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罪第654章 現狀
不論什麼時候,排查都是枯燥而乏味的,但是排查又是非常切實有效的一種手段。
我和林義兩人陷入了昏天暗地的排查當中,對照著張志平筆記中的22個當年的孤兒,一一為他們做了張這十年來的簡歷。
這個工作非常繁重,因為我要求的不是當事人參與的命案,而是當事人身邊的,這就要求在調查這個人的時候,不僅要留意本人,還要留意他周邊的好友親人,工作量不是翻倍,而是翻了好幾倍。
就在我忙得兩眼昏花的時候,徐凌率先給我遞來了好消息。
她已經確定了那瓶阿米替林裡面的藥物就是實實在在的阿米替林,並沒有被替換,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條形碼上。
一般人也確實很難留意到條形碼,尤其是混在一堆藥中間的時候。
條形碼表示這瓶藥的生產國在H國,但是我琢磨了很久都琢磨不出葉煥程給我留這麼一瓶藥是想說明什麼。
H國的國土面積雖然只相當於浙省,但我總不能每一寸土地都搜查過去吧,只留給我一個H國的資訊,不亞於海底撈針,根本是沒辦法實現的。
我實在想不出這個資訊代表著什麼,只好暫時按下不提。
徐凌帶給我的另一個好消息則是法醫的一部分工作記錄被她想辦法拿到了手裡。
“我跟他的工作本沒有交集,但是這次他走得太突然了,想找到合適的法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據說局長向上面打了報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迴音,所以目前是一部分工作轉移到了市一醫那邊,另一部分則是暫時由我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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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徐凌意味深長地說:“賀陽,我覺得局長似乎發現我們在搞事了。”
我一驚:“他發現了多少?”
徐凌說:“不清楚,但是據我所知,以局長的能量,如果他真的想要找一個新的法醫的話,不至於到現在還沒人來,他雖然催了上面兩次,但實際上我總覺得他並不太在乎這件事。”
我明白了,徐凌的意思是局長雖然不清楚我們在搞什麼事,但應該是發覺我們的舉動了,這點我倒不意外,他畢竟是局裡的老大,我們的舉動瞞得過別人,不一定瞞得了他。
不過他的態度也很明顯,一句話都沒說,就代表了預設。
我想了想,說:“大概他的意思是你們隨便搞事吧,我就當我不知道。”
徐凌抿著嘴笑了起來。
氣氛難得有些輕鬆。
“老何的工作筆記記錄得很詳盡,我正在一一排查,你給我點時間,我發現疑點後會跟你說的。”
“好。”
老何就是之前突然出車禍死去的法醫,我看著徐凌眼皮底下的青灰,知道她最近這段時間也是忙到不可開交,連睡覺的時間都壓縮了。
“注意身體。”
徐凌略一低頭,嘴角揚起了一抹略顯羞澀的笑容:“我知道了,賀陽……你也是,你也要注意身體。”
我略有些艱澀地說:“我會的。”
此時此刻我突然無比地想念王秋月,如果她在這裡的話,肯定會用她犀利的眼刀橫我一眼,還會狠狠地擰我一把,警告我別犯根本性錯誤。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過得怎麼樣。
秦淵的那一大堆術語我沒聽明白,但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是隨著網路越來越普及,每個人的生活都被網路全面滲透,人們在二次元留下的痕跡比在三次元更多,顯露出來的性格也跟接近真我,更真實,更大膽。
就像有些人在現實生活中會比較膽小內向,但他在網上卻是一言不合就是幹的暴性子,秦淵提出的基於網路痕跡的測寫完全是數字化的,這種網路畫像會比語言更準確,他幾年前就開始編寫這個程式,這次尋找王秋月的行蹤直接給了他試驗的機會。
按照他的說法是,一旦能透過這種方法確實有效地找到王秋月,那麼會在資訊科技領域掀起新一輪的改變,這種核心技術會產生難以預估的作用。
不用我催,他就直白地告訴我,不論是出於他的私心還是出於幫我找到王秋月,他都會用盡全力。
正因為如此,這段時間我幾乎沒碰到過秦淵,每次一問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他在房間裡。
老實說我真怕這個埋首於電腦中的宅男哪天會猝死。
半個月後,我面前出現了一份林義重新彙總過的檔案,檔案上清晰地表明了22個孤兒在成長過程中身邊發生過的命案,除去生重病自然死亡的,值得注意的有三個人。
“徐兵,男,案發時十三歲,劉建華死後陽光孤兒院被鮑益兵接手,他因為年齡偏大,鮑益兵曾想把他送到另一個孤兒院,不知怎麼的,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他就一直在陽關孤兒院待著,半年後,他被一個家庭領養,養父母家境殷實,接下來的幾年他按部就班的上學,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事,直到三年前,他養母死亡。”
“沈麗珠,徐兵的養母,患有哮喘,三年前獨自一個人在家時病情發作,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據說,只是據說啊,據說沈麗珠死後,她丈夫就把徐兵趕出了門,有人說過沈麗珠和養子徐兵間的關係不單純。”
“莊司怡,女,案發時十二歲,長相非常漂亮,神似張柏芝,看起來像個混血兒,劉建華死前她就被國外的一個同性戀家庭收養,那是一對男同性戀,特意到中國收養了個女兒,劉建華死的時候她還沒離開孤兒院。”
“兩年前她回到國內,兩個養父已經死亡,她繼承了一大筆財產,以金融新貴的姿態進入人們的視線,以極快的速度搭上了白為民。”
“錢小艾,女,案發時九歲歲,據說她當時被國外一個家庭看中領養,一年後棄養,送回到陽光孤兒院,回來後性格大變,劉建華死後留在陽光孤兒院,從小讀書成績非常差,一直在社會上混,十六歲的時候就墮過一次胎,現在則是紅燈區的站街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