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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比我更懂穿越!

0638 昭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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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比我更懂穿越!0638 昭晰

群聚的雪獸匍匐在地堡的上方。

稠密的寒意與富集的元冰讓它們望而卻步,不敢寸進。

寧洛能夠感受到雪獸的畏懼。

黑潮邪祟原本不該擁有任何情緒,而這些情緒當中,也自然包括恐懼。

但是這一刻,黑潮怕了。

許是因為沒有母體意識的主導,所以讓它們從自身捕獲的食糧中獲取了這先天的戰慄。

元冰,不能碰。

這份原初的畏懼讓雪獸們慄慄危懼。

甚至即便有寧洛的傀術掌控,它們依舊退了半步。

寧洛微眯著眼,心道果然。

的確,他並未刻意將傀術催動到極致,所以對雪獸的掌控力也沒有強到它們無法抗拒的地步。

但三重傀術的加持之下,雪獸對其肉軀的掌控力本該所剩無幾,又緣何能夠如此突破禁限?

是那更加高位的元素在發揮作用。

也許是黑潮那無視法理的本質。

也許是它們無意間牽動了因果。

但至少無論何者,都絕非雪獸本該能夠駕馭的力量。

這份突破禁制的能力,絕非來自它們自身,而是源於那沉寂的母體意識。

而寧洛所需要的,正是這種能夠突破他傀術禁制的能力!

“繼續,前進。”

【咕】

“我說......前進!”

【咕——】

冰原上傳來雪獸沉悶的低吼。

寧洛遴選出的那只獸王,享有著數千雪獸共主的信仰。

然而現在的它,卻不得不在傀師的命令之下瑟縮前進。

它不想接近元冰。

但它別無選擇。

似乎那漆黑的血液中流淌著某種緊密的枷鎖,它無法掙脫,更沒法抗拒。

縱使前路是無底的淵藪,它也只能埋頭前進。

密集的觸鬚與對足蜷縮著,盡數收攏腹中

無助的雪蛟儼如毛蟲一般,匍匐著向地堡的上方邁進。

寧洛分明能夠感受到,它的肉軀越發緊繃,甚至似乎在發生著某種莫名的異變。

雪獸與尋常的黑潮邪祟不同,也許是冰原的氣候所致,當然更可能是因由那遍佈在靈蘊中的寒意,致使寒煙界的雪獸失去了部分黑潮的變化能力。

它們的形體大都固定,鮮少更易。

然而此時此刻,寧洛分明察知到,那雪蛟收攏於腹部的觸鬚與對足盡數硬化,逐漸凝實,繼而化作尖銳而鋒利的倒鉤。

像是貓舌上的倒刺。

轉眼便又化作沉入汪洋的船錨。

它的身軀彷彿根植於這片雪原,它想要以此,抗拒寧洛的命令。

“唔,還能進一步變異嗎?”

寧洛微眯著眼,興致更多了幾分。

不過恰在此時......

地堡的冰蓋忽而移開。

百十道身形自窟窿中爬出,神色間還有些尚未隱去的驚恐。

雖然早有猜想,雖然心知雪獸不敢靠近地堡,但是當他們真的看見那映入眼簾的獸潮之時......

冬!

心跳驟停,驚恐漫溢!

“獸潮,怎麼,怎麼包圍著,地堡......”

“應該,應該過不來,吧......”

“不會,怎會如此。”

“喂,那只雪獸是不是......太近了點?”

直到這時。

白楊探頭。

與旁人不同,白楊神色間雖格外凝重,然卻並無恐懼。

他甚至似乎在試圖尋找著什麼。

結果是,他找到了。

“果然!”

白楊心中石頭總算落下,長舒了一口氣,忽然朗聲開口:“你們看那雪獸背上,是那位‘英雄’凱旋歸來,眾位莫慌!”

所謂英雄,指代之人,自然唯有寧洛。

眾人循聲望去,這才瞥見了那道沉默的身影。

寧洛負手立於雪蛟後背之上,千百雪獸順從臣服,不敢有些毫違逆!

這是他們這群苟且偷生的倖存者所能做到的事情?

或者說,這是那群殘暴肆虐的雪獸會做出的舉動?

二者都格外荒誕,盡數出離了現實。

但真相擺在面前,容不得任何人質疑。

那位一年前從地堡中出發遠行,意圖尋求重建文明之法的青年,如今降服了沿途的雪獸,凱旋而歸!

“怎麼......可能......”

“雪獸怎麼會順從,這真的不是我看......我在做夢?”

只是舒緩情緒罷了,那土著也並不打算得到應答。

但在場眾人心中所想,卻也都與之相彷。

降服雪獸,聞所未聞,甚至說是匪夷所思也毫不為過。

“怎麼......做到的?”

這才是眾人心底最深沉的困惑。

然而寧洛的回應卻言簡意賅:“暴力。”

說著,寧洛聳了聳肩,肩胛骨發出嘎吱的脆響,緊接著他身後雪獸的身子便陡然矮上了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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儼然像是不敢在王上面前仰面的僕從。

暴力?

聽著簡直胡說八道,可事實終歸擺在了面前,由不得不信。

寧洛不打算詳說,因為言語本就沒法解釋那三重傀印,也沒法解釋他這麼做的動機,更沒法解釋他這麼做的目的。

去追尋黑潮母體的藏身之處?

這種事情要想讓這群偏安一隅的土著儘快理解,怕是難比登天。

所以這御獸之法,就這麼粗劣地搪塞了過去。

當然,簡單的暴力二字顯然無法讓地堡中的學者信服。

不過以寧洛對寒煙界土著的瞭解......

暴力不能說服學者,但元冰一定可以。

“其實過程很簡單。”

“我無非是以暴力驅逐雪獸,將之驅趕到元冰礦脈附近,將它死死困入其中。”

“困縛越久,它的元冰的恐懼便越是牢固。”

“此後只要我掌握元冰,它們便再不敢違逆,就是這麼簡單一回事。”

地堡深處,寧洛聳肩攤手,一副平澹無奇的模樣。

但學者們卻一個個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這方法聽起來窮極誇張,可......

可是寧洛畢竟提及了元冰啊!

元冰......

還真有可能做到!

但要說簡單,呵,那首先得找出第二個,能夠單槍匹馬將雪獸囚禁在元冰礦脈中的破冰人。

顯然,那並不可能。

因而這所謂的簡單,也僅僅只針對寧洛一人。

如此,土著這邊輕易便搪塞過去。

但寧洛此番迴歸,自然不是為了向土著闡明此行經歷。

而是為了呼喚顏豐白楊他們。

冰室。

陣法隔絕。

寧洛十指交錯,開門見山:“此行傀術有成,但僅限缺少母體意識支配的雪獸。黑潮母體尚未尋到,不過已有尋路之法。你們這邊呢?可有收穫?”

顏豐白楊對視一眼,神色間頓時顯出一抹尷尬。

收穫倒不是沒有。

但和寧洛相比,說是沒有也毫不為過。

畢竟寒煙界的時局也用不著他們幾個穩固,所以要說有什麼具體的功績,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顏豐扶額不語,示意白楊總結。

白楊雖面子上掛不太住,但還是姑且說道:“收穫......有一點,我們從土著口中得知了有關寒煙教的存在,但寒煙教早已覆滅,縱使大司祭與之有些關聯,但他也並不打算復興寒煙教,所以大可忽略。”

“至於那位與天同葬的飛昇者,多半,是寒煙教的教主。”

“嘶......”

“關於他的情報也近乎不存,硬要說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無非是,他曾在大劫之前,試圖溝通上界,而且據說似乎取得了稍許成果。”

然,話音剛落,寧洛童孔驟縮!

成果?

寧洛並不知道,在他試圖溝通上界之時,究竟取得了怎樣的成果。

但寧洛至少明確一點,從他的視角來看,那所謂的成果......

無非,就是黑潮大劫。

顏豐白楊可能並不知道這條看似微不足道的情報當中,究竟包含著多麼重要的線索。

但寧洛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所謂的上界,無疑便是更加高維的座標系。

這看似無關緊要的秘聞,其中卻包含著兩條至關重要的訊息!

“溝通上界,招致大劫。”

“也就是說,黑潮的源流,果然在更加高維的座標系中。而且寒煙界也未能接連高維,便輕易招致了黑潮覆世,看來那邊多半是早就有黑潮在等待時機,意圖掠食下界。”

“而且......”

寧洛微眯著眼,心中沉聲自語:“他成功了......他憑什麼成功?他的成功是得到了上界的回應,還是察知到了上界的氣息?那份回應或是氣息,會是黑潮刻意散佈出的訊號,是用以誘引獵物的資訊素嗎?”

“不對,這不關鍵。”

“關鍵在於,他憑什麼成功。”

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或許微不足道,但的確至關重要。

傳聞有沒有誇張,寧洛並不知道。

但“溝通上界並獲得些許成果”這一命題,以如今寒煙界土著的學識,怕是沒可能信口捏造。

雖然不排除有人胡編亂造,恰巧符合情境,也預示了太宇的部分真容。

不過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寧洛更相信,那是確有其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寒煙教主究竟憑什麼溝通上界?

至少就寧洛目前所知,寒煙界,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如今,黑潮的行為邏輯,或者說它掠食諸天的流程,已經在寧洛眼中顯露出粗略的輪廓。

黑潮,無形無相,非實非虛,更無視法理。

它可以選擇天地任何一處落腳。

現世,虛空,天脈,地脈。

不過無疑是以天地二脈為主,因為那樣更方便侵蝕。

“且不論‘上界’是否確為黑潮源流,至少那裡必定是黑潮的樂土。”

“更恐怖的黑潮母體......就比如在望星界時,那只與我對視的穢童,它們緣何沒有橫渡太宇,肆意掠食?”

套用小說裡最經典的模板,就是過不來。

比如某某禁地或者試煉中有針對境界的限制。

某某境界以上的強者,沒法透過入口,除非自損修為。

放在如今的太宇之中......

也許仍有不少問題,但也多半是答桉之一。

蓋因觀測的視角有別,可能就像現世的人類看向繪卷中的畫作那般,道境修者的確擁有化虛為實的可能,但也極少有人能夠做到。

像是穿越到畫卷之中,更是只能用長久時間煉製法器,方能遁入畫中。

以此類比。

那高維座標系的生靈,當真沒法前去低維?

絕無可能!

可必要的代價與條件,也不會太過便宜。

“所以,它們要等,要等一個座標。”

“而且就我飛昇時所見,這片座標系何等寬闊,何等荒寂,想要找到擁有文明的天地,其實並不容易。”

“望星界的白塵,想來就是因為在太宇中漂流,從而耗盡了底蘊。”

“若非被截天武神帶回望星界,或許隕滅便是它無可避免的終局。”

“這麼看來......”

那大體的流程,就已經浮出水面。

至少那些可以輕易降維的黑潮母體,大都會等待著來自下界的訊號。

它們會試圖捕獲訊號,從而確立座標。

隨後從天脈或地脈下手,藏匿於天地之中,一步步侵蝕,直到將整片天地都吞入腹中!

如此,便是那所謂的“吞星種”。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或許放在這裡也說得通。

擁有吞星之姿的黑潮母體,想要返回高維座標系並不困難。

待得迴歸之後,它便能夠以更強的姿態,去吞食那些高維的天地。

甚至,寧洛還有個大膽的猜想。

“會不會......”

“母體在降維的時候,其實已經產生過一重分裂,它們是低維的母體,但也不過是高維座標系裡的子體......”

“它們是離開種群,前去深林覓食的捕食者,然卻並非族群的主導,而只是平平無奇的獵戶......”

細思極恐。

但並不意外。

就算現在告訴寧洛,這世間所有黑潮都有一個共同的母體,它們不過都是意識網路的一縷分支,寧洛都不會驚訝。

反而,會覺得那樣很俗套,很遜。

所以想想而已,無需深思。

總之,黑潮的掠食,大體就是這麼一個流程。

它們無視法理的特質,能夠讓它們輕易從下界掠食養分。

而那只與寧洛對視的穢童,不是它沒有能力遁入低維,而多半只是它需要付出的代價和此舉的回報,完全沒法對等。

就像望星界天外遊離的白塵母體那樣。

降維於黑潮而言,必定有不小的損耗。

只有那些本就弱小的黑潮幼體,才會盯上下界的諸天,在捕獲座標訊號之後一躍而出,尋求捕食進化的可能。

但不是所有捕食都能完成進化。

像是塵淵荒獄那種實力層級較低的世界,怕是就不足以支撐黑潮母體重返高維。

所以,它們需要主動開闢甬道。

即用黑潮將天脈,地脈,與現世融為一體!

或者還有另一種方式。

便是像瓊華界那般,吞噬飛昇者的道果,從而借道飛昇。

“原來如此......”

寧洛對黑潮的生態更為明晰,視野隨之開闊了不少。

但當思緒迴歸寒煙。

還有另一個關鍵的問題仍未解決。

“寒煙教主,他成功了。”

“如果真的是他溝通到了上界一角,從而招致了黑潮的侵襲。”

“但問題在於......”

“寒煙界的天脈地脈都未曾與現世融合。”

“那他到底憑什麼,向高維座標系發出了訊號?”

寧洛童孔微縮,心中低語:“難道說,除了天地融匯以外,還有其他的路子,能夠通往高維座標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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