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病美人洗白後102、東風吹行雲
宋鳴風領著人前往接應軍隊, 便由宋蘊和宋繹將女眷們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好在曲長負剛剛給齊瞻找了個大麻煩,讓他們暫時無暇追究宋家人逃跑的事情,宋繹人這路上應當也不會遇到多困難。
曲長負也沒遠, 就在平洲城外選擇了處合適的地方駐兵,平洲遙相對望, 恰好擋在了前往京城的必經之路上。
幾日之後, 宋鳴風那邊沒傳來訊息,反倒靖千江風塵僕僕地趕過來了。
他不讓人通稟,悄悄了營帳, 見曲長負正背對著門口,自己跟自己下棋。
聽到動靜, 曲長負也沒回, 以為前來通稟軍情的小卒,落了子,簡略道:“說。”
靖千江笑著說道:“幾天不見,很想你啊。”
曲長負又欲落子的頓,還將另枚白棋端端正正放在了想放的位置,這才回過來。
他似笑非笑地說:“我怎麼不記得軍中有你這號人物?亂闖主帳, 說話還這般沒規矩,拖出去打死。”
靖千江在曲長負對面坐下, 笑道:“我來找我相好的, 大人再容我見他見, 好上幾回,死都願意。”
曲長負哼笑聲, 靖千江,握了握他的,問道:“這幾天你怎麼樣?”
曲長負道:“還行, 你怎麼來了?”
靖千江便解釋了下,他牽掛著曲長負,將惠陽的諸般事務同謝九泉交接完畢之後,便匆匆領兵向這邊趕,說來也巧,半路上碰見了已經同兩支援軍會面的宋鳴風。
現在形勢緊張,處處都需要兵力,兩邊看對方都要來平洲,商議番之後,便由宋鳴風先就近收拾流寇,阻截西羌退路,靖千江則又分了半援軍,並前來支援曲長負。
曲長負自己落了枚黑子,將片吞掉的白子撿起來扔回了盒中,說道:“既然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你還在憂慮什麼呢?”
靖千江失笑道:“這你都能看出來?我覺得我每回見到你的時候都很高興啊。”
他說著,也順撿了枚棋下,道:“嗯……可能因為瞧著這局棋下的複雜,難有解,所以不覺猶疑吧。”
曲長負笑了笑:“複雜,因為兩邊的對都我自己,否則在佈局方成的時候,靜觀其變,個好的選擇。”
靖千江道:“那麼對否肯如你所願?”
曲長負道:“這個恐怕就夠嗆了。要不你拿個主意,看齊瞻死好呢?還李裳死好呢?”
靖千江:“……不要用那麼隨意的語氣說這種話啊!”
他這樣說著,倒也明白曲長負的意思,如不想讓人對外攻擊,那麼最好的方式就挑起內鬥。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目前李裳的行為有害於郢,而齊瞻想把位置奪過來,肯定不願收拾爛攤子,他們已經有矛盾了,現在挑撥誰的問題。
靖千江道:“魏王還需要李裳的助力,怕就算對他不滿,也不會輕易下的。觀李裳作風,雖然不明其意,心狠辣,無所顧忌,應該更加容易鼓動……他們兩人之各有目的,也不好說。”
曲長負道:“如李裳自己先對魏王動,那麼他還怎麼指望著魏王登位之後,助他回到梁呢?”
靖千江稍思索,驀地笑了:“所以如他真的這樣做了,就說明李裳的目的根本不在於此。曲大人啊曲大人,你這步棋,可當真箭雙鵰的好計!”
李裳個梁送過來的質子,這麼多年直老老實實的,現在折騰出這麼多的事來,如竟然不為了回到梁,那麼他又想幹什麼?
靖千江探過身去,不顧曲長負“離我遠點”的警告,強行欠地捏了下他的鼻尖,笑問道:“快說說,你既然已經想到了這點,定不今日才開始佈局。小壞蛋,你到底具體謀劃了什麼?”
曲長負道:“說的好像你什麼好東西樣。”
他說完之後,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解釋說:“其實前往京城見到子之前,我已經同時派人通知了潛伏在平洲的細作,令他們想辦向齊瞻的下提供兩條訊息。”
靖千江:“願聞其詳。”
“其,將郢機密透露給西羌之人正李裳。”
靖千江點了點,其實這也並不假話。
齊瞻就算為了登位想要製造動亂,也不可能容忍西羌這樣不斷地侵略搶掠,李裳多半瞞著他做下此事。
捅破之後,兩人之必定發生矛盾。
曲長負道:“個訊息,李裳其實正梁派來郢的細作,他的切作為都為了搞垮郢。”
靖千江瞬便知道了對方的意思:“這個訊息很好。”
他們猜來猜去,想不明白李裳的目的,那不如就乾脆為他編造個。
個訊息基本真的,也很容易驗證,齊瞻得知之後,會對李裳的自作主張產生不滿,還不至於到完全翻臉的程度。
到個訊息則完全曲長負編的,可搭配條,便顯得合情合理,自然會引起齊瞻的懷疑。
這樣來,他就算不衝李裳動,也必然要防範於他,不敢再用他的人。
至於李裳會對這件事有什麼反應,那就正曲長負想觀察的了。
靖千江將目光落到棋盤上,微笑著點了點:“那麼接下來,還如此了。”
目前要做的事,曲長負在談話的最初就已經說過——“在佈局方成的時候,靜觀其變,個好的選擇。”
曲長負道:“啊,至於要多久,那就要看,某個暗中幫忙放跑了宋家的人,這次會不會再恰好地配合我咯。”
他這句話說的深意無限,靖千江搖了搖,嘆氣道:“我怎麼感覺,又要有什麼我不大喜歡的人冒出來了。”
曲長負微笑道:“靖千江,你不喜歡的人怎麼那麼多?做人要敦厚隨和,寬宏大度,尖刻不符合道德的行為。”
“曲長負……”靖千江差點氣笑了,“你可真會說。”
曲長負撐著,側眸在他臉上掠過,懶懶道:“真的嗎?”
“真的啊!”
靖千江抓住他的,將曲長負的下頜托起來:“所以每次見到你,我心裡都不由感嘆件事。”
曲長負:“嗯?”
兩人幾乎近在咫尺,睫毛都碰在了起,靖千江心猿意馬,不由得低親了上去:“感嘆我怎麼這麼喜歡你,不你擠兌幾遍,心裡當真難受。”
廣袖交疊著拂過桌面,兩個人誰也沒再理會那盤已經徹底拂亂了的棋局。
……
棋盤上終究小小方天地,要稍加垂眼俯瞰,便可將所有局勢盡覽於眼中。
平洲眼下的情況,要比棋局複雜萬分。
從曲長負帶著“玉璽”來到城牆下面行了那番喊話之後,平洲之內便發生了陣騷亂。
心裡覺得齊瞻的行為不對勁回事,將造反這件事放在明面上說出來,又另外回事。
當晚便有不少人試圖從城中逃出去,再加上校場旁邊的熊熊大火,場面混亂無比,齊瞻迅速下令增派守衛,嚴密封城,這才使用強硬的段將騷亂鎮壓了下去。
好在雖然逃了宋家,其他大臣的家眷們依然在他心裡捏著,這人並沒有在此刻妄動。
“殿下,目前已經暫時無人再試圖闖出城門了,幾個帶鬧事的都抓了起來。生怕引起更加激烈的反抗,未敢當場誅殺。”
不能殺,就能先關著,他關了幫官員,關了官員們的家眷,現在又多了幫在這鬧事的老百姓,真讓人疼。
齊瞻道:“曲長負真個禍害!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乾脆點除去他,根本就不應該對他留情!”
齊瞻的下沒有說話,他倒知道自家主子那個風流好色的老毛病,曲長負的相貌絕佳,的確招人喜歡。
以這位曲大人的段……王爺就算不留情,還能真的弄死人家嗎?
未必罷。
他心裡這麼想,就不敢吱聲,又稟報道:“除此之外,這裡還有兩份新送過來的情報,請殿下過目。”
齊瞻經營多年,自己的訊息網自然也十分完備的。
西羌這樣逼,他方面擔心靖千江人擋不住,難免要將半壁江山拱相讓,同時又盼著靖千江最好死在敵,這樣就不會再給自己添麻煩了。
因而得知戰報之後,齊瞻就對那邊的情況十分關切,派出去不少人調查。
他將信紙接過去,展開草草掃,面上顯怒容,重重冷哼聲道:“李裳!本王然沒有懷疑錯他!”
上次李裳提議給西羌提供郢的作戰圖,借他們之來對付靖千江謝九泉人,本已齊瞻嚴詞拒絕,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這樣不肯罷休,竟然還私下裡把情報傳出去了。
怪不得西羌能橫掃凌州,直逼京城,他到底找了個什麼樣的合作物件?李裳還真唯恐天下不亂!
齊瞻心情不好,盤算著會要好好跟李裳分說分說,又翻開了另張紙。
這次看之下,不由大驚。
李裳梁專門派來搞垮郢的奸細?
若數日之前,有人同他這樣說,齊瞻必定斥為荒謬。
哪裡有奸細讓堂堂皇子親自過來做人質這種方式的?誰都知道李裳外人,又能告訴他什麼情報?
況且,對方才有十歲的時候便已經送過來了,那個歲數的孩子又懂得什麼。
這回結合李裳的所作所為,讓他不得不懷疑。
——李裳再出賣郢,當真為了讓自己能及早成事嗎?
不管此事真假,懷疑的種子都已經種下,他無完全去信任李裳,依舊需要藉助對方中的勢力,也不好翻臉。
該如何好?
齊瞻左思右想,心中慢慢浮現出個主意。
他緩緩將兩份情報折起來,放到燭火上燒掉,說道:“既然目前城中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便不用過掛懷,你傳令下去,就說大夥這日子都辛苦了,今晚在軍中設宴,除了輪值的將士,其餘人都可放開了好好大吃頓,以作犒賞。”
很快,李裳就接到了齊瞻邀請他赴宴的帖子。
他有不屑,將請帖遞給蘇玄:“魏王真無論何時都改不了這個喜好奢靡享受的習慣,不成大器。”
蘇玄將請帖看了遍,神情嚴肅,說道:“殿下以為,魏王如此為了享樂嗎?”
李裳看見他的臉色,頓了頓問道:“莫非有陰謀?”
蘇玄道:“不有陰謀,那也說不大準,我想詢問殿下,你最近可有做了什麼?”
李裳道:“你指哪方面?”
蘇玄沉吟道:“比如,給西羌提供郢的情報?最近西羌不已經取道凌州,直逼京城了嗎?”
“。”
短暫地停頓之後,李裳笑著說:“然什麼都瞞不過你。目前子傷勢不明,靖千江乃我們的心大患。我瞧著齊瞻優柔寡斷的,若不由我出,他這輩子都弄不死靖千江……你會為了郢如今的戰火蔓延而惋惜嗎?”
蘇玄平靜道:“那跟我沒什麼關係,我認為跟這份請柬大有關係。”
李裳道:“你覺得,齊瞻已經知道我的作為,宴無好宴?可他還要仰仗我中勢力……”
蘇玄微微笑:“話我說到這裡,殿下,拭目以待罷。”
當晚,滿城歡宴,軍中更發下美酒佳餚,犒勞將士,人人吃的興高采烈,酣暢之餘也放鬆了之前的緊張情緒。
李裳和蘇玄以及他其他幾位得力下也都前往齊瞻住處赴約了。
宴席初初開始時,眾人氣氛還算和諧,把盞共論合作情誼,可酒到中旬,齊瞻便提起了西羌軍隊直逼京城之事。
“我當初阻止你洩露情報,便唯恐此日。”
齊瞻說道:“西羌人野蠻兇殘,搶掠成性,旦侵入京城,必然會大肆洗劫,就算他們離開,要恢復元氣,也得休養生息上數年了。”
李裳笑道:“魏王這怪我多事了。”
齊瞻道:“那情報當真你所透露出去的?”
李裳道:“為了助你完成大業,我也不不得不為。”
話音剛落,他中的酒杯便啪聲落在地上,砸的粉碎。
此同時,李裳下的其他人也個個足痠軟,暈無力,癱倒在椅子中。
“魏王,你——”
齊瞻令人將大門緊閉,站起身來,說道:“李裳,你可不要怪我,我畢竟郢的人,絕對不可能看著你禍害我齊氏的天下。”
李裳冷笑道:“你要跟我玩對付先帝的那套,控制我,然後假傳我的命令,動用我的人。”
齊瞻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對你的承諾也會依從,得到天下平定之後了。你便先在這裡住陣罷。”
他這話不過應付之語,眼下已經跟李裳結仇,到大事成了,自然要先把他給殺了,以防報復。
李裳臉色變幻不定,忽然哈哈笑,說道:“齊瞻啊齊瞻,我心裡清楚,你我所求不同,總有拆夥的天,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
齊瞻正要說話,見李裳神情詭異,慢慢抬眼看著自己。
然後他就感到背心涼。
齊瞻不可置信地回過去,見身後站著名面目陌生的侍衛,持鋼刀,刀刃已經從背後插//了自己的體內。
他想叱罵,想詢問,喉喀喀幾聲響,唇邊流出縷鮮血,目眥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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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裳那邊的人紛紛起身,竟渾然無事,顯然早就已經有防備了。
李裳到齊瞻面前,說道:“你現在定有很多疑問,怕沒命聽到我解答了。真抱歉,我從未想過要留你命。”
他頷首,齊瞻背後那人將劍抽出來,他的身體立刻軟倒在地,傷處鮮血狂湧而出。
蘇玄站在齊瞻的背後,眼睜睜看著那血順著地面流淌開來,齊瞻的身體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他眼中寒光閃。
提醒李裳齊瞻或有陰謀,就為了試探對方的反應,他為了避嫌,並未參加李裳隨後的佈局,故不知道他目的何在。
眼下對方竟然如此斷的殺掉了齊瞻,蘇玄不免想到,齊瞻再怎樣也齊氏皇族的血脈,他即便造反登基,好歹也有身份在。
李裳竟然殺了他,整個平洲再無皇室中人可以領導,難道他就不怕發生戰亂麼?
自己費盡心機地接近對方,所要求得的那個真相,總算呼之欲出了。
蘇玄握緊了拳,聽李裳緩緩地說道:“魏王大逆不道,意圖奪位,竟然害死了先帝,又刺殺子,妄想登基,實在罪大惡極。好在我識破了他的陰謀,使得魏王伏。”
在眾人迷茫的注視之下,他從懷裡拿了塊玉佩舉起,說道:“其實我本名齊皓,乃郢皇室血脈,如今自會擔起責任,整頓如今之亂象。”
“這塊玉佩乃先帝尚未繼位時的舊物,後贈予我母,另有兩塊他親寫繪的定情絲帕,可做明證。”
李裳此言出,眾人無比目瞪口呆,震驚無比。
他在說什麼?
李裳沒有過多解釋,迅速吩咐眾人處理齊瞻屍體,控制齊瞻府上不肯聽話的人員,將他們都指派了出去。
蘇玄沒離開,問道:“殿下此言當真?”
李裳笑道:“讓你驚訝了吧?不過事情確實真的。當年先帝還親王之時,出使梁,並且我母親結緣——當時她已經宮妃了,直不得寵愛。”
蘇玄道:“那麼梁興帝將殿下送來成為質子,……?”
李裳道:“他並不知道真相,因為我母親在宮中不得寵,又遭人迫害,護不住我,正好又有兩交換質子事,她便主動要求將我送來,正想著我在生父身邊或許能夠更加周全。”
他臉上微露抹冷笑:“可惜,我這位生父更冷血多疑,他有那麼多從小看大的兒子都不怎重視,又怎麼會照拂於我?齊瞻覺得當不上子就耿耿於懷,其實真正感到不平的,應該我才對!”
這番離奇身世,實在讓人料想不到,蘇玄心中冒出來了四個字,那就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前世今生的種種,電光石火般閃過心。
在這重生之人當中,蘇玄應最晚死的那個,當時曲長負身死,他心中憋著口氣,發誓要攪得這天下大亂,誰也別想好過才行。
然而靖千江偏偏跟他作對阻攔,導致蘇玄功虧簣。
他隨亂軍前往梁暫避風,心心念念的,都要想辦再收攏批勢力為自己所用,繼續攪弄風雲。
曲長負為了齊徽那所謂的天下基業而喪生,那麼蘇玄就要讓所有的人因為他的喪生而感到痛苦,不得安寧。
到了梁沒有多久,蘇玄便聽聞了靖千江自刎而死的訊息,兩人的理念完全不同,當時他還為此嗤之以鼻。
所謂的陰曹地府都未知之事,死了未必能思念的人相聚,反倒於抹殺了他在這個世上的痕跡。
他就偏偏要活著,要活到所有人都知道樂有瑕,也知道有個人要為了樂有瑕,顛覆天下!
就在這個時候,蘇玄聽聞了李裳這名質子突然起兵作亂的訊息。
由於當時不在郢,他不知道李裳作亂的具體經過,奇怪他分明異人士,為何可以令郢的部分兵將都願意追隨,並且勾結西羌,裡應外合,中的勢力頗為不小。
這個舉動,連梁上下聽聞,都感震驚,顯然也不梁在李裳的背後謀劃,不知道他這本事到底從哪裡來的。
其餘的也便罷了,相比此生,上世李裳跟“樂有瑕”也頗多交集,對他亦有情分在。
大致控制了局勢之後,李裳便下令讓人再次到那處深淵之下,尋找樂有瑕的屍骨。
其實對此,謝九泉、齊徽、靖千江人已經反覆尋找過了,皆無蹤跡,每個打算尋找的人又都不信邪,非得再自己挖次才能甘心。
蘇玄聽了不知真假的訊息,說李裳找到了曲長負的屍骨,他整個人已經半瘋的狀態,聽到這個無暇細想,知道絕對不能讓對方遺骨落不到自己裡,立刻趕回郢爭搶。
結蘇相聰明世,沒能分辨出來這訊息不過謠傳而已。
他回去的倉促,準備工作沒做好,又心神恍惚,心意想把東西弄來,最終死了在亂軍的流矢上。
這世蘇玄重生回來,見曲長負沒出事,他自然不會發瘋,處心積慮來到李裳身邊,就為了探知對方的秘密。
蘇玄看似在給李裳出主意,實際上不過在不動聲色地推動對方將上世本來就會行的計劃提前。
同時他也利用齊瞻,給李裳埋下了不少的暗藏危機,有良機,就會全部爆發出來。
這樣的話,他就能及早引出李裳背後那股暗藏的勢力,而不至於處於動地位。
直到現在蘇玄才知道真相——真讓人意想不到!
怪不得李裳總似帶著股洩憤的情緒,很多行為損人不利己,叫人難以猜測。
原來因為他心中本來就有怨氣,朝得勢,當然要好好報復番。
這種心態對於同樣偏執的蘇玄來說,倒也不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