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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重生以後

72、此生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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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重生以後72、此生遇你

除掉玄魔後, 懷柏身子一晃, 被人攬住腰。

她實在太累,眼前陣陣發昏, 斜斜倚在鳴鸞身上。

“多謝道友。”懷柏偏過頭去,恰好鳴鸞也扭頭來看她。

她們身高相仿, 目光相對的瞬間, 雙唇輕輕碰了一下,像蜻蜓點水, 一擦而過, 驚起圈圈漣漪。

懷柏腦子轟隆一聲,臉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

她不禁往後退幾步,卻忘記自己力竭,腿一軟就往後跌去, 鳴鸞上前抱住了她, 眼中帶上幾分笑。

血霧漸漸散去,幾束光從霧間射了進來, 四周仍有些昏暗, 懷柏抬起頭,那人眸中隱約含著笑意,溫溫柔柔的,眼裡波光瀲灩,像是淌著一川春江,十分動人。

懷柏先回過神,輕咳幾聲, 微低下頭,“我的同門……”

鳴鸞把她橫抱起。

懷柏推了推,可惜已經力竭,頭垂在她肩上,再次重複,“同門。”

鳴鸞無聲笑了,“可我只想救你。”

懷柏瞪了她一眼,身子扭動起來,“放我下去,血霧未盡,他們會有危險。”

鳴鸞雙手用力,將她抱得極緊,“如果我不放呢?”

懷柏掙扎得更厲害,聲音冰冷,手握住雲中,“放開。”

鳴鸞笑了一下,“如果我不放,他們死了,你會恨我嗎?”

“你……”懷柏深皺起眉,“會。”

“為什麼?”鳴鸞神情茫然,似乎是真的疑惑不解,“如果我不來,你們都已經死了,如今我救下你的性命,你卻還要恨我,為這群本該死去的人恨我。”

懷柏心中有點氣,還有點急。

但這人卻好像只是單純的不明白,黑白分明的眼睛柔軟明淨,眼尾微微耷拉著,像山間的小鹿般無辜可憐。

懷柏想起孤山的新雪,無瑕又乾淨,但一摸上去,卻是冰涼的。

她心中的怒火忽然被這一抔新雪熄滅,雙手用力將鳴鸞推開,踉踉蹌蹌走往暈倒的同門,那圓臉小姑娘就躺在十來步外,懷柏彎下腰剛想背起小姑娘。

鳴鸞靜靜看著她,眸光暗了又暗。

懷柏剛彎下腰,眼前又是一黑,她用雲中撐住身形,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

來此世界第一次經此大戰,讓她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兇險,也讓她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再睜開眼,小姑娘卻不見蹤影,她的那些同門都已不見。

懷柏猛地回身,又因用力過猛,喉間泛上血腥味,一字一句地問:“他們呢?”

鳴鸞眨了眨眼睛。

懷柏用雲中指著她,冷聲問:“他們呢?”

黑紗之下,猩紅的唇漸漸勾起。

鳴鸞慢慢走進,劍尖直指她的胸膛,“你要殺了我嗎?”

她走進一步,懷柏就退一步,雲中不斷顫動。

鳴鸞緩緩低下頭,看著抵在她胸口的寶劍,明明劍尖離著衣衫有一指的距離,她卻覺得心好像被已經被劍捅穿,一呼一吸都徹骨的疼,她抬起手,似乎想摸一摸尖銳的劍刃。

懷柏猛地將劍收回,“你到底要做什麼?”

鳴鸞將手放在胸口,玉白的手指搭在黑衣之上,聲音低緩:“別拿著劍指我,會傷心。”

懷柏抿緊唇,“你把我同門弄到哪兒?”

鳴鸞蹙眉,歪著頭看她,突然說:“我傷心了。”

懷柏握住雲中的手又緊幾分,當她覺得心緒不寧時便會這般,同門死生不知,面前之人善惡不明,她只有握緊劍,心中才安定一些。

鳴鸞眼中露出幾分受傷,“你又攥緊劍,你想殺我?”

懷柏緩緩鬆開手,嘆道:“不要戲弄我……前輩。”

“我叫鳴鸞。”

懷柏知道同門失蹤多半是這人搞的鬼,深吸一口氣,不得不好聲好氣和她認錯:“我心緒不寧,一時情急拿劍指你,是我不好。鳴鸞,我的同門生死不知,我很擔心,若你能告知他們位置,我會感激不盡。”

鳴鸞問:“你要怎麼謝我?”

懷柏不曾想她竟真會討要,一時啞然,吶吶:“我有很多靈石……”

鳴鸞噗嗤笑出聲,“我也有很多靈石。”

懷柏心中有些氣惱,來異世後,她一路順風順水,離登頂仙途只差一步之遙,誰這樣戲弄過她?像貓捉老鼠般,把她放在掌心玩弄著,這人實在惡劣又可惡。

“那你要什麼?”

鳴鸞伸出雙手,“疼,你幫我吹吹氣。”

面前的手猶如漢白玉般完美無瑕,懷柏懶得抬眼看她,胡亂吹了幾口氣,沒好氣地問:“好了,還要什麼?”

手上麻麻癢癢,如撞見一縷春風。

鳴鸞手握了握,徒然想把春風攥在手心,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從指間溜走。她小聲道:“還是疼,你再吹一吹。”

懷柏待人一向冷淡疏離,像汪無波古井,如今井水卻被人拿長棍攪了又攪,攪得她心煩意亂,“你手上一處傷口也沒有,疼什麼?不要這樣……我真的很擔心他們。”

鳴鸞眼眸中漸漸滲出一點溼潤,在昏暗的薄霧中亮的出奇。她想除去術法,讓懷柏看看這雙破損不堪、傷痕累累的手,又怕這樣會嚇到她,於是失落地把手收回來,春風已逝,她卻仍維持著攥緊的姿勢。

“我把他們送回江城了。”

懷柏眼睛一亮,拱手道:“多謝。”

說罷,撐著雲中跌跌撞撞往江城走。

鳴鸞看著她的背影,伸手抓了抓,像想撈出水中的月,摘下天上的星,她垂下頭苦笑,手中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鳴鸞呆呆抬眸,女子去而復返,不解地看著她。

“為什麼要回頭呢?”她輕聲問。

懷柏心中無奈嘆口氣,走了幾步才發現這人並沒跟上,又擔心她獨自在血霧裡遇到不測,“一起走吧。”

鳴鸞笑了笑,眉目舒展,眸中隱約有光顫動,“以後,不要回頭。”

她轉過身,往背離江城的方向行去,寬大的黑袍搖曳,那彷彿是鮮血不斷凝結而成的黑色,純粹又絕望,懷柏快步走近,恍惚間似乎聽到厲鬼啜泣的聲音。

鳴鸞問:“為何還要來?”

懷柏拖著疲憊的步伐跟在她身後,“同門既然在江城,想必無恙,你獨自在血霧,我不放心。”

鳴鸞猛地停下腳步。

懷柏猝不及防撞上她的身後,踉蹌幾步被人一把抱住,“你做什麼?”

“送你回去。”

鳴鸞只要心念一轉,就能帶懷柏回到江城,但她卻選擇一步一步走過去。鮮活的生命貼近著她的皮膚,她甚至能感受到其下血液流動,心臟砰砰跳動,可她卻罕見地不想挖出這顆心,讓鮮血在手中流淌,只是想抱著這人慢慢走著。她很珍惜這樣不暴戾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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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柏掙扎幾下掙不脫,加上無需掛念同門,不知不覺間手摟住鳴鸞的脖子,頭軟軟埋在她的頸間,竟睡了過去。溫熱的鼻息輕輕浮動著,溫軟的唇隨著走動時不時在鳴鸞脖上擦一下。

這一路太近,又太遠。

鳴鸞將她輕輕放在城牆下,凝望著她的面龐,恍若隔世,不,如今已是隔世再見。她終於記起自己苦苦追尋,在人世流離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然而物是人非,她伸手輕撫女子清麗的眉目,怔怔想,如果佩玉在此處,會喜不自勝、淚流滿面吧。

可她畢竟不是佩玉,而是在天劫之後獨自在人間行走千年、是被這無情天道逼得早已瘋狂的鳴鸞。她自覺有罪,身心皆是腐朽不堪,所以對著這場重逢,並無多少歡喜,只是怔然。

“為什麼當年師尊要回頭呢?”

明明已經走入黃泉,為何還要去而復返,替她擋下最後一道天雷呢?

如果不是這樣,她早就解脫了,而不是像後來一樣,在沒有佩玉、也沒有懷柏的世間孤獨地活著。

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久到她只記得血腥、仇恨、孤獨,讓她在人間流離這麼多年。

懷柏的頭軟軟歪在她的手上,鼻息溫熱,熾得她手心發麻。

鳴鸞慢慢靠了過去。

做佩玉那小傻子一直想做的事情,那點微末、難以啟齒的東西,混在柔軟旖旎的空氣中,安詳如畫的眉目離她愈來愈近,光線混合著霧氣,浮浮沉沉。

最後鳴鸞停下了。

嘴唇幾乎貼著嘴唇,只留下一根髮絲的距離,稍微一動就能真正吻上去,她卻沒有再繼續,只是維持著這個吃力的姿勢,眼睛張開著,眼眶乾澀,還是捨不得眨一次眼。

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漸漸綻放。

枯骨無法回覆血肉之軀,但在看到這人時,心間好像射進一縷春光,落下一滴春雨,空蕩蕩的胸骨離似乎長出一朵嬌嫩的花,把遠去的希望重新帶到她身旁。

“喂,你做什麼!”

圓臉小女修氣嘟嘟地看著他們,怒氣衝衝走過來,拔劍指著鳴鸞,“你這個登徒子,居然敢輕薄我小師叔!”

她的精神氣好得很,居然沒過多久就爬起來,還能找到城外了。

鳴鸞眸光轉冷,彈指正想讓她永遠閉嘴,懷柏的眼睫微顫,悠悠醒轉過來。

小女修喜道:“小師叔,你快過來,那個壞人剛剛想對你圖謀不軌!”

懷柏眼中仍帶一些茫然,似乎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見女修手中的劍時,微微蹙眉,站起把鳴鸞拉在身後,“棉棉,不要用劍指著她。”

她會傷心。

木棉以為自己聽錯,重複問:“小師叔?她是個壞人!”

懷柏擋在鳴鸞身前,聲音第一次變得冷厲起來,“要我重複嗎?放下劍。”

木棉不情不願地放下劍,抬眼想解釋,就見鳴鸞戲謔而冰冷的眼神,心中又氣又惱,把劍插回劍鞘,氣呼呼地跑回去。

懷柏不好意思地解釋:“我這個師侄,平日被慣壞了,有點任性。”

鳴鸞微笑:“無妨。”

“我們進城吧。”

“好。”

鳴鸞始終保持在懷柏的幾步後。

女子的背影清瘦孤直,她唇角微勾,握緊懷柏的手。

此生遇你,枯骨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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