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返回

[明]狹路相逢

第五十章
上章 目錄 下章

[明]狹路相逢第五十章

熱門推薦:、 、 、 、 、 、 、

“發生了什麼事?”張皇後一進屋看到朱由校的神情不對,他剛剛成功地做了一隻木鳥,怎麼臉色差成了這樣,“可是早上吃的膩了,要不要叫太醫?”

朱由校搖搖頭,讓卓湯關門先退出去,“我沒事。寶珠不用擔心,就是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你還記得福王皇叔吧?”

張嫣對於那位大名鼎鼎的福王並沒有親眼見過,福王就藩的時候,朱由校也才十歲不到,她還沒有嫁入皇宮。“難道洛陽那裡又出事了?”說罷,張嫣心中就是一頓,她之所以說了‘又’,因為上次朱由檢在那裡遇刺的事情,讓她差點失去了方向,這次又出什麼古怪,難道是那裡民變了,把福王府給搶了?

朱由檢如能聽到張皇後心中的吐槽,一定會稱讚她有先見之明。這樣一個在河南拉仇恨值的人,當百姓們餓的都要易子而食,他還坐擁著大片的田莊,不要說是施粥了,不做出什麼抬高糧價的事情就是謝天謝地了,當然是被一些人恨得牙癢癢。

不過,歷史上李自成給朱常洵的大鍋燉肉酷刑,這次他是沒有命去享用了。

“他自縊了。”朱由校說著苦笑了兩聲。當初因為福王母妃鄭貴妃恃寵,他也受盡祖父的萬千寵愛,還差點把自己的老爹逼得就做不了太子,也引起了爭國本的風風雨雨。但是這人現在就輕描淡寫的消無聲息的死了。

“自縊?!”張嫣聽到這個回答十分震驚,她馬上就把此事與當初的洛陽刺殺案聯絡到了一起,“錦衣衛已經去洛陽查證了?福王還會藏著那種心思?”

張嫣沒有說出口的話是,這個皇叔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但從零碎的風言風語中,聽起來就是一位貪圖享受,胖的不像樣子的人。真說起來,他與自己的身邊這位,都是只關心自我享樂的人,不過自家的這位愛好比較獨特而已。

朱由校對於福王自縊的驚訝已經散了不少。在他看來,如果曾經他以為不會背叛的魏忠賢也想要效仿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那麼福王有一些心思也是不奇怪的,特別是這人曾經離著龍椅只有一步之遙。

朱家又不是沒有出過反了的藩王,當初永樂帝不就成功了。“按理來說,要是我死了,由檢也不在了,福王就是第一順位的繼承人,所以他有作案的動機。由檢已經把福王臨死前寫的遺書給我看過了,是他的親筆。說起來上次看到福王的字跡,還是他上請要土地的時候。”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張嫣一聽這話也認可了推斷,“這具體的情況是怎麼一回事?”

**

能回答具體問題怎麼樣的,只有案發過後的第一目擊者,那就是由福王的兒子來說了。福王有三個孩子,朱由崧、朱由渠、朱由樺。朱由崧是福王府的世子,他的年紀比朱由校小兩歲,是個二十歲的胖青年。他一早起來,當聽到下人回稟福王上吊的時候,簡直還以為是自己昨天晚上喝的酒沒有醒呢。

但是事實讓他不只是醒了過來,而且還感到了無比的驚恐。當你看到一大隊配著繡春刀的錦衣衛們敲響房門的時候,在大明朝這絕對是能排上十大恐怖場景的現象。

“福王世子,臣接到密報,福王府與暴民勾結,在三月中旬於洛陽城外設下陷阱,欲行刺當今聖上。餘黨已經招認,行刺所用弩.箭正是由福王提供,王府管事太監親自將兇器交予了反賊。還請福王跟我們走一趟,申辯一下真相為何。”

這人說的話明明都是人話,為什麼組合到了一起就聽不懂呢?朱由崧的腦子剛從宿醉中醒過來,就被老爹的自縊給唬住了,緊接著就是這麼一個天方夜譚的訊息,他的老爹會謀反,開玩笑嘛。等等,好像剛才真的有人說,老爹是畏罪自縊了?“來人啊,管家呢,去哪裡了?!”

“世子,管家早上一同隨著王爺去了。”下面的人臉色煞白,王府這下是要倒大黴了,犯了什麼事情不好,居然去謀反!他們這一大群人的腦袋還保得住嗎。

為什麼不懷疑是被冤枉的?要是冤枉的話,福王那麼一個愛好享受的人,何必先自殺啊,不就是怕被弄到牢獄裡面受罪嘛。

朱由崧這下是徹底地醒了過來,但同時又徹底地矇住了,他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但錦衣衛可不傻。木慄帶著人進了福王的房間,吊著的人已經被放下來了。木慄仔細觀察了一下,根據頸部的勒痕可以基本確定是自己吊上去的,不是被人勒死了之後掛上去的,而管事太監的情況也是一樣。若是沒有中毒反應與被人事先弄暈的證據,基本就能斷定這是自殺不是他殺了。

“世子,此事非同小可,福王是謀反案的重大嫌疑人。現在他死了,極大可能是畏罪自殺。他的遺書,臣必須帶回京城,請皇上定奪。另外,從今日起,還要委屈世子了,王府中人一律不得外出。”

朱由崧目睹這一夜過後就天翻地覆的場景,差點沒有當場暈過去,但也是雙腿發軟,跌坐到了椅子上。他的腦子裡面一直在迴圈播放,謀反,他爹謀反了,然後被抓住了證據,這下子上吊自殺了。然後呢?皇上要怎麼對付自己,會怎麼對待王府。他突然就想起了還在京城的時候,那時皇宮中的人把自己老爹看成了太子,自己也是藉著東風在宮中混得比當下的太上皇還要好,現在就要一起玩完了嗎。

他的爹沒事做了,去謀反幹什麼!

可這個時候,朱由崧就連很有底氣地說一句,他老爹絕對沒有幹這事的反駁之話,也沒有勇氣說出口。因為朱由崧是個大事不管的人,每天只管享受就好了,現在想起來好像年初的幾個月裡,管事是總是往外面跑,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王府的賬本他也沒有仔細看過兩眼,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有銀錢用在了製造購買兵器上。

福王府的事情一出,滿朝震動。居然有一個藩王想要謀反!雖然他失敗自盡了,但當今聖上在洛陽差點死掉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

好吧,今天的朝會又有熱鬧看了,錦衣衛應該一直都查著皇上遇刺的真相,本來以為這筆賬已經算在了魏忠賢的身上,誰想到又冒出了一個福王來。

“皇上,福王一事理當慎重,若是引起了藩王之亂,大明更消耗不起。”文震孟的腦子還是很清楚,他覺得事情太突然了,雖然福王有動機,但是人已經死了,雖然有句話叫做畏罪自殺,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死無對證。現在新皇登基,還是要以穩為主。

“皇上,當初魏忠賢一黨在太上皇病重時,興風作浪。崔呈秀還為了銷燬證據將醉紅樓中的人滅口。現在應該要徹查此案,福王與魏忠賢一眾有何更深的關聯。”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錢謙益。魏忠賢的主力軍該撤的撤了,他倒是回來了,現在正在競爭著內閣的位子,可是名副其實的東林黨代言人物。

“皇上,此事還是文大人說的對。”溫體仁皮笑肉不笑地瞄了一眼錢謙益,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再把朝中不是東林黨的人都給除了,門也沒有!

當年萬曆年的後期直到天啟朝的早期,他們浙黨﹑齊黨﹑楚黨都被東林黨給擠兌地過不了日子,在朝中重要的位子上面沒有一點發言權。後來要不是有了一個魏忠賢,那日子估計還不知道怎麼難過呢。

東林黨倒是好,民間流言,‘若非同道,即為仇敵’不就是他們說出來的。溫體仁承認東林黨裡面是有正人君子的,但放到今天,除了那個孫承宗是個能人之外,也許文震孟的品性不錯,其他還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貨色。

溫體仁心中的腹誹不斷,嘴上卻沒有停下來,“此事事關藩王,不能不慎重,而臣以為,福王已經自縊,現在更加重要的是後事的處理。皇上也要借此事示警於天下藩王,切莫壞了祖制。”

朱由檢眼神掃過了溫體仁,這位真是如同史書上說的一般,對於上意的把握很敏銳。雖然人不一定是個正直的人,可是政治這個東西,不需要太多的正義。

“朕有說過要大興牢獄嗎?”朱由檢像是好奇地看著大家,然後柔和地說,“好了,各位卿家雖然意見上有分歧,但朕明白大家的意思,謀反之事不能姑息,可查起來也要慎重。福王在洛陽也有很長的日子了,目前而言,他臨死之前把事情交代在了遺書裡。說是驚聞京中聖上有病災之事,心起惡念,妄圖北上稱王,需要剷除一切干擾的因素。朕一不小心就被當做了擋路石,這也是無妄之災啊。”

下頭的大臣看著皇上的表情溫和,一點也不像是遇見了殺人仇敵那樣,心中也一瞬間琢磨不定皇上要做什麼。

難為畢自嚴這個大叔,低著腦袋繃住一張臉,做官到了他的位置上,才終於明白那句話,什麼叫做‘人知道的太多,就希望自己還是不知道的好’。他可不希望有人把注意打到自己的身上來,打聽裡面的內.幕,別人不知道的事你知道了,惹人眼紅。這時,畢自嚴瞄了一眼對過的雨化田,那位應該也是知道的吧。錦衣衛辦的案子,他們的老大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人家端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不過,朕也很好奇,祖制規定了,裡面也說了藩王不能與官府結交,也不能從事士農工商的活動。就是出城遊玩,也有人記錄在冊。那麼誰手眼通天,幫著福王聯絡上了鑄造兵器的人,又是誰謀劃了流民的暴動?”

錢謙益聽了這話,在心中想,難道皇上也懷疑魏忠賢,但是苦於沒有證據,希望他們可以幫著找到證據。要是把這事給辦成了,還能不得皇上的信賴嗎。

朱由檢說了這話,卻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好了,這事就先查著,大家也不要人心惶惶。相信宗藩都是支援朕的,像是福王那樣有著貪婪之心的人還是在少數,你們說是不是啊?”

“皇上聖明!”大臣們能說什麼呢,您說自家的遠親們是好的,我們能否認嗎。

畢自嚴跟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心中不住嘆息,你們都太天真!皇上今兒的問話,你們都認了,說那些宗室是好的,而等到明日問他們要錢的時候,哪個不肯給,不就是罪同福王論嗎。

***

下了朝會,朱由檢不是回去睡回籠覺,而是要去上課。明代的皇帝從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要每天去上課,雖說是學習讀書、寫字,但要求可不一般,不求倒背如流,但求能夠結合實際,言之有物,通曉天下朝政。可惜到了明朝後期,受過太子教育,並且好好唸書的人就沒有幾個,朱由校沒有,朱由檢原來更加沒有。

說來,明代的皇帝也是逃不了學習任務的,還要去聽經筵與日講。

所謂經筵,一般來說選在春暖花開或秋高氣爽的時候,正是學習討論的好時節裡,我們就不用辜負了好天氣,去上課吧。這段時間裡,每個月逢二開經筵,在文華殿進行,一群大臣參加。大家都開始談古論今,說說那些以前的皇帝都栽在了哪些坑裡頭,要引以為鑑。當然啦,這些人的政見很可能不一樣,這樣一來,就會拐彎抹角地諷刺對方,或者辯論開去。如此就形成了定製,每月講三次。當然,上有祖制,下有對策,皇帝也能用各種藉口逃學,比如朱由校他的逃課經驗就豐富。

再說日講,自然就是每天都要去上課。在規矩禮儀上沒有經筵考究,一般是六七個人輪流著講學。大多情況下,老師的人選是從與皇上玩在一起的近臣中選出的,有的人講傳統書目例如四書五經,也有人談談現在發生的事情可以採用什麼辦法解決,但都是帝王之學。

朱由檢雖然明知學習辛苦,可他很清楚自己缺少的是什麼。對於古代人的東西,一個後世之人就算是沉下心學習過,在理解上也總有著偏差,做不到深刻的認知。在看奏摺的時候,就遇到了一樣的困難,所以讓朱由檢才下旨,以後凡是呈上來的奏摺要言之有物,不要在裡面摻雜那些誇誇其談。即便如此,奏摺上的行文也體現出了每個不同官員的心理活動,字裡行間中的學問一點也不少。都說文如其人,正是此意。

雖然在認識了吳無玥之後,朱由檢就請他幫忙惡補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但是吳無玥的秉性古怪,奉行的不是儒家之學,反而近乎道學,還帶著法家的影子,所以從他身上學來的東西,還不夠全面。是以朱由檢在登基後不久,就重啟了日講與經筵,文震孟、徐光啟、畢自嚴都在講學的老師之中。

要說文震孟的學問是真好,沒有太多的清談之語,他說帝王與學士的學習目標是不一樣的,一個學的是經世之道,一個求的是學富五車,所以他將典籍典故與當下相結合說給皇上聽,教授的是治國的理念。

但是在文震孟如此明快的講學之中,朱由檢也再次確認了,文大叔在嚴於律己的同時也嚴以待人。比如說對他的坐姿也有嚴格的要求,文大叔說既然是求學,怎麼可以不誠心、不莊重。朱由檢好像是又回到了很早以前,在小學的時候,老師要求學生一定要抬頭挺胸、雙手放在身後聽課的苦日子。

今天,朱由檢特地請文震孟說說歷代以來關於藩王的事情,還有典籍中對於藩王一事,所涉及的文獻。文震孟對於朱由檢這個皇帝徒弟其實十分的滿意,比起他那三天兩頭就逃學的哥哥,一直都面帶微笑、禮賢下士、尊師重道的朱由檢不知道可愛了多少倍。

但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個坐在椅子上,一邊恍然大悟地似有心得,一邊奮筆疾書把自己說到精彩之處的內容都記下來的朱由檢,其實在心中不住地感嘆。這些東西真不錯,都說罵人是要有底氣的。如此一來,等過幾日,錦衣衛把一切證據查清,將福王的罪名公佈之後,朕要求藩王為了天下盡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時,也有了充實的理論依據與經典事例了。

這一對師生,雖然沒有對牛彈琴,但也是貌合神離了。

所以,當晚雨化田來乾清宮彙報福王一事基本已經搞定的時候,就看到了朱由檢一臉滿意地看著桌上剛剛寫好的文書。他瞄到了一眼,應該是關於如何問藩王要錢的發言稿。

“皇上,洛陽的事情已經全部查清楚了,私造弩.箭的工坊,還有他們與流民交易的人證,都已經全部到齊了。只是有一點,福王背後是不是還有人,線索完全斷了。他的遺書上面只是說,有人欲入朝政,共舉大事,不過沒有更多的指向。”

朱由檢讓雨化田坐下來說話,“這兩天你兩地奔波,辛苦了。對了,無玥為你開了一貼藥膏,專門治療手臂肌肉拉傷用的,不知希聲需要嗎?”

“承蒙皇上體恤,臣沒有大礙。”雨化田也是一本正經地回答,“這藥膏還是吳大夫自己用吧,抱小孩也不是輕鬆的活。”

兩人正兒八經地說著話,王承恩面不改色地站在一旁,心中已經開始自動翻譯了。他沒有見過雨化田的功夫,但與方正化聊天的時候,聽他提起過,稱雨大人‘此非人也’。所以說,這個世上就算福王與管家被仔細地驗屍,也沒有一個仵作能看出有他殺的痕跡。不要說把一個人像是上吊一樣的弄死,也許下一刻誰就無聲無息地死了,卻在見到閻王的時候,還不知道要找誰報仇呢。皇上敢用這樣的人,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再說回來,皇上說為雨大人準備了藥膏,是指雨大人把兩個人,還是巨胖的人給吊死時,會不會弄傷了手臂。而雨大人則是挖苦吳神醫,在家中帶著雨佑仁這個小孩,要抱著哄孩子,也一樣是力氣活,他才需要藥膏。

哎,為什麼皇上與雨大人能如此鄭重其事地說著心知肚明的話題。這種默契不曾在皇上與別人的身上見過。

王承恩一邊的心中演著小劇場,卻在目不斜視的餘光裡,看到了讓他眼瞎的一幕。

朱由檢聽了雨化田的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好了,你只要平安地回來就好。趁著這幾天休息一下,後面的事情還不少呢。誰知道還有幾個福王。

說來馬上就要端午了,朕為你求了一條五彩絲,你一直在外奔波,就怕小病小痛。都說五彩絲,長命縷,一絲五色,紅、黃、綠、紫、青花,佩戴著就會保佑人遠避病瘟之苦。朕希望你能一直身體康健。”

朱由檢一邊說一邊握住雨化田的左手,低頭親自為他把五彩絲系好,戴到手腕上。雨化田低下頭,先是看到朱由檢專注的神情,再看到了手腕上的這條五色絲,他眼中滲出了一份少見的溫情。從來沒有人為他帶過五彩絲,這東西本是在端午的時候雙親給小孩佩戴,為的就是保佑孩子平安、健康長大。雖然宋朝的時候,皇帝也有賜給臣下的風俗,但是絕不會像是朱由檢親手給他繫上一般。

雨化田的右手摸了摸懷中,也取出了一個香囊,“多謝皇上掛懷。這是臣在廟裡面求的,聽吳大夫說,那家廟很靈。都說端午帶香囊,這個裡頭放的是銅錢,銅錢驅邪,也願來年五穀豐登,皇上不用再為錢財之事憂心。”

雨化田把香囊放到了朱由檢的手裡,這個廟中求來的香囊雖然內裡沒有香草,但帶著一股淡淡的佛香味。“謝謝希聲,朕很喜歡。”

兩人的相視一笑,讓王承恩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這輩子真的完了,本以為知道地不該知道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今天才明白,為什麼吳大夫從來不在宮裡面多待。以後,要是有一句閒言碎語流了出去,他的腦袋能好好呆在脖子上嗎。雨大人什麼時候想把他滅口了,他連準備都來不及。

皇上,您就只求了兩條五彩線的事情,小的絕對不會說。送給太子一條,是父母送孩子的習俗。而太上皇那頭,您也只說了要陪他去吃粽子而已。還有雨大人,您的香囊,這玩意是隨便送的嗎。

都說伴君如伴虎,到了他這裡,還受到了兩方面的威脅。

王承恩的腦補正進行到了有人要把他滅口的時候,雨化田已經向朱由檢告辭,先回家去了。

朱由檢看著雨化田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香囊,他閉上了眼睛,把香囊藏到了懷中,再睜眼地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他低頭開始看起錦衣衛報上來的關於福王的財產統計資料。他的王叔,真有後來和珅的風範。怕是倒了福王,肥了自己啊。

上章 目錄 下章
本站推薦
我真不是魔神女配她天生好命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我有一座天地當鋪諸天新時代特種兵之戰狼崛起宇宙級寵愛劍仙三千萬都市國術女神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相關推薦
逍遙小財主我把親姐鍛鍊成拳法八級超級系統共享男友末世穿越之喪屍共享男友系統我,共享男友制霸全球霸業從豬開始無上霸業紅樓賴大爺機械武姬聯盟我都大帝晚年了,金手指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