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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七海為王

第二百六十七章 遷都之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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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七海為王第二百六十七章 遷都之議

鄭森卻是未曾想到柳如是竟然是自己的知己,他說道:“我只盼河東君能說服老師,讓我從軍報國。”

“可你的安全,如何保證呢?”柳如是說,她安撫了幾句鄭森,對他說道:“那李先生說的,我也聽的清楚,粵軍和藩軍都缺戰馬,是要到了北地,買馬再建騎兵的。

我這裡還有些銀兩,再賣些首飾,給你兩萬兩就是,你若有錢,再湊一些。莫要投軍在藩軍,而是追隨沈大人在側,你出資買馬,協助其組建騎兵,算作親兵衛隊,由你來執掌這支騎兵,自然就有機會報效了。

若你能答應,我擔保牧齋先生會允你北上的。”

“這是什麼道理呢?”鄭森問。

柳如是搖搖頭:“你自不必要瞭解,也莫要輕看了牧齋先生,他雖然在野,亦有匡扶社稷之心,你以為,他此次來松江,就只是瞧瞧熱鬧,看看勤王軍過江的盛況嗎?

你以為他聯絡各方,讓江南各州府協助沈大人,就只是盡一盡士大夫的忠誠嗎?這些都是牧齋先生的大安排,他胸中丘壑,非你可想,你自從軍報國,有牧齋先生做你的老師,你又有虎踞一方的父親,日後必然是響噹噹的大英雄。

只一點,只有活著,才能享受這一切,你到了戰場上,可莫要再急躁孟浪了。”

鄭森點頭:“多謝河東君。”

東江閣裡,李肇基得罪了在場的文人,鄭森離開後,自然也就無人願意再與他說話,李肇基假託營中有事,便即刻離席了,他到了二樓,趙文及也急匆匆追了上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訓斥:“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你知道嗎,今日宴請的都是江南大儒,哪個不是士林泰斗,東林翹楚。您怎麼能因為幾句不鹹不淡的話,就得罪他們?

我知道你擔心後方不穩,想激鄭森參與勤王軍,好拿他做人質,可你就為了這點事,就得罪了江南名流,真是因小失大。”

李肇基哈哈一笑,拉著趙文及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他說:“我確實不齒這些人的空談誤國,所以言語激烈了些,可卻也不是因小失大。趙先生雖是沈大人西席,但與我相交,至純至誠。

有些事,我也不必瞞你。先生也看到了,今日到此參加宴會的,除了五梅公沈廷揚外,其餘都是沒有官職在身的,一群在野的士大夫,就只是來吃吃喝喝嗎?

我已經猜到了他們要做什麼,估計他們也與沈大人提前交涉了,今日前來是定計的。

而我得罪這些人,就是為了讓沈大人放心而已,此次勤王北上,天下存亡都寄於沈大人一肩,而勤王軍中,粵軍與藩軍須得相互信任才行,我若是今日不得罪了這些士大夫,怕是北上之後,沈大人就不信我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們有什麼圖謀?”趙文及卻是聽不懂了。

李肇基俯身在趙文及耳邊,說了一句話,趙文及直接瞪大眼睛:“你是什麼知道?”

“就是猜的,不信的話,趙先生回去旁聽,他們談的就是這件事。”李肇基輕笑說道,與趙文及告辭了。

其實李肇基不怕得罪錢謙益這些人,因為他與錢謙益等江南士大夫本就不是一路人。這幾年,與廣東士紳深入合作之後,李肇基發現,士大夫之中也不是鐵板一塊,但他處理起其中的關係時候,疏遠親近、友好敵對,就要看對方的身份了。

陳子壯、沈猶龍代表著一批士大夫,他們忠孝仁義,憂心國事,道德高尚,與這些人來往,是要看手段的。一直以來,不論是生絲貿易、水師團練還是練兵勤王,因為陳子壯、沈猶龍的參與,李肇基必須要讓自己想辦的事符合商社與大明的共同利益,才能得到這些士大夫的支援。

因此,對待他們要小心謹慎,要用心用智。

錢謙益、龔鼎孳又代表著另外一批士大夫,這種人李肇基在廣州也有接觸,只不過因為一開始有沈猶龍之類實權派的支援,所以類似的士大夫沒有展現的空間。

他們突出一個道貌岸然,無恥之尤。滿口仁義道德,心裡卻是陰險狡詐。

但這類士大夫又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不願涉及實利,田畝、金銀、生意,因為平日裡要裝的志向高潔,所以他們必須遠離這些,而能打動他們的,除了名聲,就是權柄了。

可後兩者,恰恰是李肇基給不出的。因此,李肇基與這些人註定沒有共同利益,也就只能敵對了。

而最後一種士大夫就是林渭源、黃莞樓這些人,他們也道貌岸然,但卻不會為了名聲而放棄實利,甚至因為追求不到名聲和權力,只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追逐屙黃之物上,顯的市儈而庸俗。

但恰恰這些人是李肇基最好的夥伴,只要擁有共同的利益,只要會有可預見的收入,他們就會選擇合作。

因此李肇基在東江閣中直接對錢謙益出言不遜,除了作為穿越者,對這些漢奸叛徒的憎惡之外,主要還是出於實際利益考慮。

趙文及回到了包房之中,若按照他的意思,是要為李肇基辯明一番的,但方才回來之前,李肇基交代了要對他惡語相向,出於對李肇基的信任,他抱拳說道:“諸位先生,讓你們見笑了。

李肇基,蠻夷也,不知華夏禮儀,就是憑藉一張巧嘴,在這裡譁眾取寵,也是在下失策,該勸說各位不要請他來的,平添厭惡。”

錢謙益擺擺手:“趙先生莫要理會那廝,小丑罷了,自以為是對弈棋局的國手,其實不過是攥在沈大人手裡的一把殺人刀。既是一把刀,鋒利就可以,惹不惹人煩,就莫要放在心上。

諸位,今日群賢畢至,還是談一談正事吧。雲升兄,此次北上勤王,可定下方略了?”

“哎呀,勤王是頂天的大事,不瞞牧齋兄和諸位,我在廣東,除了與陳子壯還有趙先生商議之外,再無其他人襄贊,廣東士紳,蠅營狗苟,動輒以利動人,我實在難言。

今日邀請諸位來,也是想與諸位先生一起,定下勤王大計的。”沈猶龍微笑說道,趙文及仔細打量著沈猶龍,發現自己的東主說話與以往不同了,與江南士大夫一起定勤王大計這種事,他可沒有告訴自己。

沈猶龍起身,親自為所有到場士大夫斟酒,一邊斟酒,一邊說道:“勤王軍自廣東而來,或從浙江上岸,我是知道的,沒有諸位相助,斷不會如此順利進軍。此次北上勤王,錢糧薪餉,就仰仗於諸位了。

只是若僅僅捐納一二,怕是杯水車薪,還是加些夏稅、秋糧,以備不時之需。”

龔鼎孳笑著問:“雲升兄說的不時之需指的是什麼呢?”

沈猶龍為眾人滿酒之後,看了看周圍,索性說道:“諸位先生,不瞞諸位,此次勤王北上,我雖有粵軍在側,藩軍相助。天子又許我總督勤王各部,但一路北上,偵聽北地訊息,闖賊勢力之大,已成尾大不掉之勢了。

而且,東虜也有異動,怕是會藉機發難。

縱然到了北地,聯合遼鎮,也不過幾萬兵馬,如何能與闖賊、東虜對抗呢?勤王之難,便在於缺少精兵銳卒。也不瞞諸位,我深覺勤王救國,事不可為了。”

“雲升兄的難處,我們也是知道的。所以雲升兄有什麼辦法,但說無妨。”錢謙益微笑說道。

沈猶龍說:“以我所見,以現在局勢,兵力對比,保全兩京一十三省,已經是千難萬難了。強行不可為而為之,我這支勤王軍,便是會如同去年秦軍出潼關一樣,一朝淪喪。

不是我不想擔這個擔子,實在是這是咱大明最後一支力量了,若是沒了,祖宗留下的江山就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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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勤王之大計,不在於滅虜剿賊,而在於迎天子南下,遷都南京。”

此言一出,包房之內的人全都是點頭的樣子,只有趙文及略顯驚訝,他是真的一點沒想到沈猶龍會定如此大計,雖然此前二人之間,與廣東士紳之間都有遷都之議,卻不曾想,在須臾之間就要變成現實了。

而這遷都之議,恰恰就是李肇基在他耳邊所說的話,趙文及也明白了,剛才李肇基為何如此孟浪。

若是要江南方面供給糧草餉銀,沈猶龍該入南京見南京六部,該去見漕運總督、操江總督等封疆大吏,為何要見這些在野的士大夫,就是因為,他們是最支援遷都的。

只要遷都到南京,而且他們還在其中貢獻了力量,那麼將來入朝為官就是板上釘釘,而且,這些人在朝廷之中本就做官過,而且官職不小,起復之後,那就是直接掌權,便如錢謙益,若是起復,必然是入內閣為相的,

這也是為什麼李肇基要與錢謙益浪對,演戲給沈猶龍看的原因。

一旦遷都,錢謙益必入內閣,內閣首相是何人呢?沈猶龍也不過掌握一支粵軍而已,而他錢謙益則背靠福建鄭芝龍。若是李肇基表現出與錢謙益親善的模樣,沈猶龍必然疑他,此次北上,也就會多有掣肘。

相反,李肇基直接得罪了錢謙益,日後南明朝廷的首輔之爭,他就只能屬於沈猶龍一派了,沈猶龍只會更加信任他。

“雲升兄這話,說的至為在理。自秦軍覆滅之後,江南便是有遷都之議,東林之中,也多有支持者。只不過因為此前京城有人反對,此事只能作罷了。

但現如今局勢緊張,北方兵馬不敵闖賊,已是必然。遷都自然就是唯一的辦法了,只是遷都哪裡是那麼容易遷的呢?”錢謙益微笑說道。

沈猶龍呵呵一笑,說道:“牧齋兄說的沒錯,遷都之議,在朝廷動議數次,都是不成,糾結各方甚多,而南遷恰逢南風季,而山東河南淪陷,陸路不通,海運艱難。因此我還要一策,請諸位襄贊。

不如請太子南京撫軍如何?”

錢謙益一聽這話:“怕有人提靈武之事,朝堂不允呀。”

所謂靈武舊事,就是唐朝玄宗時,恰逢國亂,太子李亨在靈武繼位,尊奉了玄宗為太上皇,奪取實權,然後收復兩京。

但這只不過是錢謙益的說辭罷了,他此言一出,沈猶龍臉色微變,看向錢謙益的眼神之中帶了些不善,趙文及心裡也對這個江南大儒心生警惕起來。

趙文及心道,李肇基說的沒錯,這傢伙真的就是無恥之尤,國難之時,還黨同伐異,爭權奪勢,這遷都之事八字還沒一撇,就爭上了首輔之位,先是拉攏李肇基,又故意遷都這件事上給沈猶龍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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