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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養兒記

1、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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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養兒記1、第一章

“哥,你快來,她醒了。”門外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朝著院子外喊道,一臉緊張。

話落音沒多久,院子的門被推開,一個黑瘦的孩子衝了進來站在弟弟面前:“她醒了?”

“我聽見聲音了,哥哥你推門看看。”狗蛋見哥哥來了躲在他身後,讓哥哥推門進去看,他不敢去推門。

大生在弟弟面前挺起胸膛,讓他別怕,伸手推開門。

沈美潔坐在這破舊的床上已經大半天還沒緩過神,望著還有些潮溼的泥土地,誰能告訴她,她怎麼穿到自己正在看的小說裡了,這個連吃飽飯都是一件奢侈的年代。

她記得她坐在家裡吃著雞鎖骨,看著手機裡的小說正到精彩的部分,窗外一道響雷,一驚一咽,雞骨頭卡在嗓子裡,怎麼拍也拍不出嗓子裡的雞骨頭,斷氣的最後一秒,只有一個念頭,下雨天千萬不要吃雞鎖骨。

聽見門發出咯吱的聲音,朝著門口看去,門口站著兩個孩子,年齡都不大七八歲的樣子,離她最近的孩子又黑又瘦一臉兇樣的瞪著她,站在最後面的孩子個子有些矮,怯生生的不敢看她。

最前面的這個孩子應該就是書中男主的大兒子,後面的那個是他的二兒子,而她穿的這個角色是這兩個孩子的後媽。

她在這本書裡的角色是男主後娶的老婆,男主的原配在生老三沒多久生了場病走了,為了讓孩子們有個娘,聽了家裡人的建議再娶。

她穿的這個角色是書中的女n號,連女配都算不上,只是粗粗的在開頭的一章描寫了一下,一筆帶過。

書中的女n號嫁給男主沒兩天,男主就接到任務離家,她耐不住寂寞,就跟男主的弟弟勾搭上,被孩子們發現說了出去,村裡傳的沸沸揚揚,驚動了在部隊的男主。

被發現的女n號打死也不承認出軌,後來還是男主的弟弟覺得對不起男主主動承認,因為愧疚連夜收拾東西離開家,沒幾天就傳來訊息,說是被外面的大卡車撞死。

看到這段情節的時候她有些唏噓不已,男主的弟弟書中描寫的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角色,一開始女n號勾引他的時候避的遠遠的,沒有半點心思,在一次村裡辦酒席的桌上喝多了被女n號得逞,在女n號的甜言蜜語中,慢慢喜歡上了女n號。

所以在男主發現的時候才羞愧難當,連夜收拾包袱離家,發生後來的慘劇。

本來已經打算跟女n號離婚的男主得知弟弟死了,又知道了前面後果,準備收拾她的時候,女n號跟村裡的另一個男人跑了,頭頂上頂了兩頂綠帽子的男主成了人們茶後飯點的笑料。

就在讀者氣的牙癢癢的時候,後面的劇情是帶女n號跑路的男人並不喜歡她,把她賣到當時的紅燈區,染了一身的病最後死在外面,本書到這女n號的戲份就徹底結束。

想到她穿的角色的下場,身子抖了抖,還好現在這個時候女n號還沒有開始勾搭男主的弟弟,只是對現階段的生活不滿,打孩子出氣。

“哥哥,她一直盯著我們看。”狗蛋抬眼見她一直看著他和哥哥,更是躲在哥哥身後不敢出來。

大生見弟弟害怕,把弟弟擋在身後,瞪著床上的女人,有他在,別想打他弟弟。

沈美潔見眼前的孩子一臉敵意瞪著她,想到現在發生的情節了,這是其中的一個小片段,男主離家已經一年多,本來拍電報說是這兩天回來,女n號等了幾天都沒見人回來,最後等到的是一份有事暫時不回的電報。

心裡不快活的她,正好見到男主的二兒子,就把氣撒到孩子身上,正在她打孩子的時候,孩子的哥哥老大衝了過來,女n號一個沒注意被推的撞到一邊的牆上昏了過去,再一醒在家吃雞鎖骨噎死的她就穿了過來。

頭還有些暈,伸手撐著床下來,一邊站著的大生見她起身,護著弟弟,一臉防備的看著她,身子抵著門。

“你擋著門了。”兩個孩子靠著門,她沒法開門去上廁所。

“你就是告訴奶奶,我也不怕你。”大生見她起來以為是要去跟奶奶告狀,拉開弟弟往旁邊站,讓她去說,奶奶不會幫她的。

看著眼前表面上虛張聲勢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實際上手都在抖的老大,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這孩子是個好哥哥,對弟弟妹妹很好,有什好的都想著弟弟妹妹,但他的結局並不好,應該說是三個孩子的結局都不好,他們在後面那幾年缺糧被活生生的餓死。

“我是去茅房。”說完沒再去看他們,拉開門按照原主的記憶來到廁所的位置,一進去被廁所裡滿地的白色蠕動的白色生物逼了出來。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些生物,看到滿地都是,頭皮發麻,實在下不去腳。

“哥,她為什麼不進去。”狗蛋看著不遠處的人,一直在茅房邊走來走去也不進去。

大生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那女人怎麼回事,拉著弟弟去廚房生火做飯。

生理上強烈需求解放,就在她快忍不住的時候,從原主的記憶裡提取到家裡有個痰盂,就在原主的房間,腳步飛快的朝屋裡的走。

解決完生理上的大事,松了口氣,多虧了原主這愛比較的性子,跟她玩的好姑娘家裡買了個痰盂,她眼紅也去買了個,用了一次嫌不方便邊一直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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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痰盂,踮著腳尖伸手小心的往茅坑裡倒,一倒完趕緊往後退,生怕踩到那些生物。

掃了一眼院子沒有看見那兩個孩子,看到廚房的煙筒冒著煙,不會是去廚房燒飯了吧。

打了桶井水洗乾淨手,走進廚房,一進門就見大生站在板凳吃力的掀著鍋蓋,狗蛋在灶臺後燒火。

這個時候用的鍋是那種大鐵鍋架在灶臺上,鍋蓋是用稻草梗編的鍋蓋,經過熱氣一哈,浸上水對於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來說不輕。

上前把大生手裡的鍋蓋拿過來,一手把板凳上的他抱下來放在地上,鍋這麼大,他要是沒站穩,撲進鍋裡就壞了。

大生被她猛的抱在懷裡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她放在地下。

鍋裡的水還沒煮開,剛冒泡,把鍋蓋蓋上,打量著廚房,看到一邊的舊櫥櫃上面鎖了把鎖。

看到上面的鎖,轉身望著身後的兩個孩子,櫥櫃鎖著的,原主不可能給孩子們鑰匙,他們來廚房燒水難道是中午就喝開水?

原主對這幾個孩子並不好,經常不給他們吃飯,動不動還打他們,孩子們被打的直哭,鄰居來拉,原主就嚷嚷著這幾個孩子怎麼怎麼不聽話。

外人也不好管人家的家事,見說沒用也就不管了。

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到鑰匙開啟櫥櫃,她有些傻眼的看著櫥櫃裡的東西,櫥櫃裡只有小半袋紅薯,壺裡的油也只有淺淺的一層,除了這兩樣什麼都沒有。

難道原主把吃的藏起來了,沒有放在櫥櫃?閉上眼使勁的從腦子裡提取原主的記憶,片刻死心的望著櫥櫃的紅薯,家裡真的只剩這點紅薯。

大生和狗蛋看見櫥櫃裡的紅薯咽了咽口水。

看見兩個孩子咽了咽口水,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孩子們的爹一個月的工資有五十八塊多,在這個時候是一筆不小的錢,每個月的工資都寄給原主,但工資的大部分都被原主拿回去給原主的父母貼補孃家,留下的就胡亂揮霍,趕集去供銷社買這個,買那個。

兩個孩子經常吃不飽,孩子奶奶也不是孩子們的親奶奶,是他們爺爺後來娶的,只顧著他那邊的人,兩個小去她那吃一頓兩頓還行,久了就要趕回來。

拿出櫃子裡的紅薯放進盆裡洗乾淨,挑了兩個出來削皮遞給兩個孩子先吃,紅薯煮好還要一會,這兩個孩子現在應該是餓的不輕,從昨晚上到現在什麼都沒吃。

大生和狗蛋盯著她手裡的紅薯沒動,防備的看著她,之前她也是這樣,說是給他們吃,他們去拿抓住他們就打。

“不餓?”見兩個小的只是看著也不動,剛走一步,他兩個就往後退。

從原主的記憶中提取到之前大生不聽她的話,孩子跑的快,她也抓不到,她就用吃的騙兩個孩子到身邊抓到就打。

無聲的嘆了口氣,看了眼鍋裡的水,離開還有一會,把削好的紅薯放在菜板上往外走。

在廚房門口站了一會,聽見廚房裡輕微的動靜和咬東西的聲音,嘴角上揚,抬頭望著外面的天空,天氣很好,要是她能回去就更好了,她還能再回去嗎?

整理好低落的心情,等了一會,鍋裡的水應該快開了,走進廚房,兩個孩子的手裡還有小半塊紅薯,正一點一點的啃著,見到她進來,警惕的望著她。

掀開鍋蓋看見水滾了,四處看了看,看到牆上掛著的蒸籠,洗乾淨放在鍋上架好,紅薯對半切好放進蒸籠裡蒸,紅薯蒸出來的比煮出來的要甜的多。

把好了的紅薯放進盆裡還沒來得及端,就聽見開門聲。

“快來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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