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者的無盡都市之旅第二百零八章 虛空之庭(八千字補昨天的)
意外的發生並非來自下方,而是他們來之前的空庭方向。讓人有些驚悚的情景發生,那是一雙一樓多高的黑影,扇動著足以引起海嘯的巨翼,朝著三人飛來!
雖然相隔甚遠,但還是能夠感受到黑影身上散發出來,睥睨天下的氣勢。
黑影撕裂雲霧,朝著他們飛行的來,一雙通紅的眼眸,似乎透露著血腥!
“走,不能停留,繼續往下!”方流神情緊張,抓住幾人就往下方撤退,邊有還邊看向會議長:“這是機械種?”
會議長盯著俯衝帶來的寒風,無奈說道:“對於機械種,我知道的也只是一點皮毛,上空那玩意到底是什麼,只有等他顯露身影才能夠知道……”
“這空庭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如此多怪異的地方。”雖說如此,方流的腳步沒有半點停止,以極為迅速的腳步,向著機械之星的方向而去。
而在這時,上方的黑影又有了新的動靜,只聽它大聲咆哮:“站住!”,便像一陣風一般雙翼收縮,向著幾人俯衝而去!
這幅景象著實嚇人,忒提絲和會議長的臉色已經煞白,現在的情形,就如同大海的最中央,突然一張大口從海底向你吞來,你毫無躲避的辦法!
方流抽空向背後望去,盯準一塊較大的懸浮碎礦,一腳踹過去,將其跟炮彈似的踹向那黑影,這一腳帶去的懸浮碎礦撞擊力本該不小,即使黑影很大,也應該會受到不小的創傷,不過沒想到它居然雙翼猛地一扇,帶起很強的狂風!
這道跨分形成龍捲風,居然詭異的形成一道直線,向著他們席捲而啦,不僅如此,狂風路過之地,黑影的速度突然加快,足足比之前加了四五成之多。
方流臉色變換,知道事情不妙不再朝機械之星奔去,而是朝著身旁閃避!
花夜同樣閃避,兩人向兩邊擴散,一面被一窩端了。
“一群卑鄙的擅闖者!”黑影似乎很憤怒,嘈雜鐵皮劃破地面的聲音再次響起,那聲音簡直比任何武器都要有用,讓幾人頭昏眼花,這還沒完,黑影突然伸出手臂,上面帶有尖銳泛著黑色光澤的指甲,向著方流攻擊!
方流現在沒有武器,會議長老頭也在身邊,不敢硬接。右手帶著魔能形成一道防禦罩,就往後方撤去,而這個時候,他也總算是看清了這一直與他們展開追逃的黑影到底是何物。
滿是猙獰肌肉的身軀,灰白色的皮膚,獠牙暴露的頭部,背生一對蝙蝠翅膀,這活脫脫的就是一隻石像鬼!
石像鬼,雖然聽起來像是小說遊記杜撰的虛假生物,但實際上是真實存在的生物,不僅如此,像是吸血鬼、狼人、美人魚之類的生物也確切的存在。
石像鬼的爪子,比最鋒利的刀刃還要要命,它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方流魔能製造的魔能防護給撕開。
這本該是最糟糕的情況,沒有武器的他毫無還手之力,但方流卻送了口氣。
只見他望著十幾米足有幾層樓高大的石像鬼,突然大叫:“住手,我們投降!”
這在戰鬥中本是毫無意義的喊叫,沒想到對面的石像鬼,居然真的停了下來,瞪著銅鈴大的眼珠子,看著他和一旁瑟瑟發抖的會議長。
而方流也算是放鬆下來。
石像鬼雖然帶著鬼子,讓人覺得是邪惡的存在,但其實本質上,石像鬼是一種守門、庇護聖靈的一種生物,並不是邪惡的,但會驅除任何正義和邪惡力量的存在,石像鬼從客觀的角度上來說僅僅是一種守護的生物。
關於石像鬼的傳說有很多,但見到的人卻寥寥無幾,方流也只從酒館冒險者口中,聽到一些有關於石像鬼的傳說。據傳聞大陸上有位掌控火焰魔法元素城市的城主,曾講述他如何在一個冒險者的幫助下,活捉了一隻叫Gargouille的怪獸。據說這只怪獸有西方龍一樣的翅膀、長脖子,大理石的身板,能從嘴裡噴怪異之物。
據說那只怪物是在城主的祖屋中發現的,守護在租屋之內,驅逐任何到來者。
雖然沒說明,但方流從描述,以及對方出現的地點還是能夠看出,這就是一直守護城主祖先聖靈的石像鬼。
種種傳說有很多,有在金碧輝煌的遺蹟中,被發現看守大門的大理石怪物,有守護一座森林的石像怪物,這些種種都和石像鬼有著關聯。
但無一例外,石像鬼是不會輕易傷人,他們所做的工作,是驅逐擅闖者。
“人類,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石像鬼冷冷的盯著他,血盆大口每次張合都是鏘而有力的鐵石撞擊聲。
“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方流洋裝苦笑。
“其實,我們是從神殿內,意外來到此地……”
方流坐在懸浮的碎礦上,在高空之中與石像鬼面面相對,將幾人的遭遇告訴了這位守護者。故事說時長,其實也就是近幾天發生的事情,石像鬼聽的是不時點頭。
“你的猜測沒錯,這裡確實是映象空間。”說完,石像鬼伸出灰色的手臂,將方流幾人捏在了手中,這一舉動讓幾人嚇一跳,它見後說道:“別擔心,我不會殺你們,如果要殺你們也反抗不了!”
方流一聽也確實這這麼回事,石像鬼的實力,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和雲層海怪是一個層次的怪物。如此近的距離,別說是已經在手掌心中,就算是在附近五米內,他都不可能逃脫石像鬼的攻擊。
“我帶你們去看看世界的邊緣。”石像鬼望著下方的深邃,語氣沉重高的說道。
“那裡有什麼?”花夜問道,即使石像鬼沒有明說,聰明的她也能夠明白石像鬼所說的其實就是這座空間的盡頭。
只要是空間就擁有盡頭,大陸也不例外。
“虛空之庭!“石像鬼說出不明所以的話。
“對了,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方流想到了這個問題,總不能張口閉口就叫它石像鬼吧?
石像鬼看了方流一眼,沉思片刻又看向忒提絲說道:“那個小姑娘和機械之星的會議長,可以叫我風爸,至於你和那個小女孩,就叫我風!”
“風!”花夜對著石像鬼喊了聲。
石像鬼聽後,銅鈴的眼瞳中,居然出現了一絲溫情:“這是一代女神為我所取的名字。”
風似乎對於他們這些外來者,並沒有多少的戒心,反而是在聽到機械之星出現危機後,同樣的緊張了一陣子。
高空由於飛行帶來狂風,有些寒冷,讓他忍不住裹緊身子。
“一代女神?”他問。
“是的,一代女神。”風微微點頭,寬大後背的雙翼扇動,再次一扇,碩大的身體再次加快了俯衝的速度。
方流想要再問些什麼可看著風的樣子,似乎不願意再說什麼,只得暫時放棄詢問,他走到風的手掌邊緣,向著下方望去。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位置已經距離機械之星第四層不遠,可當風載著他們靠近以後,方流這才大吃一驚。
在原本機械之星存在的地方,居然被無盡的虛色扭曲,而在這虛色之中,則是一個個轉動的齒輪,他們就如此鑲刻在虛空之中,卻又不被虛空所吞噬!
“這裡就是虛空之庭,你們說要修復的所有一切,都在這裡。”石像鬼望著這虛空,說道:“機械之星的修復,其實並不需要前往空庭,只需要來到相應的虛空即可,而這片虛空,就在第四城區!”
風說出了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事情。
“這……”會議長一時間啞然無語。
“不過憑藉你們現在的能力,如果步來到空庭的話,也確實無法開啟虛空之庭。”石像鬼說到這,看了看天空,不知不覺,天邊已經泛起了白肚皮,它突然峰迴路轉的說道:“別看了,我們先回去。”
說完,也不顧幾人的意見,直接載著他們往鏡面空庭趕回去。
“為什麼不讓我們多待一段時間,修理了空庭,我們就能夠直接離開。”方流皺眉問道。
“讓你們看再多遍也沒用!”石像鬼看了眼他,說:“修理空庭,可沒想象中那麼簡單,我們需要準備一些物品。”
它加快了速度,沒多久空庭那圓形的底盤就再次出現了幾人的面前。
石像鬼和一陣風似的,轉眼之前來到了城鎮的上空,此時煙霧嫋嫋,正是清晨生火做飯的時候,石像鬼的到來立馬引起了轟動。
“是風爸!”
“風爸怎麼出來了?”
石像鬼巡視了一圈降落在地,這時候,那位與女神十分相像的女人再次到來,對著石像鬼鞠了一躬。
“風爸。”她剛想再說些什麼,可見到石像鬼掌心的四人,話語停頓在半空中。
“菲菲安,你為何不與我說有闖入者!”石像鬼將四人放在地上,嚴肅的呵斥菲菲安。
“風爸……我……”菲菲安眼神閃避,不敢直視石像鬼,如果是一般的情況下,她肯定不會害怕風爸,可是如果自己做錯了事情,而且還是這麼嚴重的錯誤,連闖入者到了外面都不自知,那肯定會被風爸嚴懲。
“好了,菲菲安,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何嘗不知?”石像鬼搖頭,制止了菲菲安的話語,命令道“接下來你就在家裡面壁思過,不允許再外出!”
“風爸……”菲菲安還想要反駁些什麼,但是見到風爸的眼神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不甘說:“知道了。”
她垂頭喪氣的走出人群,在一群人有些冷漠的注目下離去,方流觀察了眼周圍人的視線,感覺似乎這群人對於菲菲安,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在意。
而石像鬼再次看向方流等人,看的他們發毛後,才對著幾個居民吩咐,帶領四人去屋內休息。
“你們在此待著,晚上我再來找你們。”石像鬼說完,就又像是一陣風向著空庭上空飛去,無影無蹤。
……
這一天,方流等人吃著居民們端來的飯菜,在他們好奇的眼神中,度過了白天,到達了夜晚。
四人沒有其他的小動作,在知道這裡是封閉空間後,就已經放棄了亂跑的打算,反正如果還有什麼能夠回去的方法,那麼肯定就在那座山峰神殿。
方流一直覺得自己等人的到來,和神殿頂層的那面鏡子有關,再次回去,一定能夠想到辦法離開這裡,可是現在離開不是最重點,如何去修理空庭,才是幾人應該考慮的。
今天夜裡,石像鬼本來說好會到來,但是一直到了第二天凌晨,石像鬼都沒有再次過來,讓幾人不免都有些懷疑,那頭石像鬼是不是壓根就把他們幾人給遺忘在了城鎮內。
最後在城鎮居民即將起來砍材生火時,幾人再也忍不住了,方流首當其衝,帶著幾人離開城鎮,再次向著空庭的邊緣前去!
這總不能石像鬼一天不來,他們就要一天的等待,這可不是等待的時機,不說機械之星的問題何時會發過,光是方流和花夜,就得快點趕回冒險團。
不能再墨跡下去!
幾人再一次來到了空庭的邊緣,只是在到達邊緣的時候,背後居然傳來了一聲嬌呵。
“你們幹什麼!”
方流回頭,發現背後居然是那名叫做菲菲安的人,她看著幾人要跳下空庭,立即嚴厲制止。
他看著菲菲安感到好奇,問:“你不是被禁足了嗎?”
菲菲安聽到這句話有些尷尬,她被風爸禁足已經不是兩三次了,每次只要和居民們打好關係,風爸也沒有閒情來管她是不是還在屋中禁足。
不過這並不能阻止她氣憤的情緒,她質問道:“你們不在城鎮待著,來到空庭外幹什麼?”
“空庭外禁止任何人靠近!”
花夜看了眼菲菲安,突然說道:“你……想阻止咱們?”
菲菲安看了眼這位半大的蘿莉,莫名的覺得這眼神很兇險,她搖頭說道:“不,如果你們要到空庭下面,麻煩帶上我。”
“否則……我會告訴空爸。”她說完後覺得有些不妥,加上一句威脅。
“你為什麼想要去空庭下,在這裡不挺好的?”方流疑惑問道。
菲菲安聽後,目光中閃過一絲異彩。
“我小的時候,曾今失足跌落過空庭外……”
“你們知道嗎?那時候我看到的,是空庭的背影,只有手掌大小的背影,空庭那麼小,在這片天空下小的可憐……”
“所以我想知道,空庭下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我不想一輩子待在空庭上,就這麼和其他幾代聖女一樣老死……”
“聖女?”方流看了眼菲菲安,但對方岔開了這話題。
“不說這麼多,風爸隨時都有可能過來,你們帶我去下面的世界吧,你們的世界!”她有些激動。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恐怕會失望。”方流淡淡道。
鏡面空庭的下面是什麼,恐怕沒人比除了石像鬼的他們四人更加瞭解。
那片虛空之中,可比空庭還要來的……孤獨。
……
方流能夠肯定,菲菲安在見到虛空之庭的那一剎那,內心是崩潰的。
十幾年的幻想,徹底幻滅。
但是他沒有理會這個和機械之星女神一模一樣的女人,讓花夜忒提絲在外應援,他帶著會議長,進入了齒輪環繞的虛空之中。
“這裡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祖先們就是是用何種手段,將機械之星的核心防護,製造在這種地方的。”會議長蒼老的聲音中帶著激動與感嘆。
虛空之庭中,不知是原本如此,還是懸浮碎礦的力場波及到了這裡,方流能夠漂浮在這片充滿危機的虛空之中,利於魔能微操,緩慢前行。
這裡可不是過家家,如果不小心觸碰到了虛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體是完好,還是被直接傳送到天涯海角。
“如何?”方流問會議長,“能找到問題所在嗎?”
“這些與虛空相融的,我都在書籍中見到過,一路找下去,應該能夠找到問題的所在。”會議長點頭說道。
“這裡是外部區域,一般這裡的齒輪,都是為了內部區域工作,所以必須繼續深入。”會議長看著四周的齒輪鏈條,指了指右方,“這裡是煥散熱能區,我們繼續往裡面走。”
方流點頭,帶著老頭繼續往內部漂浮而去,儘可能的避免虛空的接觸,不過期間還是在轉彎時,由於虛空高的突然狹窄,讓他的衣袖觸碰到了虛空的能量,這也直接導致他右手的衣袖直接被吞噬個乾淨,而這期間一點感覺都沒有,讓他額頭冷汗。
“老頭,你可得快點,這地方太過兇險,不能久留。”他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周圍似暗非暗的虛空,對著身旁說道。
“快到達核心了。”會議長連忙道,這裡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可不能此時折返。
半個小時後,方流發現周圍的虛空居然在緩慢的退縮,直到他們走進了核心區域,這裡的虛空能量,居然已經退縮到了十米以外,留下相當大的空間。
而在這前方,則有一座印著巨大齒輪的金色大門,大門緊鎖,方流上前推動發現無法推開,這地方又沒有借力的地方,無法用蠻力推開,不過即使用蠻力,也不一定能夠推開,經過神殿的禁魔者之門,他知道機械之星空庭的門都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開啟的。
“讓我來看看。”會議長脫離方流的拖拽,勉強漂浮上前,撫摸金色大門,似乎在揣測其中的結構。
“這是一種特殊的禁閉門。”良久他嘆了口氣,說道:“這種門比禁魔者之門還要難以開啟,前者還有其他的方法,這座門,如果強行開啟,會摧毀周圍的一切,甚至連內部的核心都有可能會被摧毀!”
“我們不能強行開啟。”會議長鬆開涼意的金色大門,對著方流說道:“我們先出去吧,那個石像鬼一定掌握著鑰匙。”
“嗯,我們進來少說有一個小時,也不知道花夜她們如何。”方流心有憂慮,擔心花夜的情況,再說留在這裡也沒有半點卵用,只得先出去再商議。
原路返回由於有了經驗,倒也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警惕的避開虛空之後,方流帶著會議長,半個小時後再次回到了虛空之庭外的碎礦區。
脫離虛空之庭,誰知剛一腳踏出,就感覺頭頂有道黑影,正俯視這他。
方流感覺到頭頂的氣勢,心中不妙,硬著脖子抬頭,發現石像鬼居然再次出現,雙手抱住灰白色的胸,一臉肅穆的看著他。
“呦,風!”他勉強的笑了笑,對著頭頂的石像鬼揮手。
“我應該提醒過你們,在我回來之前不允許亂跑。”石像鬼盯著他,“為何還要擅自進入虛空之庭?”
“虛空之庭是最為嚴密的禁地!”
這一聲吼,不光是方流耳膜生疼,就來花夜、忒提絲、菲菲安她們也倒退幾步。
石像鬼回頭,看向菲菲安,厲聲喝道:“菲菲安,你難道不知道空庭的規矩,為什麼還敢下來。”
菲菲安聽後,低頭後不自覺的捏緊拳頭:“我只是……不想一輩子都待在空庭。”
“我不想和上代聖女一樣,成為女神後,莫名的死亡。”
“她們……到底去了哪裡?”
最後的菲菲安幾乎是吼出來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方流有些莫名其妙。
女神?
莫名死亡?
這是在說些什麼?
而石像鬼在聽到菲菲安的話後,也明顯的一頓。
“既然你們來了,那麼也正好……”
石像鬼掃視了一眼眾人,說道:“既然你們迫不及待的想要修理機械之星,那麼我便如你們所願!”
話音未落,他又將目光轉向菲菲安,這一轉向讓少女不自覺的退後幾步。
石像鬼盯著她,良久之後,這才嘆了口氣,對她說道:“菲菲安,把你胸口的五星玉墜拿出來吧。”
“玉墜?”菲菲安遲疑了一會,但還是雙手伸進衣領,將一塊五星白色的玉墜從胸口取了下來,“這是歷代聖女所佩戴的玉墜……”
“給他們吧。”石像鬼指了指方流。
“這……”菲菲安頓了頓腳步,還是將玉墜交給了他。
方流結果有些還帶有少女體溫的溫潤五星玉墜,心中疑惑,不就是一塊玉墜,為什麼還要一副勉強的樣子。
石像鬼看了他一眼,已經知道了心中所想,說道:“玉墜是空庭每一代聖女的貼身之物,如果被其他人染指,更是男人的話,那麼也就說明失去了聖女的資格,無緣繼承女神一職。”
“我一直聽你們說女神,這到底是什麼職位?”方流一直存在心底的困惑,這時候還是問了出來。
石像鬼聽後明顯沉默,不太像討論這個問題,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在經過有很長一段時間,石像鬼的大理石面容上明顯漏出了掙扎,彷彿在進行著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博弈後,最終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菲菲安,還是說了出來。
“所謂的女神,只不過是聽上去很好聽罷了。”石像鬼嘆氣,對著菲菲安說道:“菲菲安,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像知道,自己的來歷,已經空庭的來歷,如今,我全部告訴你!”
“真的?”菲菲安明顯臉上洋溢出喜悅。
“真的。”石像鬼深沉的對著她說道。
方流注視著石像鬼的面龐,很清楚的在其上,看到了一絲悲憫。
“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石像鬼轉頭,對著他們問道。
“空庭?”會議長扯動蒼老的聲音,嘗試性的答道:“機械之星祖先們長眠的地方,也是機械之星能夠懸浮而起的原因。”
“只是,這裡和空庭似乎並不怎麼相似,相傳空庭之上有著巨大的螺旋槳,依靠這才能懸浮,但目前看來並不是如此。”
“是……也不是。”石像鬼聽後點頭,像是在回憶什麼,陷入了回憶。
“那是初代空庭,在第一次機械種進攻時,就已經摧毀……”
據石像鬼說,那是六百年前的一次毀滅性的事件。
相傳那時候,還沒有機械之星的存在,祖先們全部生存在空庭之上,而它“風”,則是祖先先代城市毀滅後,殘留的最後一位非人種。
那是一千年前的,被叫做塔迪蘭的城市,被另一座魔法城市滅絕的故事,塔迪蘭在古語中寓意著無限的創造者,而正如此名,它是一座生物城市,先代們擅長各種改造,這其中就包括它,石像鬼。
之後就是滅絕,真正的女神為了拯救先代們,嫁給了魔法城市的城主,但是女神知道,那群貪婪的傢伙絕不會因此而放棄塔迪蘭,女神放棄了自己,刺殺魔法城市城主,讓魔法城市陷入了混亂之中,而塔迪蘭的先代們,則藉此突出重圍。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大概是一百年,現代們再次回到了那座侵佔他們城市的魔法城市,這座城市由於常年的征戰,耗費了糧資,被數座城市聯合摧毀,如今已經成了一片魔能流蕩的地帶,由於魔能的輻射,變為連植物都無法生存的荒地。
只是唯一沒有改變的,是魔法城市曾今的城主府,那是一豎起透明展覽櫃,而為他們付出過生命的女神大人,被人製作成永遠不會腐化的標本,被掛在城主府最顯眼的位置供到來的外人參觀。
這是一種屈辱,卻是無法報復的痛。
先代們將女神運送回聚集地,耗費了又是百年的時間,依據奇特的手段,加上塔迪蘭曾今的技術,復活了女神。
只可惜這位女神沒有真正女神的記憶,先代們將其命名為一代女神。
一代女神茁壯成長,帶領先代們穿越沙漠,在其中找到了一片綠洲,依靠塔迪蘭的殘餘技術,倒也能夠維持繁榮。可惜好景不長天空中降下了無數身披鐵甲的怪物。
後世稱為機械種的存在。
那是一場持續五十年的大戰,直到後來,在一代女神的帶領下,學習了機械種的身體構成,創造出了一種名為蝕鐵蛀蟲的可怕蟲類,消除了機械種的威脅,也因在研究機械種中,習得了機械學。
女神帶領大家建立了空庭,那是由螺旋槳帶動,漂浮在天空的巨大物體,他們從此居住於天空。
又是一場繁榮盛世,可塔迪蘭的遺民們似乎天生多災多難,第二次的機械種大爆發產生了,那是在二百年後,這次比上次的戰鬥更加慘烈,可這群機械種,對於蝕鐵蛀蟲似乎存在了抗性,最終空庭被摧毀,現代們與女神墮入凡塵。
這次的抵抗維持了四十年,知道女神提出了一種名為封印的計劃。
那是塔迪蘭遺留技術中的禁術,撥開虛空建立了鏡面與現實的空庭,犧牲了大量的先代,將機械種引入鏡面空庭,並且將其封閉,以此,女神帶著機械之星祖先們,建立了機械之星的四大城區,並且在完工後禁止任何人踏入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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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則帶領著少數的祖先們,進入了空庭之中,並且犧牲了數百年不老不死的自己,融入了鏡面空庭上空的防禦網,禁止了被囚禁的機械種再次出沒。
故事到這裡戛然而止。
“那……我是?”菲菲安望著風爸,問道:“風爸,我是誰,女神?我從小無父無母,可是所有人都應該有父母才對。”
石像鬼看著菲菲安,最後說道:“你是第三百零六代女神替補,也是我們利用一代女神鮮血,製造出來的女神。”
“這種持續已經維持了六百年,一代女神害怕隨著時間的流逝,機械種的封印薄弱,特意留下了她的血液,血液中充滿了能量,這樣能夠讓她的後代們都擁有雖不及她,但是能夠在臨終時,前去上界加固封印。”
“那麼之前一直流傳失蹤的女神們……”菲菲安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何種原因,除了一代女神之外,壽命變得異常斷站,都會在幾年內死去,我會在她們死亡的前能量尚未揮發的那一段時間,暗自殺了她們,將鮮血淋如上界封印。”石像鬼的話雖然沒有太大的波動,但是聽在眾人的耳中,卻異常的冰冷刺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