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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符

第四章 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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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符第四章 領軍

第四章 領軍

“……衛青叔、血斧、段武各帶五十名手下隨我出征,其他人留在家裡,林語老師、、劍佛負責家裡的安全、各項官方事務和日常訓練……”

第二天早餐的時候,陳雷就忽然釋出了出征亞特米蘭的訊息,共計三萬多人的三個軍團,一個三百人的魔法師團,加上後勤部情報部,這便是此次陳雷出征亞特蘭米的基本力量。

聽到這個突然的訊息後,常衛青、血斧當然是很高興,可林語、易、呂劍佛、牛二等留守的人就十分的洩氣。

易臉上罩上了一層陰霾:“你就是看不起我們,特別是我們這些女性,我問你,為什麼衛青叔、血斧他們可以去,我們就要留在家裡?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就上不得戰場?”

陳雷沒跟易解釋,也不想解釋,此時沒有了平時的溫和,冷然道:“服從安排,哪來的這麼多疑問。”

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凝重,常衛青、呂仙佛等都在想陳雷的個性,雖然跟著陳雷有這麼久了,有時候還是做摸不透他的想法,那麼到底陳雷是一種什麼樣風格的人?

呂仙佛只覺縱觀認識陳雷以來的一年多的日子,陳雷有一些很突出的特點就是,平時帶頭督促大家訓練很冷酷,但是一旦遇上有危險的事情,他總是把大家的安全放在第一位,這似乎是一個不可動搖的原則,他寧願自己涉險,也不會讓大家涉險,這種時候他往往也表現的十分的嚴厲,說一不二,聽不得反對的聲音,說得不好聽點,他就像是一個堅決要把小雞護在自己翅膀下的母雞,從側面來看,陳雷做事趨向於四平八穩,總是把不安全因素扼殺於無形之中,比如與梅林家族發生衝突之後,陳雷就著手加強出外人員的安全問題,規定任何人都不得單獨出外,沒給梅林家族任何可趁之機……

難道這就是陳雷的風格?那他這次帶兵出征亞特米蘭的用兵方法,是不是也會採取穩重的風格,穩中求勝?

但呂劍佛想是這麼想,卻因為不能跟隨陳雷出征,只能家裡推測,他覺的要做到一個穩字,那就在調兵、後勤補給、尤其是在情報工作上不能犯錯誤,但是陳雷現在要帶的是一支他完全不熟悉的軍隊,而且顯然帝**隊不會那麼容易服從陳雷的調遣,以及嚴格地執行他的每一個命令,所以陳雷這次出征,要做的事情很多,第一件事只怕就是整頓軍紀,豎立起他的權威。

在呂劍佛思考的時候,林語嘆道:“,妳不要怪他了,他這樣明顯是擔心我們安危,雖然武斷了一些,讓人有些反感,可那也是他的一片好心。”

陳雷心裡搖頭,林語這是什麼話嘛?

易的眼淚忽然就流了出來:“我知道,可是我們留在家裡,心裡更不好受,還不如在戰場中跟他一起戰鬥,他平時總是說我們需要磨練,可是有這麼一個磨練的機會,卻不給我們,這又是什麼道理呢?”

“是啊,老大,帶我們去吧?”牛二這時也懇求道。

陳雷的目光淡淡地在易、牛二等人的臉上掃過,仍然語氣決絕地道:“服從安排,以後有你們上戰場的時候,但是在此之前,你們都必須達到九階以上的實力,否則想都不要想。”

隨後陳雷怒立而起:“沒那個本事,還想跟我征戰沙場,戰爭是那麼好玩的嗎?以為那是在魔獸的領地試煉,我們可以選擇低階的魔獸?老實地呆在家裡,老實地努力訓練,我要的是個個都能獨當一面的手下,而不是只有好戰心,卻沒有戰鬥本錢的人。”

說完,陳雷看也不看易、牛二他們,帶著常衛青和血斧、段武就走,段武是跟隨陳雷的那批雲都幻城弟子中的佼佼者,和陳雷、林語一樣,也是現幻城二代弟子,年齡也不大,三十來歲,主修雷系符術,實力與林語也相差不大,是鬱水寒一位老師兄的徒弟。

一早,陳雷就要去會同那帝國三萬軍隊的高級將領,由於帝國的交通網絡發達,各大城市之間都有時空傳送門,所以中央軍的二萬軍隊,昨天就已經來到帝都效外的駐軍區待命。

留給陳雷熟悉這支三萬人軍隊的時間只有兩天,後天他們就將出征。

兩天的時間,對於陳雷這個新扎大統領來說,也許根本幹不了什麼,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這次帝國調出的三個軍團,禁衛軍的那個叫砥柱軍團,中央軍的兩個叫雷霆和銅錘,三支軍隊的編員都是一萬人,砥柱配備重騎兵二千,重灌步兵五千,輕騎弓三千……所謂輕騎弓,就是輕甲並配備坐騎的弓箭手部隊,砥柱是帝國禁衛軍的三支最精銳的軍隊之一。三千人的輕騎弓部隊,穿著都是優質皮甲,重要部位鑲嵌鋼鏡,坐騎清一色的亞雷獸,亞雷獸的身上也全部披掛甲冑,箭支使用的全部是昂貴的穿甲箭頭,其中有一百多人的神射手,在二百步以內,可以射穿多數重甲。另外此部隊還配備馬刀、小圓盾,必要時可以作為輕騎部隊進前衝鋒砍殺。

裝備一個砥柱的輕騎弓,耗資最少在一千金幣以上,不計官兵薪水糧草,裝備這支輕騎弓部隊的成本就要三百萬金幣以上,二千重騎兵的成本更高一些,重灌步兵的成本也不低,裝備整支砥柱耗資達千萬金幣。這是亞特米蘭的軍隊花不起的代價。

雷霆和銅錘的裝備稍弱,雷霆是清一色的重騎兵和輕騎兵,坐騎以戰馬為主,銅錘以步兵為主,二千重灌步兵,四千長槍兵,三千步戰弓箭手部隊,一千輕騎兵能射能砍。

魔法師團更是帝國最昂貴的兵團,不過魔法師團的魔法師,大都數使用的是自己的裝備,帝國只會支付皇家魔法師團的每一位魔法師超高的薪水和補貼,以及各種福利,這次出征的是帝國皇家第七魔法師團,人數三百,清一色的短鼻魔象,少數將領剩坐著八階的土蜥龍,土蜥龍也是龐然大物,戰鬥力比短鼻魔象更強,一隊六七階劍師,根本難以靠近土蜥的身邊。

此次帝國能調出砥柱軍團和第七魔法師團,顯然與比爾的周旋和前次亞魯斯派出的二萬軍隊大敗有關,若不是帝國中央軍的二萬軍隊,都折損在亞特米蘭,估計帝國怎麼都不會派出砥柱軍團。

上午八、九點時分,陳雷在皇儲比爾的陪同下,先是見到了銀色征討軍副大統領本斯特,一個紅臉的圓大鼻子的魁偉老頭,未說先笑,看上去果然非常的和善、好說話,只是陳雷卻品味到這本斯特好大一股奸滑的味道。

然後陳雷與比爾和本斯特一道與三個軍團的將領,以及出征的帝國第七魔法師團團長,後勤、情報部的將領見面,見面地點就安排在駐軍區會議室中。

陳雷他們在會議室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之後,三個軍團的將領才姍姍全部到齊。

陳雷與比爾、本斯特坐在會議室的上首,常衛青、血斧、段武作為陳雷的親衛隊帶著一些人手站在陳雷的後面,下方魔法師團正副團長,三軍團統領副統領參謀官大隊長副大隊長,依次排席而坐,或站在兩邊的後方,儘管比爾在場,當這些將領來到之後,嬉笑聲仍然不斷,有些說話聲還挺大,大到陳雷和比爾都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只聽一個中級軍官道:“看他人模狗樣的,可惜只不過是一個初等伯爵,沒有任何戰功,我打賭他指揮不動我們。”

另一個軍官道:“嘿嘿……他遲早會明白的,如果是本斯特將軍也許勉強能指揮我們,他?不夠看。”

議論聲幾乎是肆無忌憚,有些軍官直盯著陳雷嬉笑。

第七魔法師團正副團維爾加、埃納特,倒是保持著魔法師一向的尊貴和修養,在陳雷的左手之下靜候命令。

而砥柱、雷霆、銅錘三個軍團的正副統領一臉傲色的坐著,對手下們的議論聲聽如不聞。

比爾已經是臉色鐵青,此次出征魔法師團加上三大軍團,從理論上講,足以滅了亞特米蘭,然而前次亞魯斯也出動了魔法師團,先後私自調入中央軍的二萬軍隊,可最後打剩下了幾千俘虜,全軍覆沒,其中幾十名皇家魔法師、大劍師也在俘虜名單中,這一次又比前次多出多少軍力?如果這些低階高階的軍官、將領,再不聽從陳雷這個大統領的調派,那麼此次出征還有希望嗎?

“閉嘴,全部給我閉嘴!”比爾怒了,在位置上吼了起來。

下面一靜之即。

陳雷這時才開始說話,淡淡地聲音不高不低,但剛好能夠讓會議室的每一個將領和軍官聽到:“帝**法第二條,嚴格服從上級長官的命令,無條件地服從直屬長官任何調派,遵守帝**紀,建立上下級嚴厲的等級制度……帝**法第三十七條,在長官面前、軍情會議室、戰場指揮部(所)等有上級長官的場合,不得喧譁,不得交頭接耳。在長官沒有指定發言人,以及自身沒有申請發言並得到允許之前,不得私自發表言論和議論……”

陳雷居然就在這個會議室中,背念起帝國的軍法,一條一條地,一字不錯,連背了十幾條之後,才冷淡地問起下面砥柱軍團的統領文森特:“文森特將軍,你說我有說錯嗎?”

文森特雖然從軍二十幾年,帝**法卻是還不能像陳雷這樣張口就來,而且一字不錯,文森特猜到了陳雷將有後續手段,但是就軍法而言,雖然他不能像陳雷這樣一字不錯地張口就來,可卻也明白陳雷說的絲毫不錯,而且此時他也無法說陳雷說的是錯誤的,只好點頭道:“你沒有錯。”

“好!”陳雷看了文森特一眼之後,沒有做出大多數將領、軍官預想的拍案而起,借題發揮,而後繼續淡淡地道:“我初來擔當銀色征討軍的大統領,這支三萬人的軍隊將交由我全權指揮,鑑於大家都知道的不久前帝**隊在亞特米蘭折翼的事實,我想大家應該清醒地認識到,我們這次再出征亞特米蘭,等待我們的絕不是一帆風順,亞特米蘭的軍隊也絕不可能是綿羊一般任我們宰割,帝國上次的私密出征,已經讓帝國榮耀暗淡,因此這一次我們肩擔重任,我們的任務是,要以三萬軍隊去擊潰前面還完全不明朗的陰雲,我們的敵人已經不再是以前瞭解的亞特米蘭軍隊,也正因這種情況,我希望大家絕不可以掉以輕心,更不允許散漫鬆懈,在這裡先不談本人的領兵資厲,以及是否善於統領這支軍隊,我現在要講的是:軍紀!在我沒來之前,大家對我本人都不熟悉,有所輕視和不滿,本人全然既往不咎,但是從即刻起,我希望大家嚴格服從帝**法,不要被我發現你們的錯誤之處,否則別怪我嚴格執行軍法,予以懲戒!坐在大統領導的這個位置上,我首先需要整頓的就是銀色征討軍的軍紀,儘管我十分清楚,本人只是一個臨時的大統領,但我想告訴大家,我希望手下的軍隊,是一個有著鐵的紀律鐵的風貌的軍隊。”

說到最後,陳雷的聲音已經極其嚴厲起來,目光如刀首先在三位統領的臉上徘徊。

不僅僅是常衛青、血斧驚訝,比爾也驚訝的要命,他沒想到陳雷這麼快就好像對帝**法滾瓜爛熟,但他卻不知陳雷最強的地方就是記憶力,半個晚上,陳雷就完全把一本厚厚的帝**法倒背如流,還兼瀏覽了幾本厚厚的帝**事名著,雖然還未有任何領兵實戰經驗,但紙上談兵卻是綽綽有餘。

另外,陳雷其實自小就熟讀父親的陳氏兵法,陳格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跟陳雷談起一些實戰的經驗,加上陳雷的過目不忘的本領,陳格跟他講的無數戰例,早就儲存在陳雷的腦海裡,只不過這些事陳雷從來不會跟別人談起,所以才造成就連常衛青,呂劍佛他們還以陳雷對兵法一竅不通。

事實上,陳雷沒接觸過的只是帝**隊,以及實戰的經驗,但陳雷卻深知,一個軍隊要打勝仗,首先就是嚴厲的軍紀,做到指揮千軍萬馬如一人,他不要求帝**人對他有多尊敬多崇拜,但最少他要這些將領和軍人對他的命令不扣不折的執行,否則他就要殺人,以立軍威,說他殘暴也好,說他狐假虎威也行,總之,他會不顧一切地在最短時間內,建立起他這個大統領的絕對權威,而陳雷現在擁有的優勢,也是他的劣勢,他跟這些帝國將領、軍人毫不無系,雖然難以得到他們的信任和心裡的敬重,可正是因為這樣,他要處治觸犯軍紀的將領和士兵時,也絲毫不會手軟,而殘忍殘暴的統兵之法,也是在最短時間內最快的建立起大統領權威的唯一辦法……這個辦法顯然是有極大後遺症的,比如在戰場上軍隊陽奉陰違、軍隊譁變、甚至鋌而走險地除去他這個大統領,那時在戰場上只有他們不說,誰能知道?

不過,陳雷完全不考慮這些,想除去他這個大統領?就憑這三萬軍隊還辦不到,必要時,陳雷也不會顧慮以殺止變,而且從此時起,陳雷就做了最壞的打算,還沒出征就被人把他從大統領的位置上擼下……但顯然這樣的話,比爾不會答應,帝國皇帝也要考慮到大局,因此此時三個軍團集體發難的話,受苦的絕對只能是他們,陳雷大不了不擔任這個大統領回家休養去。

也正是因為想通了這其中的進退關係,事實上陳雷根本不會有什麼顧慮,一席話講完之後,就冷冷地掃視在座的諸將,很想馬上拉出幾個當眾觸犯人虎威的人來殺雞敬猴。

正想找碴,剛好就看到有一位大隊長騰地站起,這大隊長看來也是一個直性子,加上帝國將領對外來戶的慣有傲慢,沒請示陳雷之前就大聲道:“請問閣下有什麼資格來領導我們……”

只是這將領只說了半句,陳雷就手一揮:“拖出去,二十軍棍!”

常衛青和血斧立時雙雙上前,幾個將領一言不發地站起來阻攔,陳雷一拍桌子吼道:“阻攔者殺無赦!反了,真的要反了……”

比爾一看情況不對,也吼了起來:“一起拿下,我要把他們立即送上軍事法庭。”

但在比爾吼時,兩個上前阻攔,沒退開的將領,已是被常衛青和血斧,一劍一斧地砍殺在地,而後常衛青和血斧以兵刃指著其餘幾個上前阻攔的將領:“跪下,否則立即格殺!”

大廳之中的將領誰想到常衛青和血斧如此狠厲,剛剛誰也沒看清,兩名阻攔執法的將領就已經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其餘幾個上前阻攔的將領,一見常衛青和血斧殺人手法利落,出手如電,都嚇到了……

常衛青再厲聲用劍指著他們喝罵跪下,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那幾個將領不得不跪下,陳雷手一揮,又幾名親衛風般撲上,陳雷指示:“一起押出去,每人三十軍棍。”

陳雷的親衛們如狼似虎,旋風一般地衝上,而陳雷的眼睛緊盯住三位統領,殺氣騰騰地,似乎只要這三位不識相的話,他也會當場格殺。

三位統領其實也聽說過陳雷的一些事,只不過心裡還不服氣而已,見陳雷此時如此盯梢獵物一般地盯住他們,也被鎮的心裡發虛,不敢亂動,於是,很快就聽到門口軍棍的啪啪揮打之聲,已及受刑將領殺豬般的慘叫聲。

陳雷的親衛,執行軍法當然不會手軟,三十軍棍過後,第一個站起來質問陳雷的大隊長,直接被打死,其餘幾個也被打得死去活來,失了半條命。

當常衛青、血斧回來報告第一個站起來質問的將領已經直接被打死之時,會議室中已經寒流吹拂。

陳雷直言不諱地道:“那位敢在本人警告之後,還來的觸犯軍法的大隊長,就是本人特別為警醒你們而授意之下,直接打死的,你們可以到軍事法庭告我,甚至你們可以譁變,我不會有絲毫害怕。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們,只要你們不準備判亂,只要我還是大統領,我希望諸位不要再以身試法,即便是統領副統領,只要觸犯了軍紀,本人照樣會嚴格的執行。”

說罷,陳雷又帶點笑意目光直掃三位軍團統領的臉面,至於那兩位當場被格殺的將領,他也絕口不提,接著便道:“接下來,本人想抓緊剩下的時間,進行各軍種之間的排兵佈陣演練,希望在座的諸眾配合,好,現在先在沙盤上給諸位講講我將排演的幾種陣型陣法。”

第七魔法師團正副團長,砥柱軍團統領,雷霆、銅錘兩軍團的正副統領都沉默地的站了起來,有的平靜,有的怒氣沖天,雷霆軍團統領斯托菲就是最憤怒的一個,剛才常衛青、血斧殺死打死的人都是他的人,包括一位被軍棍打死的大隊長,其他還有兩位中隊長。

斯托菲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三名手下,會這樣被當場格殺或活生生地打被打死,幾次他覺的自己都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邊緣,但奇怪的是,他最終忍住了。

當陳雷第一個站起走向沙盤之時,砥柱軍團的統領文森特在後面打量著新任的年青大統領,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但最終也跟著過去了……

一切似乎已經平靜下來,沙盤上,陳雷的手飛速地拈動,把代表三個軍團,魔法師團的陣形旗插在沙盤上,開始進行陣形推演,一邊道:“我知道帝**團的素質,一般的陣形演練,想必對於你們來說,不會有什麼困難,但是在臨陣戰鬥之時,我希望能有更準確,更靈活的整體佈陣和出擊陣形,而剩下的一天多的時間裡,我要檢驗就是以下推演的幾個陣形。”

說著,陳雷的手在沙盤之上一陣捏動,先在假設的小平原預設地形之上,排開一個決戰陣形,三個軍團以品字形前進,魔法師團位於正中央,初看無疑是一個最簡單的佈陣之法,但是隨著陳雷的手的動勢,品字形陣法,伸出了兩隻角,這時陳雷道:“我想諸位不用我說了,這是輕騎弓部隊的首發衝擊式,在兩軍遭遇之時,輕騎弓部隊首先對敵軍進行攻擊,以回施繞衝之勢,快速八字形延伸出擊,但又要與敵陣始終保持住距離,在這期間,步弓部隊要能及時壓上,而重騎兵,重步兵要能隨時防止敵軍衝陣,魔法師團要緊跟全軍節奏,對敵軍核心進行飽和攻擊,嗯,這就是我要演練第一個即戰陣形。”

三軍團的將領們聽得直冷笑,雖然這樣的品字出擊陣法,在實戰之時,仍然要求極高的配合度,但對於帝**團來說,不是問題,不過隨著陳雷下一個陣形的推演,陳雷的布兵之法卻是越來越奇怪,各種各樣的布兵之法,一個接一個地出現,橋頭戰,狹路戰,狹谷戰,高地爭奪戰,地堡爭奪戰,遭遇戰,河戰,泥沼混戰,沒有他想不到的,只有將領們想上吊自殺的假設地形,千奇百怪的陣形,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的沙盤之上飛舞翻滾。

最後,陳雷還要道:“好了,暫時我們就針對這些地形,按照我剛才的陣形佈置和步驟,一個一個地來進行演練,爭取在後天出征之前,把這些陣形都演練一遍,我倒要看看,三軍團的配合應變能力,當然,還有魔法師團,沒有魔法師團,一旦在重要關卡遭遇對方的魔法師團的轟擊,我們的損失將不可想象。”

眾將一頭的黑煙,他們根本記不住剛剛陳雷在第一個陣形之後的那些所有陣形的推演步驟,但到了此時,看到陳雷對指揮、佈陣貌似非常的精通,不由在心裡面也對陳雷改變了一些看法。

而比爾在一邊卻是完全眼睛亮了起來,他原先最擔心的就是陳雷對兵法一竅不通,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不說陳雷是一個用兵天才,但最少不像是一竅不通的門外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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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光明城效外,最大的一個軍事基地之上,三萬人的部隊快速地集結完畢,首先在一個七八公裡長,一兩公里寬的小平原之上,進行三軍團加魔法師團的配合佈陣演練。

在一處架起的高臺之上,陳雷、比爾、副大統領本斯特、三軍團正副統領,第七魔法師團的正副團長等,都站在觀望兼指揮台之上,陳雷的手裡也第一次地拿起了一個帝國魔法通訊器,這種帝國控制極嚴格的軍用器具,看起來像是一塊長長的厚牌子,正面的水晶屏上,魔光緩動,照得陳雷的臉面忽明忽暗。

陳雷拿起魔法通訊器大聲道:“命令砥柱、雷霆、銅錘立即到達指定地點結陣,第七魔法師團同時出擊。”

通器訊中,傳來聲音:“砥柱收到命令、雷霆收到、是!將軍銅錘馬上依照您的命令出發……第七魔法師團遵從將軍指令。”

小平原之上,首先出現了砥住軍團的重騎兵,人與坐騎全包裹在黑色的厚重盔甲之中,一匹匹地如同移動的鋼鐵堡壘,二千重騎分成二道快速悅目的黑線,眨眼間就在陳雷的視線之下延伸開來,接著是砥柱的輕騎弓部隊,三線長長綠色的騎影,如迅疾的洪流一般,注入到二千重騎的兩邊……然後才是五千重步兵,這五千重步兵居然全部配有戰馬,到達指定地點之後,五千重步才下馬列隊,匯入大部隊,這一萬人的軍團,以十六行縱深組成一個大方陣,最前面的就是重騎兵部隊。

排陣的時候,指揮臺上,除了陳雷用魔法通訊器直接指揮之外,還有旗語的指揮,指揮臺上的指揮旗手,揮舞著兩面短旗,不斷地打出旗語,另外一排二十幾人的號角兵,齊齊吹響野牛角制度的號角,協同號令部隊。

在砥柱軍團排陣的時候,雷霆、銅錘軍團,第七魔法師團也在齊步向前插入,把一個橫寬一公里地帶完全佔據,眼看下面密集的三萬人馬,陳雷也不由雄心生起,心裡熱血飛揚。

稍停,他問幾位軍團統領和魔法師團團長:“可以了嗎?”

在幾位統領和魔法師團團長點頭之即,陳雷立即下達全軍向前方二千米處的假想敵陣前進。

不愧是帝國精銳的三個軍團,而帝國皇家第七魔法師團更是看上去就是一種享受,一色的巨大的短鼻魔象坐騎,加上幾隻更龐大的土蜥龍,真是十分地威武,實足地給人壓迫感,那些皇家魔法師們也個個傲然端坐。當指領下達之後,三軍團加一魔法師穩步地向前推進,看不到一絲混亂。

只是陳雷忽然又想到前批帝**隊在亞特米蘭的慘敗,據比爾說前次亞魯斯也私自調動了他羅網的二百名頂級魔法師,那麼估計這二百名魔法師,也不會比這第七魔法師團的三百名魔法師,相差多少,可是最終還是慘敗,在即將攻入到亞特米蘭的皇都金鴉城的時候,最後二百名魔法師失蹤小半,還有十幾位成了俘虜,等於整個魔法師團覆沒。

陳雷畢竟沒有真正地上過戰場,尤其是這種國家級高階別的對抗,他想象不出前次亞魯斯調出的精銳帝**隊,又有二百名頂級魔法師團的輔助之下,在戰場上仍然被擊潰的場面,也許那是兵敗如山倒,趾高氣揚的帝**隊,不可一世的帝國魔法師、大劍師,慌不擇路,只顧著逃命,更多的在敵人的攻擊之下,垂死掙扎,或是在最後的慘叫聲中,紛紛倒下……

即將出征的亞特蘭之戰要如何打?其實陳雷心裡沒有任何的底,他想到這次的戰爭目的,是要讓亞特米蘭的皇帝屈服,順帶營救出帝國的戰俘,但是要讓亞特米蘭的皇帝屈服,什麼樣的戰術戰略才是最有效的?消滅亞特米蘭的有生力量?還是攻佔、破壞該國的城市,讓該國承受不起戰爭的痛?

陳雷雖然沒帶過兵,但他清醒地認識到,一個帶兵將領,首先要認清自己的戰爭目的,否則就算殺敵再多,獲勝再多,終是畫蛇添足之舉,如果最後來一個慘敗,那麼什麼都沒有了……

陳雷邊思索著,邊漫不經心地指揮著軍隊的佈陣演練,但雖然是漫不經心,可指令仍然是接二連三地發出,同時,隨著軍隊的前進,指揮台也前移動,前方預設了幾個指揮台……當然,在真正的戰場上,指揮台是不可能這麼設的,這只是演練,方便指揮官發現這軍隊在演練時的不足和錯誤。

三軍團的統領對陳雷還是恨的牙癢,卻是苦於沒有時間在背後搞動作,當然關於他們的申訴,也早已派人送到一些帝國大臣的手中,只是由於陳雷作為一名大統領,當場格殺幾名不聽命令的將官,也不是什麼錯誤,加上有帝國儲皇在場見證,陳雷完全不擔心,他也早有預防。

演練場上,陳雷的聲音開始大了起來,指令頻繁地發出,雖然是一個最簡單的排陣演練,但在陳雷的手中,卻排出了諸多變化,在與假想敵的作戰中,幾經變化和進退,前進時,三個軍團和魔法師尚配合默契,陣形嚴謹,但陳雷下令戰術性迅速後撤佈防之時,三萬大軍就開始亂了起來,三個軍團的頻繁調動已經沒了開始的行雲流水,這樣的話,一天下來,還不知能不能排練一下二個地形的佈陣演練。

三個軍團的統領的臉色都有些發青,調兵佈陣,進攻、設防,說起來無比的簡單,可是像陳雷這麼折騰的話,帝國有幾個軍團最初合在一起時,能達到他的要求?

要知道這是三萬人,不是一千人,幾百人的軍隊,就是幾百人的軍隊,一旦在複雜的地形之上佈陣,要在指定的時間內,做到完全合乎指揮官的心意的話,那一樣是難度極大,畢竟是那些士兵將官都是活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他們也無法與同伴一起做到幾百人心意相通。

整整一天下來,陳雷一開始準備演練的幾種地形的作戰佈陣,全部無法進行,在第一個最常規的小平原地形之上,耗費了全部時間,前後總共排演了三次,最後演練到半夜時分陳雷才悻悻罷手。把三個軍團的官兵和魔法師團的魔法師都累到了半死的境地。

第二天,沒有軍事法庭的官員來招見陳雷,說明昨天的殺將風波被壓下了,陳雷也懶得管那麼多,但是第二天,帝國的老皇帝、兩位宰相、軍務大臣等忽然對陳雷這種以演練佈陣,來磨合與將領之間關係的作法,產生了興趣,他們也沒想到,僅僅兩天的時間,這位年青的新官上任的大統領,不是在這短短的兩天裡,跟諸將搞好關系,進行完善的戰前部署會議,而是帶著大將小將地在軍事基地裡排陣折騰,而昨晚半夜比爾回家之後,還去了一趟皇宮,老皇帝等著他的回報呢,然後老皇帝聽聞陳雷白天一系列動作之後,就驚訝地道:“這銀龍伯爵還懂得排兵佈陣?”

在老皇帝的想象中,這個銀龍伯爵,除了有一手神秘莫測的符術,非常地善於賺錢之外,就剩下年青了,但年青既是優點、也是缺點,尤其是在帶兵打仗這一項之上,在帝國如果沒有相關的資歷和地位,想要讓一支帝國精銳軍隊,服從指揮,簡單就是異想開天。老皇帝也是由於比爾的請求,加上戰爭勝敗的考慮,才勉強答應讓陳雷擔任銀色征討軍的大統領試試,而且他原本也只打算給陳雷一個大統領的虛職,實際上指揮的人是副大統領帝國侯爵——本斯特,本來讓陳雷擔任大統領導的虛職,就是一個特例了。但現在看來,這位大統領遠不滿足這樣的虛職。

老皇帝的考慮是,亞特米蘭的戰事,如果不用上這位據說已經有小超然實力的銀龍伯爵的話,面對未知的強大敵人,三個軍團加上一個魔法師團的勝率不大。

而用上陳雷的話,給陳雷一些榮譽和獎勵了是理所當然,帝國也習慣討價還價,對於陳雷的要求,雖然驚訝,卻不是不可接愛。

這樣考量再三之後,加上比爾的力爭,老皇帝最後妥協。

所以,此時聽聞陳雷還會排兵佈陣,他感覺十分的新奇。

比爾笑道:“可愛銀龍伯爵,何止是會排兵佈陣,在整整一天的演練中,這傢伙花樣百出,似乎身經百戰,那腦子裡的戰法層出不窮。”

“哦,是嗎?”老皇帝起了興趣,他本有意避見陳雷,一下子便變成了急切地要去演練場看看年青的銀龍伯爵,到底是如何排兵佈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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