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春秋第40章 東瀛浪人
莫大同又大聲道：“都他媽的停下，再打就被你們打死了。”他向那名大陸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這些人又是哪裡來的？”
大陸人見有人和他說話，抬起頭，看著年齡不大，一臉青紫，看來沒少捱打。他向莫大同回答道：“小民叫張三，是鳳州建福鎮王爺嶺的漁民，前段時間隨鎮裡的張大官人去海外販賣貨物，在返回的途中，我們在海中迷了路，漂泊了不知多久，我們發現了一座島，這個島的面積還不小……。”
木雷聽他說的內容很感興趣，在海外居然還有個這麼大的島，之前還真未聽說過。見他不是惡民，道：“站起來說話吧，給他口水喝。”士兵端了一碗水，張三千恩萬謝地站起來，咕冬咕冬地將碗裡的水喝光，看來是渴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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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道：“然後，我們就停在了岸邊。有一群嘰裡咕嚕地過來和我們說話，我們也聽不懂，然後有一群士兵把我們帶到了他們的官府裡，這些人見到我們的到來也很奇怪。他們給我們安排了住所，給我們吃喝。
到第二日，島上又有一群人將我們帶走，這些人目光兇狠，詢問了我們是如何到這裡的，然後就把我們監視起來。”
說著說著，他的肚子嘰裡咕嚕地響了起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莫大同命令士兵給他弄些飯來吃，他像之前喝水那樣狼吞虎嚥地把飯吃完，還打了幾個上飽嗝。
繼續道“這些人中有人會說咱們明月大陸話的人，但說得不是太清楚，應該是生活在咱們這裡一段時日。聽我們隊伍裡的一位常年跑海外的老人說，這些人應該是在鳳州沿海滋事、搶劫，後來被官府通緝的那批人，他在他們村裡見到過，沒想到這些人是這個島上的人。
後來有些識字檢視他們的一些書籍，他們的字型大部分和我們形態一樣，只是讀法不一樣，透過跟他們交談，和我們的推測，這些人應該是很久以前，從我們明月大陸過來的，這個島叫東瀛島，島上的人都稱自己為浪人。”
莫大同和士兵們大笑：“東瀛浪人，哈哈，真他媽夠浪的。”張三也嘿嘿乾笑了兩聲，繼續道：“又過了十多天，又是這些人找到我們，他說他帶我們離開這裡回到鳳州，但到鳳州後讓我們帶路，去搶劫鳳州守衛較少的地方百姓，而且承諾分給我們一些。
我們當中當場就有人提出了不同意，但是他們馬上將這些人殺害。剩下的我們這些人哪裡見過這場面，這些人是翻臉不認人，我們都是些小商販，都嚇傻了，只好隨他們來，到了船上對就開始對我們打罵、虐待，船上補給有限，每天只給我們少量的吃食。”
說到這裡，他突然向靈木雷下跪，知道他是當家人，淚流滿面地道：“大人，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3個小孩子啊，我得活下去啊。”
靈木雷擺擺手，道：“其他人呢？”張三回答道：“在剛才的戰鬥中，有的被咱們官兵的箭射殺，有的被那群王八蛋殺的，我見事不妙，提前跳水逃了，我自小在江邊長大，水性還不錯，他們沒能抓到我。”
他並不知道這是靈家海軍。他還要再說話。靈木雷擺擺手，道：“把這人先鬆綁，帶下去。”又指著那此東瀛浪人，道：“這4個扔進海里餵魚。”
眾人領命而去，4名浪人似乎明白了木雷所說，嘰裡咕嚕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被士兵們帶下去了。
木雷向傳令兵道：“外面戰事如何？”傳令兵道：“稟大人，對方已有8艘戰船被擊沉，有5艘受損。我方有1艘戰船受損，匠人們正在修補。”
木雷罵道：“他媽的，這群浪人還真頑固，都損失近一半了，還不撤。老子要不是有急事，非將打他們老巢去。傳我命令，令張磊回原地集結。5艘戰船在前，3艘貨船在後，呈品字型衝破敵人防線，全力攻擊敵方指揮船，活捉敵軍首領，速戰速決。”
傳令兵領命而去，只聽木雷所在船隻上吹響了號角，張磊親自射出了一支大型弩箭後，罵道：“他娘的，就差一點。回原地集合，準備衝鋒！”他所部2艘戰船立即返回原地。
靈州8艘戰船呈品字型，迅速衝破敵軍防線，快速向敵方唯一的一艘大船衝擊，那時沒有火炮等武器，主要看誰的船結實，相互衝擊，靈家的戰船是特殊工藝打造，木頭外麵包了一層武鐵皮，特別是船頭部位，十分堅硬。
敵方指揮船中，甲板上，站立著十來人，一個子矮小，眼睛明亮之人居中，旁邊一人手拿著一支大型弩箭，操著流利的東瀛語，說道：“首領，這種弩箭只有靈州海軍才有，他們不是鳳州海軍，我們碰到硬茬了。快撤吧，否則損失會更大，無法向陛下交代啊。”
又有一人道：“道領，快看，對方衝過來了，撤吧。”敵軍首領望著海面上已方受損的船隻，火光衝天，罵道：“八嘎，忒帶！”
傳令兵吹起號角，敵軍進攻速度不怎麼樣，逃跑卻極快，而且是朝四面八方而逃。張磊剛想命令加速追擊那唯一一艘的大型戰船，突然木雷所在船中發生了停止追擊的命令，張磊只得作罷，打得意猶未盡。
張磊回去覆命，心道：大公子怎麼也得給我些賞賜吧。沒想到靈木雷對他批評道：“對付這種貨色的，也用得著這麼長時間？”莫大同在後面偷笑，張磊剛開始見到這麼多戰船確實有些心驚，以為是鳳州戰船，後來弄清楚後才敢大膽進攻，時間上有些拖延了。
張磊供手，道：“請大公子處罰。”靈木雷擺手道：“處罰不至於，獎勵就免了吧。你所摔弟兄們按殺敵數量，每殺一人賞賜5兩。下去反省吧。”
張磊領命而去，靈木雷賞罰分明，心中並無怨言。有了這個小插曲，靈州海軍經過短暫整頓後，斷續趕路。走了約10天左右，平安無事，直抵離龍城最近的海岸，然後從陸路，又走了3天，到達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