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大廠子弟74、第 74 章
著閉眼抽噎的嬰兒看了一會兒, 戴譽考慮著將她送去值班醫生那裡,趕緊問問誰家丟孩子了。
這孩子肯定也是最近幾天的新生兒。
退出去的時候, 手臂不心撞到門板,發出咚的一聲響。
睡在門口床位的蘇婉聽到動靜,勉強掀開眼皮。看到是戴譽後,懶搭理他,想要閉上眼睛繼續睡,可是餘光瞟到他懷裡的那個襁褓後,蘇婉蹭地一下從床上坐。
在身畔摸索半天, 沒有尋到自己剛生的兒,蘇婉衝著門口的戴譽厲聲問:“戴譽, 你這個混蛋!你要把我閨抱去哪裡?”
戴譽一臉懵逼:“……”
誰他娘的想抱你家孩子,趕緊拿走!
被蘇婉這麼一喊, 與她鄰床的何婕也醒了過來, 忙問怎麼了。
蘇婉像是找到了盟友, 與何婕告狀道:“何主任,戴譽趁著咱們睡著的工夫溜進來, 企圖把我的孩子抱走!”
何婕剛醒過來,含含糊糊地問:“他抱走你的孩子做什麼?”
“誰他是怎麼想的, 沒準就是想報復我!”蘇婉早已忘了早上還在後悔與戴譽撕破臉的事, 這會兒只覺戴譽抱走自己的孩子, 就是為了報復她與趙學軍!
牽扯到孩子的事,即便還有些犯迷糊,何婕仍是從床上坐來, 安慰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你別著急,問清楚了再說。”
雖然戴譽有個響亮的流子名, 但是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何婕覺他在品方面還是可靠的,不至做出偷家孩子的事。
遂轉向門口的戴譽說:“戴,你先進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戴譽抱著孩子進屋,站在兩張病床的過道間,一言難盡道:“何阿姨,這孩子是我剛從販子手裡搶回來的!我還以為是咱家孩子……”
“什麼?”他的這番話硬生生把何婕嚇徹底清醒了。
她趕緊看向面床的李嬸,即便看到閨正好好地躺在李嬸身邊,仍是不放心地催促:“這孩子先還給蘇,你先幫我把丫抱過來。”
李嬸聽到動靜早已經醒了,沒等戴譽過去,就蹭地從床上身,率先開襁褓檢視。
過了半晌,李嬸才拍著胸脯籲出一口氣,後怕地何婕說:“沒事,咱們丫在呢。”
然後趕忙下床,將孩子送過去。
何婕抱著孩子來回檢查,確定是自家娃無疑,才精神問了事情的經過。
戴譽將事情簡單敘述一遍,最後又強調道:“我看那手中襁褓的花色與咱家妹的襁褓花色差不多,當時就是一激靈。以前經常聽說醫院裡有偷孩子的,我那會兒哪有時間過來跟你們確認,順著那離開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聽了他的話,何婕被嚇出一身白毛汗,醫院裡確實有過新生兒丟失的情況,只是沒想到這種事居然會在自己身邊發生,幸虧戴譽心細,剛發現不就追了出去,不然蘇的孩子八就真的丟了。
若不是蘇的床位離門近,沒準倒黴的就是自家了……
何婕是相信戴譽的說辭的,但是蘇婉明顯仍是半信半疑。
她抱著嗚嗚哼唧的閨聲嘀咕:“誰道這是不是你編的瞎話!捉賊捉贓,我就看到你抱著我閨了,你說的那個販子在哪呢?”
戴譽的脾氣也上來了,昂下巴給她們看,然後沒好氣地說:“你快別不識好歹了!為了救你家的娃,我飛撲出去的時候,下巴在地上蹭出血了!再說,這事也是有證的,何阿姨的侄子何江南跟我一抓的!”
何婕早忘了當時忽悠戴譽的事,聽說還有自家侄子,趕忙問:“江南怎麼來了,他呢?”
“您只有這一個孃家在省城,所以我自作主張給他了電話,通他又了一個表妹的事。剛剛幸好碰上江南大哥了,那販子抱著孩子跑賊快,要不是他騎著摩托車追上去,沒準就讓那孫子跑了!”戴譽解釋道,“他剛剛跟我一回來的,這會兒還沒上來,估計是處理那販子去了。”
何婕聽了整件事情的驚險經過,忍不住連聲念阿彌陀佛。
既然還有證,那這件事就假不了了,確實是自己冤枉了家。蘇婉心有餘悸地緊緊抱著孩子,訥訥地著戴譽道謝。
戴譽十沒有風度地翻個白眼:“免了,我又不是為了你。要謝你就謝何阿姨吧,你這是沾她的光了。”
要不是兩個包被長一樣,他還真管不了這個閒事。
戴譽何阿姨抱怨道:“你們怎麼給倆孩子用一樣的包被啊?這倆孩子前後腳出生的,又是孩,萬一弄混了怎麼辦?”
何婕擺擺手道:“錯不了,我早就檢查過了,這丫身上有胎記的。”
閉口不提胎記的樣子。
同款襁褓的事,李嬸幫他解了惑:“這兩個包被是咱家的。不過蘇昨天來匆忙,沒帶那麼多東西。下午孩子排胎便的時候,又把唯一的包被弄髒了,何主任才把咱們丫的包被臨時借她用一用。”
當著蘇婉的面,李嬸沒好意思戴譽解釋太詳細。
趙廠長的愛倒是在下班後來了一趟。不過,家空著兩隻手,只說是從單位直接過來的,月子裡要用的東西,稍後讓她兒子送來。
著新的這個孫,她也沒怎麼嫌棄,還抱著逗弄了一會兒。不過,她在病房裡坐了快兩個時,只一徑與何主任聊育兒經,蘇婉那是連眼神欠奉的。
戴譽此無話可說,隨意地點點,只當日行一善吧。
看那孩子的臉還是紅紅的,戴譽沒管住自己多管閒事的嘴,“你剛生了孩子,身邊咋一個沒有?家不偷你的偷誰的?趕緊讓你家裡出個來守著點。”
蘇婉有些難堪地低聲解釋:“家裡要上班,我公公在醫院裡找了一個護士,負責在白天照顧我。下午我婆婆和學軍來了以後,她就下班了。學軍回家取東西了,沒想到只是這麼一個空檔,孩子就差點讓抱走了……”
住著雙間,還有專門的護士伺候月子。戴譽心說,怪不她拼了命地要往趙學軍這樣的渣男身邊湊呢,刨去生活作風問題不談,給廠長當兒媳婦確實能享受到更多便利。
戴譽沒再說什麼,跟何阿姨招呼一聲,就出去找醫生和護士了。醫院裡發生了偷孩子的事,總要跟他們說一聲,以後提高警惕,加強防範啊!
今天有一個產婦產褥感染,產後高燒不退,值班醫生和護士跑去忙活那個產婦了。戴譽挨個病房找過去,總算找到了值班醫生。
把剛剛的情況簡單說了,值班醫生也被嚇了一跳,那可是廠長的孫,若是真被抱走了,他們這些值班醫生肯定是要跟著吃掛落的。
連聲謝過戴譽的仗義出手,幾忙活完那個產婦,就趕緊去了蘇婉所在的病房,檢視孩子的情況。
那邊亂哄哄的,何婕抱著孩子轉戴譽誠懇地說:“戴,今天多虧你了,雖然丟的不是我的孩子,但我還是要謝謝你的!”
家以為被抱走的是她家孩子,才那麼拼命地去追。為了救孩子下巴磕破了,無論怎麼樣,這個情她是要認的。
戴譽被這突來的鄭重道謝弄有些不好意思,他撓撓道:“嗐,也沒啥,既然碰上了,就是順手的事。您教了我那麼久的外語,我也沒啥能回報您的,這會兒有個能讓我出力的機會,我還求之不呢。”
雖然何阿姨總是做出一副嫌棄自己的樣子,但是只憑家能毫無保留地教自己學外語這一件事,他就覺自己不虧了。
就憑他那做題出錯率100%的俄語水平,想在今年順利考上重點大學簡直是白日做夢!
若是沒有一個正經老師領著入門,自學俄語的難度堪比直接讓學生學高數。
何阿姨總結出來的那些學習技巧,不是簡單地買一本語法書就能替代的。這些要經過長時間的積累和總結,而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篩煤劈柈子那點體力活,家隨便找個能做,但是這樣高水平的外語老師是可遇不可求的。
機械廠車間裡,他爸手底下的那些學徒工,還要隔三差五地來家裡幫著他媽和他奶幹點體力活呢。何況家何阿姨既是夏露的媽媽,又是自己的老師。
何婕點點沒再說什麼,但到底還是心情複雜地記下了這份情。
“時間挺晚的了,明天還要上班,你先回去休息吧。”
戴譽遲疑著,不要不要留下來守一夜,這治安狀況實在是堪憂啊,孩子說丟就丟了。
正猶豫呢,何江南提著一網兜的東西進門了。
戴譽掃了一眼,就看到兩三罐奶粉和不少軍用罐。
何婕到侄子很是高興,看著他進了病房就徑自將東西塞進床邊的櫃子裡,她也沒客氣。
只一徑問那個販子的事。
“送去派出所了。那子一看就是個慣犯,嘴巴跟蚌殼似的緊很,不吃點苦是不會輕易交代的。”何江南解釋,“我哪有時間跟他耗著,將交給公安就先回來了。明天我再去聽結果。”
何江南轉向戴譽說:“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在這守夜。看看哪個王八羔子還敢來偷我表妹。”
他還誤會著那個被偷的孩子是自家的,何婕忙將前因後果他說了。
何江南無可無不可地點點,即便不是自家孩子被偷,同一個病房裡丟了孩子,也夠讓鬧心的。
這邊沒自己什麼事了,戴譽便乾脆身告辭,臨走前交代道:“這兩天就先讓李嬸專心在醫院照顧您和孩子吧,我另找個往醫院送月子飯。暫時將就兩天,等您出院回家就好了。”
想到今天的驚險,何婕沒有拒絕,道過謝又叮囑他去護士站處理一下傷處,就讓他回家了。
戴譽從醫院出來原本想直接回家,但是腳踏車在進入家屬院前轉了個方向,朝著洋房的方向騎去。
裹著棉襖來開門的夏露,到下巴上包著紗布的戴譽還有點懵。
一時不應該先問他為什麼這麼晚登門,還是問他怎麼受傷了。
換鞋進門,戴譽坐在沙發上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
夏露瞪著眼睛,聽他描述抓捕販子的驚險經過,難潑辣地將那販子痛罵了一頓。
“我看讓李嬸自己在那守著不太行。我抱著孩子開門進病房的時候,她睡可沉了,一點沒有防範意識。”戴譽建議道,“你明天晚上也別在家睡了,還是去跟李嬸一守著吧,她負責伺候何阿姨,你看著點孩子。”
那販子要是再心黑一點,把兩個娃一順走了,她們那一屋子未必能發現。
“我明天放了學就過去。”夏露趕緊點,又遲疑道,“那夏洵也跟著我一去了。”
戴譽琢磨了一會兒,建議道:“你要是信過我,就讓這子去我家住兩天。上下學可以跟著我姐和大丫一,晚上就跟我一睡。”
“這也太麻煩你了吧。”夏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些天一直是你在為我家忙前忙後。”
戴譽頷首,在她面前也沒掖著藏著,本著做好事一定要在她這裡留名的原則,詳細講了自己是怎麼給李嬸三十塊錢,又是怎麼請自家老孃準備紅雞蛋,自家大嫂送月子飯的。
爾後,露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意地說:“這個機會實在是太難了!簡直是天助我也!我抓住機會好好表現吶!要是你爸在家,哪輪到我去獻殷勤?何阿姨能識到我的優點嘛?”
夏露笑道:“我聽李嬸說,我媽還跟她感嘆過你外語學的快呢!她已經看到你的優點了!”
“那只能說明我在學習方面,腦還算靈光,但是她看不到我其他方面的長處啊!”戴譽美滋滋地說,“你看,我今天雖然救錯了吧,但是何阿姨明顯是很滿意我的!”
看他又支稜來了,夏露這次沒有潑冷水,點附和道:“那說明你表現不錯!”
了她的肯定,戴譽伸手將拽到自己身邊坐下,黏黏糊糊地問:“你看我這些天為你家忙前忙後,跑上跑下的,你也說了,我表現不錯!那你有啥獎勵給我不?”
夏露想將手抽出來,被攥死緊,只好往旁邊挪了挪,問:“你要什麼獎勵?”
“要不你親我一下?”戴譽沒什麼底氣地提議。
夏露的臉頰有些蒸熱,雖然方的下巴被紗布包著,但是整體的顏值還是線上的,被他那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瞅著,她不爭氣地吞嚥了一下口水。
強壓下那股熱意,夏露告誡自己冷靜一點,不要被色迷心竅。
她伸出空閒的那隻手,姿勢彆扭地去掏褲兜。
戴譽傻乎乎地問:“讓你親我一下,咋還掏兜呢?”
“把那四十塊錢給你,你趕緊回家去吧。”夏露冷酷答道。
“誒,我又不是為了跟你要錢的!不親就算了嘛。”戴譽怕她真掏出錢來給自己,那啥事了。
夏露收回褲兜裡的手,點點:“哦,你不要正好,我也沒有四十塊錢。”
戴譽:“……”
“那,那不親一下,抱一下總可以吧?”戴譽握著家的嫩手摩挲。
夏露真是被他這死不要臉的勁兒磨沒了脾氣,已經後悔開門將放進來了。
琢磨著不答應他點啥,看他這黏糊勁恐怕會沒完沒了。
剛想著,要不還是抱一下吧,反正抱一下她也不吃虧,聽樓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吼聲:“姐!我要尿尿!”
兩拉著手,同時抬向上望去。
只夏洵穿著秋衣秋褲蹲在樓的欄杆旁,像個猴子似的雙臂向上吊著扶手,胖臉蛋從兩個欄杆之間擠出來,不道在那蹲著偷看多久了。
戴譽看向瞬間將手收回去的夏露,有些鬱悶地問:“這子這麼大了,咋還讓把尿啊?”
夏露臉色爆紅,單手扶額道:“他三歲就會自己夜尿尿了!”
戴譽:“……”
這臭子!專門破壞老子的好事!
既然條件不允許,戴譽乾脆也不流連了,交代一聲鎖好門窗就身告辭,出門前還衝著他揮手的夏洵翻個白眼。
接下來的兩天,日子又恢復了平靜。
趙學軍在醫院到他的時候,終不再橫眉冷了,特意尋過來,正式謝過了他自家閨的救命之恩。
也許是被丟孩子的事嚇的,這個失而復的孩子,終引了趙家的重視。蘇婉在醫院的那幾天,一直有守著孩子不說,連與蘇婉不付的趙廠長夫,暫時收了與兒媳婦的矛盾,一天兩次地往醫院跑了。
戴譽暫時沒精力管孩子的事,因為市監察委的終正式上門啤酒廠僱傭非法工程隊的事展開調查了。
他作為罐廠籌備領導組的組員,也是被家約談和調查的重點之一。
“這麼說,這件事的主要負責是馮濟民同志?”調查組的坐在戴譽面,嚴肅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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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去年最後一個季度,啤酒廠這邊的生產任務十緊張,許廠長根本沒有時間再顧及罐廠的建廠工作。”戴譽點答道,“所以,當時許廠長將權力下放給了馮副廠長。又因為馮副廠長廠裡的情況不太瞭解,領導將我任命為籌備組的組員,協助他完建廠事宜。”
這套說辭是他與許廠長早就商量好的,把事情攤開來講,實話實說。
許廠長那邊會承認自己應負有領導責任,而戴譽則負責將事情的真相說給調查組。
免給調查組留下一個許廠長推卸責任的印象。
戴譽將自己的筆記本拿給他們看,上面有他的“會議記錄”。
“這個我們可以帶走嘛?”調查組的問。
“最好不要,那本子上還有我記錄的其他工作內容,”戴譽解釋,“我這個比較仔細,工作中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要記錄下來,以便隨時翻閱。”
那看看他的本子,果然記錄十詳細,像這種把會議記錄臺詞的,他還是回到。再前後翻一翻,日期是挨著的,紙面也有磨損的痕跡,不像是為了應付檢查,臨時的。
“如果你們需要,可以將那一頁撕下來帶走。”戴譽擺擺手。
他不道許廠長和馮副廠長是怎麼與調查組交代的,不過,單看許廠長被談話以後的輕鬆表情,也道問題應該不大了。
調查組走了以後,許廠長終放鬆了下來,一邊準備應市裡他的考察,一邊了乒乓球。
“廠長,您說啥?”戴譽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啥毛病。
“我說,以後每天中午和下班,咱倆組隊乒乓球。”許廠長笑著說。
“可是,我不會乒乓球啊!”戴譽傻眼。
他在學校的時候是籃球踢足球的,乒乓球雖然是國球,但是學校裡不興這個啊!
“沒事,我也不會!著著就會了!我已經答應老李了,要帶參加他們工會組織的乒乓球比賽!”
“那咱倆不會,不是給送菜的麼!”戴譽無語。
“不會沒關係,重要的是領導的態度!”許廠長解釋,“咱們主動參加,也能帶動工們的積極性嘛,這個季度的生產任務沒那麼重,市裡舉辦了市各單位的春季乒乓球比賽!咱們廠也派選手參加。”
來送資料的沈常勝,剛進門就聽到了兩的話,笑著插話道:“聽說市裡那個比賽,個冠軍能一輛腳踏車!”
“,如果能代表咱們廠在市裡取名次,廠裡會獎勵一張簡易沙發。”許廠長補充道。
沒有腳踏車,也沒有沙發的戴譽:“……”
來來來,趕緊練來!
是,有了物質刺激,每天中午和晚上,戴譽乒乓球的勁比許廠長還足。
許廠長畢竟年紀大了,沒有年輕的精力旺盛,往往不了幾個回合就退場了。
深感剛活動開筋骨還沒盡興的戴譽,只好去別處找。
這段時間,無論是在辦公室裡做文職的,還是車間裡的工,被戴譽逮著了跑不了。總要上幾個回合的。
這股乒乓球的熱潮正式在啤酒廠裡流行來。
工下班以後也不急著回家了,先在大院裡支的一排乒乓球案子上幾個來回再說。
幾天練下來,戴譽覺自己非常有當奧運冠軍的潛質,與夏露提自己戰績的時候,還要牛逼哄哄地給自己冠上“乒壇神童”的稱號。
夏露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聽他吹牛逼,覺再不阻止,他就真的要上天了,遂嗤笑道:“你們單位裡一個專業運動員沒有,沒有乒乓球拍就用啤酒瓶子代替。你拿著乒乓球拍跟家拿酒瓶子的,還好意思胡吹!”
想想那個畫面,她快要笑死了好吧!
被他揭穿老底,戴譽有些沒面子地摸摸鼻子,將自己的俄語書往她面前一遞,轉移話題道:“行了,說點正事,你幫我看看這道題,為啥我的跟你給的答案不一樣啊?你是不是錯了?”
夏露接過書看了一眼,平淡道:“這個是特殊名詞的變格,你按照我的背吧。”
嘞,又是一個需要特殊記憶的。
何阿姨出院以後,回家繼續坐月子。不過,家剛生產完,還要照顧嬰兒,所以教戴譽學俄語的事,就暫時擱置了。
戴譽終在此時抓住了機會,達了與夏同學每天一學習的就。
下班完乒乓球,他就往洋房這邊跑,跟夏同學肩並肩,地學習。
美滋滋!
正意呢,洋房的院門被開,不一會兒就有從外面開門進來。
夏露看到來,一改在戴譽心目中的從容淡定印象,從沙發上跳來就衝去了門口。
抱著方的手臂說:“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咋不通家裡一聲呢?吃飯了沒有?”
夏啟航呵呵笑著摸摸兒的,“剛下火車就回家來了,先看看你們再去廠裡。”
夏露急急道:“我媽上個禮拜生了!生了一個妹妹!”
“呵呵,我已經聽廠裡說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夏啟航也沒想到自己出差一趟,又錯過了兒的出生。
牽著兒一進屋,轉就看到了穿著秋衣,拖鞋,站在茶几旁的戴譽。
茶几上攤著不少紙筆書本,顯然是兩個的東西。
瞅一眼身畔的閨,再看看滿臉堆笑的戴譽。
夏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