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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和影帝he了[娛樂圈]

47、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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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和影帝he了[娛樂圈]47、第 47 章

等賀衍之緩緩說出他的建議, 林巖愣了。

“導、導演。”他誠惶誠恐道,“這不大可能吧,我和賀老師的體型差的有點多啊。”

是的,賀衍之的建議,就是由他來當林巖的床替。

柏栩川也是一愣,轉念突然明白過來——而非秦看上去也差不多理解了賀衍之的意思。

“你是說。”非秦思索道, “乾脆把這一段純粹從瀋河的視角來拍,在他看來和他睡了的人確實是沉星……”

所以這段床戲完全可以直接由“沉星”來拍。

只要當“瀋河”清醒後, 和他對戲的人再改回林巖,就可以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非秦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慮中,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一部戲的完成度,任何對戲成品有利的因素他都會去考慮。這段戲拍了這麼久, 明顯柏栩川對著林巖完全沒有化學反應,也許換個彼此知根知底的人能放鬆一點。

看非秦一副可以考慮可以商量的樣子,柏栩川目瞪口呆。

這……不可以……的吧?

讓他和……衍之……拍床戲?

和陌生男演員拍他也是做足了心理建設,花了很多時間才徹底克服了心理障礙。對著熟人,可比對著陌生人要羞恥一萬倍啊!

他弱弱地開口:“導演, 我覺得這個還是可以再……”

“可以。”非秦經過深思熟慮已經拿定了主意,“我覺得可行, 至少可以試一試, 反正就現在你們拍成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行……死馬權當活馬醫吧!”

說畢轉向兩位演員:“小柏你說什麼?”

柏栩川:“……”

他還是不死心:“導演,我覺得我跟林巖哥已經磨合了很久了,突然換成賀大哥的話可能會花更多時間……”

“沒事。”導演嚴肅認真道,“這不僅僅是電影, 這是藝術。為了藝術,犧牲一點時間又算什麼呢?”

他轉向賀衍之:“衍之你說是不是。”

賀衍之輕輕點了點頭。

柏栩川垂下頭,旁邊林巖已經跟他抱歉地對視了一眼——他對自己今天上午的表現很不滿意。

“對不起啊,其實那幾次你表現得挺好的。”中間休息的時候林巖跟他說,“怪我,動作沒把握好……不過等會賀老師來演,效果肯定能好很多。對你對戲都是好事。”

我也能歇歇了,林巖內心如釋重負地想。

柏栩川喪氣地點了點頭。

林巖有點奇怪:“你看上去好像不太想跟賀老師演對手戲?”

“不是。”柏栩川注視著換了裝剛剛走進來的人,輕聲答道,“不是不太想……”

是擔心。

非常擔心。

“先來一條。”

導演對柏栩川說。

非秦很少會跟賀衍之說戲,對於這樣的演員,他更想捕捉他們本身的靈感,遵循演員自己內心的想法,讓他們自由表現,然後再討論怎麼改進。

柏栩川則是需要指導的那一種,而且他的表現非常受對手演員情緒的影響。林巖演技很好,但情緒上到底還是差了一點,不能引柏栩川入戲,而這也是非秦同意讓賀衍之做一次床替的根本原因——就算最後不用他們這一條,也許也能幫助柏栩川找到感覺。

賀衍之走過來,看著柏栩川緊張的神情失笑:“怎麼了?”

柏栩川搖頭:“沒事……”

他再三告訴自己,跟誰演都一樣,沒有區別。

但是……怎麼會沒有區別呢?

“好了,開始。”非秦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清脆的打板聲,柏栩川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立刻進入狀態。

……

瀋河喝醉了。

他很謹慎,即使常常來到這些聲色場所,跟很多人攀談,卻從不會喝別人遞過來的飲料——只除了帶他來的那個人,他的隊友。

他還是太單純,沒有想到隊友給他的飲料也會加料,喝下去之後就開始身體發熱,頭腦昏沉。

而一直到隊友把他領到一間破破爛爛的小房子裡,瀋河都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傻傻地相信了“你肯定是太累了,在這睡一會我等會來接你回去”的話。

又或者是那些酒精作祟,讓他的腦子不大清醒,竟然沒有嫌棄看起來就髒兮兮的床鋪,一倒頭就昏昏欲睡了。

直到迷迷糊糊之中,感覺那張質量不好的行軍床邊沿被重量壓了下去,而有熱氣吹拂在自己臉上,衣服釦子被一顆顆解開。

瀋河迷茫著睜開眼睛,眨了一下眼,看不真切對方的臉。

……

柏栩川緊張得呼吸不暢,他就是幾天前拍第一條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瀋河的設定是“看不真切”,但他又不瞎,他看得可是很清楚呢。

作為演員的職業素養要求他不能表露出緊張,所以他竭力告訴自己要放鬆,這一放鬆表情就變得更加四不像。

非秦在顯示器後的臉皺了起來。

這演得什麼跟什麼。

但是第一條反正是嘗試,他也就沒有打斷他。

柏栩川睜開眼又閉上,手下意識粗魯地想要揮開整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卻被牢牢捉住手腕。

他一把甩開,嘴裡不耐煩含混道“滾開”,就想從床上爬起來,結果對方看他要醒,乾脆從床頭拿了個不知道裝的什麼的小瓶子,噴頭朝他鼻子唇頰邊噴了兩下。

無色無味的細碎的液體灑在他唇邊,被全部吸進去,加上貼得那麼近的男人身上極具侵略性的氣息,讓本就神智昏沉的瀋河開始產生幻覺。

他眨眨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迷濛著眼睛輕聲說:“哥……?”

是你嗎?

聲音裡帶著微微的顫,轉瞬那點不可思議的希冀就轉成了自嘲的嗤聲:“哈,怎麼可能。”

他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又做夢了吧。”

含混著想要翻個身,卻被對方牢牢壓制著,不容許他挪動分毫。

瀋河皺了皺眉,怎麼會有這麼真實的夢?

連氣息都那麼像,是他唯一不會討厭的體溫。

接著一個吻落在他頸側的皮膚上,熱燙得彷彿能把靈魂點著,瀋河的眼神一下子迷濛了,他的眼眶瞬間充盈滿淚水。

“沉……”他不敢相信地仰起脖子,努力向看清撕開他衣服的人的樣子,可是怎麼看都看不真切,“你怎麼……!”

“停!”

非秦再也看不下去了。

“小柏,你自己過來看一下。”

柏栩川戰戰兢兢,頭也不敢抬一下地從床上挪下來,更不敢看賀衍之,一步一步挪到了顯示器前,乖乖等著挨訓。

非秦本來真的想說他了,結果看他哭喪著臉,滿臉寫著知錯,口氣又放輕了些:“你看看你的表情。”

柏栩川硬著頭皮膽戰心驚抬頭,對著顯示器。

“你看看這剛開始,這是看到對自己有威脅的人物的表情嗎?”非秦不可思議道,“瀋河剛開始沒有認錯人,只以為是別人走錯房間了,加上情緒不好,態度更惡劣,你這簡直跟看到情人一樣興奮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情、情人?

柏栩川驚恐臉。

他明明努力讓自己表現出看到仇人的情緒的啊。

還有,他那是興、興奮嗎?

他還以為是恐懼呢……

問題來了,他興奮個啥啊。

“還有,你這甩開他的動作怎麼軟綿綿的?你是怕打疼他啊?衍之你過來。”

賀衍之依言走近,卻見非秦一把掀開他還好好穿身上的t恤,露出十分傲人的八塊腹肌。

賀衍之:“???”

因為情急而直接忽略了製片人不大愉悅的臉色的非秦,一邊給柏栩川展示賀衍之的八塊腹肌,一邊敲著自己的腦門說:“你看看你哥的身材,那像是能被你打疼的樣子嗎?等下動作不要給我收,你給我主動點,表情也帶起來!別像剛剛那麼木愣愣的,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柏栩川弱弱道:“……好的導演……”

感謝你相信我,可我不大相信我自己啊。

非秦還沒完,他又指著顯示屏說:“還有這個特寫,你不是很能哭嗎?剛剛怎麼沒哭出來?”

柏栩川默默低下了頭。

“好了。”賀衍之淡淡開口道,“再來一條。”

非秦還想說什麼,賀衍之直接給他懟了回去:“——不是說為了藝術不怕犧牲時間麼?你急什麼。”

非秦:…………

行,您厲害。

這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得是真的很到位呢。

於是乎又來了一條。

注視著“沉星”,瀋河的視線逐漸模糊,不知不覺放棄了抵抗,而那位“男妓”唇邊露出了一點得逞的弧度。瀋河看著他,心裡有些疑惑,覺得又像,又不像。

可他當然希望是像的。

有時候人本能地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忽略掉那些很明顯的破綻,就是為了片刻的安心。

因為他太渴望了,而又明知不可得,於是在底線被酒精侵蝕掉的時候,就允許自己放縱——即使,那是萬劫不復的開始。

柏栩川努力克服著心裡的羞窘,調整著狀態沉浸入瀋河的心情,他望著近在咫尺的賀衍之,突然意識到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看起來“模糊不清”。

他需要一點淚水。

對柏栩川而言,這並不很難。剛才他是因為太過緊張完全忘記了,現在可以想做到,便很容易——

他分神去看上方的燈光,這個攝影棚裡用的是模擬老舊懸掛式電燈泡,透明的燈泡裡能看清彎曲的燈絲,而燈泡瓦數很低,只會發出曖昧的暖黃光。

儘管燈並不算很亮,對於眼睛天生敏感的柏栩川而言,直視這燈光仍然很輕易地讓眼睛受了刺激,他眼眶快速變紅了,稍稍眨了一下眼睛,眸中便泛起了水漾漾的淚光。

“哥……”他喃喃。

他看起來像是動情了,眼睛失神地望著天花板,然後閉了閉,一滴水從眼角沁出來,卻掛在眼睫上不往下掉。

然後他才恍惚著去尋找低下頭來的那個人,試圖把眼前模糊的影子和記憶中想了一千次一萬次的身影重疊起來。

“……”他張開嘴要說臺詞,但發出來卻是無聲的口型。

與此同時。

柏栩川成功地讓自己看不清賀衍之,賀衍之卻清清楚楚看清了他。

曖昧的暖色燈光灑在他身上,把白皙的皮膚映得暖融融一片,彷彿要融化一般。賀衍之不禁挪動了一下身體,想用自己身體的陰影遮住那些光,唯恐眼前人要融入那光中去然後消失不見。

而他的眼淚讓賀衍之陷入沉默,他盯著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忍不住想要——

“cut!”

非秦不滿地張開雙手:“衍之,你在做什麼!你把鏡頭都擋住了!”

剛剛柏栩川的演繹已經找的有點路子了,雖然還達不到他的預期,因為稍稍有點太過技巧派,而不是他期待的那種情緒上徹底入戲,但這條拍下來還是能作為備用的。

他盯了這一場戲那麼長時間,一點進度都沒有,雖然嘴上說著要為藝術精益求精,心裡並不是不急的。

這好不容易柏栩川有點開竅的跡象,當然高興了。

哪知道賀衍之又不知道出了啥毛病了,居然在這裡做出擋鏡頭的不專業行為。

賀衍之垂眸愣神,竟然是過了一會才錯開視線。

他看著非秦,平靜道:“抱歉。”

柏栩川看著賀衍之站起來的背影,有些不安。

“導演……”

非秦意外地看著賀衍之,試探問:“你要停一下嗎?”

賀衍之抬起一隻手,示意等下再說。他起身,過了一會拿了溼巾和冰塊過來。

化妝師要給柏栩川補妝的手尷尬地垂了下來。

賀衍之瞥他一眼:“他眼睛腫了,恐怕遮不住,再來一條也不連戲。”

化妝師忙點了點頭。

柏栩川仰頭看著他,有點愣愣的。

賀衍之扯扯嘴角:“眼睛閉上。”

他這才哦了一聲,乖乖閉上眼睛。

賀衍之用溼巾包著冰塊,給他把臉擦了擦,又在眼皮上輕輕壓了壓。

化妝師在旁邊站著,欲言又止。

其實吧,柏栩川臉上化的妝很淡,幾乎沒有,不補妝確實也沒啥。

而賀影帝說他眼睛有點腫,其實……他要是不說,離遠了完全看不出來。

當然,他是對的,因為等會會拍柏栩川的大特寫,而在大熒幕上,所有細節都會被放大一百倍,現在顯示器裡看不清,等上映的時候觀眾仍然會發現的。

所以賀衍之說的都對。

但是……

可是吧……

這氣氛……

怎麼怪怪的啊?

小樂看著直男·賀影帝小心翼翼,極度溫柔地拿冰塊給柏栩川冰敷。

又看看直男·柏栩川乖乖仰頭,小羊羔一樣閉著眼睛任人擺佈。

你們直男相處……都這麼不直男的嗎?

小樂不禁有一些懷疑人生了。

哦對,他想起了賀衍之的不直男傳聞。

那也許大概可能……

對了,本來不是林巖跟小川演這個床戲的嗎?剛剛他在外頭碰到林巖,正好上去搭了個訕,結果林巖說他這場戲換成賀影帝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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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老師自己要求的。”林巖笑著說。

所以也就是說,貌似不直男·賀衍之主動要求的跟小川演這場床戲。

再結合一下現在賀衍之的手法,小樂望天,他第一次開始質疑自己的gay達。

非秦也覺得有一點怪怪的,不過他一不看網路傳聞,二從不懷疑賀衍之的取向,三也沒有相關敏感性,因此他只覺得是這倆結拜兄弟彼此太膩歪了。

如是,攝影棚裡大家集體望天沉默,氣氛一度相當詭異。

製造出這種詭異氣氛的賀衍之自己卻沒有半點自覺,他弄了半天,再仔細端詳一下柏栩川的臉,終於覺得滿意了。

見賀衍之鬆手,柏栩川摸了摸自己的臉,小聲問:“好了嗎?”

賀衍之點頭點頭。

柏栩川於是松了口氣,對著導演響亮道:“導演,我們好了!”

眾人幽幽投過來眼光。

只覺得好像更不對勁了。

……

好不容易過了“哭”的這道坎,後面有幾條其實攝影覺得可以,副導演也覺得ok,但非秦就是不滿意。

“小柏,你怎麼比第一次還要放不開?我現在需要你主動一點,當你認為這個人是沉星的時候你不該主動點嗎?熱情啊,你應該緊緊地抱著他,生怕一鬆手這個人就不見了才對。”

“對,你的表情應該是既痛又歡愉,實在不行你想像一下能讓你又痛又爽的場景看看呢?比如你喜歡吃辣,但又很怕辣,所以辣得不停喝水但還是停不下來……等等這個比喻不太對。”

非秦心力交瘁,長嘆一聲,坐在顯示器前懷疑人生。

眼睛掃著兩個演員,心裡挫敗感十足。

明明型這麼對,別的也都演得很到位,怎麼一到床戲就跟兩個新婚夫妻被人盯著鬧洞房似的彆扭呢?

……非秦覺得自己腦洞也是有點大,是怎麼聯想到這麼個奇葩比喻的,簡直跟剛剛吃辣椒那個不相上下。

想到這裡,非秦往行軍床上一掃,只見那兩個人相對沉默,各自愧疚地低著頭,還真跟他那個沒說出口的比喻有點像是怎麼回事。

甚至旁邊屏息渾身出汗的燈光跟攝影,看起來都跟起鬨讓新婚夫妻搶棗子吃的喜婆似的。

那自己是個什麼角色呢?非秦不禁沉思。

最後他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懷疑人生了一會,有氣無力揮了揮手:“再來。”

……

一整天。

連卡二十九場。

非秦看著那一大堆不能用的素材,內心崩潰。

“你們……”他搖搖手,“先回去吧,我得想想,問題到底出在哪。”

兩個人心事重重地回去了。

柏栩川到了門口,又回頭給非秦鞠了個躬,愧疚地說:“對不起導演,都是我的錯,還連累大家都這麼長時間耗在這場戲上,我真的覺得很抱歉。”

攝影棚內眾人正想說沒事,卻見賀衍之竟然也跟著鞠了個躬:“對不起,今天主要是我的錯,失誤太多,麻煩大家了。”

眾人惶恐,當然是連連擺手,生怕他們對這件事太耿耿於懷。

“藝術嘛。”副導演笑著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本來就是從無數個錯誤中尋找出錯得最美麗的那一個,所以每一次嘗試都是走在靠近藝術的路上!”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

那兩人凝重的表情似乎終於緩和了一些。

非秦又忍不住囑咐了一聲:“晚上回去再好好想想,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明天再來。”

柏栩川趕緊點了點頭。

只是,當那兩人走遠,眾人才意識到不對的地方在哪。

——賀影帝後來道歉那姿態,怎麼那麼像是“他和小柏”是一邊的,其他的“大家”是另一邊的,界限劃得那麼分明呢?

“唉……”

“哎……”

“唉……!”

柏栩川回了房間,洗完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連連嘆氣。

實際上現在離睡覺的點還早著,可他實在沒有做別的事的心思,滿腦子都在想白天的各種片段。

現在他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滿腦子都是“真糟糕啊真糟糕”。

有什麼比全劇組盯著你這一場戲,大家都付出了很多時間精力,但他就是表現不好更糟糕的呢?

他真的要好好思考,為什麼不行。

是因為不能入戲嗎?

影響他入戲的,到底是什麼。

非秦導演重複最多的,無非是他的“緊張”和“僵硬”,以至於不能表現出沈河那種絕望地沉浸在這場歡愉中的感覺。

歡愉又痛苦,到底是什麼感覺?

柏栩川憂愁地抱著枕頭坐起來,呆呆看著窗外。

酒店窗簾沒有拉上,外面是波光粼粼的水池,倒映著皎白的月光。

今天的月亮很圓。

“放鬆……”

他丟下枕頭,開啟窗,讓清涼的晚風吹進來,拂過他還溼著的髮梢。

“放鬆。”

柏栩川擰著眉,轉身半靠著牆,眼睛一點一點從室內掃過。

最終落在會客區沙發邊的酒櫃上。

透明抽屜裡小瓶小瓶的酒整齊的擺著,他之前從來沒有看過一眼,也從來沒想過要開啟它。

“想象一下,那種痛苦又歡愉的感覺……”

柏栩川閉了閉眼,白天一次次失敗的畫面在他眼前劃過。他慢慢咬緊牙齒,半晌睜開眼睛時,臉上是下定決心的表情。

賀衍之心中各種思緒駁雜,理不出頭緒來,索性放了一池熱水,預備衝完澡泡一泡,舒緩情緒。

不料他剛剛衝完澡,卻聽見敲門聲。

男人微微皺了皺眉,披上浴袍,一邊用幹毛巾擦頭髮,一邊走到門邊。

“什麼事——”

聲音戛然而止。

門口,一身水汽,臉頰紅撲撲的年輕人站在門口,眼神明亮地看著他。

他只穿一件浴袍,懷裡抱著瓶二鍋頭,腳上踩著棉拖鞋,瑩瑩白白的小腳趾有些不自在地蜷起來。

賀衍之努力把視線從他漂亮的不可思議的眼睛上移開,然後一頓。

他看到了他懷裡的二鍋頭。

“你該不是要……”

柏栩川卻不等他說話,左右看看周遭,不由分說地擠進了屋,“咵”把門關上。

那門隔音效果很好,一下子,外面走廊上的電梯聲,其他房間的聲音,機器運行的低音全都聽不到了,整個空間裡就剩下他們彼此凝視,感受著對方強烈的存在感。

“喂,小川。”賀衍之把那瓶二鍋頭從他懷裡拿過來,往玄關上一擱,“你有什麼話好好說,千萬別喝酒……”

他剛剛轉了身放東西,話還沒說完,卻感覺一個溫暖的身體從後面貼了上來,還有溫暖的、癢癢的呼吸落到肩上。

賀衍之低頭看著那雙胳膊,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才在腦海中探了個頭,然後他聽到那個甜甜的聲音就貼著他耳後:

“晚了噢……來之前,我已經喝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貌似我遲了一分鐘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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