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娛+復聯]好萊塢67、影后難當68
事實上，按道理來講，聯絡斯塔克工業借錢這事不需要潼恩親自去，也用不著找託尼·斯塔克本人。畢竟現在的ceo並不是鋼鐵俠，況且ceo也不會管這種小事。然而……
託尼·斯塔克：“你又來幹什麼？！”
……說得跟我還纏著你不放似的！看到一臉不爽的鋼鐵俠，潼恩腹誹道。自從斯庫魯人那件事後，潼恩就對復仇者大廈有陰影，要不是為了錢，她才不肯來呢。
“我來借錢的。”
顯然託尼·斯塔克對潼恩也有陰影。今天的超級英雄沒有穿著平時工作時的那件ac/dc的主題t恤，而是難得在復仇者大廈裡換上了西裝領帶，他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聽到潼恩開門見山的話，總算是收起了煩躁的表情：“又要拍電影？”
上次借錢是用來拍電影，這次八成也是。只是這次見面，鋼鐵俠全然沒有調戲潼恩的意思——一次魔音穿耳，再加高空自由落體，足夠億萬富翁把潼恩·凱斯勒劃到“就算長得再好看也不能泡”的範疇中。
《幸運》那次合作還算愉快，雖說票房不高，但至少是把成本賺了回來，而且好評也比較多。本來斯塔克基金看中的也是《幸運》帶來的名聲。有這部電影在前，潼恩覺得她還是有談判的籌碼的。
她挺直腰板：“對，拍電影。但這次不是小成本了，我要改編的尼爾·蓋曼的童話《鬼媽媽》。故事講的是——”
“——哦知道了，然後呢？”
“……”
看他這幅興趣缺缺的表情，潼恩也不再和他攏苯詠胝猓骸拔蟻m顧斯ひ的茉僖淮甕蹲飾業牡纈啊！
託尼隨意地把手臂搭在沙發背上：“你知道我不管這事吧？”
潼恩：“……嗯。”
“那你為什麼不找管事的去。就算是不知道該找誰，你又不是要不到小辣椒的電話，找我做什麼？”
潼恩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無奈地舒了口氣，果然和這個傢伙就不能打官腔，板著的小臉瞬間垮下來，那個表情看著就讓人頭疼：“因為和你比較談條件。”
億萬富翁哼哼幾聲看，簡直把“你早這麼說不就得了”這行字寫在了臉上。他當然明白潼恩為什麼要來找他，但託尼·斯塔克就是看不慣這打官腔的嘴臉。尤其是面前的潼恩·凱斯勒把臉一板，活脫脫從修道院長大的小修女，真是暴遣天物：“你要多少錢，還得特地來找我？”
“不是多少錢的問……好吧，的確是錢的問題，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了。”潼恩有些糾結地回答，“主要是，我不想植入廣告。”
“想要投資還不植入廣告。你知道這次你找的是斯塔克工業而不是斯塔克基金吧？”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潼恩的話音剛落，託尼就忍不住反駁。之前《幸運》裡沒有廣告，那是因為本來這就是基金支援的，為得是社會公益反響。
而這次不一樣了。雖然託尼對故事本身沒什麼興趣，但潼恩提前發過來的資料他難得抽出時間翻了翻。按理來說拍這樣的電影，她先找電影公司的，不過她也說了，潼恩先找過來的目的就是，不想讓電影裡面出現廣告。
“所以我來找你啊。”潼恩理所當然地開口，安妮勸她直接找鋼鐵俠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怎麼說潼恩和他也算是共患難過，救了兩個人的西瓜小姐現在還在潼恩家裡住著呢，“我現在今非昔比。連《幸運》我都能賺回錢來，更別提《鬼媽媽》。”
說著，潼恩一昂頭，當年在甜點店面對託尼·斯塔克時那自信的表情再一次出現再她的臉上：“我保證，錢不會少你的。為了一兩個廣告破壞電影的整體效果，完全沒有必要。”
鋼鐵俠面無表情地打量了她半晌，沉默自二人之間蔓延開來，直到潼恩都快沉不住氣了，託尼拽了拽西裝領子站了起來：“可以，但是你得陪我飛一趟華盛頓。”
飛一趟華盛頓就值電影的錢？這絕對不可能，潼恩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她狐疑地看著託尼：“什麼時候？”
“現在。”
“現在？！”
託尼·斯塔克見潼恩滿臉的戒備，開口就是嘲諷：“你給我錢我都不會再穿著盔甲帶你飛出去了，我有私人飛機，謝謝。”
……那就行。潼恩是真的松了口氣，不是空中飛人就好。潼恩的表情變得那叫一個快，好像剛才的戒備和緊張都是幻覺似的：“好，不過去華盛頓幹什麼？”
“去打議員的臉。”
潼恩：？
聽他的口氣，好像不會呆多久，潼恩給哥哥打了個電話便跟著託尼乘上了他的私人飛機。不過，什麼叫打議員的臉？
她的疑惑等到了華盛頓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下次這種事，麻煩提前幾天給我說好嗎？”潼恩坐在車上一目十行掃著資料，忍不住抱怨道，“好給我幾天準備的時間。”
“你一個演員，臨場發揮還不會？”託尼連看都沒看她，吐槽道。
“比起這些政客，我覺得我的段數還是低了點。”
“你放心，史蒂夫不會讓你和他們對峙的。”
美國隊長的確不會讓政客的矛頭指向普通人。掃完了資料，潼恩也明白託尼把自己叫過來的意圖。這是要給隊長當外援呢。像潼恩這樣的年輕人對政治時事並不怎麼感冒，但她又不傻，資料總是看得懂的。
簡而言之，就是國會要削減神盾局的經費，看資料裡寫的，似乎還是和綠魔從中作梗有關。美國隊長已經在華盛頓和這些老油條們扯了好幾天了。
一個二戰老兵，一個單純想在前線作戰的人，現在卻不得不和那些政客打交道，也真夠諷刺的。潼恩在心底默默地想。
削減神盾局經費這件事，基本上和潼恩沒什麼關係。但如果是諾曼·奧斯本在其中搗亂，那潼恩就算不要《鬼媽媽》的錢也得出一份力。洛基不在地球，毀滅博士老老實實在自己老窩呆著，最讓人心煩的大boss可就剩下綠魔一個了。
她想了想，試探性地開口：“那到時候，兩個男主角，一個女主角，需要我裝可憐哭出來嗎？”
這換來了託尼詫異地目光，超級英雄上下打量潼恩一番，勾起一個相當囂張的笑容：“看到史蒂夫，你可別真哭出來。”
“不行。”
“美國隊長，容我提醒你一下，現在可不是二十世紀，二戰也已經結束了，如果你——”
“——我說了。”
潼恩跟著斯塔克走進會議廳的時候，看到的剛好是這樣一個場面。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穿著神盾特工的服裝，站在會議廳的正中央，面對的是十幾個國會議員。不僅如此，經歷了二戰的老兵，那個古老的英雄身姿挺拔，金髮之下的面龐中全無笑意。他板著一張臉，淺藍色的眼睛裡盡是怒意，好像隨意隨地會爆發出來。
這樣的表情，成功地讓還想反駁的議員閉上了嘴。
“不行就是不行。”
會議室裡劍拔弩張的氣氛，不亞於他舉著盾牌與納粹對峙。怪不得託尼會說自己別哭出來，看到這樣殺氣騰騰的隊長，潼恩的確是嚇了一跳——她又沒見過美國隊長與敵人戰鬥的場面，在潼恩的印象裡這個活了很久的超級英雄隨和又有禮，與二十來歲的小青年沒什麼兩樣。
看來都說cap作風強硬，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怎麼，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就在潼恩在心底感嘆的時候，託尼張開雙手笑道，“開派對不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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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戲謔中帶著譏諷的語氣很好的將僵持的氛圍化解開來，享受著眾人的目光，鋼鐵俠遙遙對著美國隊長開口：“到什麼程度了？是不是該來支舞？”
潼恩發誓，就在託尼登場的時候，她看到很多議員都變了臉。這樣的反應讓她止不住勾起嘴角，一個美國隊長就夠難纏了，再來個鋼鐵俠，聽起來那的確很煩。
隊長只是掃了戰友一眼，臉上緊繃的神情依舊沒有散開：“剛說到神盾局和復仇者對國家的破壞遠大於保護，甚至到了威脅美國人生命和安全的地步。尤其是上次斯庫魯人的入侵，恰恰是說明了這一點。”
“哦。”託尼一挑眉，“這麼巧，我就帶了秘密入侵那時候的當事人路過。”
說著，鋼鐵俠側了側頭：“凱斯勒小姐，你怎麼看？”
幾十雙眼睛瞬間聚集到潼恩的身上，那之中有挫敗也有懷疑，更多的是始料未及的驚愕。好在潼恩站在鏡頭前這麼多年，比這更多的目光她都承受過。
不過是一屋子政客，難道還能比輿論危機時惡意的媒體更麻煩嗎？
這麼想著的潼恩深吸一口氣，露出自己最擅長的得體笑容，抬起了頭：“下午好，cap。”
美國隊長顯然也沒料到託尼會把潼恩帶過來，不過在看到潼恩的剎那間，他就明白了託尼的意圖。他點了點頭，板著的臉上總算是勾起一個不易察覺地笑容：“凱斯勒小姐。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再複述一遍秘密入侵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段日子不管是復仇者還是政府都被整得夠嗆，還用複述？這段話說的諷刺極了，等隊長把這句話說完，潼恩的臉色一變，抬起手指向隊長和鋼鐵俠：“就是你們的錯！”
她的語氣猛然拔高，嚴厲的語氣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條，潼恩握緊拳頭：“說是保護人類的安全，連自己被滲透了都毫無知覺，這也就算了。”
她頓了頓，接著開口：“堂堂神盾局，自己人被換了都不知道，這也就算了，等出了事情後，竟然連人手都不夠。我們納稅人繳納的稅都去了哪兒？！還要託尼·斯塔克自掏腰包支援和外星人的戰爭，錢都去了哪兒？！”
潼恩的目光從兩個超級英雄上離開，看向一眾議員，微微抬起了頭：“既然先生們忘記當時的情況是怎麼回事，我很樂意為你們講一講。”
說著，她的語氣加重幾分：“講講神盾局是怎麼和斯庫魯人，和洛基，和諾曼·奧斯本打到一半錢不夠後，我們如何獲得勝利的。”
就在她的話說完的時候，託尼歪了歪頭，小聲開口：“拍電影的錢我自己給你付，不用麻煩公司，也不用植入廣告。”
自掏腰包？！
潼恩淚流滿面：土豪，你缺小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