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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在霍格沃茨

四三、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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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在霍格沃茨四三、黑龍

不再是那個寬廣的室內演習場了,這裡看上去是一間不算太大的廳堂,或者是一個不算小的休息室。房間兩側的長桌上擺滿了各種點心飲料,中央帶著毛絨坐墊的無靠背長椅,將房間隨意分成了兩部分,靠近火爐的一側不少的少男少女聚在一起歡鬧地跳舞,而近門的一側則是聚在一起吃點心、聊天。

大部分是身著紅袍的學生,但看上去沒有三四年級的孩子,應該不是開學初“王權爭霸”後的慶功宴,而是某一個普通的“鮮血”聚會。西爾維婭穆勒正和她的女伴們站在一起,閒聊著些女孩子的小話題。

而現場輕鬆休閒的氣氛,在遲到的雅尼克馮阿德勒進場時突然變得萬分熱烈。

這個英俊的日耳曼男孩高調地出現在大廳門口時並沒有穿著學校規定的袍子,雪白的襯衫微敞著領口沒有系領帶,配上鋥亮的皮靴顯得他的身材格外的修長。彷彿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來,他把黑色的外套和同樣鋥亮的武裝帶有些隨意地搭在手臂上,但這反而更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在場誰都知道那是“黑龍”的制服。

“‘卡爾大帝’勝利!”

他的夥伴們發出了一陣歡呼,人群中有女孩子在故意發出尖叫。西爾維婭身邊的貝琳達舒馬赫放下杯子,吹了個響亮的呼哨,拋下女伴們迎了過去:“穿上它,雅尼克!”她慫恿著,幾個女孩也追過去跟在她身後顯得異常興奮。

西爾維婭猶豫了一下,正巧馮阿德勒朝他的“教女”看過來,她無奈地舉了舉手中的碟子,裡面有半塊沒吃完的奶油卷。男孩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許可了她的“藉口”。

把手裡的制服外套扔給了好奇的舒馬赫和其他夥伴們,馮阿德勒大步朝他的好友兼搭檔走了過去。

“那麼,恭喜你順利成為正選咯。”埃爾維斯佐莫爾挑了挑眉毛,語氣相當的漫不經心,甚至不打算迎上去,就那麼站在一旁,手裡還拿著半杯啤酒,就彷彿理所當然該是這個結果。

馮阿德勒加快了腳步,彷彿要衝上去給笑得十分欠揍的“損友”一拳,但就在離佐莫爾兩步遠的位置上,他忽然剎住了腳步,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戴著皮質手套的細長手指伸進領口,從脖子上扯出了一個掛墜彷彿是什麼東西的尖牙,在火光下竟泛著瑩瑩的紅光。

佐莫爾一瞬間瞪大了眼睛,馮阿德勒大笑著,迅速又把掛墜收回進了衣領裡,並在胸口拍了拍。

“你得到了他的認可!”佐莫爾狠狠地在好友肩上捶了兩拳,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驚喜,顯得比馮阿德勒本人還要高興。

“其實我還不夠格呢。”馮阿德勒臉上略微有些訕訕,但他笑著朝好友擠了擠眼睛,“我猜這本該是格雷的,可惜你不來‘黑龍’,這個就歸我了。”

聽到了格瑞斯萊特的名字,佐莫爾臉上有一絲喜悅,但很快消失了:“他一直沒有回信,這不正常。”他皺起了眉頭。

馮阿德勒環顧了一下四周,略略壓低了聲音:“我得到一些訊息......遲一點告訴你。”他朝門口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

佐莫爾點了點頭,臉上又恢復了原來的笑容,說了一句什麼。然而他的聲音被蓋住了貝琳達舒馬赫撲過去把手裡的制服在“教父”身上瞎比劃,大家都嘰嘰喳喳地圍了上去,還有個男孩子湊上去似乎想試試,然而舒馬赫噘著嘴不僅不放手,甚至還嫌棄佐莫爾的肩膀沒有馮阿德勒寬。

在場大多數的學生望向馮阿德勒的目光都是帶著羨慕和敬佩的。一個已經蓄鬚的男孩操著帶有很濃俄語腔的德語詢問他在“尼德霍格”的哪只大隊服役。

“第四大隊,最難纏的‘格拉巴克’,希爾德施米特准將。”德國男孩的語氣裡帶著自豪。

學生們發出了讚歎,總所周知,希爾德施米特是“黑龍”軍團史上最年輕的大隊長。舒馬赫把馮阿德勒的制服完全扔進了佐莫爾的懷裡,再一次把手指放進嘴裡打了個呼哨:“紅心10的榮耀!”她高興地振臂高呼,她的夥伴們跟著她一起歡呼。

佐莫爾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希爾德施米特在校期間曾連任兩屆的“紅心王”,他是“紅心”乃至所有“鮮血”的榮耀,可貝琳達舒馬赫這個“小氣鬼”偏偏要把這位了不起的前輩劃到離自己更近的範圍裡。

“是那位‘死腦筋的查理曼’嗎?”一個穿著棕黃色長袍的男孩好奇地問道,臉上有些惋惜,“他要是再留一年就好了。”

這次聚會雖然大部分是魔咒實戰及其運用特長班的學生,但也不乏棕袍與藍袍甚至是普通黑袍的學生。

“嘴巴放尊重些,小鬼。”他身邊一個魁梧的男孩瞪著他,忽然把手裡的長杖扔給了身後似乎是他的“後輩”的矮個子男孩,作勢要脫去手套。把那個年紀稍小的“黑金”男孩嚇得縮著脖子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那雪白的手套背上繡著一枚鏤空的黑色三葉草,中間巢狀著一個蔓藤扭出來的“8”字。這個男孩不是一個“紅心”,更不是一個德國人,但此時此刻他表現出來的卻是對“黑龍”的崇拜和維護。

金斯萊皺了皺眉頭。

這些年輕人中的絕大多數,並沒有將“黑龍”與他們父輩祖輩刻骨銘心的那段屠殺記憶聯絡起來,畢竟他們不曾經歷過。或許在他們看來,這個傳奇的僱傭兵團雖然有過幾次“叛主”的骯髒名聲,但終究是歐洲實力最強的全職軍隊,那些戰役雖然血腥卻仍被人津津樂道。

這也十分符合德姆斯特朗的教育崇尚力量。

他們的目光追隨著強者,如施米特、萊特,也如同此時的馮阿德勒。在這些傑出者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黑龍”的時候,他們的目光也就同樣落在了這個浸透了鮮血的軍團上。

羨慕,又嚮往。

在這樣的年紀,青少年有誰不嚮往一段如同騎士一般建功立業的生活。這也與“黑龍”這個名義上的僱傭兵團那傳奇的經歷有關。

在1945年格林德沃失敗後,德國魔法部解散,巫師們重新迴歸了公國制,各地先後成立的新巫師政府都在努力撇清關係。也是在這時,“黑龍”宣佈獨立於聖徒組織,重新以僱傭兵團的身份行事。這是這個軍團最低谷的時期,而正是因為這段時期又是歐洲的戰後的恢復時期,無論是麻瓜還是巫師都在喘息著。

曾經共同的敵人不復存在,曾經的盟友們暗中針鋒相對。夾縫中生存的僱傭兵團就是靠著接手一件件無法見光的任務,就這樣被預設了存在,竟然又一點一點的重新壯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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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德國各地的巫師政府之間關係回暖,重新組成了“德意志巫師首腦會議”。然而,恰逢那是“純血論”在整個歐洲魔法界最為熱議的時期,主要以純血巫師為主的德國魔法界高層似乎很快就忘卻了他們原本和平的初衷,逐漸出現了向英國“食死徒”思想靠攏的傾向。

很快,引發了德意志魔法界在戰後的第一場動亂。僅1979年到1980年,兩年間就超過四千人在動亂中喪生。其中有三個家族從巫師名錄上消失成為歷史,這還沒有包括幾乎滅門的萊特家族。

就更沒有算上在“平安夜慘劇”中失去了雙親的小斯古雷特。

直到1981年夏,“黑龍”在現任“龍首”卡歐霍茲的帶領下以“為了德意志的和平和巫師們的安危”為口號,在柏林發動了著名的“魔龍攻城”。“黑龍”因此成為了為德國巫師界內亂畫上句號的英雄。

同年,伏地魔的失蹤更是讓此時“血統純正”呼聲越來越高的歐洲政局又是一片動盪。得益於此,沾滿了同族鮮血的“黑龍”以一種光明正大的姿態重新介入了德國魔法界的政局。

即使他們只是稱“受僱於德意志巫師首腦會議”,也就是現在的德國魔法部前身。

馮霍恩、曼施坦因、哈特曼......這一個個“黑龍”將領的名字如同傳奇一般被人傳頌著。單以第四大隊“格拉巴克”的歷代大隊長為例,從最初人稱“劊子手”而不敢明說其名字的梅策爾達,到現在被青少年們崇拜的最年輕的大隊長施米特。“黑龍”改變了自己的形象,光鮮的外表讓它多出了一層英雄的色彩。

彷彿誰都忘掉了,亦或是沒有年輕人知道,在重新撿起那層所謂的“僱傭兵”外衣前,被格林德沃整合起來的軍隊“黑龍”,一直是將“保衛聖王”的意志徹底灌輸在了他們的訓練與生活中。

“尼德霍格”,從來就不是一個“遊俠軍團”,他們是真正的軍隊。曾經屬於格林德沃,現在也屬於聖徒。

幸運的是,並非所有的德姆斯特朗學生都對“黑龍”趨之若鶩。在馮阿德勒進來之後,還是有好幾個學生離開了這邊討論火熱的人群,大概他們都覺得大廳另一端的舞池與放滿了點心與飲料的長桌更具吸引力。

除此之外,也仍有例外

在西爾維婭的對面,那個差點成為路德維希“教父”的“黑葉七”男孩靠在牆邊,手裡拿著一杯飲料。他身邊的夥伴們剛才也跑去圍觀“紅心王”去了,他有些索然地抿著果汁,表情還是那麼陰沉。

似乎是注意到了西爾維婭的目光,他舉起杯子朝她有些僵硬地笑了笑。他看了一眼長桌另一邊被圈出來作為舞池的空地,似乎找見了正在打鬧的同伴,稍微猶豫了一下,竟是端著飲料朝西爾維婭走來。

除了長桌隔開的另一邊,不少的學生們在舞池中笑鬧,這一邊的學生們大都聚集在了馮阿德勒附近,唯獨例外的兩個就是西爾維婭和威克多爾克魯姆,在人群外有些顯眼。大概也是這個原因,男孩朝西爾維婭走來,可能是想找個聊天的伴。

威克多爾克魯姆,直到現在金斯萊才反應過來他在哪裡見過這個男孩幾個月前剛獲得歐洲聯賽上最具實力新人獎的提名,保加利亞國家隊史上最年輕的找球手,第一次上場就從布列塔尼航海家隊二十年的老找球手手裡搶下了金色飛賊,照片就在預言家日報的魁地奇增刊上掛著。

不過“現在”這個十五歲的男孩也只是保加利亞少年隊的隊員,還沒在選拔賽中一鳴驚人。

“晚上好,西爾維婭。”先搭話的是克魯姆,事實上,近看他的眼神卻並不算陰沉,大概是因為他眼窩較深才顯得表情深沉。

“晚上好,威克多爾。”西爾維婭朝男孩笑了笑,但看得出他們倆並不算特別熟悉,打了招呼之後就沒再多說什麼。

克魯姆看上去並不健談,只是有些機械地抿著手裡的飲料,略微尷尬地找不到話題。

倒是西爾維婭先找到了搭話的由頭:“......對了,還沒有祝賀你呢。聽貝琳達說,你取得了保加利亞國家隊的替補資格。威克多爾,祝賀你!”

男孩微微一愣,隨即似乎有些羞赧地摸了摸自己短短的頭髮:“謝謝你。”似乎是已經被不少的同學祝賀過了,聽到這話他反而比先前更加放鬆了一些。

“下週就是循環賽抽籤了。聽海因茲說,‘鯊魚小子’有什麼秘密武器,不會是你從專業隊裡學來的新戰術吧?”西爾維婭略顯俏皮地側著頭問,這表情在她臉上其實並不常見。

克魯姆略微驚訝地挑了挑眉毛,隨即笑了起來:“這可不像你的語氣,公正的計分員小姐。貝琳達似乎很擔心新賽季?”大約是聊起了擅長的話題,男孩臉上的表情生動了許多,“下週二抽籤,祝福她的新找球手不要首戰對上我們身經百戰的鯊魚小子們。”

“我要是公正可就不只是個計分員了呢。”她眨了眨那雙繼承自她祖母凱利裡克特穆勒曾經世界聞名的魁地奇裁判的綠色眼睛,“如果不是戰術,那海因茲說的新成員就是真的嗎?”

克魯姆那兩根總是在鼻樑上皺在一起的眉毛,此時正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表情有一瞬間的驚訝,他沒來得及掩飾,被西爾維婭看了個正著。

“噗嗤、”西爾維婭沒忍住,放下碟子笑了起來,“那就沒錯了,看來他說今年想要招兩個新‘鯊魚女孩’是假的了。”

“這個大嘴巴。”克魯姆嘆了口氣,耷拉著眼皮掃了一眼大廳那邊的人群。

西爾維婭也朝那個方向看過去,很快就鎖定了那個在舞池中央笑著展示自己誇張舞姿的棕發男孩,正是在“王權爭霸賽”上叫住克魯姆的那個,就是他們正在談論的這個口無遮攔的海因茲了。

收回了眼神,克魯姆略微皺起眉頭,問道:“你怎麼突然跟海因茲聊起來了?因為貝琳達?”雖說是這種賽前打探對手的做法並不算犯規。

“是為了解說員。”西爾維婭用手指卷了卷一縷垂在她耳邊的頭髮,表情有些無奈,“古斯塔夫畢業了,暫時沒有人想當全職解說。伊萬和謝爾蓋倒是沒問題,可是他們倆都是‘維列斯之尾’的隊員,至少還需要再找一個。”

“謝爾蓋。”克魯姆忽然輕笑了一聲,似乎想起了這個男孩那有趣的口音,西爾維婭也笑了起來,“卡萊瓦呢?我記得維希涅夫斯基有把他的教子培養成他的接班人的意思?”

女孩兒望向了那個跟在佐莫爾身旁的六年級男孩,嘆了口氣:“確實,教了他大半個學期。唯一讓他一個人試著解說全場那次,他十分鐘說了大概不到二十個詞。”她又嘆了口氣,看向克魯姆,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無奈,這還是相當少見的,“你應該還記得‘查理曼’踹‘繼承人’的那一腳吧。”

克魯姆大笑了起來,似乎想拍拍西爾維婭的肩膀,但反應過來對方不是跟他打球開玩笑的粗糙男孩子,又把手放下了。

“我還記得弗林斯教授看見維希涅夫斯基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時候還松了口氣”

“‘哦,古斯塔夫,你可以慢慢走下來的。’”西爾維婭也笑起來。

“我想起來了,確實從那之後卡萊瓦就沒再解說過了。”克魯姆抿了一口飲料,嘴角還掛著止不住的笑意,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我記得萊特那時候已經決定畢業和‘傳位’了,怎麼又留下了?貝琳達說他是想當一年助教,可他是年級第一啊……”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西爾維婭的抿了抿嘴,臉上的微笑還沒完全消散,語氣略有些猶豫,下意識地望向了正在高談闊論的馮阿德勒。

克魯姆也望向了馮阿德勒,德國男孩在夥伴們的慫恿下穿上了他新獲得的“黑龍”的禮儀制服,微微揚起下巴,接受眾人的讚美。那一瞬間,這個保加利亞男孩的眼裡露出了厭惡、甚至是憎惡,兩條眉毛緊緊地絞在一起。

哪怕是當著老師和同學的面被路德維希惡意撞開了手臂甚至是無視,克魯姆都沒有絲毫的煩躁或是憤怒。被預言家日報稱為“保加利亞小紳士”的他,雖然經常會習慣性皺著眉頭或是抿著嘴,但卻很少有此時這種露骨地表現出反感的表情。

與其說他是在盯著馮阿德勒,更不如說,是在透過他看到什麼。

是了,就像格瑞斯萊特從不掩飾他對格林德沃的崇拜一樣,雅尼克馮阿德勒也從未掩飾他對尼德霍格精神的推崇。越過了維希涅夫斯基,“王權”從一個未來“聖徒”的手裡交到了一個未來的“劊子手”手裡。

克魯姆的家族,很可能也是當年受到過“東征”聖徒的迫害家族之一,而行兇者更可能就是曾在格林德沃領導下的殘暴的“黑龍”。金斯萊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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