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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裔

49、是女兒!不是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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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裔49、是女兒!不是神秘人物!

在巴哈和莉希奧羅一行人驚訝萬分的眼神裡, 十七的手指像是跳舞那樣顫動了起來。隨著他手指的輕動, 凱瑟琳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不要忘了這裡還有一個女人喲!”

“哼。”對莉希奧羅的愚昧無知的猜測,十七只能給她一聲冷哼。

半空中的凱瑟琳慢慢張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毫無焦距的眼睛。

“你是誰?”

“我是丹特領的領主凱瑟琳。”

“水底的宮殿怎麼來的?”

“伯爵命令冰原蟲和其他不死生物建造的。”

“……這是怎麼回事?”鋼盾和鐵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有問必答”的戲碼。

“是烏鴉女王的祭司獨有的技能‘問詢靈魂’。他們有時候也作為靈媒行走於大地。只是一般詢問的都是亡靈或生靈,這樣直接問詢還活著之人的靈魂, 真是少見。”巴哈看著凱瑟琳機械地張著嘴回答十七的問題。“尤其物件還是一位精神十分強韌的術士。”

“伯爵是誰?”

“伯爵是我們的首領,陰影議會的會長。”

“說仔細些。”

“伯爵拿到了奧卡斯之杖, 死靈君王奧卡斯呼喚了他,他也由此得知了在主物質位面創造‘神域’的辦法。奧卡斯想要在我們的世界降臨, 我們無法滿足他的要求, 那需要的能量太大了。我們經過了很多次實驗,遭受了許多次失敗,最後才發現了合適的方法。”

“什麼方法?”

“……”凱瑟琳沉默了一會兒, 就像是大腦當機一般卡了好一會兒, 才接著說。“無法解釋,解釋起來太複雜了。我們詳細的記錄了製造‘神域’的過程。那份文件就在我的桌子後的書櫃裡。”

巴哈移步到書櫃旁, 從裡面找到了那份文件。

莉希奧羅一看到那厚厚的一疊頭就痛, 而巴哈也因這個檔案涉及到太多關於神學和秘法的知識而放棄了,十七在控制著凱瑟琳,顯然不是最好的人選,所以我們的培羅之手亞瑟接過了那疊檔案。

看了一兩行之後,亞瑟的眼神中顯露出很有興趣的樣子。過了好一陣子, 亞瑟幾乎陷入了忘我的境地,不斷讀著那些文字。看到他專注地翻動紙頁閱讀的樣子,其他人連嘴都忘了張開, 只是瞧著亞瑟。

亞瑟大致將檔案都閱讀過一遍之後,很鎮靜地把那些檔案又再整理一下。然後他腳步沉重地走向了凱瑟琳。

啪砰!

天啊!掛彩了!真的掛彩了,亞瑟直接朝凱瑟琳的下巴揮了下去。凱瑟琳猛地向後摔倒在地。莉希奧羅看著一向溫文爾雅的亞瑟,看得眼睛都快要突出來了。巴哈的表情大概也差不多。但是亞瑟則是很沉著地稍微扭動了一下手腕,撥了一下頭髮,說:

“拳頭好像有點疼。”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讓他們從慌張中驚醒的是十七所提的問題。

亞瑟看著巴哈和兩個矮人,苦笑了一下。

“抱歉,讓你們看到了人類可恥的一面。這檔案是……”亞瑟開始將那份文件上的內容讀了出來。

“論各生命體激發神域效果的相關性實驗報告。”

所有人聽了,身體都為之一震。亞瑟沉鬱地繼續往下念。

“我把複雜的部分跳過去,簡單地說給大家聽。這群人不知在哪裡得到了奧卡斯之杖,然後開始利用它創造神域。就如十七所說的,他們進行了各種實驗,所有的生物種類都嘗試過了,其中因此事無辜死去的人類就數以千計,很多半精靈、獸人、矮人、甚至精靈和龍裔都沒有逃脫。”

他們的背脊漸漸涼了起來,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吹過似的。

“……因為需要試驗的地區需要偏僻,所以凱瑟琳開始有意的想辦法驅趕自己的領民。一部分不願意離開的人最終做了試驗品。&((*&……¥!居然在自己的國家做這種試驗!”

“……試驗成熟了,利用秘法分割靈魂的完整,以獲得疊加過的生命力,滿足神域維持必要的能量。人和龍是最好的祭品……等這個世界的不死生物達到一定數量。奧卡斯之杖的封印就會解開,讓奧卡斯進行位面傳送。”

“他們是想讓不死生物達到一定的數量,然後以某種辦法讓奧卡斯來我們這裡?難道是要奧卡斯之杖‘吃’掉這些不死生物嗎?”莉希奧羅覺得頭又疼起來了。“我也好想揍她一拳!”

“不管怎樣,放任不死生物壯大是不行的。只是,奧卡斯之杖這種東西……能以神祗的名字來命名的權杖……十七,你曾和我們說,連線祭品的象徵物十分容易摧毀。”

“不管你們信不信,奧卡斯之杖本身是沒有什麼難摧毀的,至少對於我來說。可是分割靈魂的完整性?”十七頭疼的按著額角,“保持著獨立和完整的巨龍被分割了靈魂,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這份檔案不能留。”亞瑟看著同伴,“這是一份詳細的描述了如何分裂靈魂完整的報告。得到它的人,可能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我要毀了其中重要的部分,不知道各位可有異議?”

“我沒意見。”

“毀了吧!毀了好!”

“將神力透過其他手段召喚出來,在魔法的領域中被視為是最厲害的能力。能將瑪那的力量跟神力調和,這真的可以說是很了不起的技術,但實在讓人無法接受,居然用這麼偉大的能力做出這種事!”阿方索搖著頭說,“請毀了它吧!”

亞瑟將那幾頁撕成了碎片,丟到了凱瑟琳盛著咖啡的杯子裡。

十七繼續舞動著手指。

“帶我們去龍那裡。”

凱瑟琳僵硬了幾分鐘,像是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十七的手指揮動的看不清軌跡,凱瑟琳的掙扎也越來越無力,最終還是轉過了身子。

“跟我來。”

他們跟在凱瑟琳的身後,輕而易舉的穿過了好幾座走廊。這些走廊裡有著許多讓人叫不上來名字的死靈生物,有一個走廊裡擠滿了花花綠綠的虛靈,像是被人潑了染料似的。

凱瑟琳的地位似乎很高,他們在一間像是門房一樣的地方看見了好幾個人類,他們大部分是術士,只有少數的幾個是法師,無一例外地,這些人都畢恭畢敬地向她行禮,連問都不敢問為什麼她的身後跟著好幾個奇怪的亡靈。

“他們為什麼這麼害怕你?”

“因為我是伯爵的女兒。”

“……!!!”莉希奧羅瞪大了眼,“你父親?不是死了嗎?”

“我父親沒有死。”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世界上最讓人惱火的事是什麼?就是你的眼前站著一個你非常想宰掉的人,結果你卻還需要用到這個人,不得不忍受著她在你面前亂晃。

莉希奧羅把憎惡外殼的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她是一切始作俑者的女兒,幫兇!劊子手!反社會反人類的人渣!

這都是些什麼惡劣的基因!

到夕陽守護者的庭院異常的簡單,既沒有什麼陷阱,也沒有什麼迷霧。當然,這個簡單是對現在全部都是不死生物形態的他們來說的。如果換了任何一個其他的生者,在經過殭屍、骷髏、憎惡、食屍鬼、石像鬼以及各種可怕的法系不死亡靈的房間和長廊時,都會被撕成碎片吧?感謝“十七”,讓一個困難的任務變成了相對簡單的“潛伏”任務。

凱瑟琳的威嚴到了最後一座長廊時,也沒有了用處,戴維斯和另外兩個法系職業正在長廊的入口處聊著什麼。在看見戴維斯的時候,莉希奧羅就知道要壞事。

果然,這陰魂不散走到哪裡都能碰到的惡魔術士一聲叫嚷:“又是你們這群奸細!你們對凱瑟琳小姐做了什麼!”

“媽的,趁他們沒叫起更多亡靈之前宰了他們!”

阿方索法師居然是個這麼激情澎湃的人?可真看不出來的啊!

他用了“沉默術”讓三個法系職業無法開口,又開始準備起其他技能來。

“祭品和儀式象徵就在這後面嗎?”十七問凱瑟琳。

“是的,夕陽守護者在後面。奧卡斯之杖也在。庭院裡有陰影議會裡所有的高手,他們復活的高階不死生物也看守在裡面。”

“我需要你們幫我,夥伴們,幫我進入這裡面。”十七對著他們說道,“我希望你們能信任我。只要我到了奧卡斯之杖的旁邊,就能中止這一切!”

“我們該怎麼做呢?祭司?”

“跟著我!在我接近夕陽守護者的時候,替我阻止旁邊的敵人!”

“說到底就是打架嘛!”鋼盾舉起了斧子,“這難道不是矮人們的特長之一嗎?”

“聽起來是個瘋狂的提議,希望你說這個的時候腦子是清醒的。”亞瑟拔出了劍,“生,或者死,祭司,我們的性命放在你的手中了。”

“希望你們不要驚訝……”十七的雙手合十,突然又分開,在他張開雙臂的同時,無數的烏鴉飛了出去。烏鴉在天空中從一個變成十個,十個又變成一百個,直至最後黑壓壓一片。疾飛的烏鴉們像是炮彈一樣撞向長廊,塞滿了整個縫隙。

“火鴉術!”

轟!嘭!

“天啊!這……”

爆炸聲過後,包括戴維斯在內的所有人和亡靈,都變成了湮粉。長廊徹底變成了殘瓦斷片,只剩一些堅固的石柱依然豎立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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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十七看著身後露出“天啊,這是何方高人”表情的一行人。“我弄出來的動靜太大,後面恐怕不好走。”

一個小時後。

“這豈止是不好走,這簡直就是拿命在殺出一條血路!”巴哈和莉希奧羅等人迅速的為十七和阿方索開著道,十七的身前是當做盾牌的凱瑟琳,這些噁心的傢伙們居然真的會珍惜凱瑟琳的生命,多虧有了凱瑟琳,他們才能從一堆亡靈中一口氣衝到了中庭。

夕陽守護者靜靜地躺在那裡。它的身上站立著一個黑髮的中年男人。巨龍的腳邊插著一把墨綠色的法杖,杖身爬滿了黑色的烙印。安靜沉睡著的龍和看起來溫和寬厚的中年男人,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

就和上古傳說中龍與他的龍騎士那般的和諧。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的和諧都是虛假的。

這個中年男人身後的那麼多人和死靈可不是擺設!

十七背後的烏鴉再一次浮現了出來,它展翅往中庭的上空飛去,在庭院的高處,一片湖水倒映出的青灰色沉寂之中,有樣東西佔據了天空的中心。那是一個黑影,它找到一切的中心,孤單地一直轉圓圈,並且很快縮小範圍。然後,黑影又再一次朝向整庭院的下方咆哮著:“吱咿咿咿咿!”

只有咆哮聲繼續不斷鳴響著,所有聲音好像都消失了。死亡騎士們戰慄著無法再上前一步。就連從所有人身後追來一大群起來不死生物,都帶著巨大的恐懼感,抬頭仰望天空。

黑色鴉羽,藍色頂冠的巨大烏鴉出現在所有人的頭頂。

一陣被壓抑的呻吟聲,以及充滿不安與疑慮的尖叫聲傳來。男人身後的人類全都紛紛往後退了一兩步。在他們的臉上,明顯表露出他們實在無法相信這件事的心情。

巴哈看著這一幕,激動得心都在加快了。

亞瑟的手指變得冰冷,脈搏聲音簡直大到令他懷疑自己心臟發生異常。阿方索的眼睛整個都充血泛紅了。怦!怦!亞瑟抖了一下肩膀,並且用很嘶啞的聲音問巴哈:“我看錯了嗎?巴哈,你是不是看到了藍頂的烏鴉在飛?”

巴哈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天空。

莉希奧羅歪了歪頭,疑惑地替巴哈答道:“是啊,是只烏鴉。就是一隻長得非常大,非常漂亮的烏鴉,為什麼他們都一副嚇瘋了的樣子?”

龍背上的中年男人正在緊張地咬牙切齒,一會兒看著烏鴉,一會兒又看著凱瑟琳。

“沒有神祗能突破神上神的屏障來到這個世界!那個東西根本不可能是烏鴉女王!你們愣著幹什麼!殺了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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