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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之城

第三百二十章 詭異的遊戲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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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之城第三百二十章 詭異的遊戲關卡

“不對,魑的速度應該不如我。”石巖山大吼,認為遊戲很不公平。

沒人理他。怪物只懂甩動八條腿,而且語言不通。刀行也沒空理他。

石巖山想浮空,發現戰衣沒了,包沒了,腳上的彈力靴也沒了。沒了彈力靴,似乎不影響他跳高,或許是這個遊戲系統的設定,跳矮了夠不著魑,這架沒法打。於是他再次跳起來,再次被拍飛。

刀行跳得也很高,他的身法高出石巖山幾個檔次,當魑的腕足拍過來時,他總能找到最合適的點借力,讓自己的身子靈巧地彈射出去。但腕足實在太多,這裡的魑都是八足,四十頭魑三百二十只足。刀行在腕足森林上蹦蹦跳跳,疲於奔命。

遠遠看去,就像一群魑在玩沙灘排球,刀行是被顛起來的球,石巖山是被扣殺出去的球。

力有不逮時,半小時後,兩人精疲力盡,被魑逮住了機會。

刀行被兩條腕足捲住,一條纏住上半身,一條繞著下半身,往兩邊一扯。刀行聽到腰椎發出咔嚓一聲,意識陷入黑暗。

石巖山堅持得久一些,他鋼筋鐵骨,魑扯不動,最後用腕足矇住了他的口鼻,十五分鍾後,石巖山窒息而死。

返真實境裡的魑,戰力要比現實中的強了不少。

當他們醒過來時,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體力已經恢復。

依舊是戈壁,依舊是四十頭魑,他們依舊在巨石上。刀行環顧一週,叫道:“我們的武器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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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巨石三十米的距離,一套弓箭和一把朴刀插在礫石堆裡。魑離得也遠了些,之前距離五十米,現在退到了八十米外。系統主動降低了難度。

兩人大喜,一個吼著幹他娘,一個叫著幹他丫,衝了出去,氣勢如虹貫長空。

石巖山抓了弓箭,跳起六七米高,在空中擰身,張弓搭箭,箭如流星。魑還沒來得及抬起腕足,箭頭射中它的額頭,入肉一公分,然後掉了下來,留下了一點皮外傷。落地後,石巖山再跳,再搭箭,這次射中眉心。第三次,石巖山才把箭送入送入魑的眼窩。

魑嘶吼一聲,像洩了氣的皮球,八足軟軟地落在了地上,身體也倒了下去。

魑有兩個軟肋,一是七竅,二是脖子。石巖山不射目標大的脖頸,一定要取難度更大的眼睛,性子執拗得緊。他從未摸過弓箭,但精準射擊的能力,讓他很快掌握了這件武器。

刀行也跳得非常高,他又在腕足間舞蹈,跳著跳著,被他抓到了一個機會,朴刀橫劈,魑頭落地。正如他自己所說的,有刀就行。

兩人連續斬殺了三十頭魑。眼見著勝利在望,剩下的十頭魑突然頭上長出了頭盔,脖子上套了合金圈,把他們的弱點捂得嚴嚴實實。

“這還怎麼打?”石巖山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是炯炯有神的大眼,而是放大的死魚眼。

“跑啊,還想什麼呢?”刀行說完就跑了。

十頭魑追在刀行和石巖山屁股後面滿戈壁跑。兩人不甘心死掉,死掉要重來。沒準等他們在大石頭上復活的時候,看到四十頭魑都戴頭盔和合金圈,那就虧大了。

跑著跑著,刀行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風滾草,正像皮球一樣往遠處滾。他拍了一下腦袋,喊了聲啊呀:

“跑來跑去把腦子跑丟了。”

石巖山急忙問:“刀哥你想到啥好主意了?”

刀行撿起了風滾草繼續跑

:“咱們在外面不是沒搞成燒烤大會嗎?咱們在這裡放把火。燒他丫的。”

石巖山說:“進到遊戲裡,所有的東西都沒收了,沒點火器怎麼燒?”

刀行說:“你真是塊石頭啊,擊石取火聽說過沒有?”

石巖山說他不會,刀行說他在行,讓石巖山把怪引走,他去生火。

兩人分頭跑,魑也分成兩隊追。石巖山沒辦法,只能轉頭去騷擾追刀行的那隊魑。戈壁灘上換了個隊形,刀行跑在最前面,後面五頭魑,石巖山在後面不停地射箭,後面再跟五頭魑。

石巖山的箭射在魑身上當撓癢癢,他相信在現實中絕不是這個結果,射不痛魑至少也能把它變成一隻刺蝟,但在這裡,箭支在魑的身上根本站不住,噼裡啪啦往下掉,遊戲系統完全是個坑貨。好在箭袋裡的箭用不完。

石巖山堅持騷擾了十多分鍾,才把仇恨值全部拉到自己身上。刀行終於可以安心地撿風滾草生火了,石巖山帶著十頭魑往相反的方向跑。

石巖山想跑遠一點,所以他一直向北,戈壁灘似乎沒有盡頭,跑著跑著,他看到了復活點的大石頭,以及幾百米外的刀行。

刀行的身邊收集了許多風滾草,大大小小都有,他正在用石頭砸草,製作火絨。

石巖山繞過復活石向東跑,東邊的戈壁同樣遼遠,他像一隻不知疲倦的奔駝,一直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奔跑。跑著跑著,東方的太陽到了他的身後,他又看到了復活石和刀行。

刀行正用兩塊石頭相互擊打著。

石巖山不信邪,繞過復活石向西跑。跑著跑著,應該在他身後的太陽又出現在他面前,他又看到了復活石和刀行。

刀行把兩塊石頭碰得“嗒嗒嗒”響。

石巖山發現,無論他往哪個方向跑,都會回到原點。他就像莫比烏斯帶上的一隻螞蟻,永遠不能擺脫這個閉合的環。他不亂跑了,帶著十頭魑繞著復活石轉圈圈,

他第四次看到刀行,刀行正抱著一塊大石頭使勁往地上砸。

第五次,刀行有氣無力地用兩塊鵝卵石擦著,石頭發出的聲音跟沒吃飽飯一樣。

第六次,刀行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天上罵。

石巖山的舌頭都要吐出來了,大聲問道:“刀哥,你行不行啊?”

刀行說:“堅持,再堅持一下。”

刀行裝模作樣地蹲下來敲石頭。也許是系統也看不下去了,空中落下兩根樹枝,先後掉在刀行的腦袋上。刀行撿起兩根樹枝,欣喜若狂地說:“石頭不行木頭行啊,再堅持一下。”

相熟的人都管石巖山叫石頭,所以他最討厭聽到有人說石頭不行,他朝著刀行的方向狠狠吐了口唾沫,繼續跑。

第七次遇到刀行時,石巖山吐著舌頭。刀行拿朴刀削棍子。

第八次,石巖山吐著舌頭,腳步已經踉蹌了。刀行腳踩著一根棍子,雙手使勁搓手裡的木棒,已經有煙冒出來了。

第九次,刀行又用石頭砸草,重新製作火絨。

石巖山停下來不跑了,他也學著刀行的樣子一手叉腰一手指天:“賊老天,賊系統,能不能給我點力氣,我好罵姓刀的龜孫子一頓。”

石巖山沒恢復力氣,舌頭還是吐著,腰桿還是彎著,腿還是哆嗦著。所以他沒法罵刀行一頓。

或許是系統覺得有趣,或許是操控系統的人覺得有趣,想看看他們到底能不

能把十頭魑燒了。系統放水了,石巖山身後的十頭魑停下來了,一動不動,跟個沙雕似的看著石巖山。

石巖山見魑不追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的礫石硌屁股。他又一跛一跛地往巨石走,好容易爬上大石,翻身躺下,叫了聲舒坦,很快打起了呼嚕。

場面特別詭異,兩個人一南一北,一個在睡覺,一個不停地搓木棍,砸火絨,砸火絨,搓木棍。兩人的中間,是一群和雕塑一樣體會歲月靜好的魑。

石巖山一覺醒來,刀行還在摩擦!摩擦!摩擦!他下意識抬腕看時間,手腕上什麼都沒有。於是他對著天空問道:

“我睡了多久?”

天空中有個數字閃了一下——“2”。

石巖山一想自己睡了兩小時,之前跑步兩個多小時。於是他站在大石頭上罵:

“你這口樸(破)刀,你說你在行,我也以為你很行,這都四個小時了,你倒是擦點火苗出來啊。”

離得遠,刀行沒聽見。石巖山跳下石頭往刀行那方走,要當他的面噴他一臉唾沫。路過魑群的時候,他還跟它們打了個招呼:

“哥幾個等久了,辛苦,還得等一會兒。”

石巖山走到刀行跟前,看到他不停地搓著小木棒,滿頭汗,背上也溼了,生火一點也不比自己輕鬆,到嘴邊的話也罵不出來了。他坐下來看了一會兒,發現刀行已經接近成功了,落在火絨上的火星很多,火絨也冒了很多煙,但明火就是出不來。風滾草砸出來的火絨還是潮溼。

石巖山抱怨:“刀哥啊,你啥時候才行啊。餓,真餓。我想著早點通關,出去找點吃的。肚皮空了,放出的屁都是空心的。”

刀行說:“你知足吧,你還有屁放,我餓得連屁都沒有了。”

石巖山躺在地上說:“我不想繼續這個遊戲了,死都不玩了。”

刀行把木棍丟到一邊,靠在無數風滾草堆起來的柴堆上說:“我也不玩了,大不了不斷復活。”

天空中突然掉下來兩條腕足。兩人往魑群一看,有兩頭少了一截腕足。刀行急忙撿回了木棒,插進木棍上的小孔使勁鑽。

石巖山問:“你要幹啥?”

刀行說:“生火烤了吃。”

“我哥說了這玩意不能吃,吃了要變成魅。”

刀行滿不在乎地說:“這裡又不是現實,說不定變成魅是遊戲的設定。”

“那也不行,這東西一燒起來就沒了。”

“我們用文火烤,小心點,不達到它的燃點就行。”

石巖山想了想,再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肚子餓得痛,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再說。他也鬧不明白,飢餓感是實境遊戲帶來的,還是現實中的身體傳來的。

有了食物,刀行有了動力,奇跡般地把火絨點燃了。

他們生了一堆火,小心翼翼地燒烤著手裡的腕足,同一個地方,燒烤的時間絕不超過二十秒,生怕一不小心給燒了。腕足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十頭魑活過來了,他們來到火堆附近,一大段或者一小段腕足從它們身上脫落,它們把這些腕足放到兩人的身邊,嘴裡不斷咔噠,似乎在央求兩人幫他們燒烤。

太詭異了!

石巖山說:“這個遊戲的設計者,如果不是腦殘,就是別有用意。”

刀行點頭說:“咱們也別反抗了,順著走,看看葫蘆裡到底放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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