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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春秋

開春論第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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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春秋開春論第一(2)

於是君請相之,段幹木不肯受。則君乃致祿百萬,而時往館之。於是國人皆喜,相與誦之曰:“吾君好正,段幹木之敬;吾君好忠,段幹木之隆。”居無幾何,秦興兵欲攻魏,司馬唐諫秦君曰:“段幹木賢者也,而魏禮之,天下莫不聞,無乃不可加兵乎?”秦君以為然,乃按兵,輟不敢攻之。魏文侯可謂善用兵矣。嘗聞君子之用兵,莫見其形,其功已成,其此之謂也。野人之用兵也,鼓聲則似雷,號呼則動地,塵氣充天,流矢如雨,扶傷輿死,履腸涉血,無罪之民,其死者量於澤矣,而國之存亡、主之死生猶不可知也。其離仁義亦遠矣!

審為

四曰:身者,所為也;天下者,所以為也。審所以為,而輕重得矣。今有人於此,斷首以易冠,殺身以易衣,世必惑之。是何也?冠,所以飾首也,衣,所以飾身也,殺所飾要所以飾,則不知所為矣。世之走利有似於此。危身傷生,刈頸斷頭以徇利,則亦不知所為也。太王亶父居邠,狄人攻之。事以皮帛而不受,事以珠玉而不肯,狄人之所求者,地也。太王亶父曰:“與人之兄居而殺其弟,與人之父處而殺其子,吾不忍為也。皆勉處矣!為吾臣與狄人臣,奚以異?且吾聞之,不以所以養害所養。”杖策而去。民相連而從之,遂成國於岐山之下。太王亶父可謂能尊生矣。能尊生,雖貴富,不以養傷身;雖貧賤,不以利累形。今受其先人之爵祿,則必重失之。生之所自來者久矣,而輕失之,豈不惑哉!韓魏相與爭侵地。子華子見昭運釐侯,昭釐侯有憂色。子華子曰:“今使天下書銘於君之前,書之曰:‘左手攫之則右手廢,右手攫之則左手廢,然而攫之必有天下。’

君將攫之乎?亡其不與?”昭釐侯曰:“寡人不攫也。”子華子曰:“甚善。自是觀之,兩臂重於天下也。身又重於兩臂。韓之輕於天下遠;今之所爭者,其輕於韓又遠。君固愁身傷生以憂之,戚不得也。”昭釐侯曰:“善。教寡人者眾矣,未嘗得聞此言也。”子華子可謂知輕重矣。知輕重,故論不過。中山公子牟謂詹子曰:“身在江海之上,心居乎魏闕之下,柰何?”詹子曰:“重生。重生則輕利。”中山公子牟曰:“雖知之,猶不能自勝也。”詹子曰:“不能自勝則縱之,神無惡乎!不能自勝而強不縱者,此之謂重傷。重傷之人無壽類矣。”

愛類

五曰:仁於他物,不仁於人。不得為仁。不仁於他物,獨仁於人,猶若為仁。仁也者。仁乎其類者也。故仁人之於民也,可以便之,無不行也。神農之教曰:

“士有當年而不耕者,則天下或受其飢矣;女有當年而不績者,則天下或受其寒矣。”故身親耕,妻親績,所以見致民利也。賢人之不遠海內之路,而時往來乎王公之朝,非以要利也,以民為務故也。人主有能以民為務者,則天下歸之矣。王也者,非必堅甲利兵選卒練士也,非必隳人之城郭殺人之士民也。上世之王者眾矣,而事皆不同,其當世之急,憂民之利,除民之害同。公輸般為高雲梯,欲以攻宋。墨子聞之,自魯往,裂裳裹足,日夜不休,十日十夜而至於郢。見荊王曰:“臣北方之鄙人也,聞大王將攻宋,信有之乎?”王曰:“然。”墨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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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得宋乃攻之乎?亡其不得宋且不義猶攻之乎?”王曰:“必不得宋且有不義,則曷為攻之?”墨子曰:“甚善。臣以宋必不可得。”王曰:“公輸般,天下之巧工也。已為攻宋之械矣。”墨子曰:“請令公輸般試攻之,臣請試守之。”於是公輸般設攻宋之械,墨子設守宋之備。公輸般九攻之,墨子九卻之,不能入。故荊輟不攻宋。墨子能以術御荊免宋之難者,此之謂也。聖王通士,不出於利民者無有。昔上古龍門未開,呂梁未發,河出孟門,大溢逆流,無有丘陵沃衍、平原高阜,盡皆滅之,名曰“鴻水”。禹於是疏河決江,為彭蠡之障,幹東土,所活者千八百國。此禹之功也。勤勞為民,無苦乎禹者矣。匡章謂惠子曰:“公之學去尊,今又王齊王,何其到也?”惠子曰:“今有人於此,欲必擊其愛子之頭,石可以代之--”匡章曰:“公取之代乎?其不與?”“施取代之。子頭,所重也;石,所輕也。擊其所輕以免其所重,豈不可哉!”匡章曰:“齊王之所以用兵而不休,攻擊人而不止者,其故何也?”惠子曰:“大者可以王,其次可以霸也。今可以王齊王而壽黔首之命,免民之死,是以石代愛子頭也,何為不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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