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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之帝國曆史

第一百三十九章 權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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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之帝國曆史第一百三十九章 權衡

當忽必烈看著面前的伯顏時,他的心中除了怒火還是怒火。

他是二月初起駕到上都的,和他同行的還有太子真金,他們的目的主要是檢視所修的太廟和司天臺。但是,他剛到北地就得到快馬所報訊息,他的錢袋子阿合馬被人謀殺了。

歷史上阿合馬的死,是一次誘殺,兇手叫王箸。據史載,這位王“義士”和阿合馬並無私怨,僅是看不慣他的所為,於是就聯絡了另一個“妖僧”高和尚,糾集了幾十個人動了手。簡單地說,這幫人乘著老忽和真金當時都在上都,假傳太子的令旨,說真金已先行返回,要在晚上進城回宮,讓阿合馬去迎接,王箸還親自去見的這個胖子傳達令旨。他當時是個千戶,阿合馬就毫無懷疑地去了。這些人也還真弄了個人假扮太子,結果就在假太子的馬前,王箸一銅錘將胖子送到了他該去的地方。王箸事後表現的很仗義,挺身而出承認自己是主謀,並束手就縛。

老忽得報大怒,他立即返回大都,斬了王箸等人。你把他的錢袋子給整沒了,老忽焉能不生氣。

老忽才為他的錢袋子惋惜還沒幾天,“落井下石”的兄弟們就把胖子的劣跡給端了出來,忽必烈終於火上來了。

上怒曰:“王著殺之,誠是!”命發墓剖棺,戮屍於通玄門外,縱犬啖其肉。子侄皆伏誅,沒入家屬財產。

但這個時候的忽必烈,實際上火已經由胸口躥到腦門子上了,因為在幾乎同時,他又收到了一個讓他暴怒的訊息。兩路南下的元軍水師在長江口外大敗,幾乎全軍覆沒,更為嚴重的是,忙兀臺和囊家歹等人被困在了翁州島上,危在旦夕。

皇宮裡的忽必烈心中像有一團火在燒,他咽不下這口氣,他立刻召見伯顏商議增兵江南,準備實施救援。

看了鄂州水師和江南大都督府的奏報,伯顏的眼中露出了精光,但他的面容卻很沉靜。他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立刻表示要再下江南。

伯顏這個人的視野並不狹窄,相反,眼界非常開闊。歷史上北元透過海道北運江南糧食的舉措,就是他提議的。這在當時,不知道為北元帝國節省了多少人力物力。可惜,他的良策在這個時空裡,怕是不能施行了。

作為執掌帝國軍事的同知樞密院事大臣,他自然留意到了瓊州水師在江南的活動特點,對此,他的評價就兩字,“狡詐”。因為這種抄掠的行為,是目前的北元難以應對的。

伯顏從內心裡已經朦朦朧朧地預感到,自己將來很有可能還會與這個以前的對手再較量,但他更注意的是對方的變化。一個變化了的對手,是不可輕視的,尤其是真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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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對眼下這局面,他在仔細地盤算過後,卻在心底裡只能嘆息。因為就算立刻實施對翁州島上元軍的救援,你沒水師也不行,援軍到了海邊,沒船你還是望洋興嘆。可現在你能再讓戰船下海嗎?

他瞭解他的大汗,這是一位容不得任何人挑戰他威權的君主,即便他有時對草原上人的存在某種寬容。他知道他的大汗此刻心中全是怒火,但做為執掌帝國軍事的大臣,身上所肩負的職責,還是讓他沉聲言道:“大汗息怒。恕臣直言,現在救援,恐已不及。”

忽必烈的眼中有光閃過,那裡面全是冰冷。

伯顏的神色不變:“臣不如董文炳,一直忽視了水師。”

忽必烈盯著伯顏沒有說話,但他眼中的冰,卻在慢慢融化。

董文炳在歷史上能被忽必烈如此看重,確實是有他過人之處。

至元十四年,也就是景炎二年,蒙哥可汗的第四個兒子昔裡吉為爭奪汗位而造反,忽必烈準備親征。他從南方緊急招回了董文炳,而且每天都要問他何時到達,“帝日問來期”。

董文炳到達後,他立刻召見,並否決了他出征北地的請求。“朕召卿,意不在是也。豎子盜兵,朕自撫定。山以南,國之根本,盡以託卿。卒有不虞,便宜處置以聞。中書省、樞密院事無大小,諮卿而行,己敕主者,卿其勉之。”

老忽告訴董文炳:“我叫你來,不是讓你來打仗。那幾個小蟊賊,我親自來搞定。但陰山以南,是國家的根本,現在都交給你了。有突發事件,你可以直接處理後再報給我。中書省、樞密院裡的大小事情,要聽了你的意見後才能辦理。我已經給各部門主管打過招呼,你好好幹吧。”

這個時候,阿合馬已經是平章政事,他曾讓董文炳簽署朝廷公文,但董文炳回絕了,他也根本不管具體事務,因為他知道忽必烈讓他擔任中書左丞的用意。“主上所付託者,在根本之重,非文移細故。……吾是以預其大政,而略其細務也。”

阿合馬是獨攬大權,但他極為忌憚董文炳。“平章政事阿合馬方恃寵用事,生殺任情,惟畏文炳。奸狀為之少斂。”

忽必烈不是不知道眼下的實際情況,他也不是不清楚伯顏提起董文炳的目的。假如董文炳在此,他會認為增派援軍有效果嗎?

但如果他的大兄還在,這場水上大戰,還會是這個局面?即使是朝政,怕也斷然不會像眼前這個樣子吧?

老忽心裡更明白,阿合馬的死實際上是朝廷內部權力爭奪的結果。北元帝國的朝廷,主要是由蒙古人,西域來的色目人和漢人三個部分組成。阿合馬大權在握,西域來人的勢力極度膨脹,他們的手又伸得那麼長,得罪的人太多了。漢臣對胖子的反感,他早就知道,可現在實際上蒙古人也反對他了,因為向他揭露哪個死胖子罪行的人,主要就是蒙古的大臣,這充分說明,在阿合馬死因的背後,有著這些人的推波助瀾,要不兇手們怎麼會打著真金的旗號?蒙古大臣竟然和漢臣聯手對付阿合馬,這就由不得他猶豫了。帝國的架構就要動搖了,他沒得選擇,只能打壓那些在他眼裡狼心狗肺的傢伙。

他自然也更惱怒於胖子的貪婪,帝國的花費已經捉襟見肘,你個混蛋竟然還敢撈那麼多錢,那俺還客氣個屁啊,都給朕抄了。

“此為朕之過。”帝國大汗低沉的聲音響起在這個略有些空曠的宮殿裡。也許在他的內心裡,此時還輕輕地唸叨了一下一個人的名字。更也許此時帝國大汗的心中還有著某種惆悵,在這個擁有廣柔土地的帝國裡,真正的人才何其少矣。

“大汗言重了,此臣之罪。”

“伯顏,這是朕的過失。”忽必烈擺了擺手,他坐了下來,嘆息著說道。“張弘略曾轉達張弘範的遺言,新水師三年之後方可出戰,是朕急了。”

伯顏眼中有光閃出:“大汗無需自責,水戰本非北人長技。臣以為,朝廷如要與瓊州在海上一較短長,重新開始著手新的水師也還來得及。亡羊補牢,尤未晚也。但眼下要提防趙小兒回攻東南沿海。”

忽必烈手裡的拳緊了緊,他的眼中露出了狼一樣的目光,但他很快鬆開了手。“你擬旨給李恆、阿里海涯和唆都,務要嚴密監視瓊州,一旦有異,即刻報送大都。”

“大汗,江南的范文虎,此戰之中顯然是脫逃,臣以為可招他到大都,予以嚴懲。”伯顏的眼中閃爍著殺機:

忽必烈的銳目同樣一閃,但他卻緩緩地搖了搖頭:“此時不宜。你擬旨給他,讓他必須收復定海,否則嚴懲不貸。”

“臣領旨。”

望著伯顏離開宮殿的背影,忽必烈手中的一隻筆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生生的拗斷,他是真有點對范文虎起了殺機。可眼下江南的局面,是不允許他這樣做的。哪裡是原南宋的腹心,一旦因范文虎被殺而引起混亂,他就很有可能給瓊州的趙小兒造成機會,弄不好甚至會使宋室在那裡死灰復燃。

但忽必烈也是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范文虎的,因為在他的心裡面,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事情急待解決,那就是需要江南的賦稅來解朝廷的燃眉之急。此時的北元財政,實際上已陷入困局。

歷史上的北元,因徵日,對水師的投入是很大的,這在當時就是北元財政危機的導火索之一,“權停百官俸祿”只是這種危機的一種表現,而且這一停甚至長達一年。

因為北元帝國和後世的滿清,全背上了一個巨大的包袱,前者是草原上的王公貴族,後者是八旗子弟。不客氣地講,他們就是吸附在中原百姓身上的寄生蟲。後世的一些“清流”將滿清誇得像一朵花似得,你就從經濟上來看,那也多是扯淡。

滿清進中原不到百年,實際上就面臨巨大的危機,他們能渡得過去,是出了雍正這個真正有點魄力之人,是雍正的“攤丁入畝”,使他們挺過了危機。但雍正使用的,不過是明代張居正的舊法,可忽必烈這時候身邊可沒有張居正,而那些幫他理財的色目人,能不能稱得上半個“磚家”,還要打個問號。

瓊州的“趙小兒”不僅使北元在南方的軍事行動始終停不下來,他更徹底攪亂了大元朝的財稅重地,把大量的物資錢財予以掠走,這對北元的財政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正因為如此,老忽才不惜投下重金打造水師。

但是,大炮一響,並不全是黃金萬兩,玩得不好,更多的就變成了當鋪領賞。

忽必烈想報復,因為在此時他的心目中,瓊州的趙小兒無論如何在武力上還不是他大元朝的對手。可報復是要花錢的,他的理財“磚家”阿合馬又進狗肚子裡了,那麼誰來幫他理財呢?

老忽會找到“磚家”的,但是眼下,他也只能先壓榨范文虎這個跑路大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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