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味Alpha65、番外 27×30
番外 27x30
陸厭青“逼婚”成功, 從俞躍的“男朋友”升級成為“未婚夫”,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兩個人一個是名娛樂公司的總裁,一個是身價數億的天使投資人, 結婚哪是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事情?他們的婚前財產公證做了一輪又一輪, 可惜做公證的速度比不上資產增幅的速度。
幾次下來俞躍都疲憊了,望著賬戶上不停增長的數字, 他選擇放棄掙扎,直接躺平。
其實吧, 俞躍心底是有些恐婚的——他父母的前車之鑑就擺在眼前,在遇到陸厭青前,他甚至懷疑“愛情”與“婚姻”都是童話書裡才存在的東西。
陸厭青看出他在故意磨蹭, 不過他並不催他,按部就班地活、工作、回家, 時不時安排一個雙人浪漫度假……
轉眼又過去三年。
俞躍三十歲日就快到了, 因為忙於工作,他已經好久沒有放過長假, 趁著這次機會,陸厭青特地調出十天假期, 兩人飛到美國度假。
陸厭青人的大半時間都是在大洋彼岸度過的, 這次兩人選擇來美國度假,一方面是為了找一個誰不認識自己的地方享受活, 另一方面是為了看看陸厭青從小活的地方。
他們沒有像扎堆的遊客一樣去西海岸或東海岸,而是去了五大湖區周邊的小鎮,在度假別墅住下了。
這套別墅寫在陸慈名下, 她離開娛樂圈那個名利場後,環遊世界玩了幾年,最近這段時間, 陸慈和她的小男朋友飛去奧地利度假。
俞躍說:“實話實說,我以前一直以為,陸總和王助理私下在交往……王助理十項能,只有他敢當面吐槽陸女士,以陸女士的火爆脾,居然沒有把他開除。我還以為他們兩個人是一。”
“這個問題我問過王俊傑。”陸厭青回答,“結果王俊傑一臉震驚的樣子,他說他除非瘋了才會和我母親在一起。他現在從銳慈領工資,賺的是真金白銀;如果他和我母親在一起,賺的工資就算婚後財產,在他裡轉一圈最終還是回到了公司。這種不合算的意他才不會做。”
“……”俞躍佩服,“我以前就覺得,他比我還適合當個黑心資本家。”
“不準再提他了。”陸厭青附身吻了過去,“這可是咱們難得的度假旅行,誰不專心誰就是小狗。”
……
他們享受了一個漫長且甜蜜的假期。清晨和傍晚,他們會牽著在湖邊散步,當太陽最熱的時候他們就躲在屋裡,像是吸血鬼一樣拉上所有的窗簾,在家裡狂歡。
距離別墅區不遠就是國立自然公園,這裡環境極好,有專門的垂釣區,陸厭青看著癢,他給別墅管家打了個電話,立刻就有最適合湖釣的裝備送到他面前,管家還安排了小船,從他們去位置最好的湖心垂釣。
陸厭青是純新,可能是有新加成,第一杆下去沒多久就釣上一條大魚。
淡水魚型不大,但陸厭青還是美滋滋把魚獻寶似的拿給哥哥看。
指導他垂釣的教練誇讚連連,說他有天賦。
教練問:“mr.陸,你釣魚的感很好,以前有垂釣經驗嗎?”
陸厭青看了俞躍一眼,笑著回答:“確實有,我曾經了很久時間釣起過一隻大魚。那是一條很漂亮的魚,很有戒心,很警惕,我不停追著他跑,下了好幾次鉤子,才把它釣上來。好幾次他明明已經咬鉤了,但我只是起鉤時稍微心急了一點,他就掙脫鉤子從我面前溜走了。”
教練聽了他的描述,彷彿身臨其境來到了那場垂釣與大魚的拉鋸戰。
教練問:“您說的那只魚又大又聰明,應該不是淡水魚吧?”
“。”陸厭青點點頭,“他是大海之王。”
俞.海王.躍:“…………”
待教練走後,俞躍恨不得把那只釣上來的魚扔到陸厭青的臉上。
陸厭青偏偏還一臉委屈地提醒他:“我說錯了嗎?哥哥有個微信群……”
“死道普!”俞躍趕快叫停。
俞躍和陸厭青在一起後,就把那個群解散了——當然,在解散群前,陸厭青進群連發了88個8888紅包,平息了姐妹們的怒火。
俞躍:“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你還翻舊賬?”
“好。”陸厭青不糾纏這種老話題。他本就長得好看,笑起來是風光霽月,眼前的湖光山水在他面前,都顯得黯然失色。他攬住哥哥的腰,帶著他往船艙裡走,“確實是我說錯話了,我釣起來的不是海王,明明是一條美男魚嘛。”
美男魚的烹飪方法如下:
脫去衣服,身洗淨。
正面煎,反面煎,反面煎完再正面煎。
直到煎得熟透了,美男魚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這才算火候到位。
當然,等美男魚睡醒後把他踹下床,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
俞躍把陸厭青釣到大魚的照片發到了朋友圈裡,照片自帶定位,剛一發出去,就收穫了好多贊和“我在工作你卻在度假,酸了”的評論。
出乎意料的,在這些評論裡,俞躍居然看到了虞騰的身影。
虞騰:哥,你來美國了?我現在的位置距離你們不遠,要不要聚一聚?
俞躍遲疑了一陣子,最終意了。
這麼多年過去,他和虞騰的關係緩和了很多,早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
虞騰十八歲那年,虞氏集團倒閉,虞興華因為稅務問題被送上了被告席。虞興華盡了所有、幾乎拿出了絕大部分家財才免於牢獄之災,他禁不住這樣的磋磨,身一下垮了,早早進了療養院苟活。而他的妻子、情人都離他遠去。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虞騰離開了。他辦了退學續,當再開學時,華清大學經濟學院的學們驚訝發現,學校裡備受矚目的虞騰居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沒人道他去了哪裡,甚至連俞躍都是在幾年前才和他新聯絡上。
直到那時俞躍才得,原來虞騰新接受了術——他取下了移入內的那個不屬於自己的alpha腺,新回了他原本的模樣。
可惜的是,虞騰在未成年時就接受了植入腺的術,損傷了身根基,他即使取出了腺,依舊會影響身健康,未來還要終身藥。
不過沒關係,至少虞騰變回了“自己”。
現在虞騰在美國讀書,這裡沒有人認識他,沒有人道他曾是虞氏集團的少爺,他可以擁有一段普通的求學涯。
他和俞躍已經好幾年沒有過面了,兩人現在相隔不到一百公裡,開車幾個小時就到。
陸厭青一聽虞騰要約俞躍吃飯,瞬間警惕起來,強烈要求帶上自己。
俞躍問:“你去做什麼?”
陸厭青酸溜溜道:“我怕你有了那個弟弟,就忘了我這個弟弟了。”
“……忘不了的。”俞躍拉過陸厭青的衣領,笑嘻嘻咬了他嘴唇一口,“再酸下去,綠茶都要變質了。”
……
他們約面的地方是鎮上的一家自助餐廳,環境一般般,但勝在便宜。
俞躍挑了一張靠窗戶的四人沙發座,他和陸厭青坐在一邊,虞騰坐在他們面。虞騰開著一輛二破車,因為途拐去便宜的加油站加油,所以遲到了五分鐘。
當虞騰端著整整一盤子小山似的食物在桌旁落座時,俞躍望著他,心產了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這真的是虞騰嗎?
還記得當年在豪華遊艇上的最後一次面,虞騰穿著昂貴的西裝,頭髮髮膠規整地梳攏,年輕的臉上掛著一張虛偽的笑容面具。俞躍好不容易才在那面具上敲破了一點縫隙。
而現在坐在他們面的虞騰,頭髮剪的極短,短短地貼著頭皮,身上穿著印有學校logo的棕紅色帽衫,皮膚曬黑了,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且富有朝。
看到這樣陌的虞騰,不光俞躍愣住了,就連陸厭青都十分意外。
“哥,好久不。”虞騰先哥哥點了點頭,又看向一旁的陸厭青,開玩笑問,“說起來,我該怎麼稱呼你?嫂子?”
“……”陸厭青的拳頭硬了:剛剛他還覺得虞騰變了,沒想到他還是這麼討人厭。
俞躍拍了拍陸厭青的肩膀安撫他,看向虞騰:“看來你在這邊過的還不錯,你變化很大,質變了,不像以前那樣時刻緊繃著。”
“還好吧。”虞騰一邊往嘴裡塞著沙拉,一邊回答,“剛來這邊那段時間過得不太順利,我剛做完術,一邊要養身,一邊又要申請學校……這裡沒有人認識我,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來自大洋彼岸的留學,日常就是學習、打工、學習、打工。”
“你還要打工?”俞躍愣了一下,“我以為老頭子會給你留些錢。”
“是留了,但是我把大部分都給我母親了。”俞騰專心的叉子和碗裡的意麵做鬥爭,“她……是個可憐人,她太想當虞家的夫人了,那已經成了她的執念。為人子女,我沒辦法評價她的錯,我能做的只有把她想要的錢給她,然後取出腺,和她道別。”他終於成功把意面卷在叉子上,他抬起頭晃了晃叉子,像是在炫耀,“而且,你當初淨身出戶都能靠打工活下來,我想試試看,學你那樣,靠自己的雙賺錢。”
以前俞躍看不慣虞騰,因為他覺得虞騰是虞興華操縱的傀儡,虞騰越是向他示好,越是讓他作嘔。
但是現在的虞騰,他撕掉了那些拙劣的偽裝,他坦坦蕩蕩地坐在俞躍面,不再有任虛情假意。
遲到多年的兄弟情忽然在俞躍心底覺醒,他想幫幫他。
俞躍主動表示:“如果你學金融的話,畢業進投行是最合適的了。我認識一些公司,如果你需要推薦信,我可以為你寫。”
出乎意料的,虞騰表情遲疑,一副心事的模樣。
“不想進華爾街嗎?”陸厭青察覺到了他的不自在,“那回國可以,現在國內發展很好,有我和俞躍在,你可以少走不少彎路。
“……”虞騰的表情猶豫了一下,他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是他看看陸厭青,最終把話咽了回去。
俞躍忽然轉頭和陸厭青說:“我想喝橙汁,你去給我倒橙汁。”
陸厭青:“?”
俞躍:“我看那邊還有自助的烤肉,你拿一點回來嘛~要七分熟哦,愛你。”
陸厭青哪還看不出俞躍是故意支開他,但能有什麼辦法呢,哥哥的話就是金科玉律,他必須遵守。
陸厭青嘆口,起身去取餐,桌邊只剩下俞躍和虞騰兩人。
俞騰望著陸厭青走遠的背影,忽然說:“真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和他在一起……”
俞躍決定好笑:“怎麼,我看起來就那麼像渣男嗎?和他交往幾年,膩了,就和他分?”
“不是,”虞騰正色道,“我是怕他和你分。”
“……”
虞騰:“你難道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嗎?陸厭青是alpha,你是beta。alpha在易感期時就是野獸,我做過alpha,我道那是什麼感覺——身裡像是有火在燒,只有omega資訊素才能撫慰內心的飢渴,這是刻在基因裡的法則。人工抑制劑固然可以緩解痛苦,但打完抑制劑後的空虛,永遠沒有辦法和ao結合的快-感媲美。”他低聲道,“而且,他是娛樂公司老闆,底下的男男女女那麼多,你就不怕他……”
“你不再說了。”俞躍直接打斷他,“如果我陸厭青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我就不可能選擇他。”
俞躍和陸厭青確實經歷過信任危機,但是當他們從遊艇跳入海時,所有的懷疑、猶豫、猜測都在冰海消散了。從那一刻起,俞躍和陸厭青之間再無任隔閡。
俞躍信任陸厭青,就如信任自己的頭腦、自己的雙、自己的雙腳一樣。
陸厭青會出軌?那家夥昨天還他正面煎完反面煎,信他出軌,不如信自己真是條美男魚。
俞躍嚴肅地說:“虞騰,如果你讓我把他支開,只是為了說這種無聊的事情的話,我想咱們今天的談話可以結束了。”
“抱歉……我不該妄自揣測你們的感情。”虞騰立刻認錯道歉,“我這次叫你出來,是因為我遇到一件讓我很困惑的事情,我身邊沒有人可以商量,所以才想問問你的意。”
這個答案讓俞躍有些意外。
“你說吧。”
“我今年就要畢業了……”虞騰的眼裡滿是迷茫,“我本科和碩士學的都是金融,但其實我並不喜歡和錢打交道,我在這個行業越做,越找不到工作的意義。”他越說聲音越小,臉上的茫然之色越,“我有其他熱愛的行業,但如果我放棄現在擁有的學歷、工作,去另一個行業新學習,那會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我不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虞騰的指絞緊,惴惴不安地說出自己的糾結。現在的他正站在人的十字路口上,他在迷茫時,居然只能向關係疏遠的俞躍求助。
“哥,你覺得,我現在放下一切新開始,會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嗎?”
“確實錯誤。”
虞騰本以為能在俞躍這裡汲取一點量,沒想到俞躍卻說出了否定的答案。
那一刻,虞騰的臉色都暗了下來。
但是緊接著,俞躍又說:“我說的錯誤是指——你有猶猶豫豫的時間,不如立刻投入新的行業!如果沒遇到我,難道你就要一直裹足不前,然後白白等待時間流逝嗎?”
“……”
“還有,既然你從很久之前就發現自己不喜歡金融,為什麼要繼續讀書,甚至找了一份工作?如果你及時止損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困局了。”
面這個問題,虞騰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羞赧。
半晌,他鼓起勇開口:“……因為,我想成為和你一樣優秀的beta。”
“……什麼?”
“哥,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的榜樣。是你的一番痛罵,才讓我正視自己的身份,選擇摘除腺;我想成為你這樣優秀的人,所以才會在金融行業深造……”
俞躍趕忙打斷他:“停停停,虞騰,你陷入了一個誤區。”
“?”
“你能把我當榜樣,我很樂意;但是你沒有必要完復刻我的道路,我半工半讀,你半工半讀,我做金融,你做金融……”俞躍看著坐在面的虞騰,心感慨良多。
明明之前還覺得他長大了,現在才發現,這小子居然還這麼幼稚,是個十足十的學人精。
俞躍第一次伸,摸了摸他的頭。
青年的頭髮很短,很扎,是和陸厭青截然不的感。
“虞騰,你聽我說——這是我的路,不是你的路,你沒有必要跟著我。你去尋找自己的路,你可以成為一個無比優秀的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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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路,不是我的路……”虞騰喃喃復著這句話,一遍又一遍。
他每多說一遍,他眼裡的迷茫就散去一分。
是啊,他為什麼要成為第二個俞躍呢,他明明可以成為第一個虞騰的。
“哥,那你現在找到你自己的路了嗎?”
“當然找到了。”俞躍側過頭,目光看向遠處那個高挑的身影,心情很好,“我不僅找到我的路,我還找到可以和我一路行的人了。”
……
當陸厭青端著一盤子烤至七成熟的牛肉回到餐桌邊時,虞騰的座位已經空了。
陸厭青放下的盤子,問:“他去哪裡了?洗間嗎?”
“不是,他走了。”
“……???”陸厭青又驚訝又鬱悶,“他究竟在搞什麼,來來回回浪費汽油嗎?”
俞躍聳了聳肩:“小朋友嘛,當然說風就是雨,我這個做哥哥的只能多照顧一下嘍。”
陸厭青不樂意了:“我和他一樣大,我是小朋友,你怎麼就不多照顧照顧我?”
“你想我怎麼照顧你?”
陸厭青把裡堆滿烤肉的盤子推過去,假惺惺說:“那廚師藝太差,烤牛排不是太老就是太嫩,害我排隊好久。”
俞躍趕快給他錘了捶腿。
陸厭青甩了甩胳臂:“盤子好沉,端的我疼。”
俞躍又轉去為他捏。
陸厭青又說:“嗓子有點幹,我有些渴。”
說著,他眼神示意桌上那杯橙汁。
俞躍:“……陸厭青,你道適可而止四個字怎麼寫嗎?”
陸厭青這才老實了。
沒了虞騰那個電燈泡,陸厭青心情好極了,就算這家自助餐廚師水平堪憂,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陸厭青一邊切割牛排一邊說:“了哥,明天就是你的日了,你有沒有想好怎麼過?我本來想讓管家把別墅佈置一下,又怕你有其他計劃。”
他們來這裡度假是為了慶祝俞躍的日的,明天,俞躍將要正式邁入三字頭。
時間過得多快啊,初遇時,陸厭青十五歲,俞躍十八。一眨眼,俞躍居然都過去十二年了。
真是不可議。
俞躍說:“既然是三十歲日,當然要過得熱鬧一些。”
“熱鬧?可是現在把咱們的朋友從國內請來,有點來不及了。”
“不那麼麻煩,兩個人可以很熱鬧。”
陸厭青停下刀叉,一臉困惑地看著他。
俞躍笑眯眯地說:“我定了兩張明天傍晚的脫衣舞猛男秀。親愛的,咱們去拉斯維加斯吧。”
“??????”陸厭青以為自己聽錯了,“去哪?”
“拉斯維加斯。”
“去做什麼?”
“看脫衣舞猛男秀。”
陸厭青這才確定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不禁懷疑起自己來:難道是他煎魚煎的不夠努,居然讓這條魚還有回到大海嗎??
……
即使陸厭青心裡寫滿了拒絕,但天大地大壽星最大,在俞躍日當天,他們還是踏上了飛往拉斯維加斯的航班。
頭等艙的服務很好,空乘在得今天是俞躍的日後,特地為他送上了一支香檳酒、一捧玫瑰還有一盒小禮品。
俞躍把玩著小盒子,問身旁的陸厭青:“你猜這裡面是什麼?”
陸厭青把頭扭到一邊,不想回答。
“?”俞躍覺得好笑,“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陸總因為我要去看猛男秀就吃醋了吧。”
“我當然會吃醋。”陸厭青轉回頭,嚴肅地說,“但今天是你的日,我不想讓你連這個小小的願望都實現不了。所以,你不管是去看猛男秀、美女秀、還是人妖秀,我都會陪你一起去。”
俞躍看他吃醋,心裡樂不可支,嘴上卻故意逗他:“你不道,這種秀都會選幸運觀眾上臺互動,如果到時候演員選我上臺,你怎麼辦?”
陸厭青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咬牙說:“如果你真的被叫上了臺,我就出去等哥。”
“哈哈哈哈哈哈……”俞躍笑到破功,沒忍住湊過去親了親小綠茶的臉。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小心眼又這麼大度的alpha啊。
飛機在天上飛了兩個多小時就落地拉斯維加斯,這裡是世界最聞名的銷金窟,這片土地上到處都充斥著一夜暴富的傳奇。
與此時,還有另外一類故事流淌在空裡。
俞躍提前預定了豪華酒店,走出機場時,戴著白套的司機已經站在轎車旁等待他們了。
司機為他們拉開車門,彬彬有禮地問:“請問兩位先,是先回酒店休息,還是先去轉轉?”
俞躍雀躍極了:“當然先去轉轉!”
陸厭青:“……”哥就這麼迫不及待看猛男秀嗎,連酒店都懶得去?
兩人上了車,轎車很快匯入車流,向著目的地駛去。
猛男秀的表演劇場在城心,從機場通往劇場的路上,到處可在狂歡的人群。有人在買醉,有人在跳舞,有人抱在一起熱吻。
陸厭青的視線從人群收回,遠遠的,可以看到懸掛在劇場頂部的猛男秀廣告在視野裡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陸厭青覺得自己周身的酸意越來越濃,越來越濃。直到——
——轎車忽然一拐彎,拐到了旁邊的巷子裡。
陸厭青搞不懂究竟發了什麼事,明明只差最後一個路口就能到劇場了,但司機卻選擇了另外一條通向未方向的路。
車子在巷子七拐八拐,在陸厭青的好奇心達到頂峰時,終於停了下來。
司機率先下車,繞到陸厭青的那一側為他開門,請他下車。
“這是哪?”陸厭青的問題沒有人回答。
眼前是某座花園的後院,絢爛的繡球花填滿了視線所及的每個角落,推開花園的小門,一條曲徑通幽的小路延伸向花園的深處,那裡矗立著一座白色的小樓。
“跟我來吧。”俞躍不時下了車,他臂彎裡還夾著從飛機上帶下來的玫瑰與香檳酒,他閒庭信步地往前走著,陸厭青還傻傻愣在花園外,他停下腳步,催促起來。
陸厭青彷彿著了魔,他邁開步子,跟在哥哥身後,一踏上了那道小徑。
這裡格外安靜。
唯有風聲撫過花叢。
鞋底踏在石子鋪成的小路上,陸厭青望著身前哥哥的身影,心底隱隱有了一種預感。
“青,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要帶你來這裡吧?”俞躍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他已經很多年沒這個暱稱稱呼過陸厭青,畢竟現在的陸厭青已經成為了“陸總”,再不是當年那個十八歲的少年。
但是在今天,在俞躍日的這一天,他想這個名字來稱呼自己的戀人。
俞躍沒有回頭,他繼續說:“拉斯維加斯是慾望之城,這裡永遠充斥著無盡的慾望。於金錢的慾望,於罪惡的慾望,於性的慾望……還有,”俞躍頓了頓,“於愛的慾望。”
短短的小路已經走到了盡頭,拐過最後一個小彎,他們走到了那棟白色的小樓之前。
小樓的門口掛著一個金色的牌匾,被擦的閃閃發亮。牌匾上,印著一行英文,寫著……
marriagelicensebureau
這裡是什麼地方,再不必多言。
陸厭青的心臟咚咚作響,他像是墜入一場夢,又從未如此清醒。
俞躍轉身看向陸厭青,他在陽光與花朵的包圍下,笑得格外燦爛。
“今天是我的日,不如我現在許個願望吧?”
“你看,我已經有了玫瑰和香檳,所以——青,咱們結婚吧。”
不再是未婚夫與未婚夫的關係。
他和他將在這裡變成一合法的伴侶。這是一場無人曉的婚禮,是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
這裡是慾望之城,這裡是愛之城。在這裡,無數情侶會“愛”與“被愛”,攜走進婚姻的殿堂。
俞躍的捧花伸向陸厭青,那一束玫瑰開得熱烈燦爛。
陸厭青望著那捧玫瑰,伸接過來,喃喃問:“可光有玫瑰和香檳還不夠,結婚的話,最必不可少的難道不是戒指嗎?”
這個問題根本沒有難住俞躍。
他把伸進衣兜裡,摸出了一個小禮盒。
陸厭青認出來,這個小禮盒正是俞躍在飛機上不停把玩的那一個。
原來這場浪漫求婚一直擺在他眼前,只不過當時的陸厭青沒有察覺。
俞躍鄭開啟那只小盒子,盒內,兩枚鐫刻著雙方名字的戒指安靜地躺在那裡。
他們取出戒指,為彼此戴上,戒指的尺寸無比妥帖合適,它溫柔地圈住他們的無名指,代表著一個矢志不渝的承諾。
十指勾住,掌交疊。
明明這場婚禮是俞躍策劃的,但不為,他這時居然有些不好意起來。
“按照婚禮流程……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接吻了?”俞躍小聲問。
“不,”陸厭青回答,“給我一個擁抱吧。”
那麼,就給彼此一個滾燙且充滿愛意的擁抱吧。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