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與天使第二十九章 殺人小丑
世界的角落——
某小鎮——
“突突突——”
深夜人靜的星空被連發的槍彈聲無情劃破，淺睡著的人們再次驚醒，帶著害怕的眼光望向窗外，所有人都不希望聲音離得自己太近，因為這意味著死亡。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尖銳刺耳的叫聲，一個身影藉助夜幕的掩護快速衝向他的獵物：兩名當地警衛，在後者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其四分五裂，沒錯，真的是四分五裂，全身散落為血淋林的肉塊散落在各處，伴隨著尖叫聲，黑影隱匿不見。
當其餘警力趕來，早已沒了任何蹤跡，只剩下瘮人的慘象滿地。
這不是個案，最近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近百次，頻繁程度令人髮指，至少四百人遇害，其中極少數躲在遠處的目擊者稱，兇手是一個小丑打扮的怪人，沒錯，開膛手般的殺人小丑！
僅僅的觀望就被嚇得渾身發抖、所有目擊者的瞳孔都好像被拉扯放大，而且都活不過三天——在期間都是瘋瘋癲癲的狀態，最後一刻猶如鬼魅上身般的大喊大叫，直到氣斷身亡。
警長面色沉重一言不發，其他警察也不敢多問，但對於未知的恐懼卻是實實在在的，尤其是對於這種堪稱怪異和靈異的殺手——這是比鬼魂更可怕的存在。
當地有著真實的傳說，幾百年前或是幾千年前，此處曾封印了魔族的高位魔王，曾有很久一段時間都是寸草不生，直到一眾聖騎士驅逐了邪惡才復以生存環境，但從此之後當地便有很多飄渺的鬼魂存在四處遊蕩，據一外來巫醫所說這些鬼魂都是被魔王殘餘魔力吸引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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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對付這些鬼魂，當地警察都配備了專門用於對付這種“靈體”的攻擊裝備，然而即便如此對如今發生的事情也絲毫沒有幫助，比鬼魂更難纏和詭異的未知殺手，難道是真正的魔族？這一點暫時誰也不知道答案，所知的只是當地居民在被蠶食般殺害。
然而——
當地有十幾萬平民，若想疏散到其它地方不是簡單的小事，但留在這裡，警察們的壓力都很大，而且即使傾盡全部力量都難以搜尋到對方蹤跡。
最重要的是，這些還並非全部，警長隱瞞了所有人——自己曾經見到一名亡靈騎士的事實，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卻被警告不准許外傳其存在，否則將屠殺全村乃至方圓百里所有人。
小丑殺手和真實的亡靈騎士，這個區域只有一臺hegemony機甲，由警長親自駕駛，武器都是當地最好的，對付普通厲鬼和魔獸綽綽有餘，但卻沒把握真正可以應對這兩個威脅。
警長開始抽菸，不住的抽菸，輪番的抽菸，一支、三支、五支、十支……
不等抽完就丟掉，然後重新點燃，站在血腥的殺人現場，沒人阻攔，警長就這麼抽了許久的煙，直到嗆得咳嗽到無法說話、直到所有的煙都散落在了地上才算罷休。
沒有辦法，求援？這大概是唯一的生路，然而當地不屬於任何國家勢力，連警察組織都是自主組建，找誰去求援？又有哪個勢力會來幫助這裡的人對付未知的、很可能是魔族的兇手？
“只好如此了。”警長沙啞的嘆了口氣說道，而周圍的警察都很明白警長所指是什麼意思，真要請那詭異的老怪物幫忙了，然而代價卻非常的沉重，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駕駛hegemony，警長離開了小鎮，傍晚的時候——或者說是第二天的傍晚才回來。
警察們極度疲憊，因此便都被安排回去了，只留下了一個人，就是警長的助手：一個金髮男子，雖然不算帥，但戴著眼鏡很有涵養的感覺，只是此刻的臉色卻並不算好。
下了機甲，警長走到助手的面前說道：“羅，我們需要走訪一下了。”
“明白您的意思，看起來是成功了。”被稱作羅的男子低下頭輕聲問道：“這樣是不是很沒人性...”
“這是為了救更多的人，好了，去找那些符合標準的住戶吧，我會從警局資金中抽調來給他們作為補償的，我會做到令事主滿意。”警長嘆了口氣：“只是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不是賠償的數量，而是究竟有沒有人會接受我們的賠償。”
“或者說是究竟有沒有人會自願獻出自己的女兒才對。”羅苦笑一聲。
誰都知道，接受了補償就意味著令人痛心的結果，身為警察不該如此，但不如此就會有更多人死去，警長在十年前便處理過這種事情，當時也是如出一轍——那個老家夥雖然邪惡且古怪，但卻真的將入侵小鎮的惡魔族消滅殆盡，以他的實力來講，這種報酬似乎算很低了，也正因他的出現才使得小鎮很久都處於安逸和平的階段。
然而…這老怪物每次出手都有一個條件，那便是需要一位不滿十八歲的處身少女，聽起來難以置信，但這卻是真的，老怪物雖然不騷擾平民，但也不會善良到白白幫助別人，不過也正因為上一次的“交易”，警長內疚到了現在，可想不到之前還沒緩過來，自己卻又要親手葬送一名少女。
“走吧，那老怪物說過越來越好，這也是我們所希望的。”警長顧不得休息、朝著小鎮走去，早一天將那詭異的傢伙處理掉也能早點挽救些無辜的生命，那惡魔可是有過白天連殺十三家戶的駭人事蹟！
警長與助手徒步走進小鎮，不遠處，一名少年坐在樹梢上遊戲般蕩著雙腿、饒有興致的看二人背影消失。
雖然樹枝很細，但不管少年怎麼晃動都沒有影響到其絲毫，一眨眼的時間內少年便不見了，如同從未存在過。
…
奧斯汀學院——
院長室——
艾略特坐在椅子上，在不遠處則是巨大的顯示屏和無數的按鈕按鍵，一群工作人員在不停忙碌著，雖然名義和名字上為院長的辦公室，但面積很大且功能機器齊全，就算是瑟蘭提爾總督下轄最精銳的科研部也無法匹及，因為這裡是真正的資訊部門——不論種類。
十分安靜，這是艾略特的習慣，不管多忙都不準吵鬧，保持安靜。
這時，一種特別的、類似警報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艾略特聽到不但沒有惱怒，反而是有些掩飾不住的欣色，直盯著聲音的來源螢幕。
“院長，菲尼洛斯和提亞的位置顯示出來了！”工作人員忙說道：“他們還活著，但是位置與消失的地點相距很遠！”
“多遠？”
“37000公里！”
“什麼？”聽到這個數字，艾略特聽聞菲尼洛斯二人還活著的欣喜立時轉變為了難信和疑慮，二人消失才多久，沒有特殊手段怎麼可能走這麼遠？
“位置為中立區域，不屬於任何國家，海域範圍最近的國家是普里斯特利和科瑞斯特爾，陸地最近的國家是凡爾賽斯。”工作人員答道。
艾略特靠在椅子上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三分鐘後下達了命令，語氣不像是學院的院長、反而像是軍隊的將軍在發號施令：“讓路希爾達先去偵察，回來後派遣學生會去找到菲尼洛斯和提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