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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

第575章 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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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575章 婚嫁?

解決了柳凌的事,柳長青和柳魁只休息了一天,就要返回中原,柳凌、柳葳和陳震北捨不得他們走,可知道硬留他們不應該。

再過四天就祭灶了,三店聯合酬賓活動進行得如火如荼,柳魁這個執事的不在,其他人都覺得少了主心骨,柳魁一天光家電城的電話得接幾十個。

柳長青在外邊就更待不住了。

孩子們都出來了,上邊只剩下他和孫嫦娥,孩子們不放心,怕晚上萬一他們有點什麼事給耽擱了,所以柳魁和秀梅去榮澤後,除了週末其他人回家了,都是柳茂住在上面堂屋。

去年小萱還在家上學,柳長青有事外出的時候,小家夥晚上就去陪著孫嫦娥睡。

今年,小萱也去榮澤了,家裡只剩下柳若虹和瓜瓜兩個小的,柳若虹現在還不滿八週歲,晚上一旦睡著,那就是一隻小豬,怎麼都叫不醒的,萬一孫嫦娥有點什麼,她就是在也沒什麼用,所以柳長青出來這三四天,已經著急的不行。

現在,最掛心的事解決了,也聽到柳石和巧巧的聲音了,知道兩個孩子都健康活潑,沒有了後顧之憂,他一刻都不願意再在外面停留。

柳俠聽到柳長青要走,對著話筒嚎:“伯,別唄,俺機票都訂好了,你等俺幾天,咱一起走唄。”

柳長青呵呵笑:“孩兒,您媽獨個兒擱家咧,你就不擔心她?”

柳俠趴在沙發上踢騰著腳糾結:“擔心,可是我也可想早點見著你跟俺大哥,啊——,這屌蛋天是咋回事,下起來就沒個完了咧,我想早點走啊啊啊啊啊……”

柳長青笑著安撫他:“不著急么兒,孩兒老小,路上顛簸不起,您安心等雪停了路好了再說,您媽俺又跑不了,您啥時候回去俺左擱家咧。”

柳俠苦楚著臉說:“哦,那,你跟俺大哥路上小心點,高速上車都老快。”

柳海訂的機票,原本今天下午就可以到京都,現在卻因為大霧不得不推遲行程。

聽到柳長青和柳魁要走,他比柳俠叫的還兇:“就兩天就兩天啊伯,您等等我唄,天氣預報說,明兒就有風,霧就散了啊。”

柳魁笑:“孩兒,你小點聲音,你快給咱伯聒聾了。”

柳海繼續嗷嗷叫:“大哥,我想早點見著您,跟您一起走啊。”

柳魁也很想等兩個弟弟回來一起,可家裡真的是一大攤子事,尤其是孫嫦娥一個人在家,他也不放心啊:“那,你說小海,那就叫咱媽獨個兒擱家等?”

柳海不吭氣了,哼哼哧哧,好像想哭。

柳長青嘆了口氣:“小海,就兩天孩兒,你過兩年不就回來了嘛,等你回來,成天都能見著俺,別慪包了孩兒,你都是倆孩兒哩爸爸了。”

柳海呼哧呼哧地難受:“那,我這回回家,住到過完春天再走。”

柳長青笑:“那是咱家呀孩兒,別說春天,你就是一輩子不走,也沒人能攆你走啊。”

柳海好像好受了點:“那我就住一輩子。”

哄好了兩個最小的,柳長青又看向柳凌:“凌兒,等您大哥俺走了,你有時間,買點東西跟震北過去一趟,您陳伯伯答應了,你也該有句話,叫長輩放心。”

柳凌點頭:“中伯,我明兒就去。”

柳長青走的第二天上午九點,柳凌來到了地佑街羅家衚衕陳家大院。

陳仲年還是在書房裡接見客人。

他本來想先單獨跟柳凌談一會兒的,無奈陳震北跟張狗皮膏藥似的,在大門外接到柳凌之後就寸步不離,他明示暗示多次都無效,陳震北裝聾作啞,殷勤地圍著他各種討好伺候,死活就是不離開書房一步,老爺子不想把自己兒子這沒出息的樣子說到明處,只好做出寬厚長者的姿態,讓他和柳凌坐到一處,來一場三人會談。

對峙十年,一度鬧到幾乎不死不休的地步,不管是年輕氣盛的柳凌,還是久經風雨心沉似海的陳仲年,再次見面都難免忐忑尷尬,陳震北看似沒正經的攪場子行為,讓兩個人的尷尬忐忑在共同面對他的無奈和感動感慨中悄然而過,此刻安靜地相對而坐,已經是晚輩和長輩相處時的正常氛圍。

陳仲年看著對面氣質如松眼神卻溫潤如玉的年輕人,微微嘆了口氣:“柳凌,你心裡應該對……伯伯有很多怨恨吧?”

柳凌的眼神有片刻的凝滯,好像對這個問題很詫異,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清潤淡然:“曾經有過一些吧,不過,大約從五、六年前,就已經沒有了。”

陳仲年問:“為什麼?”

柳凌說:“我有了小萱,看著他一點點長大,越來越讓人喜歡,有一天我忽然想到,如果他將來在外面被人欺辱該怎麼辦?我想,他自己可以還擊回去,如果他不行,還有我來幫他。

然後我就想到我自己,想到如果小萱長大,因為和我同樣的原因被欺辱……

我一下就理解了您和我的父母家人。

我只是想了想小萱因為同樣的原因被欺負、被各種人用各種顯而易見卻無法言說的方式刁難、責難,他卻不能欺負回去,甚至不能解釋、不能向人訴說,只能一個人默默忍受的情形,就心疼到無以復加。

所以,如果沒有我自己的這番經歷,如果我能夠做得到,等小萱長大,我肯定也會盡最大努力讓他走上一條我所認為的、最寬廣平坦的路,讓他盡可能少一點磨難,少一點坎坷。”

陳仲年看著柳凌,沉默良久:“你是個好孩子,你們的事,是我太固執,鑽了牛角尖。”

柳凌說:“我和震北都知道您只是希望他的未來更順利平穩些,伯伯,我們兩個也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我們年輕,不知道人世險惡,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忘記了身邊親人的感受,讓兩邊的家人都跟著我們擔驚受怕,不過現在,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都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吧。”

陳震北說:“爸,我當時埋怨甚至怨恨過您,但那早就過去了,您也別想了,以後,我們會好好過日子,有什麼事也會及時和您說,不讓咱們之間再有什麼誤會。”

陳仲年說:“你說到過日子,那,我正好有些話想跟你們兩個說。”

柳凌和陳震北同時坐得更端正些,注視著陳仲年。

陳仲年說:“你們兩個的感情現在雖然不犯法,但咱們國家的法律也沒有承認是合法的,即便法律承認了,在以後相當長的時間裡,民眾從心理上依然不會認可你們這種感情,所以,你們以後一定會面臨很大來自外界的壓力。

你們可能會說,你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可以無視流言蜚語,只專注於自己的生活。

可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你還有對正常人生的基本要求,還有依賴於別人的地方,你就永遠不可能只專注於自己的生活。你要吃飯、你要穿衣、你要出行,這些最基本的生活瑣事,就沒有一樣是你可以完全脫離其他人而實現的,所以,不管你多麼富有,你總是要和其他人打交道的,而在這個過程中,你們就不可避免地被人關注,被人瞭解,被人議論。”

陳震北說:“我和小凌很清楚這一點,我們不會對外公開我們的關係,我們也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面對別人的議論,我們不會讓不相干的人影響到我們的生活。”

陳仲年點頭:“你們有準備很好,但是,你們準備的未必足夠。

男女做夫妻是這個世界預設的規則,男女的正當結婚是受到祝福的,可即便這樣,還有那麼多當初非君不嫁非汝不娶的恩愛夫妻最終成為怨偶、成為路人,甚至成為仇人。

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有很多,但其中大部分不會發生在你們兩個身上,我就不說了,我只說一個我最擔心的。”

說到這裡,陳仲年把目光轉向窗外,好像在思考怎樣才能更好地表達清楚自己的想法。

大約一分鐘之後,他轉回頭,忽然問道:“震北,柳凌,你們兩個都曾經是軍人,那你們說一下你們對八國聯軍侵略中國或日本侵華的看法吧?”

陳震北和柳凌轉頭,看著彼此,一臉不解。

陳震北代表兩個人提問:“爸,您說的看法,是指哪方面?”

陳仲年說:“八國聯軍侵略中國,人數最多的時候也沒有超過五萬人,當時的清朝再貧窮落後,那麼大一個國家,哪怕老百姓一人扔一塊石頭,也不至於就被幾艘艦炮幾萬個人給轟破國門,在象徵著一個國家尊嚴與臉面的都城肆意劫掠。

日本彈丸之地,他們的科技和武器當時確實比中國先進很多,但也沒有先進到可以全方位壓制中國武器的程度,他們在中國人數最多的時候也不過二百多萬,而中國當時的軍隊有四百多萬,全國有四億多人口,那為什麼日本軍隊到了中國能夠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

陳震北和柳凌同時說:“中國科技落後武器落後的同時,還內亂叢生,外患來臨時,各種武裝力量不能聯合起來一致對外。”

陳仲年說:“對,這就是我想跟你們說的。八國聯軍就算是船堅炮利,中國這麼大一個國家,也沒那麼容易被摧毀,他們之所以能憑幾萬人幾艘戰艦就打到清朝的首都,是因為清朝自己內裡亂了,爛了;日本侵華也是一樣的道理。

震北,柳凌,你們兩個以後也會面臨其他人堅船利炮的攻擊。

當你們還沒有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對彼此的感情超過了一切,愛情佔據了你們全部的內心和視野,你們兩個現在就像鶼和鰈,合二為一密不可分,那些攻擊只能落在你們的肌膚皮毛上,造不成什麼大的傷害,你們甚至會因此忽略或者完全無視這種攻擊;

可當你們成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朝夕相對的夫妻家人,你們之間曾經弄得化不開的愛情會慢慢變得淡薄,這時候,那些被你們忽略、無視的東西就開始進入你的視野,繼而影響你們的生活。

震北,小凌,來自外界的攻擊從來都不是最致命的,他們最多讓你們受點皮外傷,你們回到家彼此治療一下,很快就能好。

可如果你們不夠堅強,承受不了外界的壓力,並把因外界壓力造成的不快遷怒於對方,就等於你們自己內部亂了,這時候,其他人隨便一根手指,都能直指你們的心臟,讓你們的愛情土崩瓦解。

你們兩個走到今天不容易,爸爸不希望你們在患難中鶼鰈情深松蘿共倚,終於迎來安樂了,卻因為外界的壓力心生嫌隙勞燕分飛。”

陳震北說:“爸,我們不會,我和小凌都三四十了,我們對彼此足夠瞭解和信任,我們不會讓人有機會把刀槍劍戟插進我們的心臟。”

陳仲年點頭:“現在這個時代,言論自由了,法律公平了,不會再出現一個人口含天憲、憑個人好惡就可以置他人於死地的事情,以你們兩個人現在的能力,如果你們打定了主意不把那些流言蜚語當回事,就可以不把他們當回事。

但是,長久地承受一種持續不斷的壓力是相當艱難的事,你們兩個心裡要有準備。”

柳凌說:“我們有。”

“那好,”陳仲年微笑著說,“那爸爸現在就祝你們同舟共濟、鴻案相莊到白頭。”

中午,陳震東和愛人都回來了,老田在家裡安排了一桌豐盛的酒席。

席間,陳仲年喝了兩盅酒後,忽然對柳凌說:“我和你們大哥其實早就想讓人去拜訪你的父母了,只是,我和你大哥出去都不大方便,不過我聽震北說,他好幾年前就送了你一個護身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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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身佛一直帶在頸間,柳凌當時就拿出來讓陳仲年和陳震東夫婦看。

陳仲年說:“嗯,送玉佩就算是給求親禮了。”

柳凌不明白他的意思,過後問陳震北,陳震北也不知道。

晚上回到家,他給柳俠和柳岸打電話說起這件事,柳俠也一頭霧水。

柳岸在旁邊給柳石換著尿布說:“陳爺爺的意思,應該是想說,他們家才是主動求婚的一方。”

柳俠還是不明白:“主動求婚怎麼了?”

柳岸說:“咱們國家大部分地區的風俗,都是男方要主動求婚,陳爺爺的意思是,震北叔是娶,五叔是嫁。”

柳俠瞪大眼睛,把柳岸的話一字不差地給柳凌傳過去。

柳凌推開陳震北的腦袋,看著他問:“哎,是這樣嗎?”

陳震北又擠回來,呵呵笑著說:“當然是你是娶,我是嫁了,我爸老糊塗了,你別跟他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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