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順其自然第四百零八章 一家合作一家拒絕
面對狂妄、蠻橫的傑斐遜，褚三就要動手打人，被高翔制止住了。
高翔依舊笑著說道：“本伯代表大明政府和你談，希望你能夠按照我們大明的法律規定，如實繳納舶稅。否則，後果自負。”
傑斐遜依舊態度強硬，他說道：“我也再說一遍。我不知道你所說的舶稅是什麼東西。我只是來做生意的。為你們大明帶來我們的商品。你們得感謝我，而不是欺負我。”
高翔覺得繼續談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就對傑斐遜說道：“既然你一意孤行，那麼咱們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你可以走了。”
傑斐遜站了起來，趾高氣昂地轉身就走。連個最基本的告別也沒有。
褚三很不服氣，就要開口。被高翔制止住了。
高翔接著對面前的約翰說道：“約翰船長。剛才我與傑斐遜的談話，你已經聽到了，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
就在高翔問話的過程中，高翔的眼睛始終在看著約翰。約翰的眼睛咪咪著，大腦應該是在高速運轉，思考著對策。確切地說，就在高翔與傑斐遜對話時，他就在尋找對策。
約翰聽了高翔的話，說道：“尊敬的祥雲伯大人。您的話，我全都聽懂了。就是希望我們今後透過官方做貿易，並且按照大明法律的要求，足額繳納舶稅。對於這一點，我同意。”
約翰的回答，大大出乎高翔的預料。
因為有傑斐遜在前面做表率，按照一般人，要麼像傑斐遜一樣，蠻橫無理，耍臭無賴，要麼是討價還價，希望降低舶稅，或者與祥雲伯拉近乎，趁機賄賂。
但是，乖乖繳納舶稅，而且是足額繳納，這個表態出乎高翔意料之外。
高翔聽了，十分高翔，說道：“真沒想到約翰船長如此深明大義。我代表大明政府，謝謝你的支援。”
約翰十分謙虛地說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實不相瞞，以前確實為了點蠅頭小利，私自與其他人做非法貿易，現在想想，非常羞愧。祥雲伯既然能夠找我談，說明這是在幫助我，改正壞習慣。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
高翔聽了，對這個約翰，真是刮目相看。此人一定是屬“蜂窩煤”的。身體裡全是心眼。
對於這樣的對手，切不可掉以輕心。像傑斐遜那樣的對手，非常容易對付。而像約翰這樣的人，心眼多，根本就不好對付。
但是高翔面不改色，依舊是笑臉說道：“如果人人都像約翰船長這麼理解我。我也不會這麼操心了。對於你們這種正當商人，我們大明會保護的。對於那些不法商人，我們會嚴厲打擊。就像剛才那個蠻橫的傑斐遜，我會讓他知道拒絕與大明合作，是什麼下場的。”
約翰聽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道：“我向祥雲伯再次保證，一定按照大明法律規定，進行貿易。”
高翔並沒有滿足於他的表態，而是繼續說道：“我相信約翰船長。我還有一事相求，希望約翰船長能夠將大明與你進行走私的人員，給我寫下來。我還處理。
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大明沒有人進行走私，也不會把你們這些外國商人拐壞了。“
高翔話音剛落，褚三就命人將預先準備好的筆墨紙硯端了上來。
約翰見高翔問起，知道自己必須得說了。於是，就將與自己有來往的幾個走私販子供了出來，連住址也都說了出來。
褚三一一記了下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葡萄牙的風土人情之後，就結束了此次談話。
約翰走了以後，褚三不解地問道：“伯爺。我想不明白。您為什麼要放那個傑斐遜走？您沒看到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嗎？就這麼讓他走了。他一定會對外吹噓，到那時，那幫走私販子豈不是更加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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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解釋道：“傑斐遜會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的。你以為他狂妄，我就拿他沒辦法了。倒是那個約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這個人才是最強勁的對手。
一會兒，你倆帶著人去跟蹤這個傑斐遜和約翰，重點觀察他們的走私情況。高勇他們正在調查走私，你們可以配合著做。”
褚三聽了，忙問道：“我和教名奇都走了。你的安全怎麼辦呀？”
高翔聽出了褚三話裡的關係，但是他對自己的安全不以為意，說道：“留幾個人跟著我就行。讓他們都配上三眼火銃，我也做好防護。應該問題不大。你們安心調查就是，也不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事情。”
褚三和教名奇留下了八名侍衛之後，就去跟蹤調查約翰和傑斐遜的走私情況。
高翔坐在那裡繼續喝茶，研究著接下來的計劃。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走私者與地方官府、豪紳等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海澄縣與走私者的聯絡，絕不僅僅是一名小吏。還應該有更高階別的官吏參與其中。
刁明君今日的表現，給高翔的印象就是，他也有可能參與了走私。
但是，由於沒有證據，只能是一種懷疑而已。
高翔相信，隨著調查的深入，事情的真相會慢慢浮出水面。
眼下先看看褚三、教名奇、高勇等人，能夠調查出什麼情況。再根據他們所調查的情況，打擊走私。
福建水師方面由於是由浙江水師分出來的。人員也都是新人，與月港沒有關係。他們確實能夠為打擊走私全力出擊。但是，福建水師戰船高大，這幫走私販子很多都是晚上進行交易，見到福建水師的巡邏，定然會提前拐入水道。
月港附近的水道眾多，溝溝岔岔很多，即使福建水師發現了走私船隻，由於水道狹窄，高大的戰船根本無法進入水道。只能讓其逃遁。
福建水師的主要工作，還是負責從外圍切斷大明內部的走私者與境外走私者的聯絡。以及接到舉報後，對走私者的查抄。
至於官府和周邊衛所方面，眼下還是指望不上他們有什麼成績，近期還是以內部整頓為主。
將那些與走私分子有聯絡，為其通風報信，打掩護的人員進行清理整頓。
然後，才能發揮其作用。
至於十分難纏的約翰，高翔只能是見招拆招。鬥智鬥勇是必須的，如果對方暗地裡違反大明的法律，那一定要及時發現，不能任其逍遙法外。
高翔直到將所有勢力、所有事情都研究了一遍之後，才離開了茶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