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之擎天一槍第二百零六章 大餐
"路先生,請您稍微讓一下道!"駐足在門口的白衣侍者臉上佈滿了微笑,但話語之間卻給人一種不容反駁的意思。
"哦哦哦!"路明非下意識地挪動著身子,選擇了直接讓開門口,但他下一秒就在心裡痛斥自己的老好人的行為。
領頭的白衣侍者推著大號餐車進來,然後後面還有一輛,在此之後是端著銀製托盤魚貫而進的侍者們。單只是看著這頗具**的架勢,就知道是自己那次花了500美元那頓的好幾倍!
路明非心中在不停地滴著血,他覺得自己那張學生證,遲早有一天會被劃得乾乾淨淨。
唉!自己年紀輕輕就背上了鉅額債務,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活啊!
像路明非這種天性純良的好學生,到底是怎麼一個令人窒息的原因,才會走上刷爆信用卡這條不歸路啊!
他從來是有一分錢,就絕對只是花那一分錢,從來不敢做超出自己承受範圍之內的事情。
就比如小時候大家一起要到小賣部買零食,路明非屬於那種口袋沒錢就絕對不會答應去的那種。此時就算別的小朋友十分貼心地對著他說,他可以借錢給路明非用,路明非也會直搖著頭,拒絕別人的好意。
有些早熟的路明非在很小的時候就覺得無緣無故的就欠別人的人情,這是一件很讓自己感到有沉重心理負擔的事,所以他大多時候寧願做那個傻小子。
甚至大多數時候,他寧願多做點事,多吃點虧,來求得心中的一方淨土。
多位白衣侍者依照貴賓的意思徐徐進到這間看起來衛生狀況存疑的宿舍裡,來為這位尊貴的路先生進行服務。
整個宿舍突然熱鬧起來,一旁的芬格爾此時也後知後覺,他望著房間正中央用兩輛餐車拼起來的超大餐桌,直接暴露本性哇哇大叫起來,"哇哇~師弟,師弟啊!這太多了,實在太多了!"
還沒等路明非開口解釋,他就已經依靠自己充滿智慧的大腦腦補出一場感人大劇,隨後便一臉不敢置信地對著路明非說,"師弟,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你這麼看重我們這段友誼!是師兄錯怪了你啊!"
"而且你要賠罪,也不需要點這麼多東西啊!這麼多,我們兩個人怎麼可能吃的完啊!隨意的浪費這些來之不易的大餐的行為是可恥的,還不如多分幾次呢!"
"你的賠罪禮我已經心領了,現在你趕快叫他們撤去一些,留...就留一半吧!"芬格爾兩眼汪汪地望著路明非,似乎已經準備以身相許了,就算此刻路明非再提出什麼讓人難為情的要求,他也會瞬間頭腦一熱,毫不猶豫的選擇答應。
"可...可..."路明非瞥了一眼芬格爾,又指著那幾個正在細心工作的白衣侍者說。
"可什麼可啊?趕緊的啊!"芬格爾搗了搗路明非的腰間軟肉,好似即將虧大本的那個人就是他一樣,"再不快點,他們走了以後就不認了!到時候滿屋裡剩的飯菜和長長的賬單有你哭的了!賠禮雖好,但也要適度啊!"
不愧是勤儉持家的好男人芬格爾!想當初他可是僅僅靠身上僅存的五美元,從遙遠的萊茵河谷翻山越嶺,其中還穿越了波瀾壯闊的北大西洋,最後才雙腳踩到了這片充滿著希望的土地上。其中的千辛萬苦,歷經的種種磨難,不足為外人道也!
難不成真的不是芬格爾做的?
路明非看著芬格爾這不似作偽的面龐,心裡不禁打起鼓來。
那到底是誰?還能是誰?
無數個疑問像源源不斷的氣泡一樣湧向他的心頭。
"不是你做的嗎?"路明非對著身旁的壯漢,突然發問。
"什麼?我做的?"芬格爾睜大眼睛,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食指微微顫抖地指著面前即將擺好的大餐說,"這...這些都不是你點的?"
終究是自己錯付了!這是芬格爾的腦海中首先浮出來的想法,這種尷尬讓他瞬間有種社死的衝動,原來自己會錯意了!
那能咋辦呢?那還能咋辦呢?
只能選擇性的遺忘了!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芬格爾已經充分把這條人生哲理,理解得透徹明了。
"不是啊!"路明非聳聳肩,有些無奈地說。
"那..."芬格爾這才正了正精神,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大餐,尤其是已經擺在一旁有著一大串花體英文的紅酒,面色一變,"路明非,你趕快去問問這頓飯的錢是不是付過了!如果沒付過,那我們就慘了!我看了一下,光是那幾瓶酒,就能讓我們兩個直接破產!不帶絲毫猶豫的那種!"
"這麼誇張?"路明非吃了一驚,他還以為那幾瓶酒和芬格爾日常當水喝的餐酒是一個檔次的。
畢竟他雖然也喝酒,但並不嗜酒如命。日常的飲酒都是在氣氛的烘托下才勉強試著喝那麼一點,才不會像芬格爾一樣,哪一天不搞點小酒喝喝就渾身不舒服的那種。
"那咋辦啊?"
"快去問啊!"芬格爾急得都快跺腳了,他看著白衣侍者已經在最後調整下每件餐盤的位置,卻始終不見路明非開口。看起來他似乎還在猶豫是不是芬格爾的情報有誤,只是看錯了而已。
還沒等路明非發話,白衣侍者微笑地又出現在他面前,"路先生!已經全部準備好了,請您入席!"
說完,他做出了請的手勢,隨後他對著一旁了芬格爾點了點頭,"對了,還有這位先生,也請您入席吧!"
"等等!"芬格爾終於憋不住了,"說吧!這是哪位大少的惡作劇?我們都沒點餐,你們是這麼能找上門的?想搞垮我們?"
"我想這位先生是誤會了!"白衣侍者面對著芬格爾咄咄逼人的質問,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這桌大餐的錢已經事先付過了,不存在什麼惡作劇,或者烏龍事件,請二位放心食用!"
"已經付過了?"芬格爾盯著白衣侍者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這位先生,千真萬確!對了,這是小票,如果你們在用餐過程中發現有什麼遺漏的地方,請致電小票背後的那個號碼,我們會在十分鐘以內幫您解決!祝你們用餐愉快!"白衣侍者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小票遞給了芬格爾,然後就直接退了出去,並貼心的關上大門。
望著滿桌的美食,芬格爾咽了一口唾沫,隨即看了一眼路明非。
路明非搖了搖頭。
"你還等什麼?放開肚子吃啊!"既然已經交了錢,就是天王老子來,現在也阻止不了芬格爾即將染指大餐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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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沒了後顧之憂的芬格爾,瞬間熱情高漲,彷彿他才是這場宴會的主人一般,在吆喝著路明非趕緊入席。
"這不大好吧?"路明非頓了頓,但肚子早在咕咕咕咕地翻騰著,濃郁的香味早就勾起他肚子裡的饞蟲。
"師弟,你還在矜持什麼啊?這間屋子裡就我們兩個人,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像是在安慰路明非,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的芬格爾故作輕鬆地蠱惑著路明非。
因為這個傢伙心裡還有著最後一條底線在那裡,那就是主人還沒動手,他這個蹭吃蹭喝的白嫖怪,還是先忍一忍再說吧!
"好吧!"腹中的飢餓難耐讓路明非最終接受了邀請。
他一個接著一個揭開銀盤上倒扣的蓋碗,瞬間整個宿舍的香味比剛才濃郁了十倍不止。
"咻咻~"芬格爾對著空氣中瀰漫的芳香一陣陶醉,"這是法式鵝肝?這是魚子醬拼盤?這是西冷牛排?還有金槍魚三明治、海鮮披薩、芝士開片大蝦、蔥香八爪魚..."
芬格爾一路順著路明非的開蓋順序報著菜名,而且聲音聽起來很是正宗,似乎他就是外面西餐廳的大堂經理一般。
"哇哇哇!最後...最後,竟然是我們昨晚吃得最嗨的澳洲大蝦!還一次性放了兩隻!土豪啊!"芬格爾眯縫著雙眼,嘴裡哼著小曲兒,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前後晃悠,順手拿起面前的銀製刀叉敲了起來。
路明非抹了抹嘴角快要滴下來的口水,拿起手中的刀具,對著牛排一刀叉了過去,樂呵呵地看著裡面的汁水在往外冒。
"師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先幹為敬!"路明非舉起手中的紅酒杯,視線越過面前的大餐對著芬格爾說。
"那是當然!"芬格爾舉起酒杯,對著路明非遠遠的虛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師弟,師兄上手了!"
...
告別了曼斯教授,趙信走到餐廳,準備好好補一下身體的虧空。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對著這個宛如天神下凡的狠人行注目禮,趙信看來一眼他們身上繃著的白布條,也默默地頷首回應。
"嗨!趙信"
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呼喚聲。
"塞爾瑪?你昨天睡得還好嗎?"趙信回頭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一抹壞笑。
"還好吧..."塞爾瑪臉色一紅,昨天她奮力地去通知到某人後,就被一隻無情鐵手直接擊暈,只能在眾人還在努力拼命的時候還在房間裡呼呼大睡。
直到入侵者被全部擊退,船上開始恢復到正常秩序,大副開始出面調查傷亡情況時,大家才發現那個往日裡活蹦亂跳,鬼靈鬼靈的小姑娘今天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再聯想到她前所執行的艱鉅任務,懷著悲痛萬分的心情翻開一具具早已經變得冰冷的屍體,卻始終沒有發現那個女孩。
難不成她已經被...
一個最讓人接受不了的想法出現在眾人心頭,因為除了最開始兩方混戰而丟失在戰場的屍體外,到了某某狠人上線時,他直接一槍一個,後面的屍體直接連一塊稍微完整點的地方都找不到。
眾人把自己手裡的槍和那把看起來只是稍微大了一號的左輪手槍比一比,就感覺自己手中的好像就是孩童們手中的玩具槍一樣,要它有何用?
會不會是被那把槍誤傷了?
這是不少人心裡最不願承認的事,但又不得不承認這很有可能是最接近於真實答案的想法。
直到某個人出門找吃的,這才有幾個大膽一點的船員鼓起勇氣,委婉地問他,"有沒有見到一個女孩去找他?"
然後才真相大白了,幾個人隨即上門,把還在說著夢話的某人叫醒了。
再不消一時三刻,整艘就都傳遍了,某人的囧事。
"嗯!我出手還是有分寸的,如果你那裡還有疼,再靜養幾天就一點事都沒有了。"趙信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安慰道。
"你去吃早飯?"看著塞爾瑪有點糾結的神色,趙信突然說。
"嗯!"塞爾瑪輕輕地哼了一聲。
"那一起?"
"啊?"塞爾瑪抬頭看了一眼趙信,似乎在確認邀請的真實性,隨後重重地點頭。
可憐的塞爾瑪,還以為這個"早飯",不是真的"早飯",她小手揪著衣角,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趙信後面,亦步亦趨。
但在趙信看來就真的是一頓"早飯",還是要大吃特吃的那種,什麼大魚大肉一定要安排上!雖然這只是一頓"早飯",但實際上還是一頓慶功宴。
畢竟昨天遇襲後,大家都一直忙到晚上才有空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原因不止是人手不夠的原因,最重要的是船上的廚房昨天不知被哪個挨千刀的敵人給偷了!
某一間民居裡,酒德麻衣突然打了一個聲勢浩大的噴嚏。
沒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不過船上的大廚昨天晚上已經答應趙信了,今天早上肯定能做出熱乎乎的美食來犒勞犒勞我們力挽狂瀾的大英雄,所以趙信可是滿懷期待地來了。
他已經好幾天沒吃上一頓正經的飯菜,全是什麼乾巴巴的壓縮餅乾、麵包啥的,連那顆龍蛋都在某人的鄭重聲明中,產生了些許膈應,所以他現在迫切需要一頓正常點的飯菜來舒緩下身心。
然後的情況就是,塞爾瑪非常中式化的用著小嘴一小口一小塊地喝起來小米粥,而在她的面前是一大堆油膩感十足的燒雞、烤鵝之類的東西。
對了,還有幾碗趙信一直向她極力推薦的油潑面,但遺憾的是,她現在並沒有胃口一大早就去吃這些充滿油膩,熱量十足的食物。
可坐在她對面的趙信,那張大嘴裡的咀嚼運動就一直沒停過,看起來食慾充沛,讓人胃口大開。
"塞爾瑪,你真的就不再嘗一下這個雞肉嗎?神州當地的家養雞,味道是真的好!"
"不!不了,我喝點粥就行了!"塞爾瑪連忙拒絕道,她剛剛試著開口嘗了一小口,頓時嗓子眼就在反抗,她連喝了好幾口小米粥才壓下那種濃烈反胃感。
"唉!早知道有女同志,就讓他們熬點雞湯了,可惜你們外國人又都不信這一套。"趙信似是煩惱,似是惋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