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的村莊42、難忘的日子
(離開了從前,錯過了美好,一切終成為了過往與曾經。曾經,無數次告訴自己要放下,無數次之後,卻發現自己真的放不下。守候,那些曾經的日子,你就是一切。守候,那些更多的日子,一切還是你。在失去期盼的時光裡,知道沒有你,知道不會再有結果,眼睛依然凝望著每一條街道、每一個路口。極小心、極溫暖地珍存一個夢,等熟悉的身影由遠至近,說,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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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確是個令人難忘的日子,有苦澀,也有甜蜜。終於鼓起了勇氣,終於下決心想要給你一個承諾。那時,心是萌動的,卻不懂得也不敢於表達。苦澀的根,應該是從那時生出來的,深深地扎在心裡。
甜蜜,曾經夢想的甜蜜,卻越來越淡,越來越遙遠了。
人到中年
再看月缺月圓
曾經走過的路
僅
那片皎潔
依然
我曾經說過,因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哪一個宿舍,我竟然不知道你在哪一個宿舍,現在看來是多麼的荒唐與可笑,所以也叫上了曉言,因為只有她知道,我不得已請她帶著我去。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當時,在宿舍裡見到你,我確實很高興。可是,我的心卻也在流著淚。
於“情”,我想我是失敗的。愛一個人,自己卻始終不敢說出口,戀一個人,自己卻始終不敢真正擁有。我是錯了,真的錯了。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於你,我是多麼地愛戀,甚至是多麼地崇敬。你,那樣純潔的你,使我不得不總與你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為了你,我是極端的,始終怕自己承載不起。
在雷鳴升騰以前
雨募飄落之後
一行字
淡淡出現
眼光流轉
知道
不是久違的問候
曾經的惦念
感動依然
溼漉漉的夢裡
多一片
晴天
我曾經說過,可我看得出來,你比以前瘦多了,而且精神也不是很好,好象很憂鬱,很憔悴,心裡彷彿有許多難言的苦楚要對我講,當時,我的心好痛。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我確實想與你單獨聊聊。我特別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真的是你對我那個姐妹信中所說的那樣,把我當做姐姐麼。
我想,我是真正的糊塗了。為了所謂的面子和清高,說出了“姐姐”這個滑稽的稱謂,怎麼可能是“姐姐”呢。愛人呵,我一直都盼望著,我和你就是詩人舒婷《致橡樹》中相互攀援的那兩棵樹。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
緊握在地下
葉
相觸在雲裡……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彷彿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裡
我曾經說過,也許,你是想見我吧,想單獨地把所有的一切都說給我聽吧,可是,我竟然沒有在意,竟然給忽略了。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我確實特別喜歡你寫的詩。那時,我用了大半夜的時間把你的詩集抄了一遍。然後,才還給你的。可是,在前幾年搬家時,不小心把那本詩集弄丟了。
也許,往事總是存在著太多的也許。我想,正是這麼多的也許,讓自己不敢做一回真正的自己,讓相偎相依變成了永遠的別離。我,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你。
莫名雨滴
陣陣敲打柏油路火熱的情感
天空和大地
默默貼近
有些記憶正來自遙遠
滿載
那個冬季落雪的思念
我曾經說過,臨走的時候,你把我送到了車站,我看得出你好象要對我說些什麼,但卻欲言又止了,我也始終沒有再問你。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沒想到,幾年後又收到了你的詩集,一本已經出版了的詩集。
有些詩,是痛苦的淚水。有些詩,是悲傷的記憶。是那些淚水,成就了一個人的現在。也是那些記憶,掩埋了一個人的歡喜。總想,從渺小的自己走向廣博的大我。可是,當自己還未真正走出來的時候,就已發現,自己失去了太多的甜蜜。就這樣,在寂寞的路上,我用憂傷浸泡孤獨的靈魂,寫下淡淡的憂傷的詩行。
你不來
聽不見清晨的風
你不走
看不到夜晚的星星
習慣了孤獨
心裡面
再沒有花開叮咚
月色
呢噥
我曾經說過,我和你之間似乎因那張舊郵票而產生了誤會,但我並沒有太在意,因為我想我一直都是非常瞭解你的,而你也是那麼地理解我,你怎麼可能會為那麼一點點小事而責怪我,怨恨我呢?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看到這裡,又讓我想了那段最傷心的往事。因為那張舊郵票,因為你和我那個姐妹之間的誤會,因為許多許多的你的沉寂和你從未解釋的一切,我想,即使我把你的詩讀透了,又能怎樣呢。
等待,有時是充滿期望的。因為有些等待,離期望的結果真的很近,儘管一年,兩年……等待,有時又是充滿彷徨的。因為有些等待,總是顯得那麼遙遠而又迷茫。我知道,你確是因我的等待而累了,倦了,而我始終都還等待在等待之中。總想儘快地走出等待,卻一直都在等待,最不希望你受到傷害,卻給了你最大的傷害。現在懂得了,那一份等待始終都是如此的蒼白。
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
這應該是一首詩
那個叫餘秀華的湖北農民詩人吶喊的字句
也許這樣
會讓她飛越了先天性腦癱的禁區
可是
為什麼二十多年過去
其實,只是從一個街道到另一個街道的距離
始終沒有勇氣
讓往事依偎在潮溼的臂彎裡
我曾經說過,我始終都確信,你是真心喜歡我的,我也是真心喜歡你的。現在我才知道,因為你終於告訴我:我想,我應該放棄這段感情。因為它讓我太痛、太苦、太累。寫那封信之前,我不知道哭過了多少次。為這,我那個姐妹陪我住了好幾天。
結束,不一定就是結局。結束,不一定就會有結果。然而放棄,有時候也應該算是一種最好的選擇。那種選擇,應該是一種無望的最不願意選擇的迴避,是一種痛徹心靈的希望尋求釋放的解脫。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可是,原來海這邊,還是和海那邊一樣無際的海。
生命的白紙
有字
是歲月塗抹的生活起止
有畫
是時光渲染的命運終始
生命是生命
白紙是白紙
然而
那字那畫
是命運坦露了命運的指使
如果
生命如墨
白紙變成黑紙
命運
是否還會易於註解
輕鬆詮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