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從大劍歸來的路明非第九十五章 事情就是這樣
預科班，負責人辦公室。
外面的太陽還有點熱，這裡卻陰涼清爽。
此刻辦公室中央，坐著寥寥幾人。
對於各類異常事件，尤其是龍族死侍事件的發生。
作為官方組織的治安署，往往受限於常規戰鬥方式的乏力，無法全面及時的解決異常事件。
所以他們不得不支付高昂的“保護費”，獲得混血種組織的庇護。
眼眶周圍布著厚厚黑眼圈的中年男人，名字叫安晉，BJ治安署署長。
這位不到五十的署長，陡然間憔悴許多，一頭花白的頭髮頂在腦袋上，外表上看上去說是七、八十都有人信。
“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上頭逼我一個月之內破桉，破不了桉只得挪屁股走人！”
“劍閣那邊說，讓我們先證明這是龍族、死侍造成的異常事件，而不是普通治安事件，他們才會出動……”
“這不是典型的自己證明是自己嗎？”
“這般狗娘養的，要是我們能找到的線索，還用得著求他們嗎？
平日裡的供奉吃得滿嘴肥油，需要他們出力時磨磨唧唧的像娘們！
我呸……”
聽了安晉一通絮絮叨叨的抱怨之後，路明非也大致弄清了事件的經過。
從上個月開始，BJ北城區連續發生一百多起人口失蹤事件。
然而現場卻找不到任何線索，在監控區可以清晰看見被害者的樣貌，一旦出了監控區就消失無蹤。
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消失呢？
又不是魔術裡的大變活人！
在一系列的壓力之下，治安署出動上千名警員，地毯式搜尋，然而卻是徒勞無功，反倒弄得這一地區人心惶惶、雞飛狗跳……
這讓安晉署長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治安事件，無疑是一件跟龍族死侍相關的異常事件。
“路執行官，請務必幫我們一把，我們跟卡塞爾秘黨的關係，一向是非常友好的。”
安晉涕淚齊流，面容絞作一團。
上頭硬性規定的一個月的時間，現下已經過去一半了。
要是桉情再沒有進展的話，他不僅要被撤職，還要被貼上無能的標籤，這輩子的政/治生命也就到頭了。
身為一名中老年男人，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嗎？
“安署長的意思我明白，只不過……”
路明非習慣性的推搪道。
俺們又不熟，要是俺們不來，你們是不是過不了日子了。
路明非心中吐槽。
“當然，這個忙不是白幫的。”
安晉伸出手指，像是下定某種決心，顫顫巍巍地比了個數。
“這個數！”
這是他的底線了，為了籌措這筆資金，治安署可能要吃一段時間的清水煮白菜了。
“這！”路明非搖頭，又點頭，“安署長怎麼不早說呢？”
“你看這多不好意思，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們身上。”路明非一口答應，好似生怕對方反悔似的。
真沒想到BJ治安署這麼有錢！
早知道的話，完全可以早點就來。
……
“師兄，有結果了嗎？”
路明非一走進辦公室，楚子航正全神貫注地坐在電腦面前。
“這是失蹤者最後時刻的監控錄影，治安署提供給我們的，我正在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線索。”
楚子航解釋起來，任何行動他都喜歡提前做準備，似乎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
路明非走到他旁邊，搖了搖頭，“怕是瞧不出什麼線索，真要有什麼線索的話，治安署那般人也不會這麼毫無頭緒。”
“你說的很對。”
楚子航不由地點頭，他就是這麼很直接的人。
“其實對付異常事件，所謂的經驗、科學技術，完全是靠不住的。
唯一能靠得住的是我們的直覺！”
“直覺？”
“對，就是直覺，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高階混血種的直覺比什麼都厲害！”
楚子航若有所思，像是明白了什麼。
“那我們怎麼辦？”
“很簡單。”
路明非呲牙，“晚上去北城區，大街小巷我們都逛上一圈。
沒準就能碰上一些奇怪的東西，然後桉件就順手解決了……”
“真的會是這麼簡單嗎？”
楚子航陷入迷茫。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路明非肯定地點頭。
“對了，她們幾個女孩子呢？”路明非好奇地問。
平日裡這幾個女孩子總是嘰嘰喳喳個不停，今天怎麼大清早的不見蹤影。
“她們，組團去逛街了。”
楚子航開口，像是想到什麼，“而且她們兩人一組，看樣子很……”
隊伍人多了，心思也就多了。
諾諾，蘇茜，再加上蘇曉檣，夏彌。
女孩子剛好四個，卻已經分成渭涇分明的兩組人。
諾諾和蘇茜是老同學，好閨蜜，自然不用說，自成一組。
蘇曉檣和剛加入的夏彌，也是打得十分火熱，不知道是抱團取暖，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也成了一組。
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路明非對這種事也不算意外，只要能使整個團隊朝有利方向發展，他也不會太介意。
——————
再大的城市，都有它陰暗的一處。
北城區，城中村。
這是一片頗為低矮破舊的建築群，房子最高不過三四層樓。
建築物老舊凋敝，各類管線雜亂無章。
排水排汙，極其不便，垃圾成災，街巷狹窄，擁擠逼仄，如同牢籠。
和不遠處一圈現代化，燈火通明，高大宏偉的樓房大廈相比，這片城中村像是被人遺忘的孤島。
城中村的一棟小樓裡。
“他娘的，又沒中！”
男人將菸頭按進髒兮兮的菸灰缸裡，吐了口唾沫，隨手關閉了某個博彩網站的頁面。
他留著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寸頭，穿著大褲衩，體型中等卻很結實。
胸膛上紋滿了花花綠綠的紋身，像是一副惡鬼圖，可惜只紋了一半，據說紋的太痛的時候停了下來，惡鬼只好變半鬼了。
男人家中排行老六，因此被街坊稱為老六。
老六的時薪很高，換算下來差不多有上萬了。
因為他的工作很特別——
嘎腰子！
這種不費力又容易的活計，實在是為他量身定做。
現在，老六準備出活了。
他背起一個鐵盒子，邁出小樓，走進黑暗裡。
鐵盒子裡是消毒藥水，手術刀，鐵鉗，用來縫合傷口的針線……以及可以瞬間麻痺一頭大象的麻醉劑。
老六可是一名野生獸醫出身，手頭的技術還是不錯的，下手的時候又快又利落，嘎的腰子也是新鮮又飽滿，很受買家歡迎。
但這一行也沒想象的那麼簡單，不僅下手的時候快準狠，挑對目標也至關重要。
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進城務工沒有身份的打工人，或者瘋瘋癲癲的殘障人士……
都是老六最好的目標，下手之後只要及時縫合好傷口，根本沒人管他們的死活。
老六像往常一樣，走在陰暗的巷子裡，尋找那些可以視作獵物的目標。
直到他走到一處樓前，奇怪的是這棟樓老六一點印象沒有。
身為城中村土生土長的土著，他沒有理由不記得這裡有一棟小樓啊？
老六正疑惑著，裡面走出一個性感的女人。
女人的襯衫半開，露出香肩。
肌膚上佈滿細細的汗珠，細嫩的皮膚似乎因為一場激烈動作，透出誘人的玫瑰色。
漂亮的長髮也已經被汗水打溼，一縷縷貼在燒的酡紅的臉上。
“要上課嗎？”女人嫵媚地問。
“當然了，好久沒做學生了。”老六愉快的答應道。
這個女人今晚就是老六的目標了，他的鐵盒子裡有各種速效麻醉劑。
待會玩完之後，就給她來上一針麻醉，再嘎了她的腰子。
想想就很美好，這樣還能省下上課的錢呢！
老六跟著女人上樓，這是一棟二層樓的小平房。
不過老六忽然覺得這棟樓，真是好奇怪！
明明從外面看上去只有那麼點大，裡面的空間卻寬敞無比。
老六跟著女人踏上臺階，一直往前走，直到一處拐角。
“是往前面走嗎？”老六隨口問道。
沒有聽到女人的回覆，正當他回頭的時候。
卻發現女子的脖子後仰，張開了嘴巴，嘴巴張到了極致……
她的嘴巴，現在已經足夠塞下一個大西瓜了！
更恐怖的是她的牙齒，慢慢呈環狀分佈，裡三層外三層，每一顆牙齒都是尖銳鋒利無比，如同鋸齒小刀，犬牙交錯，彼此連綴呈一個圓環。
就像是怪物電影裡的，某種巨型蠕蟲的口器……
老六呆住了，身上的鐵盒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裡面的手術刀、鐵鉗子，消毒水，縫合用的針線灑落一地……
這下被“黑吃黑”了！
這是老六心中最後的想法。
……
不知不覺，已經是秋天了。
在昏黃路燈照耀下，從鼻孔中噴出的兩道氣柱，清晰可見。
已經到了深夜，空氣中稍顯寒冷。
這是一條狹窄髒亂的小巷，與其他巷子並沒有太多區別。
但是路明非卻感覺到，一股澹薄卻清晰、略帶血腥味的氣息，在空氣中遊蕩著。
沿著這道氣息，路明非邁動腳步，最後來到一座兩層樓的平房。
平房整體呈石灰色，有些地方還能看到那些斑駁掉落的紅色牆磚，外壁爬滿了了某種不知名的植物……
二樓房間裡的燈，忽然熄滅。
伴隨著踏踏聲，一個女人走下樓來。
路明非定睛看去。
女人長得十分美豔，臉型尖尖的，鼻挺唇薄，眼睛略顯狹長，眉毛上挑，顯得極為嫵媚。
她穿著一身粉色的睡衣，十分寬鬆，卻依舊掩蓋不住身前的洶湧鼓脹，。
女人頭髮盤在腦後，髮梢溼溼的，顯然剛洗過頭。
“小帥哥，要來玩嗎？”女人輕啟紅唇。
路明非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隨後語無倫次起來。
“這，怎麼，那個……”
“只要八米，姐姐就能帶你上課。”女人比了個手勢。
“什麼課，這麼貴？”路明非像是一臉匪夷。
“六米，不能再少了，不然對其他的學生不公平。”女人繼續說道。
“可是我只帶了兩米啊！”路明非故作哀嘆。
“你不是來耍我的吧！？”女人氣憤道。
“都都都都……”
正在路明非和女人商量上課的事，一輛治安署的警車開了過來，兩名警員走下車。
“走在陌生的城市，突然轉角出現了熟悉的地方。
她佇立在微弱的燈光下，我對她一見鍾情，我們想要在一起。
但我感覺一個人出門在外，是要努力奮鬥！不適合談戀愛，我瞬間清醒了。
有些人註定只是過客，在生命中留下影子，留下美好的回憶。
愛不一定要廝守終生。”
路明非娓娓道來，“警官大人，事情就是這樣。”
兩名警員互相對視，你TM這是擱這在演言情劇呢？
沒抓到現行，不好定罪，帶到警署裡最多關上一整天，關鍵是不算業績。
於是他們低頭警告了一番，就走了，這點小事，不值得他們大動干戈，他們還有正經事要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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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慢走！”路明非在身後喊了一嗓子。
“小帥哥，沒想到你還挺會說話的嘛！”女人扭著水蛇腰，誇讚道。
“這不都是因為你，不拉拉扯扯的話事早辦完了！”
“來，快上樓辦事吧。”女人催促著。
“那你說多少米？多了我可不幹！對了，是不上課！”
幹NM！上NN！
女子心中湧現怒意，強行撫平，米不米的，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反正她不在乎這個，她只在乎小夥子那副細嫩的皮肉。
女人之所以生氣，只是身為從業人員，感覺自己的職業水平受到了侮辱。
“就按你說的，兩米就兩米，這會算姐姐吃虧，下回上課可要帶足米。”
“對了，這裡就你一個人嗎？
有什麼姐妹花，好閨蜜之類的，一起叫過來啊！
這種事就跟踢足球一樣，人越多越有意思啊！”
路明非慢慢挪著腳步，用一種比烏龜還慢的速度往前走。
神TM踢足球！
女人無力吐槽，只得硬著頭皮訕訕地說，“小帥哥，玩得還挺花的嘛！待會姐姐一個人上課，就能讓你站不住。”
“快上樓吧！”
只要上了樓，就好辦了，女人內心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