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餘燼第七章 渾水摸魚
帝國士兵的屠殺並沒有在貧困城區進行，反而集中在中產階級街區，頂尖勢力的府邸沒有士兵敢去踐踏。
因為軍官很清楚，進攻勢力的府邸會給部隊造成傷亡，搶劫中產階級傷亡小。
沒人願意攻擊那些軍事堡壘規格的住宅。
軍隊對各種建築的防禦力極為敏感。
但軍隊依然把這些堡壘包圍起來，卡設關卡，作為談判的條件，特意在附近屠殺，製造恐慌。
鮮紅的血液與屍體擺在堡壘前，有時點火燒屍體，那種極致噁心的味道在瀰漫，為談判增加籌碼。
經濟領域，政治領域，被滲透的殖民地在反抗。
血，鐵，火，黑煙，屍體，鋼鐵彈幕，刺刀，前人犧牲，後人卻不珍惜和平。
……
各個方向不時傳來槍擊以及爆炸的聲音，夏爾穿行在偏僻陰暗的巷道中，無數惶恐亂竄的人群在主道湧動。
以至於如無頭蒼蠅，駐軍甚至用火炮填裝散彈，肆無忌憚的對準騷亂人群。
駐軍匆匆奔赴各個角落，刺刀耀耀生輝，戰旗染滿鮮血。
關卡前是遍地的死屍，多為帝國軍隊所屠殺。
這座城市瀰漫著戰火。
…………
街道上巡邏的士兵越來越多，並且用一種特定的奇物掃描周圍，自己的處境越來越危險。
“那些東西是什麼？是用來對付我這樣存在的嗎？”
“指揮部和兵船的爆炸讓軍隊失去了理智。”
“這次屠殺一定會讓殖民地放棄幻想。”
“一定是有人推動。”
揉了揉額角，向著最壞的方向想。
“陰謀的味道。”
“珍珠港？”
“不不不，應該是反抗組織。”
“只有他們會犧牲一小部分人為國家的未來帶來希望。”
關鍵路口都被封鎖，每個街區都有軍隊巡邏，駐軍急匆匆奔赴各個方向。
亡命徒趁火打劫，尋找機會作案，罪惡在陰暗的小巷內發酵。
在這裡，有仇報仇，人們如脫離籠子的野獸，逐漸瘋狂，殺戮與搶劫司空見慣，因為，搶劫是跨越階級最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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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死亡力量的匯聚，死亡眾生線反覆共鳴。
未知的本源傳來，夏爾有些明悟，透過鎖定一條眾生線，在未知力量的瀰漫下，空間彷彿受到無形的牽引，環境疊加後就是陡然的空間置換。
就目前來說，夏爾只能夠在能夠在這種人口大量死亡的情況下使用瞬移……世界又不可能總有大量死亡。
藉助非人的力量攀爬到屋頂，眺望遠方。
從黑煙騰起來看，港口區比較安全，中產階級區不行，富人區與貧民區安全，金庫在城市中央的富人區。
有關世界奧秘的記載，肯定在豪府，他可不敢闖入士兵都不敢踐踏的豪府，但可以去銀行碰碰運氣，打個醬油。
攀爬下建築屋頂。
深呼吸，雙手按住地面，調整，再調整，身影倏然消失。
銀行門口，夏爾像素描一樣的剪影迅速勾勒出，逐漸補全，變成真人。
踏著堅硬的石板路，適應好身形。
整片街區瀰漫著不詳，儘管這片區域屬於富人區，但波瀾中依舊存在暴力，血腥鋪滿整片街道。
和平的太久了。
至少這裡和平了四年。
人們推攘著，或者和士兵扭打，驚慌的向各自的住宅奔去。
偏僻角落的夏爾沒有被人注意到，四周什麼都沒有，反倒是各處嗆人的煙霧與火焰在瀰漫。
【不對！】
即將踏入銀行大門的夏爾心中一悸，身軀猛地向左踏去，心裡危機感響徹不停。
【危險！】
象徵死亡的子彈擊穿頭顱，猛烈的衝擊力撕碎一切障礙，颳起一片血霧。
再次一發，正中前胸。
……
劇烈的痛苦拂過身軀每一個角落，懷有未知力量的子彈破壞著身體的神經脈絡。
身軀沉重的倒在地上，黑環滲入地面。
痛，如附著在靈體上的灼燒感。
在死亡凝成實質的威爾港中，意識如魚得水，清晰地感知到300米外一座高樓，曾經有銀光閃耀，又一發子彈打來……，身軀再次濺起一片血霧，直接被打成兩段。
目前無法判斷狙擊手屬於何方勢力，蔓延的思維掃過門口兩位同樣被打爆頭顱的帝國士兵，推測出他不屬於帝國。
靈魂所處的黑環順著虛空中的感知，跨越而去。
顏色在置換與疊加。
越過層層疊疊的裂隙與褪色變換跳躍到一處非常難察覺的窗戶，迎面對上一張驚愕的雙眼。
藍色的瞳孔猶如星雲，星海漩渦一樣的眼眸帶著寂滅與通透。
驚愕的雙眼，張大的嘴巴，他發現了靈體狀態的夏爾。
迅速抓起步槍，乓的一槍，混合在子彈中的異種力量再次撕裂夏爾的靈體。
“靠！”
……
靈體層層疊疊的裂隙與碎裂讓夏爾的意識陷入遲滯。
狙擊手單手緊握，靈性光輝序塊在星海眼中排列完畢。
身後虛空中一雙雙漩渦狀的眼睛同時張開，搖曳著光斑，帶著難以言喻的威勢剝開夏爾靈體，攪碎颳去一層層碎渣。
在夏爾眼中，世界仿若被暫停的電影，一幀一幀，從活泛變的卡頓。
倏然，狙擊手在深層靈視狀態下窺見隱匿在最深處的錐形體，仿若直溯到根源。
嗡的一聲碎響，精神如遭重擊，儘管他閉上雙眼，斷開靈視連結，但無法阻止靈魂的迸裂與瓦解。
…………分割線。
閣樓上。
虛空中不斷衍生出一根根堅硬的骨質，紫色的肉芽附著在骨質上不斷延伸。
逐漸拼成一具年輕的身體，黑霧自動凝聚成繁複花紋的衣袍貼在身上。
……
再次醒來的夏爾望向肉體瓦解的狙擊手陷入沉思。
仔細檢查房間，沒有多餘的線索，夏爾匆匆離開。
解決了麻煩的夏爾再次來到銀行前，這一次沒有遭到狙擊。
穿過金屬質感的機械大門，在嗆人的煙霧和血腥味中前行，這裡有一些工作人員被射殺。
黑暗並不能限制視覺。
摸索下去。
地底金庫的設計重點是安全與厚重，鋼板與水泥隨處可見。
“金庫很危險。”
“像黃金大劫案（電影，反應東北人的抗日）。”
使用“眾生之線感知”的能力，靈的感知透過厚重的牆壁。
空氣中資訊的不斷完善，清晰。
腦中的地圖不斷填充，補全。
模擬出內部的場景，一個貼滿鋼板的密室，周圍是混凝土，三十多個士兵正興奮在搬著什麼木箱子，為首的軍官在檢查清單。
“他們行動的真快。”
“沒有根基的情況下最好不要招惹他們。”
裡面分佈著一個個巨大的保險櫃，有的刻著繁複花紋。。
保險櫃則沒被開啟，反而在周圍倒下了一堆士兵屍體，碎塊佈滿四周……
從血跡乾涸程度看，十幾分鍾前，有什麼突變，有身體不適的士兵捂住胸口，乾嘔。
或許是這種攻擊性使士兵放棄了那些保險櫃，不自覺地遠離那地。
焦黑的保險櫃顯示熱武器對它……無效。
空氣中瀰漫著huoyao的味道，地下顯得陰冷且乾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