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馬爾福有個大秘密220、Chapter.76 朋友（下）
“德拉科，拋開別的不說，以你的聰明不會不知道波特勝利絕對比讓神秘人統治世界要好得多，”扎比尼嚴肅地說，“我的家族、甚至那些著名的純血家族羅齊爾、布萊克當年到底是怎麼開始從輝煌走向了沒落的？據我所知，你們家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也被牽涉其中。純血家族的地位日漸式微，大家都想要翻身，可是連格林德沃都沒能成功的事裡德爾難道就能做到嗎？”
“神秘人可是有斯萊特林血統，他的蛇佬腔很有說服力。”德拉科提醒道。
“是，他的血統很有說服力一點，但手段可比格林德沃差遠了。”扎比尼搖頭，“不過，就你來說，是不是因為你父母被他控制了的緣故？”
德拉科挑了挑眉，點頭說道：“有這個原因。”
“那麼其實你不必那麼擔心，按照你們的說法，他才剛剛復活，他還想隱藏在暗處，他的食死徒現在屈指可數，而且如果他還想東山再起的話……現在可是迫切需要你母親的號召力以及你父親的錢。他們已經公開宣佈和你脫離了關係，他現在絕不會動他們的。”扎比尼思索著，最後咬了咬牙說道：“其實神秘人一直想拉攏我們家，我媽懷疑他是想接近瑞德，可能是想從神秘事務司得到什麼。也許我們可以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利用這點，把你父母營救出來。”
“你要幫我營救我父母？”
“難打我不是已經在做了嗎？”扎比尼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媽喜歡成天有事沒事就盯著你家的風吹草動嗎。”
“是這樣嗎？哎……”德拉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裡倒是長長地松了口氣，“為什麼我的記憶裡你沒這麼和我說過呢？”
“什麼？你已經做了什麼？”扎比尼緊張地說。
“是呀，我已經做了好多事啦。我還是從頭說起吧，除了我爸媽我只告訴過波特和鄧布利多——”德拉科說，“我的那些預言都來自一個夢，我十一歲開學前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面，我和波特是死對頭，我毫不猶豫地站在了他的對立面，甚至最終還成了個食死徒，所以原本，我的確是要阻止波特取得勝利的。當然，在夢裡克拉布和高爾並沒有跟我決裂，諾特也一直是我的好哥們兒，咱倆關係不錯，不過你選擇了和你母親一起保持中立。
最終，你們毫髮無傷地避開了整場戰爭沒有受到任何牽連。諾特的父親被關進了阿茲卡班，他則在戰後人間蒸發，人們說他可能隱姓埋名去了東歐。高爾的父親死在了戰鬥中，他沒能取得任何證書再加上是食死徒之子令他找不到任何工作，據說和他母親貧困交加幾乎活不下去。克拉布的父母都被關進了阿茲卡班，他年幼的弟妹被送進了孤兒院，他自己則被自己放的厲火燒死，屍骨無存。
至於我，我死在了一樓大廳前那個樓梯下面。”
扎比尼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最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問道：“所以，你為了不讓預言應驗……”
“是的，我一直努力不讓預言成真，現在某些部分的確有了不同，但是事情還是朝著那個大方向在發展，”德拉科嚴肅地說，“也就是說，戰爭不可避免，我會竭盡全力確保波特打敗神秘人，但過程甚至可能比我所預見的更危險——在過去的四年多裡，我已經面臨了好幾次生命危險，就是波特也不能拍著胸脯說他的生活比我更驚險刺激了。當然為了不要死在樓梯下面，這都不算什麼。但是對你來說，只要繼續保持中立就能避開危險。所以，你還要執意卷進來嗎？”
“我……等等，這麼說前面你是在試探我？”扎比尼恍然大悟，氣憤地把手裡根本沒有得到好好處理的巴波塊莖丟進旁邊的桶裡，“怕我聽說你結局不好就去投奔神秘人？你腦子被巨怪的鼻涕糊住了嗎？而且你大可以繼續像之前那樣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憑著自己的判斷覺得要跟你站在一邊，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對你更有利嗎？”
“可是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中立對你比較安全。”
“梅林的鬍子！”扎比尼驚訝得眉毛挑得高高的，“馬爾福家不是專出擅長利用一切資源、手段達到目的的人嗎？！怎麼會有你這樣‘善良好心’、‘捨己為人’的傢伙？！分院帽怎麼沒有建議你去格蘭芬多？”
“分院帽死都不同意我去格蘭芬多，”德拉科沒好氣地說，“它甚至寧可建議我去拉文克勞。不過我答應進斯萊特林的時候，它分明松了好大一口氣。”
“……”
“你還真想過去格蘭芬多？？？”扎比尼不可思議地叫道。
“隨便說說的。”德拉科撇嘴笑笑，又正色說道：“所以，其實只要你保持中立，你和你媽都是安全的。”
“你有沒有想過，在你的夢裡我之所以保持中立，可能是因為你太蠢了站在神秘人一邊，”扎比尼翻了個白眼說道，“而我沒辦法取信波特所以才不得不選擇保持中立？”
“你沒事取信波特幹什麼？”德拉科斜眼看著扎比尼。
“你剛剛光說了站錯邊的你們是什麼結局，波特那邊的人呢？不說別人，那個韋斯萊家怕是和現在天壤之別了吧？”
德拉科愣了愣。
“我先前就說了，純血家族日漸式微，大家都想翻身。我家不是什麼大家族，但是無論是哪個家族都不想一直被人指指點點，大家都在尋找機會重振聲威，只可惜十幾年前諸如威爾克斯、羅齊爾和塞爾溫這些家族他們又選錯了。
至於現在，上次據說是普天掃地幾乎是一面倒的局面，然而神秘人最終卻敗在個什麼都不知道嬰兒手上，”扎比尼哂笑一聲，“現在就算他奇跡般地復活了，其實也比以前差遠了，有多少人真的相信一個輸給嬰兒的黑魔王能帶領大家取得勝利？
當然，老實說，你必須承認波特比起神秘人差遠了，如果真是以他為首那麼就算你求我我也絕對會選擇中立的。我這麼說你別生氣，波特在這場戰爭中最主要的還是精神象徵，當然也是不可或缺的精神象徵，民眾需要一個信念來讓他們在對神秘人的極度恐懼中相信我們會取得勝利，波特就是這個最好的信念，畢竟他還是嬰兒的時候就打敗了神秘人。而實際上，神秘人真正的對手是鄧布利多，連橫掃歐洲的格林德沃都敗在了鄧布利多手上，我看不出他能有多少勝算。
一個真正腦子清晰的人，就應該在一個合適的時機選擇戰隊波特。
問題是，兩個學院的不和已經有些年頭了，別說還在學校的學生就是在校外，兩個學院的畢業生勢不兩立的情況也有目共睹。所以，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斯萊特林要在這場戰爭中投奔鄧布利多和波特以防，並且站得有利地位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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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沒想到你竟然看得這麼清楚。”德拉科有點驚訝地說，隨即撇了撇嘴又道：“我怎麼記得你好像說過，我站哪邊，你站哪邊？”
扎比尼咧嘴一笑：“分院帽是怎麼唱我們的？——‘斯萊特林的巫師就如創立者本人，血統純正、足智多謀’。”
“‘你能在這兒交到真誠的朋友，但那些狡詐陰險之輩卻會不惜一切手段，去達到他們的目的。’”德拉科也笑起來，“分院帽真是說不了我們幾句好話。就像你說的，波特一邊只要活下來就能榮光無限。不僅韋斯萊家，連白痴赫奇帕奇都跟著水漲船高，除了格蘭芬多就他們學院留下來幫助波特的人最多。我們學院就慘了，而且現在就算加上你，我們也只有兩個人，等戰爭結束後，斯萊特林八成還是會被那些小報、媒體貶得一文不值。”
“那可不一定。”扎比尼笑起來。
德拉科詢問地挑挑眉，“什麼？”
“畢竟波特的男朋友是我們斯萊特林的啊！”
“……”德拉科嘴角一抽，對於扎比尼時不時的打趣他已經開始麻木了，他往後靠在後面的桌上懶洋洋地說道：“我不覺得的這種緋聞會對我們學院有什麼好處。”
“說起來，今天倒是解開了我一直以來的一個疑問。”扎比尼說，“你從一年級就似乎對波特異常關注，大家都是聽著波特的名字長大的，但是你好像比任何人都要狂熱……”
“什麼狂熱？沒那回事！”德拉科老臉一紅。
“老實說，你是不是想著要和波特搞好關系，結果成天看著他想著他、越看他越想他，然後就瘋狂地愛上他了。”扎比尼壞笑地說著，目光不經意似地瞟向門口，剛剛他好像看見了一個紅色的影子晃了一下。
德拉科一挑眉往後靠在桌子，仰頭看著天花板彷彿陷入了回憶，卻忽然又感慨萬千地說道：“我原先也是那麼以為的，可是後來我又想過了，我覺得我可能在那個夢裡就愛上波特了。”
扎比尼一挑眉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門口，還不等他猶豫要不要阻止德拉科繼續說下去，德拉科已經說道：“我在夢裡看了他七年，一直看著他，看著他完成一件又一件了不起的事件，看著他和他的朋友們說說笑笑，看著他和我吵架、決鬥、水火不容。就在我死前的幾個月，他被抓到了我家莊園，用一個醜爆了的易容長相。可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了，他用那種絕望的眼神看著我，我忽然就覺得我得保護他、帶他離開那裡……但是我不能，所以我不指認他儘可能地讓別人相信那不是他，拖延一點時間……讓我想法子通知那個叛徒小精靈來救他。
最終他們得救了，他走了。臨走還毫不留情地搶走了我的魔杖！
我想了差不多一百個我應該救他的理由，但其實理由只有一個……只可惜直到最後他也不知道。”
“呃……那個……”扎比尼忽然感覺一陣雞皮疙瘩，他本來只是想一如既往地開開這兩個人的玩笑，可誰知德拉科竟然深情款款地說了這麼一大通，感覺以後好像都不太好再和他開這種玩笑了。
“當然，這一切其實都沒有發生過，我只是在去對角巷的前一天晚上做了一個夢而已……”德拉科根本不理會扎比尼，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至少我曾經也以為那只是一個夢而已，我要做的也只是改變預言活下來就可以了。可在對角巷真正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不能自拔地瘋狂地愛上他了。”
‘嘭’門外響起一聲細小的碰撞聲。
哈利本來是來找德拉科想說他訓練時候傷疤又疼了的事的，結果剛來就聽見德拉科好像在說他的名字，他不自覺就躲了起來。但躲起來之後又覺得不對，本來打算等他們說完他就假裝是剛剛到的樣子出現，結果誰知道德拉科後來竟然開始和扎比尼說他們第一次見面的事，而且還說那時候就愛上他了。
記得那時候德拉科一看見他就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且還撲過來抱住了他。他說那時候他就對他……？
哈利感覺臉上一陣燒得慌，德拉科當著扎比尼的面都在說些什麼呀！！哈利感覺自己已經沒臉再出現在扎比尼面前了，傷疤疼什麼的反正早就不是什麼新聞啦，說不說根本無所謂！
哈利這麼想著，扭頭就想趁裡面的人沒發現的時候迅速跑回格蘭芬多塔樓去，結果慌亂之中腳下一滑，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波特？”
沒聽見！
“喂！別跑啊！”
沒聽見！沒聽見！
“停下！前面上樓就是斯內普辦公室了！”
啊……
就這麼一個愣神的功夫，哈利就被德拉科追上堵在了牆角。
“你都聽見了？”
“沒……”
“要我再說一遍嗎？”
“不用了！”
“我愛你。”
不待哈利再說什麼，德拉科已經迫不及待地用力吻進了他的唇齒之間。看到扎比尼滿臉不懷好意的時候他就猜測哈利恐怕在門外了，不過雖然對角巷那些話他是故意說的，但隨著一天天記憶越來越模糊，和波特相關的部分就越發清晰地凸顯出來。他不明不白地死了之後為什麼會變成了幽靈，也許就是因為滿腹不被承認的心意最終只剩下了遺憾和後悔。
裡德爾說得沒錯，那個夢裡全是他……
【另一邊小劇場】
決定不出去自插雙目的扎比尼一直安安穩穩地坐在滿滿的巴波塊莖桶子們面前……
扎比尼：誒？等等，剩下這幾大桶難道要我一個人全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