人的視線之外,其中的難度和需要的付出究竟有多大。

這那裡還是自己原先想法中那一批躲禍避災,苟延殘喘的原巫餘孽們所能做到的?

別的不說,起碼蕭桓他心裡很清楚的知道,就算外面的巫門六大宗裡面,實力儲存最完整的白虎宗,在他們控制的整個苗疆地面上也沒有掌控著這樣的一座城池。

然後更給他打擊的,就是赤眉他們安排給他的這間頗為空曠的密室。

這間密室之所以顯得空曠,以蕭桓的眼光來看,就因為這間密室首先應該是他們原巫一脈中某一支的祭壇所在,然後才是供人休養療傷的密室。

對於這一點,別人不清楚,但同樣出身巫門的蕭桓怎麼能不清楚呢?

一進來以後,光是佈滿了兩邊牆壁的那些充滿了強烈巫門原力的粗狂畫面,還有正前方那一張黑沉沉的祭壇上擺放的那些物事,更是在觸目的瞬間,就差點讓身受重傷的蕭桓都大禮參拜了下去。

玄陰攝魂鼓!

巫門傳說中那麼有名的祭器,居然只能落到祭壇最邊沿的位置!而擁有了包括被放在最邊沿的玄陰攝魂鼓在內的七件祭器的這座祭壇,按照赤眉他們的說法,居然還只是數個被空置的祭壇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天啊,一群敗家子!”

當時蕭桓心裡瞬間都有了暴起跳腳,痛罵這群守著寶山當乞丐的敗家子們的古怪衝動。

特別是現在,剛從效果驚人的療傷之後的假寐中,被祭壇上數件祭器齊齊的示警和外面傳來的隱約異動給驚醒了的眼下,他心頭那種之前被他強壓了下去的衝動就變得越發強烈和急切了。

甚至都到了對外面的種種異動都聽之不聞,視若無睹的程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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