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聖父的垮掉[快穿]211、孤獨症4
呂秀買完菜準備接外孫回家, 正要離開時被奚施喊下,並且告訴了她江流在音樂方面的獨到天賦。
“老師,你是說我們安安還有救嘍?”
呂秀激動地拉著奚施的手問道,她的眼神欣慰地看向一旁的外孫,有種要落淚的衝動。
“我不能保證,但這是一個好的現象。”
奚施畢竟不是專業的鋼琴老師,她只能給予江流基礎的輔導, 如果江家真的想要透過音樂治癒江流的孤獨症,顯然需要專門的治療機構以及專業的音樂老師雙管齊下。
這必然不是一筆小開銷, 奚施從呂秀的口中知道江流父母雙亡的事, 對於江家的財力有所擔憂。
她還真是小瞧江流的身家了, 江誠和王若與給他留下了兩套房子,一套因為成了凶宅, 且是老小區的緣故現在還掛在中介公司沒有賣出去,而另一套房產地段好,又是學區房,在呂秀和王援東帶著外孫搬到徐州市前就已經賣出了600萬的高價。
因為不願意回到禹州那個傷心地,呂秀和王援東也變買了自己居住的那套小房子, 加上江誠的撫恤金,呂秀手裡約莫有1300萬存款, 如果那套凶宅能夠順利賣出的話, 存款金額還能再多兩三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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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搬到徐州後買的那套房子屬於集資房,當初公安內部幫三人辦理的戶口轉移,同時為了方便這些犧牲的烈士家屬能夠更快適應新的環境, 在呂秀出錢購買這套房子時,還給予了適當優惠,呂秀只花了150萬不到,就購買了那套112平米的三居室,相比較禹州市的高昂房價,這套房的價格已經是極其良心的了,即便徐州市比不上禹州市繁榮,可花150萬買一套112平米的房子,在徐州普通人看來也是天方夜譚。
這是屬於犧牲的英雄的特殊補貼,但要是真讓呂秀做選擇,她寧可不要這些待遇。
只是人已經死了,活人還要繼續活著,那套房子位置不錯,又是早年的集資房,裡頭住的多是單位工人和領導,鄰居們的素質也有保障,即便產權上屬於小產權房,呂秀也已經十分滿意了。
買了房子,又添置了傢俱,現在呂秀手裡還有1100萬的現金,她一個老人不懂得投資,只知道存定期理財,這些錢都是她給外孫留的,她和老頭有退休金根本就花不到這筆錢,現在老師說了外孫在音樂上有天賦,而且學音樂對他的病情有幫助,老太太有什麼不樂意的呢,即便花銷再大,她也要供外孫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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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秀是個雷厲風行的老太太,一回家就用自己並不怎麼熟練的上網技術搜尋音樂類補習班的資料,以及適合初學者購入的鋼琴品牌以及型號。
她不僅自己察,還叫來了自家老伴兒,兩個老人戴著老花鏡,對著電腦和手機足足做了好幾天的資料,筆記本都記了小半本。
姥姥姥爺的努力江流都看在眼裡,但是很可惜,現在的他只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老人為他擔心煩惱。
不知道是融合不當,還是原身的情感太強烈,現在的江流更像是和軀體分離的靈,很難控制這具身體的行為方式。
而且隨著在這具身體裡呆著的時間增長,江流隱隱有一種被同化的感覺。
他的情緒好像更淡漠了,對絕大多人物事都提不起興趣,有時候忽然會萌生躁意,然後控制不住地嘶吼以及打砸東西。
這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滋味很不好受,他感覺自己在變成另外一個“江流”。
原來這就是孤獨症嗎?
不受控制的自我封閉著,看似是在排斥他人,其實是在自我孤獨著。
江流覺得這一次的任務很難,因為如果他無法克服這具身體的天然缺陷,一切任務都將沒有完成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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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咖啡廳某間包間內,林勇等到了來人。那個人戴著口罩,在走進房間後,那人自然去除了這些偽裝,露出了本來面目,顯然他的面孔讓林勇十分吃驚。
“江頭呢?”
那人隨手拿了一把椅子頂住門把手,這樣一來即便有人想要進門,短時間內也是無法將門開啟的。其實早在定下這間包間的時候,林勇就吩咐過服務員不要過來,可是那人顯然小心慣了,要多份保險才能安心。
“犧牲了。”
林勇收回複雜驚訝的眼神,略帶悲傷地說道。
他之所以會和眼前這個人碰面,還得說到一個多月前江誠犧牲那件事。
那時候江誠中了槍傷,其中一槍打中了大動脈,在彌留之際,江誠費勁地抬起手,搭在了林勇的胳膊上。
當時林勇反手一握,他敏感地察覺到手心多了一個異物,那是江誠遞給他的,等江誠再無力氣支撐,雙臂無力垂落時,林勇飛速收回手,動作隱晦地將那塊晶片放入衣服口袋。
當時林勇雖然滿心滿眼都是受傷的江誠,可也明白江誠會揹著人遞給他這樣一張晶片,必然是因為他不想其他人知道這個晶片的存在,同時這塊晶片也是極其重要,以至於他都沒來得及說什麼臨終遺言的。
在處理完江誠的後世,確定江誠的親人們都安全轉移後,林勇才有功夫開啟那個晶片檢視裡面的內容。
這裡面裝著四份文件資料,每一份檔案代表一個江誠安插在毒/販內部的線人身份,而這份檔案以前只有江誠知道,現在江誠犧牲了,知道他們的身份的自然只剩下林勇了。
線人是比緝毒警察更危險的工作,他們往往都將生死置之度外,尤其是安插在毒/販當中的線人,一旦被發現,必然會受到比死更痛苦的折磨。
而且線人的身份往往都是很隱秘的,為了保護這些冒著巨大風險的線人,往往警局內部也不會留有他們的檔案,知道他們存在的只有他們的直線聯系人,一旦這個聯系人出現意外,線人的身份將永遠變成秘密,即便哪一天販/毒團體被抓,他們也沒辦法拿出證明自己身份的有效證據。
江誠顯然很在意這一點,所以才會將他們的檔案放在一個很不起眼的晶片中,又將晶片嵌在衣服的紐扣裡。
即便是彌留的時候,他最記掛的還是這四個很有可能會被遺忘的線人,將這個晶片交給自己最信得過的兄弟。
“怪不得。”
對面那個人低下頭,選擇了這一行,生死都已經看淡了,所以悲傷只是暫時的,他很快平復了情緒,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對方顯然喬裝了,鼻子上,下巴處,還有顴骨的位置都有貼上假體的痕跡,旁人可能看不出,可蕭然身處接觸特效化妝最多的演藝圈,又怎麼看不出林勇的喬裝打扮呢。
他笑了笑,顯然對方並不如江頭那樣信任他。
“我能信任你嗎?”
林勇在蕭然拿下口罩的時候就認出了這個男人,說起來對方也算是一個三四線的小明星,林勇並沒有看過他演的電影電視劇,倒是林勇的母親是蕭然的粉絲,曾在兒子面前誇過蕭然的長相和演技,因此林勇對於這個並不算很出名的演員還有點印象。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老大留下的四個線人中居然還有一個小明星。
對方的臉應該動刀子了吧?林勇打量了一下對面的人,仔細瞧著,對方和老大留給他的檔案照片只有五六分相似,難怪他看照片的時候沒有將兩人聯絡在一起。
“呵呵。”
蕭然笑了笑,然後打了一個哈欠。
“你吸/毒了?”
看到對方倦怠的神情,林勇眉頭一皺,直接附身拽過他的胳膊,拉起他的袖子。
蕭然的手臂上有好幾個明顯的針眼,新舊針孔傷交雜,這顯然是吸毒的表現。
“別開玩笑了,難道你以為這個圈子那麼好進啊,大哥,我得查資料啊,不先打入內部,誰會願意相信我啊。”
蕭然冷漠地拽回手,然後將袖子拉下,冷冷地看著對面的林勇說道。
“你瘋了嗎?”
怕聲音太大被外頭經過的人聽見,林勇壓低聲音質問道。
“這是毒/品,一旦碰了,就很難回地了頭了。”
林勇確實很想要線人提供可靠情報,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線人自甘墮落,尤其這還是毒品,這東西是會把一個很理智的人逼瘋的。
“我不會。”
蕭然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前傾著身體,用極具壓迫式的態度回答道。
任何人都有可能會成為毒/品的俘虜,但他不會,死也不會。
“說說我最近的調查到的訊息吧。”
看到林勇被震懾到了,蕭然緩和態度,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又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溫和表情,彷彿剛剛那個態度強硬的人不是他一般。
林勇嘴唇嚅動,想到自己看過的那份檔案資料,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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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密聊了很久,在蕭然離開半個小時後,林勇才離開咖啡店。
一路上他繞了很多沒有監控的小路,並且找了很多公廁更換了身上的衣服以及臉上的假體,在確定沒有人跟蹤後才回到警局。
他似乎過於小心了,可林勇不敢大意。
江誠的身份是怎麼曝光的?為什麼毒販會找到江誠的家人報復,林勇想過可能是警局內部出現了內奸,但當他看到江誠留給他的這份線人名單後,他又有了一個新的猜測。
江誠和這四個線人是直線聯絡的,也就是說這四個線人都知道江誠的身份。
有沒有可能,這四個線人中,早就已經出現了叛徒!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小故事裡沒有小情小愛,也不是單純的娛樂圈文,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