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屑幹員第一百五十一章：故事

"這就是我所生活過的世界，如此可悲，如此愚蠢。"

隨著向量自我敘述，眼前的一切再度發生逆轉，過去的向量站在一處荒涼的大地上，和另一只恐爪龍盯著漆黑無比的夜空。由於這個世界只有行星，天空無比的黯淡，讓人看不到任何的光輝。

"在恐龍文明爆發內戰的最後，恐龍文明**了太陽萬分之一的質量，正因如此，這種能量摧毀了恐龍文明，而我在那次辱罵"龍帝"之後，被流放到太陽系邊陲的一個科研中心進行研究，而眼前這一切則是我很多年再度回到地球的場景。"

李隱好奇的問道：

"你就真的對你的文明這麼失望嗎？"

向量沒有回話，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過去的向量獨自漫步在地球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向量！"

這是唐衍的聲音，不知為何，唐衍出現在了向量身邊。

"哎哎哎，你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我解決了我那邊的事情之後，自然可以出現在這裡，我既然能夠認出鷙不群使用的能力可以將人陷入自己的心魔世界，有這種脫離自己心魔世界的能力應該並不稀奇吧！"

李隱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現在他關注的重心也轉到唐衍究竟想要幹什麼上了。

"向量，你給我聽好了，任何一個文明都是由各種各樣職業的人組成，他們有的或許只是一些工人，製造各種各樣的工業材料，有的或許只是一些文娛作者，創造一些人類的文娛產品，但是這些都是社會的必需品，至少對於我們碳基生物來說，這些職業都是必須品"

"你所追求的是絕對理性的社會，但是我問你，一個絕對理性的社會真的可能存在嗎？"

唐衍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很難想象他會巧簧如舌成這個樣子。

"你所認為，一個社會擁有絕對理性之後就可以永無止境的追求科學，我想要告訴你，大錯特錯！擁有絕對理性的世界只會陷入一團死水，而你所鄙夷，所唾棄的感性，才是社會發展的動力！"

"在大部分歷史發展的過程中，科研在社會中起到的經濟效益並不是那麼高，從理性上來說，進行科研還不如將錢用到其他的地方，人都是短視性的，可能長期對科研投入資金會讓收益返還，但是短期內就像見到收益基本是做夢。在一個絕對理性的社會面前，科學不會有太大的進步，反而會因為各種內耗而加劇文明的混亂程度！"

"所以說，在我看來，你這追求絕對理性的行為簡直像腦癱兒童一般，無法理喻，腦殘的一匹！"

面對唐衍慷慨激昂的咒罵，向量沒有立刻回話，他只是靜靜看著天空上黯淡無比的行星，在他的記憶碎片中，這是在恐龍內戰一百萬年之後，地球上仍然荒涼無比，夜空也依舊黯淡。

"可是恐龍文明是一個感性的文明，最後卻發展成了什麼樣，讓明星成為國家的領袖，這樣的社會，這樣的文明，真的能夠前進，我並不這樣認為！"

"大錯特錯！向量，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說，我只能評價你的恐龍文明真的很不錯。"

這是直角坐標系，那顆中子星的聲音，這塊石頭現在被唐衍抱在懷中，看似是唐衍把他帶過來的。

"你是。。。。。"

"自我介紹一下，你所處的宇宙的三大神級文明的1919810114514號監察官."

聽到這話，向量霸王龍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完全不理解中子星的意思。

"你在胡說什麼，因為在主神空間瞭解過概念，我知道的宇宙只有一個恆星系，無比狹窄，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宇宙三大神級文明?"

中子星身上閃動起紫色的光，那是他調取記憶存檔的表現。

"向量，在瞭解過主神空間中有關宇宙起源的公式之後，你真的認為以你們宇宙的物理常數來說，可能出現一個太陽系大小的宇宙嗎？"

向量點了點頭，別說是來到主神空間之後，就算是恐龍文明中，對於宇宙起源的爭論都頗大，因為在科學研究中，他們這樣的宇宙根本不可能形成，

"因為質量太小，對於其他宇宙而言的宇宙大爆炸根本不可能在你們的宇宙發生，因為你們宇宙的質量根本不支援發生宇宙大爆炸，更何況在一般的宇宙中，恆星的形成需要足夠大的星雲，這樣才會有足夠大的場所與引力來形成恆星，而一片太陽系大小的封閉宇宙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獨自存在，更別提又足夠大的地方來形成恆星了。"

向量先是凝重的皺起了眉頭，隨後松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我所在的宇宙是被你們所謂神級文明割從一個大宇宙裂出去，而你是這個宇宙的監察者，這是為什麼麼？你們做的一個科學實驗嗎？"

中子星嗡嗡作響了幾聲，隨後進行說道：

"沒錯，我是神級文明的觀測你們宇宙的觀察員，但神級文明並不是因為科學實驗的原因而割裂太陽系，僅僅是因為你們的文明過於有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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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力？"

"是的，宇宙一直處於黑暗森林狀態，每個星際文明一旦發現就會相互攻擊，這種狀態直到科技發展到頂點的三大神級文明從法則層面改變了宇宙中光速不可逾越的特性，製造出了超光速飛行器。正因如此，各個文明之間的交流效率開始提高，黑暗森林狀態開始解除，建立以三大神級文明為首的宇宙秩序，但是為了防止更多的文明出現，從而產生撼動三大文明秩序的可能性，三大文明制定了一旦發現新智慧文明就要將其割裂出宇宙的政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文明是這個政策的受害者，因為一個恆星系的資源就已經鎖死了你們的科技上線，但在我們的預估中，你們文明不可能進入星際時代，但在你們文明各個英雄人物的推動下，你們還是發展出了相當了不起的科技。"

"在還未走出太空時候，你們文明的領袖進行了全球的統合戰爭，在化石燃料徹底耗盡之前集合文明力量研究出了可控核聚變。"

"在太空時代黎明的時候，無數恐龍**協力，以鮮血鑄就成火星先行**。"

"在你們文明巔峰的時候，文明領袖能夠無視短途利益，耗費天文數字一般的資金去建造環日粒子加速器。"

"有這些英雄人物的文明，向量你為何要對它失望？"

向量的神色已經開始與自己爭辯起來，似乎在猶豫什麼，良久，他最終說出。

"可我的文明最終還是走上了泛娛樂化的道路，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毀滅。"

"是這樣嗎？"

"難道不是嗎？"

"別忘了你也是恐龍文明的一份子，而你卻來到了可能性無限的主神空間，你們的文明曾有那麼多的英雄，而你也可以成為他們中的一份子。"

向量笑了，他似乎自嘲一般的說道：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