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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記

第393章 北昌行之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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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記第393章 北昌行之八十一

第33章

重陽實在是個有想法的孩子, 見到子衿姨媽辦學校, 他立刻也有了思路。何子衿都覺著重陽是生不逢時啊,要是重陽生活在子衿姨媽前生的年代,那還有藍翔啥事兒啊。

何子衿其實挺奇怪的一點兒是,重陽怎麼想起辦學來著, 這事兒吧,問阿曄,阿曄還不說來著,因為跟重陽保證過,所以不能說, 阿曄一向重信譽, 憑他娘怎麼威逼利誘, 是一字不漏,以至於他娘都覺著她兒子說不得是烈士投的胎,不然, 咋這樣嘴緊呢。他娘還跟他爹抱怨, “阿曄這孩子,是個死心眼兒。”

他爹笑,“有問阿曄的,怎麼不問我,我都曉得。”

如此, 他娘問他爹才曉得, 重陽這孩子啊, 前番創業不大成功, 是先前盤的那鋪子,像子衿姨媽曾經說的,府學前頭有兩家書鋪子了,重陽的書鋪子開張這是第三家,北昌府並非文教興旺之地,可想而知那書鋪子的生意了。

重陽是瞧著書鋪子生意冷淡,然後,看子衿姨媽辦女學很賺,也起了辦學校的心。不過,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能辦女學了,是男學,嗯,那啥,也辦不起來。重陽是個有心人,他先是想起以前子衿姨媽說的,他們學裡課程設定不合理,君子六藝啥的,一樣沒有。故而,重陽想著開個君子六藝的班,結果,這主意剛想出來,正琢磨著請子衿姨媽幫著斟酌一二呢,卻是給子衿姨媽截了和。如今,重陽又想了個主意,咱不教君子六藝了,教別個,一技之長方面的,也成啊!

不得不說,重陽是個活泛人。

重陽這個想法,子衿姨媽挺支援,非但子衿姨媽支援,阿念姨丈也很支援,重陽一下子信心滿滿了,然後,回家跟他爹商量時,遇到了天大阻力。

他爹道,“你姨丈是唸書的,哪裡懂得生意上的事,你姨媽,也是個二把刀。你這想頭兒是好,可我問你,現在的鋪子,誰家會僱不知底理的人。越是大鋪子越是如此,學徒怎麼了,四五年白做工是吧,那是打熬耐性,觀量人品呢。你是把人教出來,也沒鋪子僱這些不知底理的。再說,你手裡有人麼?你姨媽辦個女學,提前一年各處蒐羅女先生,北昌府一等一的女先生都給她蒐羅走了。你想弄個書院,你有先生麼?你這還不是書院,是想教人個一技之長,你有這一技之長的先生麼?沒人,你打哪兒教去?”

重陽道,“我會算賬,我可以教人算賬啊。”

“唉喲喂,兒子,你動個腦子,連夥計都得是知根知底的人,何況賬房。”他爹恨不能把他兒子這腦袋殼敲開,你說說,想做生意做生意唄,生意上的事兒放著親爹不來諮詢,硬去諮詢探花,人家探花是專司唸書搞學問的,你這也不對路啊!

重陽被他爹一說,道,“那依爹的意思,這事兒是辦不成了。”

胡文道,“你呢,三天半的新鮮,我問你,你那書鋪子是不是打算關門兒了。”

“沒有,我印了些何家外祖母和江姨丈的書,好賣的緊。”因著書鋪子見了起色,重陽還是有幾分自得的。胡文道,“先把書鋪子的生意張羅好,再說其他。你手裡還有多少活錢,你要再想去教人一技之長,不說有沒有人來學,你手裡的錢夠鋪派麼?別見你姨媽辦女學賺錢你眼熱,她那女學,瞧著一人二百兩銀子多,先不說她那女學蓋起來花多少銀子,是裡頭掌事嬤嬤一年都有五十兩,你想想,學裡女先生一年多少銀錢?要是我算的不錯,她現在還是虧的。她那個,教的不是官家千金是商家小姐,都是有錢的,所以收得上錢來。你這個呢,教人家個一技之長,拿咱們鋪子裡學徒來說,做學徒的,都是家裡家境貧寒的,他們還有錢去學個一技之長?是學了,有地方能收麼?”

胡文道,“你這想頭是有些意思,但現在不行。”

“那什麼時候能行?”

胡文想了想,“得到商家肯隨便僱傭陌生人在鋪子裡做事時,這才行。”

重陽猶不死心,“我還是想試一試。”

胡文先道,“我可沒錢啊。”

重陽道,“不用爹你的錢。”

“怎麼,你又要去找大寶他們集資?”集資這個詞,如果讓何子衿聽到,肯定會有種穿越感,但,胡文是很隨口說出來了。

重陽給他爹兜頭一盆冷水澆得那熱炭團一樣的心也稍稍冷靜了下來,道,“哪裡,我先打出個招牌,我反正會算賬,先從這上頭來,有人來學,我教,沒人來學,我繼續打理書鋪子的生意唄,根本用不著爹你出錢。”重陽覺著,自己還沒提錢呢,老爹先哭窮,真是越發摳門兒了。

胡文跟兒子打聽,“你這書鋪子過年時能回本不?”

“過年時哪裡能回本啊!咱們北昌府唸書的人少,買書的人更少!”重陽算著,能把掌櫃的月銀髮出來,夠書鋪子的花銷不錯了。

胡文感慨,“我看大寶他們在你身上投錢,真個要賠死了。”

重陽氣地,“爹你不要總小瞧人成不成!”真是給他爹氣死了!沒見過這樣不支援兒子事業的親爹了!

重陽很生氣,又去找子衿姨媽傾訴。

不知怎麼回來,何子衿小時候自詡教育小能手,她跟孩子們關係都不錯,孩子們有什麼事不好跟父母講的,都會過來同她講。當然,除了阿曄這死心眼兒以外。

重陽把他爹給他潑冷水的事都同子衿姨媽講了,何子衿倒沒覺著胡文說的不對,重陽昨兒一提開技校的事,何子衿理所當我的藍翔了。可胡文說的未嘗沒有道理,不過,何子衿對於也自有其一番看法,拉了重陽在身邊兒坐下,溫聲道,“重陽知道當初我與你阿仁舅合夥開書鋪子的事吧?”

重陽道,“這自是曉得的。”

“你年歲雖小,想來還記得咱們老家碧水縣的模樣?”

“記得。咱們碧水縣雖是個小地方,我記得也有山有水,冬暖夏涼,雖不若北昌府繁華,也是極好的地方。”

“你出生時,縣裡較先前繁華許多了。我小時候,那會兒朝廷立國未久,縣裡也窮呢。那會兒說要建書院,我在書院外頭買了幾個鋪子,有一個鋪子是與你阿仁舅開的書鋪子,那會兒許多人也覺著,這麼個小縣城,書鋪子怕是不賺錢的,何況,咱們縣裡本有一家書鋪子的。後來,我們那書鋪子還挺不錯,一年能賺好幾十兩銀子呢。那還只是個小地方的書鋪子,這北昌府,總比咱們縣強許多,這裡唸書的人自不比江南、帝都這等文教興隆之地,但較咱們老家的一縣之地也要好的。依我說,你還沒找到經營鋪子的訣竅,不然,哪怕旁邊有兩家書鋪子,你那生意也不至於這般慘淡。”何子衿道。

重陽撓撓頭,“他們有的書,我也都有的。其實我也覺著,好像差點兒啥,是那種,明明感覺得到差一把勁兒,可又尋不出是哪時差來。”

何子衿笑,“你回去好生想想,明白了。”

重陽道,“姨媽,你說我教人算賬成不成?”重陽還想著他那技校呢。

何子衿道,“與你講個故事吧。”然後,何子衿把自己上輩子啟蒙的小馬過河的故事同重陽講了一遍,何子衿笑道,“我說的,你爹說的,其實,各佔一部分理,這水深水淺,到底得你自己試一試才成。”

重陽深覺子衿姨媽有智慧。

重陽是兄弟姐妹中最活絡的一個,他唸書平平,但於兄弟姐妹中還是很有威信的兄長,阿曦阿曄都與重陽哥關係很好。這也是重陽籌錢開書鋪子,一籌便籌到銀子的原因。重陽眼下大了,他本不喜唸書,現在更是不將心思用在讀書上,倒是尋個空去各家給長輩請安,他取經都取到江仁這裡來了。

江仁哈哈大笑,拉著重陽問他生意如何,重陽道,“勉強夠收支,再多也沒有。”

江仁笑道,“做事哪裡有一帆風順的,都是慢慢來的。”

重陽道,“仁舅,我聽說你開書鋪時可了不得了,那本事大的,縣誌裡都給你記了一筆。”

“少拍馬屁。”江仁縱是做些生意,也沒到能進縣誌的地步,拍江仁腦門兒一記,端起細瓷灑盞,仰著將酒飲盡。重陽連忙極有眼力的給江仁續酒,道,“仁舅,我想著,這幹啥事都有訣竅,想來這做生意也一樣。我看,大寶以後是讀書做官老爺的材料,阿仁舅你這通身的本事,可別失了傳,不如,先傳給我吧。”

江仁又是一陣笑,道,“臭小子,這哪有什麼訣竅,只是你現在還未悟罷了。”

重陽連忙道,“舅,那你趕緊點悟了我吧。”

江仁笑眯眯摸一摸唇上留的一撇小鬍子,裝模作樣,道,“法不可輕傳啊。”

“不輕傳不輕傳,仁舅,你說咋傳咋傳!”

江仁再飲了半盞酒,給重陽出了個主意,“你這般,每天放學去鋪子裡幫忙一個時辰,要切記,不得有懈怠之心,待得半載之後,你過來,我將不傳之秘傳與你是!”

重陽得江仁這話,頓時大喜,愈發殷勤的服侍起他家阿仁舅來啦!

大寶覺著,重陽哥是馬屁精。

重陽在江家吃過晚飯才回的自家,回家後得他娘一通嘮叨,“成天不是去你姨媽家是去你仁舅家,你怎麼不能老實的在家唸書?”

重陽道,“我有事兒呢。”

“有什麼事?”

重陽又不敢跟他娘說他開書鋪子事兒,他開書鋪子前,原是打算做出些成績來好讓他娘刮目相看,結果,書鋪子不倒灶他得唸佛了。故此,書鋪子這事兒,他一直瞞著他娘呢。如今他娘有問,重陽隨口吱唔兩句混了過去,回自己屋裡洗漱休息去了。

三姑娘與丈夫道,“你不說他那破書鋪子快倒灶了麼?怎麼還沒倒啊!”孩子大都自作聰明,以為父母什麼都不曉得,殊不知,父母何事不曉得呢。

“可別說這話。”胡文笑,“重陽欠弟弟妹妹們一屁股債呢,他這書鋪子一倒,咱們還不得替他還債啊。”

“少糊弄我,當我不曉得他這鋪子來得便宜。”三姑娘忍氣道,“我想著他年紀小當多讀幾年書,你縱著他做生意,還不趕緊叫他吃個大虧知道生意也不是容易做的,再叫他回頭繼續唸書才好。你這般縱著,我看重陽是沒前程了。”

胡文道,“這世上,能讀書讀出來萬里無一,重陽實在也不喜唸書,既如此,倒不若學些經商手段,以後也有一碗飯吃。你是太好強了。”

三姑娘嘆道,“我是想孩子能比咱們過得好,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胡文笑,“想開些吧,我看重陽挺好,性子活絡,每天高高興興的。人這一輩子長著呢,現在才到哪兒,你要實想他做官,以後花些銀子,捐個實缺是。”

胡文一提捐官之事,三姑娘頓時茅塞頓開,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便道,“想來你已是有主意了。”

“此事莫急,重陽如今年紀尚小,性子未定,待以後我自有安排。”說著道,“你別操心他這唸書的事了,他不是這塊料。眼瞅著到說親的年紀了,這兩年不妨好生掂掇著,給重陽尋一門好媳婦。待他性子稍定,再思量前程不急。”

三姑娘道,“可惜咱們這幾家,阿曦一個女孩子,年紀不相當不說,我看子衿妹妹和阿念寶貝阿曦的模樣,阿曦這親事,還早呢。”

“阿曦是不要想,雖是親戚,眼下門第卻是不相當的,要是咱們有閨女,兩家聯姻無妨,阿曦是女孩子,子衿妹妹與阿念未免多疼她幾分。”胡文道,“重陽這親事,他是長子,必要尋一位明理懂事、大方得體的姑娘,是家裡略窮些也無妨的,咱家也不指望兒媳家的嫁妝過活。”

“這話是。”三姑娘道,“咱們來北昌府的時間畢竟短些,不若趕明兒我同嬸子打聽一二,倘有年紀相當的,提早相看兩三年,也能看得準了。”

胡文道,“很是。”

為長子的前程親事操了一回心,夫妻倆帶著三郎早些睡了。

重陽自去生意上用功不提,倒是剛進十月,紀珍江贏來訪,何子衿很是喜悅,直接請姐弟二人在她家裡住下。江贏自有許多話與何子衿說,紀珍見過禮後則道,“子衿姐姐,我時久未去給先生請安,想著先過去看看先生,再接阿曦妹妹回來。”

何子衿笑道,“去吧。”

紀珍已經十一歲,行止皆似大人模樣,尤其他自幼便生得極是清秀,小時候粉雕玉琢,如今已是精緻少年身姿,待紀珍去後,何子衿笑道,“阿珍生得愈發好了。”

江贏笑道,“是吧。在北靖關,他一出門有許多小姑娘悄悄打量他,阿珍還時常為這個不痛快。”

何子衿笑道,“這有什麼不痛快的,因他生得好,人方如此呢。”

“小孩子家,一時好一時歹的。”江贏說些弟弟的趣事,道,“今年北靖關戰事不斷,義父便留了阿珍在身邊做事,如今方方平息,聽說阿冽中了舉了,姐姐這女學也辦好了,我沒什麼事,過來姐姐這裡逛逛。阿珍聽了,也要一道來,便一起來了。”

何子衿道,“阿珍今年沒來,孩子們都念他呢。”又問,“現在可太平了?”

“應是無甚大事了。”

何子衿道,“我們在北昌府,倒並未聞北靖關戰事。”

“何苦鬧得滿城皆知,倒叫百姓不安。”江贏道,“若所料未差,年前應會重啟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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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衿笑道,“那這回可熱鬧了。榷場一關,北昌府都不若往昔熱鬧了。要知道榷場重啟之事,不知多少商家得歡欣喜舞,奔走相告呢。”

江贏此次來,非只為了過來拜訪何子衿,她也要去榷場照看下生意,除此外,亦有在北昌府尋一處宅院的意思。何子衿問江贏,“妹妹這是打算於北昌府久住?”先時江贏時常來江家小住,主要是為了紀珍在江家求學,彼時,紀珍年紀小,江贏過來看顧弟弟。如今,江贏都要在北昌府置宅,那定是要長住的。

江贏笑,“我喜北昌清靜。”

何子衿一聽這話便知有事,只是,江贏沒有再說的意思,何子衿也不好再問。

倒是紀珍,說是去給羅大儒請安兼接阿曦的,一去不回頭,直到傍晚,才帶著阿曦與雙胞胎回來了。阿曦與雙胞胎都很高興,是紀珍,那神色,都沒法兒形容。因為,雙胞胎一口一個“漂亮哥哥”,叫得紀珍臉都臭了。

何子衿道,“阿曦,怎麼阿昀阿晏都要阿珍來抱?”平日裡雙胞胎都是要找姐姐抱的。

阿曦道,“這倆臭小子,見著阿珍舅舅流口水,不叫我抱哩。”說雙胞胎,“到家啦!不許再賴在珍舅舅身上,給我下來自己走!”

阿昀阿晏那叫個不樂意,一人兩隻小胳膊勒著漂亮哥哥的漂亮脖子,硬是不肯下來。阿曦挽起袖子,大步上前,先把阿宴自珍舅舅身上揭下來,阿晏一著地立刻撲過去抱漂亮哥哥大腿,阿曦腳尖一點把他點開了,手裡再揭下阿昀,雙胞胎氣得跺腳大哭,阿曦一手一個拎著他們往屋裡去,倆人立刻閉嘴不嚎了,雙雙道,“我們聽話,我們聽話,不打屁股!”阿曦大姐一向很暴力,弟弟們不聽話,一個字,揍。阿昀阿晏年歲尚小,卻是給大姐揍服了的。

阿曦指著他們教訓,“甭以為我看不出你們假嚎來!抱你們一路可以啦!再得寸進尺,我揍不死你們!”

對著大姐,雙胞胎簡直是敢怒不敢言啊!

紀珍鬆口氣,他一向不喜小孩子,何況以胞胎還是一對。阿曦給他遞盞蜜水,道,“珍舅舅,你喝水,歇一歇。這倆是屬狗皮膏藥的,好貼不好揭啊。”

紀珍好玄沒一口蜜水噴出去,笑道,“阿曦妹妹,你別逗我笑。”

“本來是啊。”阿曦道,“看,又去粘我娘了。”果然,雙胞胎一人一個坐在自己娘腳面上玩兒了。

紀珍道,“去年我走時,阿昀阿晏還在襁褓中呢,這才十個月不見,他二人已是能跑能跳會說會笑了。”

“你覺著一眨眼,哪裡知道我帶他們多不容易,教他們說話,一個個笨的不行,走路更是跌個沒完,這才走結實。”阿曦嘴裡說著嫌棄,心裡可是美滋滋的,覺著自己很會帶弟弟,看她把弟弟們帶的多好啊,阿曦與珍舅舅道,“祖父都說雙胞胎聰明哩。”

紀珍暗想,這不過大半年不見,曦妹妹咋學會了這不實誠的脾氣哩,虧得他聽了後半截,不然還得以為曦妹妹多嫌棄雙胞胎呢。既然曦妹妹喜歡雙胞胎,他也少不得多喜歡雙胞胎一些啦,於是,紀珍很言不由衷道,“這是,雖有祖父教導之功,也是曦妹妹你督導有利啊。”

阿曦給紀珍這般一捧,愈發要美上天去,道,“上月女學考試,我射箭還得了第一哩。”

“厲害厲害,曦妹妹眼瞅要超過我了。”紀珍看她臭美得意的小模樣,怎麼都覺好笑。

阿曦道,“明早咱們比一比。”

“好啊。”

紀珍一來,阿曄、重陽、大寶、連帶二郎二寶幾個都很高興,尤其興哥兒,重陽幾個還沒來的時候,他與紀珍年紀最是差不離,算是一道長大的,知道紀珍來了,晚上孩子們都過來了。何子衿也高興,單給他們設了一席,孩子們熱熱鬧鬧的在一處吃飯,阿念還破例令人上了兩壺黃酒,每人皆飲了幾盞,待得天晚,在江家歇的。

待得晚上,都到阿珍那裡聽阿珍說北靖關戰事,男孩子們,沒有不聽這個的。阿曦也湊過去一道聽,連帶雙胞胎這啥都不懂的,都跟著湊了半宿熱鬧。

要說最為扼腕的是俊哥兒了,他自詡大人,不與小孩子湊一處,所以沒過來,卻是未料到阿珍說起北靖關戰事。俊哥兒悔的喲,第二天早早到了,拉著阿珍打聽北靖關戰事,直聽得熱血澎湃、渾身顫抖,恨不能拔劍殺敵,方得痛快!

孩子們的事暫且不提,倒是何家來了一行意料之外的客人,姚家管事客客氣氣的到訪,打聽他家大爺所在。

何子衿聽聞此事覺著:這虧得姚節命大啊,這要是命短的,估計等不到老家來人啊!(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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