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萬界星空第二百一十八章 丹鳳公主(一)
陸小鳳閉著眼躺在一張又軟又舒服的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胸膛上擺著一杯滿滿的酒,酒水還是朱停與老闆娘走的時候替他倒上的,他的紅披風就掛在床頭的衣架上,無論春夏秋冬,無論在什麼地方,他總是會帶著這樣一件紅披風,只要看見這件紅披風,就可以知道他的人也必定在附近。
**已經不用看紅披風了,因為他就坐在一張靠近床邊的凳子上,正提著白瓷酒壺往嘴裡倒酒,從他的位置看過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陸小鳳,甚至連陸小鳳臉上的一道很淺很淺的疤痕都看得一清二楚。
"奇怪,我剛才好像看見屋子裡有一個人似的!"陸小鳳閉著眼睛喃喃自語說道。
**笑道:"我也似乎看到屋子裡有一個人躺在床上,就像一個死人一般。奇怪,真奇怪!"
陸小鳳突然將眼睛張得大大的,道:"這似乎是我的房間。所以無論我是像死人一般躺著還是像木樁一樣站著,好像都跟你沒有關係!"
**沉聲道:"當然跟我有關係了。"
"哦?我到想聽聽跟你有什麼關係。"陸小鳳仍然看著床頂,眼睛看都不看**一眼,淡淡的說道。
"朱停曾說過要陪我一醉方休,結果進到房間看到老闆娘偎在你身邊替你斟酒,他的臉上就跟吞了一隻死耗子一般,拖著老闆娘就跑了。"**望了望陸小鳳,道:"所以我還差一個酒友,這個自然就要著落在你的身上,如果你跟死人一樣躺著或是像木樁一樣站著,如何能陪我喝酒?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陸小鳳一個翻身從床上躍起,大笑道:"當然有關係,而且還是很大的關係。"
**鼓著眼睛道:"江湖上都說陸小鳳酒量過人、千杯不醉,我專程慕名而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陸小鳳瞪著眼睛說道:"哼哼,我陸小鳳酒量第一、武功第二,你居然敢懷疑我的酒量,要不我們打個賭,誰先醉了就要抓一千七百七十七條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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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道:"這個方法不錯,但是賭注太小。不如誰輸了就在大街上裸奔一圈。"
陸小鳳怔了怔,忽然放聲大笑,道:"看來你的酒量真的很好,不然不會提出這麼一個賭注。好,這麼有趣的事情我又怎能不參加?我跟你賭了。"他這句話剛說完,忽然聽見一陣敲門聲。
敲門聲不是從外面傳來的,因為敲門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房內,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恰巧照在敲門人的臉上,其實那根本已經算不上是一張臉。這張臉左面被人削去了一半,傷口乾癟收縮,把他的鼻子、跟睛都歪歪斜斜的擠到了一塊,不是一個鼻子和一雙眼睛,而是半個鼻子和一隻眼睛。
這個人右眼只剩下一個又黑又深的洞,額頭上被人劃出一個大大的'十';字,一雙手也被人齊腕砍斷了,現在右腕上裝著的寒光閃閃的鐵鉤正在不緊不慢的敲門。
"柳餘恨!"陸小鳳認得這個人,這是一個很難纏的人,就算是陸小鳳也絕不想遇上這樣一個人。十年前'玉面朗君';柳餘恨威震川東,十年前又銷聲匿跡,如今已這幅模樣再現江湖,定然是經歷了常人難已想象的苦難,只怕他比十年前更加的難纏了。
又一陣敲門聲響起,這一次敲門的人在外面,但忽然又走了進來,沒有開門就走了進來,那扇厚木做成的大門就如同一張薄紙一般,他非但沒有用腳踢門也沒有用手砸門,隨隨便便的就走了進來,但是大門卻變得粉碎。
"蕭秋雨。'斷腸劍客';蕭秋雨。"陸小鳳只瞄了一眼,就將眼睛放到酒杯上,似乎面前的酒杯比蕭秋雨那張白白淨淨的臉龐更加的動人。
"你少說了一個人!你少說了我的名字。"屋外再度響起敲門聲,但人卻是從窗戶外蹦進來的,明明大門已經變得粉碎,但這個人偏偏要在屋外敲門,敲門之後又偏偏要從窗子外面跳進來。
"'千里獨行';獨孤方。"陸小鳳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輕聲說道。"柳餘恨,獨孤方,蕭秋雨,你們三個是來找我麻煩的?"
獨孤方桀桀一笑,道:"我們三個是來請你走一趟的,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動你一根毫毛,甚至還會用寶馬香車一路護送你。"
蕭秋雨也笑道:"我們都知道陸小鳳無酒不歡,所以馬車上堆滿了美酒。"
"車上甚至還有一個絕色美人。"柳餘恨接道。
陸小鳳搖了搖頭,笑道:"香車、美酒、佳人,這果然是一個請人的好法子。只可惜現在我哪都不能去。"
獨孤方、柳餘恨、蕭秋雨本就是江湖上最孤僻、最古怪的人,聽到陸小鳳的話後,三人齊齊變了臉色。獨孤方沉聲說道:"哪都不能去?難道還有比我們更加有誠意的人?"
陸小鳳輕嘆一聲,道:"至少我得讓'青衣樓';的人見到我。"
柳餘恨淡淡的說道:"不必了。有我們三個在場,'青衣樓';的人想必不會著急見到你的。"
"因為只要他們出現,就會變成死人,死人是絕對沒有辦法搶在我們前面見你。"蕭秋雨說到死人的時候,臉上居然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好像沒有見到這三個人一樣,斜靠著床邊,依舊淡淡的喝著酒壺中的美酒。陸小鳳輕輕看了看**,笑道:"我還是不能跟你們走。"
"為什麼!"獨孤方面上已經帶著肅殺之意,寒聲問道。
陸小鳳道:"因為我已經答應和這位兄臺斗酒,在沒有分出勝負之前,我哪裡也不能去,因為輸了的後果就是我也不願意承擔。"
"沒關係。如果跟你斗酒的人是一個死人的話,輸贏就已經不重要了。"蕭秋雨笑道。
柳餘恨精神大震,似乎這才看到屋內還有另外一個人一般,轉頭看向**,道:"十年前柳餘恨就已經死了,今日我來這裡,除了想請陸小鳳走一趟之外,還想但求一死。所以你們兩個千萬不要跟我爭!"
"秋風秋雨愁煞人,所以每到殺人的時候,我總是會難免發愁。不知是柳兄殺人還是我殺人,真是頭疼。"蕭秋雨也淡淡的說道。
"呵呵,依我看,你們兩個根本就不用發愁,用你們的話說,死人是不需要發愁的。"**將手中的酒壺最後一滴酒水吞下,這才抬起頭慢吞吞的說道。
柳餘恨眼中一亮,大步上前,左手手腕的鐵球重重砸向**,右手的鐵鉤對著**的脖子直刺過去,招式並不玄妙,速度亦不是很快,但詭異的是將**連著那張大床盡皆籠罩在鐵球、鐵鉤之下;蕭秋雨輕嘆一聲,手中一柄短劍緩緩向**身上遞去,短劍每移動一寸,房中就多出一道劍光,等遞到**身前之時,房中已是佈滿了無數劍光。
獨孤方一屁股坐在陸小鳳身邊,桀桀笑道:"你已經不需要跟人鬥酒了,不若我們現在就動身。"
陸小鳳亦輕嘆一聲,他已經準備動手了。因為柳餘恨的鐵鉤、鐵球和蕭秋雨的劍光已經快碰觸到**的衣衫之上了,**依舊一幅懶洋洋的樣子,似乎已經躲不過去了。
"錚!"一聲清脆的劍鳴聲響起,滿天的劍光被一道更加璀璨的劍光擊碎,鐵鉤、鐵球被璀璨的劍光削成兩截,落在房中的地板之上。柳餘恨已經沒有恨了,因為他剩下的半張臉被劍光直接削成兩截,腦袋也變成了兩截;蕭秋雨也不用發愁了,因為他整個人被劍光斬成兩斷,連腸子都斷成數截。
獨孤方眼睛已經發直,雙手緊緊扣住桌面,十指深深嵌入木桌之內,他已經說不出話來。柳餘恨、蕭秋雨這兩人的武功他最清楚不過,若是與他們單對單,常常都是不分勝負,若是兩人齊攻,他絕對接不下十招,但是就是這樣兩個人,居然連白衣人一招都沒有接下。
"看來,我與陸小鳳的這場酒可以接著比試了。"**邊將手中的長劍在蕭秋雨的衣服上擦拭,一邊慢不經心的說道。
獨孤方怪叫一聲,翻身從窗戶逃走,陸小鳳與**兩人看都沒看他一眼。陸小鳳眼神亮得有些嚇人,笑道:"好劍法,似這樣的劍法我平生只在我最好的一個朋友身上見過,就憑這點就當浮一大白!"
"呵呵,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叫西門吹雪?"**跨過地上的屍體,坐到凳子上面。"對了,剛剛你只不過喝了兩杯酒,而我卻是喝光了整整一壺,所以這場斗酒卻是你輸了。"
"什麼!"陸小鳳大叫一聲,整個人都幾乎蹦了起來。
**板著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說,剛剛你只不過喝了兩杯酒,而我喝光了整整一壺酒,所以你輸了。"
"這怎麼能算?明明你跟我的比試還沒有開始!"陸小鳳暴跳如雷,一想到輸了的後果是在大街上裸奔,陸小鳳的臉都青了,他可以大笑著看別人裸奔,但輪到自己卻是萬萬不肯。
"從你答應的時候,我們的比試就開始了。"**沉聲說道。"不過你若是想重新比試也行,只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了。"
陸小鳳啞口無言,撓了撓腦袋,道:"什麼條件?"**說得太有道理了,一方提出賭約,另一方答應,那麼這個賭局就成立了,輸了不認帳絕不是陸小鳳的風格。
**突然展顏一笑,道:"只要接下來的好戲你能帶著我一塊去看,那麼我們就可以擇日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