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劇芝加哥1989第一百六十七章 4000
金首飾店，是無數出入街頭的小混混，最愛的目標之一。
相對來說，價值高。
出手容易。
而且防衛工作，要比銀行簡易許多。
隨著不少匪徒，把目光投向銀行的櫃檯後，作為資本家的代表。
銀行家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他們一邊聯絡警署的成員，要求設定一個最快速度支援解決，銀行搶劫犯的方案。
不僅是這樣，銀行還在類似芝加哥南區這樣。
搶劫案件高發地區，做出了相應的應對。
撤出網點是不可能的。
南區這麼多人口，就算人均在地，總是能湊出不菲的存款。
所以這些銀行，便把櫃檯設定成難度最高的打劫目標。
首先是進門口，設定相應的檢測裝置。
其次是工作人員的櫃檯。
特意用防彈玻璃與客戶隔絕開來。
將原本開放式的櫃檯，設定成了封閉式。
兩者間的交流，全靠一狹小，且非常變扭的小視窗辦理。
就連工作人員進出的門，都是只有裡面有把手，外面就是鑰匙孔的設計。
至於原本應該擺放的座椅，直接撤走了。
讓所有來辦理業務的客戶，最短時間內離開。
一般同一家銀行的網點，只有兩到三人，甚至有的位於黑人社群深處的，更是直接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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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櫃檯下面，就是警報按鈕。
一遇到情況不對，工作人員酒會立馬按下。
而外面的劫匪，則絲毫看不到。
有些情況嚴重的黑人社群，就是類似於英格伍德這種。
本身街頭勢力密佈，裡面的黑人七成和街頭有關。
剩下的三成，也大多和街頭成員有關聯。
這種地方，銀行的網點，就會給工作人員申請持槍牌照。
曾經羅昂以為芝加哥持槍證申請最多的人，應該是富人們。
他錯了。
這些位於南區的銀行職員，才是申請持槍證最多的人群。
並且握有的武器，一個比一個猛。
起步就是雷明頓M890散彈槍！
羅昂家裡的槍哪來的？
就是從鄰居裡，一個以前就是，芝加哥第一聯邦銀行職員的黑大媽手裡，買來的。
黑大媽，因為芝加哥第一聯邦銀行，被花旗銀行併購下了崗。
之後就做一些灰色生意。
羅昂老媽的持槍證，就是她幫忙辦下來的。
正是這些銀行櫃檯的行為，讓曾經不斷湧現的銀行搶劫犯漸漸稀少起來。
更多的，還是發生在富人區。
畢竟在富人區裡，銀行就不能像南區這樣，把客戶當匪徒看。
因此，之後很長一段歲月，金首飾店都是搶劫犯們不二選擇。
加上芝加哥的犯罪率，一直都是高啟狀態。
相比起，兇殺案、謀殺案、街頭衝突等，這些關注度高的案子。
金店搶劫案相對，就不怎麼受到芝加哥警署的在乎。
排程中心，在同時接到一起兇殺案和金店搶劫案的時候，往往會給空閒的警探，先安排兇殺案件。
並且，他們的理由很充足。
總不能把人命放在一旁，去處理除了財產損失，沒有人員傷亡的案子吧？
因為芝加哥警署，莫名就對金店的安保工作不支援。
不願意，讓金店的員工，擁有和銀行櫃檯同一級別的，持槍證優先度。
所以金店在面對匪徒搶劫的時候，往往只能坐視對方搶走價值連城的商品，張揚而去。
姍姍來遲的警探，在敷衍的登記過案件訊息後。
對案件偵破工作，也往往不怎麼在意。
就這樣，持續了大概三五年之久。
直到某一天，不少金店老板受不了這些層出不窮的匪徒，紛紛轉手離開後。
這些絡繹不絕的金店匪徒們，突然就消失了。
之前一週固定一起搶劫案，在金店老板認輸離桌後，這幫兇惡的匪徒，突然痛改前非，不在搶金店了。
而這位鮑德溫·克萊曼，就是在那個時候，成為了全芝加哥市內，坐擁有二十五家金首飾店的大亨。
巧合的事，克萊曼家族在之後，盤下了莫利酒吧為主的酒吧一條街。
也就是羅昂，曾經去找埃爾文領警署賞金的時候，去的那家酒吧。
克萊曼家族，作為莫利酒吧在內的整條街投資商，卻沒有掌握其管理權。
相反，他們把酒吧的經營權，委託給了另一個人，芝加哥警署的署長拉姆·奧利！
當然，現在是前署長了。
而這位拉姆署長的兒子，提姆·奧利，便是如今的芝加哥警署的警監。
也就是目前理查德市長的支持者，以及下屬的芝加哥警署高層。
這些內幕，有些是別人告訴白熊奧斯卡的。
而有些，則是白熊奧斯卡自己慢慢琢磨出來的。
當年，他出道第一單，本來是想搶劫銀行的。
人手都組織好了，南區裡的三四個黑佬。
他們準備讓身份白人的白熊奧斯卡出面，其他人作為司機等下屬，
去富人區搶一票。
就在臨出發前一天，有人突然找到白熊奧斯卡，告訴他最好別去搶銀行。
他給白熊奧斯卡另一個發財之道，搶劫金店。
把金店安保人手不足，以及持槍證遲遲下不來的情況，告訴給白熊奧斯卡。
並且保證，搶來的金首飾可以按照市價的七成買回去。
這已經比行規五成高出了許多。
加上搶劫銀行，確實不是什麼好買賣。
當時一年下來，各類搶劫犯就銀行搶劫犯死的最慘。
芝加哥警署對這類案子，也是追捕最兇的。
所以思慮之後，白熊奧斯卡就決定，去搶金店。
隨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大致是一年半左右，每週他們都會出動一次。
每個目標，都是那個找上門的神秘人安排的。
有時候，當周已經有人對金店下手的情況下，神秘人會主動攔住他們出手。
還有一些目標，則會主動告知白熊奧斯卡，不要對其動手。
就這樣，一年半之後，神秘人離開了。
白熊奧斯卡得到了五百多萬的贓款。
以及十幾個隨他搶劫，加入他麾下的匪徒。
三五年後，經歷了不少背叛與陰謀的白熊奧斯卡，突然意識到了當年，那個找上門的神秘人是誰。
……
而這些金首飾店，不過是克萊曼家族一部分資產。
甚至是，最不起眼的那種。
克萊曼家族旗下，擁有一家投行，一家證券行，一家拍賣行，十四家鑽石店，十八家典當鋪，二十五家金首飾店。
這些，只是這個家族在實體上的部分。
除此之外，克萊曼家族是摩托羅拉的董事會成員。
據說，當初摩托羅拉在芝加哥附近辦置工廠的時候，克萊曼家族用一部分地皮，加上一家工廠，成功換得了如今價值沖天的摩託羅拉公司股份。
除此之外，克萊曼家族還是花旗財團董事會的重要成員。
因為曾經的芝加哥本地銀行，芝加哥第一聯邦銀行，其中的最大股份，就是他們家族掌握的！
目前，花旗銀行芝加哥分行的行長史密斯·邦尼，就曾經擁有芝加哥第一聯邦銀行的股份。
並且傳聞他和克萊曼家族，關係密切。
後來能夠當選芝加哥都市圈的分行長，就有克萊曼家族出的一份力。
所以，白熊奧斯卡進到宴會廳的時候。
一直和鮑德溫·克萊曼交談的史密斯，便主動起身來迎接他。
並且向周圍人介紹起來。
“嘿，邁克爾，這是奧斯卡·本伯內克，我上次和你聊過的手段不凡的那位！”
史密斯朝一個頭不高的白人男子介紹道：“這位是邁克爾·阿姆斯特朗，現在是花旗銀行的舊金山分行長。”
奧斯卡臉上帶著一貫的微笑，和這位分行長握手。
“這是彼得·福瑞克，庫克縣州檢察官……”
奧斯卡和這位州檢察官先生，算是認識的。
他的不少手下，過去沒少被對方送進監獄。
當然，這不影響奧斯卡，此刻對這位彼得檢察官微笑握手。
“哦，對了，還有這位美麗的女士，艾麗西亞，她可是我們當初的夢中情人，不知怎麼被彼得這小子追到手了！”
黑色西裝藍領帶，一幅偏偏君子樣的彼得，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得意的將手，按在身邊紅色分叉貼身，美麗無比的女子腰上。
“哈，我就知道，史密斯你現在還在意，當初追求艾麗西亞沒有成功，嘿嘿……”
史密斯翻翻眼：“要不是嫁給你，當初已經是芝加哥律所冠名律師的艾麗西亞，怎麼可能會退出律師行業！”
對此，艾麗西亞只是淑女一笑，沒有怎麼在意。
奧斯卡對三人之間的過往，沒有任何深入瞭解的想法。
不過對艾麗西亞這個女人，他到是知道一些。
不是指私人方面。
而是律師業務方面。
白熊奧斯卡聽人說過，曾經的O街大佬奧德·裡德被捕之後，有一段時間，芝加哥警署的人，曾去過艾麗西亞所在的那歌律師所。
不只是如此，聽說後來這個律師所的一名律師，給奧德·裡德做過代理的律師，曾經在家門口被人槍擊身亡。
好像，那個律師還是個華人……
這些事，都是白熊奧斯卡自己閒來無事，瞭解到了。
具體的內情，他自然好奇，卻不會當面問出來。
讓史密斯帶著自己，繼續和宴會廳的人交流。
當然，史密斯只是帶人朝一些關係不錯人而去。
類似提姆警監，以及菲爾丁警督這種，不適合讓白熊奧斯卡面對面的人物，史密斯自然不會帶他過去。
一路上，白熊奧斯卡臉上帶著已經熟練無比的笑容。
和眾多人物交際。
有些，史密斯只是介紹人名。
有些則會多說一些。
對於這樣的人，白熊奧斯卡便會主動伸出手。
“這位是國際電話電報公司的芝加哥負責人……”
“這位是漢諾威公司的總經理……”
“這是克里斯托佛·珀西，馬力埃塔公司的董事會成員，克里斯托佛，有段時間沒見，你怎麼看上去胖了不少？是不是，又開始控制不住胃口了？？”
“哈哈哈，史密斯，你還說我呢？”
“你這不是也胖了不少麼？”
懷裡摟著一名露背金髮女郎的中年男子，笑著和白熊奧斯卡握了下手。
“我看你還是少做一些愛做的事，我可不想有一天，得知你住院的訊息……”
史密斯笑著和他打趣兩句。
接著帶白熊奧斯卡朝前走。
這段時間，白熊奧斯卡已經注意到了。
現場的人流看似眾多，且走動隨意。
其實不然。
以中間懸掛的水晶吊燈為一條無形的線。
有些人只會在左側走動，有些則只會在右側走動。
左側就是史密斯帶著白熊奧斯卡，來回穿梭的位置。
這邊以那位鮑德溫·克萊曼為中心。
眾人交談間都會時不時朝他看一眼。
或許，這只是下意識動作。
可越是如此，越能說明問題。
同樣的，右側也有一個中心點。
那就是西爾斯集團的董事長，查爾斯·多爾曼。
這位老人，坐在一處被特意搬來的沙發上。
身邊圍繞著不少的人。
裡面有些人，白熊奧斯卡認識。
有些不認識。
認識的，大多是芝加哥警署的提姆警監，已經那位菲爾丁警督，這些曾經和他有過交際的芝加哥本地人。
還有一些，則是被媒體報道中，提到過的人物。
像是華爾街大鱷戈登·蓋柯，以及最近勢頭很猛，被媒體認為是最有可能，推翻西爾斯集團第一寶座的凱馬特公司繼任者，尼克爾·凱馬特。
不過從這位凱馬特集團的繼任者，面對查爾斯·多爾曼時，謹慎小心的神色看。
凱馬特集團與西爾斯集團之間的差距，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沒有因為媒體的幾句讚美，就飄上天，找不著北。
不過讓白熊奧斯卡心裡略微在意的一點是。
這位凱馬特集團的繼任者，以及他身邊，看似是他密友的男子，朝他看來的目光中，都帶著一些莫名的敵意。
白熊奧斯卡是清楚的，自己和對方之間絕對不可能有過交際。
那麼，對方這種莫名的敵意來源，便可能是從他身份上引發的。
對此，白熊奧斯卡沒有在乎。
他心裡明白，自己只要想要往上走，就一定會遇到這類人。
讓他慶幸的一點是，自己這邊的主心骨，鮑德溫·克萊曼明顯和對方的中心骨，不是一條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