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霜葉前夜夏季特別章 汐斯塔度假日（三）
汐斯塔沙灘。
凱爾希翹腿坐在沙灘邊的長椅上，拿著報紙讀著汐斯塔市最近的新聞。在她的前方，斯卡蒂正凝重地望著眼前大海。
“真是意外，沒想到除了家鄉，還能在這裡見到這麼廣闊的海域。”斯卡蒂感慨地說道。
“和你家鄉的海有區別嗎？”凱爾希翻過一面報紙。
“家鄉的海更蔚藍，更深邃——也潛藏殺機。這裡的海完全沒有危險的氣息。”
斯卡蒂抓起沙灘上的一把細沙，放在手中輕輕揉捏，注視著它們從指間滑落。
凱爾希拿起旁邊桌子上的果汁，喝了幾口，繼續關注著報紙上的新聞。
“你就不想再說些什麼嗎？”斯卡蒂對凱爾希彷佛無視自己話的態度略感不悅。
“我能有什麼好說的？”凱爾希將報紙放到桌上，從兜裡拿出手機，像是漫不經心地發了一些什麼。
斯卡蒂一時語塞。凱爾希瞟了一眼斯卡蒂，最終還是放下手機，展開了話題：
“華法琳醫師上次想對你進行解剖實驗，這件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斯卡蒂回答道。
“你武器的主要構成成分除了金屬以外，還有相當程度的黑曜石，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也知道。”斯卡蒂皺起眉頭，她不知道凱爾希想表達什麼。
“很好，我有件事情想確認。”凱爾希微微點了點頭。
“什麼事？”
“我懷疑黑曜石有抑制礦石病發作的作用。”凱爾希直接了當一本正經地說道。
“哈？”斯卡蒂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雖然汐斯塔市在對外宣傳的時候，曾經說過：黑曜石有抑制礦石病發作的功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只是對外宣傳的手段之一，以此來吸引更多的遊客。
可凱爾希作為一名對礦石病頗有研究的醫生，如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讓斯卡蒂不由得有些懷疑。就算自己的劍的確有黑曜石的成分，但這也不能證實是黑耀石避免了自己礦石病發作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凱爾希一眼看穿了斯卡蒂的心思。
“除了你的武器之外，我還找到了一個證據。”凱爾希從口袋裡拿出手套戴上——即使是度假，手套也不離她身。
凱爾希從懷裡拿出一個吊墜向斯卡蒂展示：這個吊墜外觀普通，但顏色卻是純白，沒有一絲瑕疵和塵埃沾染的痕跡。
“這是什麼？”斯卡蒂好奇地問道。她隱隱約約感覺在哪裡好像見過這個東西，貌似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一位薩卡茲巡迴醫師身上的物品。
話說回來，那個巡迴醫師好像也加入了羅德島吧？斯卡蒂一時想不起來那位醫師的名字。
“不用在意它是什麼，你只用在意它的構成。”凱爾希將吊墜重新放入懷中。
“它的構成也是黑曜石？”斯卡蒂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稍稍驚奇。
凱爾希點了點頭。
汐斯塔沙灘某不知名洞穴。
“這就是你想給我看的？”
霜葉坐在一角，看著霜星放下鏟子，從挖出的洞裡取出一塊黑曜石。
由於霜葉已經沒有抵抗的能力，加上這裡地形相對狹小，也沒有逃脫的空間，所以霜星解除了霜葉的凍結狀態。
“我需要你來幫助我做一個小小的實驗。”霜星將黑曜石放在一旁的地上。
“我拒絕。”霜葉嘴上說著，但還是乖乖站起了身。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霜星拿出法杖，念動咒語，將黑曜石的一角用冰刃削下。
“把這個放到你的感染結晶的地方。”霜星將黑曜石碎片遞給霜葉命令道。
霜葉接過碎片，將它貼在自己臂部感染的結晶上面。
“這樣？”
霜星再度念動咒語，霜葉有些茫然地看著霜星，不知道她想幹嘛。
在咒語的驅動下，黑曜石碎片迅速和霜葉皮膚表面的源石結晶凍結在了一起。
“你到底想幹嘛？”霜葉心裡有些發憷。
“不是壞事。”霜星輕描澹寫地拋下一句話，忽然眼神一狠。
“起！”
“嗤拉！”
鮮血和凍結的黑曜石一同飛濺而出，手臂處的劇痛讓霜葉瞬間跪倒在地。所幸數年的戰爭經歷磨鍊了霜葉的韌性，這才讓她沒有失聲叫痛。
“混賬！”霜葉忍不住破口大罵。這種折磨手段實在太過殘忍。
“態度真惡劣。”霜星輕輕搖了搖頭，撿起地上的黑曜石碎片，“你為什麼不看看你的傷口？”
霜葉轉頭看向自己的手臂，只見剛才覆蓋黑曜石的地方表層的源石結晶已經隨著黑曜石一同被帶下，現在傷口處還流著血。
“這種物理手段去除表層源石結晶有什麼用？”霜葉憤怒地說道。
“你碰碰傷口旁邊的源石結晶試試。”
雖然很生氣，但霜葉還是照做了，出乎意料地是，那些剛才根本沒有覆蓋黑曜石的表層結晶竟然悉數地脫落，只留下嵌在手臂裡的源石結晶，這讓霜葉倍感意外。
“我施加了額外法術，讓黑曜石能夠快速地與你身體內部結合，沒想到成果不錯。”霜星滿意地看著霜葉。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霜葉平靜下來，冷澹地看著霜星。
“很簡單，小狐狸，你和我都有故事，我們是同一類人。”霜星將一張紗布遞給霜葉。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霜葉猶豫了一下，接過紗布按在胳膊上。
霜星沒有說話，從兜裡拿出一個令霜葉有些熟悉的狗牌。
霜葉愣了愣，將狗牌接過來，看向上面的銘文：
哥倫比亞少年軍——霜葉。
“你是——”霜葉瞪大了雙眼，下意識伸手捂住了嘴巴。
霜星靜靜地看著霜葉，臉上百感交集。
“第一次見面時不知道你的名字，後來戰鬥結束後搜集情報才知道是你。”
霜葉慢慢蹲下，將狗牌握入懷中。
“你得為你自己而戰，霜葉。”霜星神情悲憫地看著霜葉，“回整合運動吧。”
霜葉低著頭，沒有說話。
“想好了之後，可以隨時聯絡我，我等著你。”霜星走向洞口。
“不用等了。”霜星身後傳來霜葉的聲音。
霜星停頓了一下，沒有應答，徑直走出洞穴，留下霜葉一個人坐在洞穴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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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葉將狗牌舉起，看著狗牌心中五味雜陳。
她回憶起了一些過往的人，她回憶起了一些不願提及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