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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七海為王

第一百二十章 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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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七海為王第一百二十章 銀行

趙文及瞭解陳子壯,知道他既然這麼真心的推團練,那麼肯定有捏合全省士紳的信心。趙文及無奈,只能從另一個方面發力了。

“陳老先生,不知這團練所需要餉銀,從何出來呢?”趙文及主動問。

陳子壯拿著筷子,笑呵呵的說道:“趙先生,我們今日之事倡議,又不是商定。雖說咱們士紳有心辦團練,但說到底,還不是得朝廷同意麼。還是總督大人那邊過了,再說吧。”

趙文及眼見陳子壯應對的滴水不漏,只想著回到肇慶,再與總督沈猶龍商議了。

正事談了個七七八八,大家也就要散了。陳子壯興致很高,親往宅門相送,還約了幾個士紳,過幾日再來相敘,那意思很明顯,團練的事,大家要不當著趙文及的時候,才能拿定主意。

“肇基,你也要離去麼?”陳子壯眼見李肇基拱手告辭,主動問道。

李肇基說:“這裡是廣州,晚輩在您這裡公開露了行跡,若不速速離開,怕是林總兵要與我為難。”

“真不知道,你與林總兵有什麼嫌隙。可否說與老夫聽,老夫替你們調解一二,如何?”陳子壯倒是把團練的事當成了大事,不論是辦團練,還是絲票買賣,若是能把林察搞定,做事也順當不少。

再者,陳子壯也覺得,李肇基也不用在廣州這麼偷偷摸摸了。

李肇基呵呵一笑,上前在他身邊低聲說道:“陳老爺,林察那手指,便是被我親自切下的。他若能放下,我沒有意見,認個錯也是無妨。”

陳子壯臉色大變,林察是什麼人,他很清楚,世襲軍戶,在廣東軍戶之中影響力很大,不然也不會在陳謙之後,由他接任總兵之職。林察素來驕縱,李肇基能切他手指,肯定不是誤傷,僅憑這一點,陳子壯就知道這不是他三言兩語能調解的。

“團練的事,外貿生絲的事,是兩樁大事。你不與老夫說透徹,就這麼走了,可是不好。”陳子壯拉住了李肇基的手,李肇基卻是堅持說道:“再約時間吧,陳老爺,晚輩可是膽小的,還是妥當些的好。”

陳子壯說:“那下一次什麼時候,在哪裡談?”

李肇基淡淡一笑:“還未想好,請陳老爺耐心些,晚輩尋得合適的時機,自然會來拜訪的。”

陳子壯無奈,只能回家,他以為李肇基會拖延些時日,但是沒有想到,當天後半夜,李肇基便是來訪了。

原來,李肇基一直安排人監視陳家,自宴會散後,既無人上門,家中也無人出入,李肇基就覺得安全,因此直接上門。

陳子壯和衣走進了書房,眼見李肇基神采奕奕,他抱怨說道:“你年紀尚輕,少睡些無妨,老夫這個年紀,好好睡一覺,大為不易的。”

李肇基呵呵一笑:“若是陳老爺不方便,晚輩下次再來吧。”

“你瞧你,還說不得了。”陳子壯立刻說道:“既然來了,就直入正題吧。先說說外貿生絲的事兒,現如今絲票的買賣已經接近了尾聲,隨著價格高企,海述祖明顯減少了收購,這應當是你的意思吧。”

李肇基點頭,絲票買賣,靠的就是資訊差。陳子壯那日把海述祖叫來之後,說定了與李肇基合作,當時與會士紳立刻插手買入,而這些人影響力巨大,其他人也跟著買,絲票的價格自然也就上去了。

李肇基讓海述祖及時收手,好在這件事李肇基做主導,已經買下了一千三百擔的絲票,而且這些絲票都是春絲的絲票,至於其

他人跟上,李肇基也是無奈,這件事被陳子壯看破的那一刻,就變成‘聖誕節’,不給糖果,就搗蛋,不讓士紳賺錢,他們必然鬧事。

當然,李肇基本金也有限,這些絲票就已經把從馬尼拉賺來的錢也搭進去了大半,雖說他手裡還有不少現銀,但維持商社運作和淡水一帶的建設,都需要投資,李肇基需要一定的現金流。

“你去長崎貿易的事,可定下章程了?”陳子壯問。

李肇基直接說道:“四月西南風一起,我親率船隊前往。到時,您和幾位老爺的貨物,也可搭船,運費我只取一成便可。”

陳子壯微微點頭,說道:“今日你提了編列團練,這件事大有可為,團練編出來,再加上海盜內鬥殺幾個來回,珠江口早晚要安靜下來。但這貿易的事,總不能是一錘子買賣,將來你的商社與我廣東士紳如何把這買賣做長久,咱們也要有個打算。”

李肇基說:“其實這件事好說,生絲在外洋貿易之中是稀罕物,泰西各國無不趨之若鶩,之所以去長崎,是因為倭國金銀比較多,而且利潤也更大一些。只要咱們第一次貿易成功,往來貿易的事,也就能定個七七八八。

當然,哪怕對長崎的貿易沒那麼成功,倒也無妨,賣去馬尼拉、巴達維亞,都可直接從西班牙人和荷蘭人那裡獲得利潤。賣去馬六甲,便可出售給阿拉伯商人和印,度商人。

商社有武裝商船,與荷蘭、西班牙關係都不錯,我這邊是沒有問題的。關鍵是您這邊,能不能源源不斷的獲得穩定生絲來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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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壯說:“要說起來,各家士紳都有田莊,管著不少人口,蠶農、織戶哪個也逃不脫士紳的管控,不論生絲還是絲織品,來源都算是穩定。”

“陳老爺說的這話,卻是沒有道理。”李肇基倒是沒有給陳子壯留情面,直言說道。

陳子壯尷尬一笑,他倒沒有對李肇基的傲慢感覺到憤怒,畢竟陳家耕讀傳家,對買賣貿易這一途,是生疏的,即便他也是如此。陳子壯參與這些事,目的也不只是為了錢,更多的是為了影響力。

“你是買賣人,這其中道理,自然你最清楚。你大可與老夫說說。”陳子壯說。

李肇基說道:“您說的那些是現實,可那些士紳所掌握的生絲和絲織品,未必一定交由我的商社去出售。別的不說,今年咱們聯合一次,把生絲賣到長崎去,那明年鄭家必然會反彈。

我隨意想個辦法,比如鄭家派人來,高價買士紳手裡的貨,咱們這個聯合,便是不攻自破了,再恢復到以往一盤散沙的地步。現如今,機緣巧合下,大家好不容易聯合一次,就要形成制度,形成規矩,形成牢不可破的聯盟。”

陳子壯微微點頭,事實上廣東士紳早就想聯合起來對付鄭家壟斷對外貿易的事,一直被其分化,招數每次都類似李肇基說的那樣。

“你那你說,該如何做?”陳子壯問。

李肇基說:“建立一家銀行,把絲票這項業務做大做強。”

陳子壯有些疑惑,略作思索後:“銀行,你的意思是錢莊吧。”

李肇基擺擺手:“銀行看起來與錢莊差不多,但有本質上的區別,錢莊只是一種初級的金融機構.......。”李肇基想和陳子壯解釋一下二者的區別,但轉念一想,這又是何必呢,即便自己說的通俗易懂,這個滿口仁義道德,閉嘴之乎者也的傢伙也未必能明白。

李肇基說:“以往絲票是地

主士紳把錢糧貸給蠶農,蠶農在約定的時間拿生絲來還款。各家的利息、還款方式,都有不同。我們索性建立一下銀行,士紳們投資入股,由銀行出面,把錢糧貸給蠶農織戶,然後這些人把生絲和織物交給銀行。

然後再統一發售出海外,陳老爺且想,那些有股在銀行的士紳,就算想把生絲賣給鄭家,那生絲也不是他的啊。”

“可畢竟不是每個士紳都能入股啊。”陳子壯說。

李肇基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可只要幾家大的士紳和我聯合起來,在廣東絲票行業裡,咱們就是勢力最大的。那些小門小戶怎麼競爭的過我們呢?況且,咱們又不只賺這一頭,還有另外一頭。

這段時間,我往來澳門與廣州,發現本地糧米價格很夠,一石米,動輒一兩四錢以上,趕上春季,甚至可達二兩。而在海外,糧米便宜,馬尼拉的大米,不過九錢銀子,而馬六甲的大米,也就六錢。

試想,日後商社的海船南下貿易,回來時帶回廉價的大米,咱們擁有便宜的大米,就可把貸款給蠶農的錢糧利息降下來,那些小戶也必然跟著降,降到他們沒有利潤的時候,我們還有利潤,這些人也就退出絲票這一行了。”

陳子壯眼睛裡爆發一些亮光,但隨即暗淡下來,他說道:“這豈不是得罪許多人,人家發難起來,如何是好?”

李肇基哈哈一笑:“這不是有團練嘛,咱們組織了團練,滅了珠江口的四姓海盜,這粵海便是咱們的了,誰敢與咱們為難,他家的船還能出海?手裡有刀兵,您本身又是士紳領袖,還怕一些小門小戶擾亂嗎。

到時候,那些只是亂風過耳,不足為慮。”

“可即便如此,老夫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當。”陳子壯擺擺手,到底是四書五經讀多了,總是想著與人為善。

李肇基見硬的不行,只能說軟話:“晚輩方才說的,那是極端的情況,您是廣東士紳之首,與人為善,忠誠仁義,不到萬不得已,自然不會那等事來。

其實哪裡能到那個地步呢,廣東一省,人口數百萬,咱們的銀行也不會拘泥於一省之地,而也更也會侷限在生絲這一個領域,將來糖。、鐵、瓷器之類的,都要涉及。

這麼多的產業,須得多大的投入啊,銀行缺資金,還不是要向其餘士紳融資,有利潤在,便是能把人一個個的拉上我們這艘船,到時候,非但不會與人生惡,反而讓您一呼百應啊。

到時候那麼多士紳支援您,京城的內閣,總要有您一把交椅吧,陳老爺,您覺得在下這話說的是否有道理?”

這話卻是真真切切的說到了陳子壯的心坎了,當初他因為被崇禎皇帝認為‘沮詔間親’才被下詔獄,坐贖徙歸,如今國難當頭,他早有為國效力的心思,但卻久久等不來起復的聖旨。

只能建立書院,縱情山水,而等團練和銀行建立起來,他在廣東獲得影響力,又立下剿滅四姓的功勞,以如今朝堂形勢,必然會起復的。

陳子壯不愛財,但名聲和權力是他所愛,終究也因為這一點為李肇基所利用。

“有理有理,多虧有你,老夫才知曉其中利害。”陳子壯擊掌稱讚。

李肇基畫完大餅,自然也要提要求了,他說道:“未來的事,暫且不說,眼前確有一件事,須得您來做主,不然咱們接下來的計劃都要收影響。”

“何事?”

“對日貿易的事,晚輩覺得,鄭家怕是要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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