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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攻略王卻過分直男

42、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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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攻略王卻過分直男42、第四十二章

在某種程度上阿萊瑞和阿爾諾斯的脾氣很像, 至少在[能動手絕不動口]這方面上手這樣的。

那個代課老師在阿萊瑞釋放威壓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和對方的力量顯然不是一個等級,在想要講道理卻講了個寂寞之後。

他只好放棄了和阿萊瑞爭搶授課的打算。

“……把課讓給你上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你是哪個科哪個系的老師。”

青年皺著眉打量著眼前的貓耳“獸人”, 思來想去並沒有在自己獸人同事裡面見到過對方。

“你的實力我看到了。至少在授課上, 的確足夠勝任老師這一職務。”

“只是我是歐文老師委託過來a班代課的, 我得對學生們負責。請你出示下你的導師證件。”

阿萊瑞哪裡有什麼導師證件?

平日裡他大多時候都遠離王城,在自己的城堡裡待著, 鮮少會出來。更別提往諾亞學院這邊過來了。

“我剛來, 沒那些東西。”

阿萊瑞耳朵動了動, 在思考的時候也會有一些很細微的小動作。

他也知道在這裡滋事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畢竟諾亞學院隔壁就是神殿。

魔力波動一強,到時候神殿那邊的人一定會第一時間覺察到。

阿萊瑞這些年因為沒了半顆心臟力量本身就不穩定, 有時候連人形都不好維持。

看著對面人聽到他說沒有證件的時候一下子緊皺著的眉頭, 阿萊瑞歪著頭想了想,垂眸看向了手中的儲物戒指。

“不過我有這個。”

“這是歐文的儲物戒指,裡面放了這節課要配置魔藥需要的魔草。”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戒指取下來遞給了對方。

“上面還有他的魔法迴路,這總能算得上證明了吧。”

在魔導師裡,但凡他們的魔器為了標識都會刻印上魔法迴路。

每一個魔導師的魔法迴路都不相同, 所以很好辨認。

而且但凡刻上了獨屬於自己的魔法迴路後, 那麼身上的魔器除了將魔力切斷或者得到主人允許之外便不可能被人奪去。

魔力切斷即死亡, 然而這儲物戒指上的魔法迴路還在,這就意味著魔力未斷。

這只能說明阿萊瑞之所以能夠拿到擁有歐文魔法迴路的儲物戒指,那麼是出於歐文自願給與的,並不是強行搶奪的。

這個儲物戒指雖然只能證明阿萊瑞和歐文應該是認識的朋友關係, 證明不了阿萊瑞是諾亞學院的導師。

然而能夠證明他們是朋友這一點就足夠了,至少學生的安全是有一定保證了。

想到這裡那青年導師心下松了口氣,這才將手中的儲物戒指遞還給了阿萊瑞。

“既然你和歐文老師是朋友, 那這節課就拜託你了。”

青年說著便準備離開,然而剛走到門口位置的時候餘光往講臺那邊瞥了一眼。

在並沒有看到坍塌的講桌處有書本的影子後,又往阿萊瑞的手上看去。

“閣下,你沒帶授課用的魔書嗎?”

他剛才檢查儲物戒指裡的魔草的時候並沒有在裡面感知到書本的存在。

也就是說書本並沒有放在戒指裡。

“那種東西太重了,不就是教配置個治癒用的藥水嗎?這麼簡單哪裡用得著什麼書,我閉著眼睛都能教。”

“……是嗎?不愧是歐文老師的朋友。”

歐文在調製魔藥上面的天賦要比魔法天賦還要強悍,因此男人想著對方是歐文的朋友,也沒太多想。

“那我就先走了,祝你授課順利。”

對方微微頷首,前腳剛離開了教室。

後腳阿萊瑞便用尾巴一掃,將門給“啪”的一聲帶了上去。

“人族廢話就是多,多大點事都耽擱了快小半節課了。”

阿萊瑞這麼嘟囔了一句,用了個回溯魔法將剛才塌陷的講桌修復如初。

“事情就是這樣,我是你們老師的主……朋友。這節課他來不了,就由我來代上了。”

他險些把[主人]這個詞說出來,也沒怎麼因為自己的口誤而在意。

阿萊瑞點了下儲物戒指上的那顆藍寶石,藍光閃爍之後裡面準備的魔草全然出現在了講桌之上。

“……老師,你還沒有自我介紹呢。”

“自我介紹?”

他的語氣是真的單純的疑惑,但是因為太理所當然了,讓人覺得有些莫名的倨傲。

好像他們不配知道他的名字一般。

那個主動開口詢問阿萊瑞名字的少年被噎住了。

“是啊自我介紹……”

“至少得說說名字吧,不然大家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我就上這一節課,有什麼好自我介紹的。”

“你們要是不知道怎麼稱呼我直接叫我老師不就成了?非要知道名字幹什麼?”

“可是……”

“你怎麼話也這麼多?到底是你上課還是我上課?”

阿萊瑞皺了皺眉,話音剛落的瞬間那個少年便閉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任性的老師。”

雷德眯了眯眼睛,頓了頓這麼低聲對坐在前面的蘇瑜說道。

“他剛才一不耐煩就對學生用了禁言術。”

蘇瑜聽後抬眸往那個少年身上落去,果不其然他的臉憋的通紅,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的確挺任性的。”

雷德額髮之後的眼眸閃了閃,盯著講臺上的阿萊瑞看了一會兒。

而後收斂了視線往蘇瑜身旁的拉曼身上落去。

“蘇瑜,你看著點兒那個獸人。那獸人原身應該是只黑貓。”

少年其實並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只是拉曼是蘇瑜的朋友,他這才留意多提醒了一句。

“貓吃魚,魚怕貓。在獸人世界裡獵物和獵食者的關係是無法改變的。”

“就算他不會真的將拉曼拆吃入腹你還是當心點,獸人終究不是人,是很難完全克服欲.望的。”

雷德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的很低,像是在提醒蘇瑜,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他將頭埋在手臂裡,一直被壓制著的本能隱約有了顯露的苗頭。

他用舌頭頂了頂腮幫,不出意外碰到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尖銳的牙齒。

蘇瑜瞳孔一縮,顯然一時之間有些沒把雷德這話給消化完全。

“你是說要是不注意讓拉曼和他保持距離的話,他可能會把拉曼給……”

“我說的慾望不單單指的是這個。”

雷德眼神晦澀,在和蘇瑜的視線對上的時候下意識避開了些。

“我們獸人的身體……很奇怪。”

“要說是獸.欲也好還是本能也罷,只要一下子沒剋制住就會傾湧而出。”

“我們失控的時候是分不清慾望的。”

他喉結滾了滾,頭上的耳朵也跟著顫了下,像是很難啟齒一般。

在雷德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時候,一旁的拉曼耳根通紅,伸手輕輕拽著蘇瑜的手臂示意她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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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瑜見兩人都這樣不自然的樣子,因為的確被勾得心癢癢,也沒多想低頭了過去。

少年這才湊近附在她耳邊低聲解釋。

“我們一旦剋制不住本能,就,就可能分不清愛慾和口腹之慾。”

“我們人魚族還沒有碰到過,但是雷德所在的狼人一族裡就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拉曼深吸了一口氣,紅著耳朵尖羞得腳指頭都蜷縮了起來。

同時聲音顫抖,又有些害怕。

“我聽說他們一族曾經有族人在月圓之夜交.合的時候,雄性吃,吃掉了他的伴侶。”

“尤其是在獵物和狩獵者雙方碰上的時候,本能可能更難剋制。”

少年咬著下嘴唇,抬眸小心翼翼看了上面正在研究魔草的阿萊瑞一眼。

他覺得心跳得很厲害,他的確很害怕。

這是拉曼頭一次在現實之中碰到了自己的天敵。

他長長的睫毛顫了下,仔細看能夠瞧見睫羽之下那雙眸子似乎帶了點兒水汽氤氳。

拉曼伸手用手指輕輕勾了勾蘇瑜的小手指。

“蘇瑜,你,你可以到他離開學院為止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因為一個教室加一個寢室,所以平日裡雖然蘇瑜和拉曼基本上都待在一起。

不過有時候也有例外,林夏找她的時候 ,還有她單獨練習弓箭的時候。

蘇瑜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事情,她心裡倒是沒有覺得多害怕,更多的只是驚訝罷了。

她輕輕拍了拍拉曼的背,動作輕柔地安撫著他的情緒。

“好,我會陪著你的。”

雷德坐在後面,稍微低頭便瞧見了拉曼勾住蘇瑜手指的小動作。

他眯了眯眼睛,覺著拉曼像是趁著這個機會想要一直粘著蘇瑜。

“嘖,其實也用不著一直陪著吧。”

“魚的天敵是貓,貓的天敵是人。馴服貓成為寵物的是人族,班上又不是只有蘇瑜一個人族,你到時候也可以找希薇啊。”

正享受著蘇瑜溫柔安撫的拉曼,聽到這話後抬起頭狠狠瞪了雷德一眼。

“蘇瑜都答應了,你在這裡一直叭叭叭的煩不煩?”

“……”

這話聽著耳熟。

剛才阿萊瑞剛好說過班上另一個同學。

雷德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將臉側到另一邊,懶得和拉曼這種蠻橫嬌縱的王族計較。

蘇瑜抬起手揉了一把拉曼柔軟的發頂,剛才還炸毛的少年一下子安分了不少。

他低著頭把玩著蘇瑜修長白皙的手指,分散著注意力轉移些對天敵的畏懼,決定在這節課結束之前一直不抬頭。

免得和講臺上那只黑貓視線對上。

阿萊瑞的五感敏銳,下面的竊竊私語他早就聽到了。

在聽到雷德說他的天敵是人族的時候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或許獸人的貓是,可他又不是真的貓,怎麼可能會被人族給馴服?

他之所以沒把他們的話心上,一是因為他又不是真的貓,二則是因為阿萊瑞的注意力被一根類似狗尾巴草的魔草給吸引住了。

他試探著用爪子撥了撥。

見沒什麼特別的又拿起來嗅了嗅,身後的尾巴也跟著搖了搖。

阿萊瑞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辨認出來這是什麼魔草,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拿著徑直往第一排坐著的蘇瑜方向走了過去。

他將那魔草遞到她面前,皺著眉詢問。

“這是什麼東西?”

“……老師,教授識別魔草的不應該是你嗎?”

“所以你也不知道?”

蘇瑜沉默了一會兒,仔細注視著對方臉上的神情良久。

見他的確是不認識,並非在捉弄自己後她嘆了口氣。

“是貂尾草。”

“原來你知道啊。”

阿萊瑞用一種[既然你知道幹什麼不早說]的神情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把另外的魔草拿了過來。

“那這個呢?還有這個黑漆漆的又是什麼?”

蘇瑜沒有再繼續回答對方,她微皺了皺眉將手邊翻看的魔書遞給了阿萊瑞。

“這裡有上千種魔草圖鑑,老師你要是都不知道不妨拿去翻閱查詢。”

“上千種?”

他伸出食指引著風隨便翻閱了幾頁,而後又興致缺缺地看了一眼。

“太多了,麻煩死了。”

“你幫我翻。”

“……”

這樣不專業的老師蘇瑜還是頭一次遇到,可是她剛才也見識過對方的實力。

知道打是打不過,也就忍著幫他這個好奇寶寶翻閱著書中相對應魔草的介紹。

“行了,差不多明白了。”

在瞭解了這幾種魔草的作用和調配比例之後,阿萊瑞凝著魔力將魔草的汁液提取出來。

“你們好好看清楚,我只教一遍啊。”

他聲音懶懶的,拖得有些長。

原本的會讓人覺得不愉的,但是阿萊瑞的聲線很沉,加上他本身那種貓一樣的慵懶。

聽著反而有一種貓爪在心頭撓癢癢的感覺,很是可愛。

“把這個什麼草的根莖放進去,然後這個什麼花的花蕊……”

要不是大家都認識這些魔草,可能誰都聽不懂他再說什麼。

阿萊瑞也不管這些,單手撐著下頜,一根手指將那些魔草懸浮控制在半空。

“把這些提取完了全部放在這個瓶子裡,再用魔力這樣封存起來不讓藥效揮發。”

蘇瑜坐在第一排看的很清楚,那些魔草進了瓶子裡。

阿萊瑞將魔力凝了一部分進去,裡面像是產生化學反應一般閃爍著幽藍色的光亮。

沒過多久那光亮就熄滅了,只留下一瓶子藍黑色的藥水。

“唔,應該配置好了。”

阿萊瑞這個[應該]就用得讓人很害怕。

可他偏偏自己沒覺得有什麼,拿著魔藥瓶子隨意晃了晃,又湊近嗅了嗅。

“聞著味道還成,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又往蘇瑜所在的地方走過去。

阿萊瑞坐在蘇瑜的桌子上,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垂眸淡淡的對她說道。

“你來試試?”

“這是治癒藥水,我身上沒有傷怎麼試?”

蘇瑜都不知道對方是隨口提了一句還是故意針對自己的。

“也是。”

“那我來試試吧。”

阿萊瑞話音剛落,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蘇瑜一愣,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看到他毫不猶豫的用匕首在自己掌心劃了一刀。

這不是普通的匕首,而是魔器。

因為普通的匕首傷不了阿萊瑞。

狼人對魔力的感知很是敏銳,幾乎是一瞬便感知到了阿萊瑞使用的是魔器。

他瞳孔一縮,“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瘋了嗎?就為了試個魔藥你竟然用魔器傷了自己?!”

蘇瑜一驚,猛地抬眸看向了阿萊瑞。

阿萊瑞的掌心還沁著血珠,他渾然不在意地挑了挑眉。

在和蘇瑜的視線對上後抬起手舔舐了下掌心的血珠,他的眼神澄澈並沒有任何旖旎情緒。

可那舌尖染上殷紅,一併將他的薄唇染上了豔麗的色澤。

他歪著頭看向蘇瑜,好像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阿萊瑞眨了眨眼睛,然後見血珠沒往下面滴落了,這才朝著蘇瑜面前將受傷的手掌攤開。

“諾,用藥水試試。”

蘇瑜低頭瞧見阿萊瑞掌心的刀痕,並不深,很淺的一刀。

於是這才松了口氣。

“……請你下次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你放心,這點傷死不了。”

蘇瑜將魔藥瓶子拿起,還沒有來得及往他掌心滴下藥水的時候,聽到他這麼風輕雲淡的一句回答後。

她扯了扯嘴角,對他這種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很是不愉。

“也是,又不是我的身體。你想怎麼折騰隨你。”

這句話聽著像是嘲諷,又像是氣話。

阿萊瑞對人的情緒感知很敏銳,一絲變化都能夠覺察到。

他漂亮的貓眼裡映照著蘇瑜微抿的唇,還有她皺著眉的模樣。

“你在擔心我?”

阿萊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眼睛一亮,顯然沒想到他都還沒有怎麼接觸對方就能進展如此迅速。

他低頭像是貓一樣眯著眼睛蹭了蹭她的頭髮。

“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我了?”

“?!”

蘇瑜被對方這突然來的一句話給嚇了一跳,手上動作一抖。

原本只打算試著往傷口上滴上幾滴,結果因為被嚇著了,瓶子裡的藥水全部倒在了阿萊瑞的掌心處。

那藍黑色的藥水剛一滴落在了阿萊瑞的傷口處,一縷青藍色的煙霧從傷口處而起。

煙霧過後,受傷的地方更加嚴重了。

像是被腐蝕了一樣,剛才還只是瞧著一道淺淡痕跡,此時已然看到了裡面的血肉,再腐蝕深一點可能就要看到骨頭了。

蘇瑜見了連忙將魔藥瓶子給放到了一邊,抓著他的手腕將上面還沒有滲透進去的藥水甩開。

藥水滴在地面上,瞬間被腐蝕出了幾個拇指大小的小坑。

從傷口被腐蝕到現在阿萊瑞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疑惑的湊近觀察著掌心的傷口。

而後他又低頭聞了聞。

“好像配置失敗了。”

阿萊瑞不滿地皺著眉,對於自己竟然調配失敗了的事情很是不爽。

“可能是比例出錯了,剛才腐草多加了幾根。我再重新去調配一次試試,我就不信了一個普通的治癒藥水我還調配不出來。”

“都這個時候還調配什麼?你先管管你的傷吧!”

如果只是滴了幾滴可能傷得並不重,可是剛才蘇瑜手抖全部倒下去了,傷口森森可見白骨。

見阿萊瑞根本不在乎手上的傷,竟然打算繼續調配魔藥。

蘇瑜一慌,伸手下意識拽住了他的尾巴。

尾巴是阿萊瑞最敏感的地方,被蘇瑜這麼一抓。

他渾身一僵,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少有的動了怒氣。

那雙平靜的眼眸也因為怒火染上了瑰麗的顏色。

“……抱歉。 ”

蘇瑜被這麼一盯立刻鬆開了抓住阿萊瑞尾巴的手,雙手舉起不再亂動。

“這藥之後再調配也不遲,我們先去治癒室把傷口處理下吧,要是傷口惡化了手廢了怎麼辦?”

“你傷成這樣有一部分責任在我,畢竟是我把藥水都倒上去了。”

“這種程度的傷……”

“你又要說這種程度的傷死不了對嗎?”

這一次不等阿萊瑞把話說完,蘇瑜便冷聲打斷了他。

“我不知道你是抱著真的無所謂的心態還是其他什麼想法,但是這一次你的傷我有責任。我不能放任著你受傷不管。”

其實阿萊瑞想說的是[這種程度的傷一會兒就癒合了]。

可瞧著蘇瑜這麼嚴肅的樣子,他眨了眨眼,將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你陪我去?”

“當然,我把你傷成這樣不是我陪你誰陪你?”

蘇瑜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阿萊瑞身邊,她又看了一眼他掌心的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比剛才好了一些。

“走吧。”

阿萊瑞直勾勾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說話,少有乖順地跟著她往治癒室那邊過去。

到治癒室的時候治癒師好像有事並不在,蘇瑜怕耽擱了傷口的最佳治癒時間。

“你在這裡坐著休息下,我去找樓上找另外的治癒師過來給你治療。”

“你打算扔下我不管了?”

“……貓的聽力應該很好才對。你沒聽到我剛才說要去給你找其他的治癒師過來給你治療嗎?”

阿萊瑞百無聊賴地玩著自己的尾巴,在聽到蘇瑜這麼回答後掀起眼皮懶懶看了過去。

“聽到了。”

“但是你們人族的女人不是長得越好看越會騙人嗎?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要去找人給我治療還是打算把我拋下不管?”

“都說了我不會不管?!等等,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阿萊瑞看著蘇瑜這麼驚愕的樣子覺得很是有趣。

“這很重要嗎?”

“重要的難道不是你要對我始亂終棄,扔下我不管嗎?”

“你不會說話最好閉嘴。”

蘇瑜忍著心下煩躁,冷聲這麼說了一句。

“我懶得和你講道理。你自己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我一會就回來。”

她黑著臉徑直準備出去找治癒師過來,然而蘇瑜剛開門身後的阿萊瑞突然“嘶”倒到吸了一口冷氣。

“你怎麼了?”

“疼。”

他面無表情的將受傷的那只手往蘇瑜面前伸了過去。

“……剛才一路不是沒什麼感覺嗎?怎麼現在突然就疼了?”

要不是這傷就這麼擺在她面前 ,還是她弄成這樣的。

蘇瑜都要以為阿萊瑞根本沒有受傷,從頭到尾都在耍她了。

“一直都疼的,只是我比較懂事怕你擔心自責。”

“所以我一路上都忍得很辛苦的。”

聽到這裡蘇瑜頓了頓,大約是愧疚還是不忍。

她低頭看著傷口處,一時半會兒都沒有開口說話。

阿萊瑞見蘇瑜沒什麼反應,以為自己剛才演的不夠逼真被識破了。

他思索了下,想著之前那些被自己懲罰鞭笞的下屬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

阿萊瑞在心裡醞釀著,打算重新再演一遍。

可還沒等到阿萊瑞醞釀完全,掌心處傳來一股溫熱。

他長長的睫毛一顫,垂眸看了過去。

蘇瑜低頭湊近輕輕吹了吹他的傷口處,動作輕柔,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易碎品一般。

“那這樣好點兒沒?”

她吹了一會兒,抬頭柔聲詢問著阿萊瑞。

阿萊瑞這個時候才真正看清楚蘇瑜的模樣,她的眼睛和自己一樣是純粹的墨色。

但是裡面好像有光亮,有星月沉淪,看著讓人心裡亮堂。

和深淵裡無盡的黑暗完全不同。

她的唇看著如花瓣柔軟,說話時候的氣息也很好聞。

像是泉水帶著落花,清冽澄澈。

和那些陰鬱壓抑的魔族不一樣。

阿萊瑞注視著蘇瑜的清麗的面容。

想到這雙和自己一色的眼眸會染上阿爾諾斯一樣的黃金色澤,他整個人都煩悶不愉了起來。

他悶悶不樂的將手抬得更高了些,指尖剛好擦到了蘇瑜柔軟的唇瓣。

阿萊瑞喉結微滾,低頭視線灼熱的直視著她。

“還疼。”

“再給我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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