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憶第十一章 離開

人當離開一個地方，總是會產生留戀的神態。即使依依不捨，也會對新的生活，新的地方產生憧憬。一路跟父親講了這些年的快樂，以及談論了對以後生活的想法。那時會跟表哥表姐以及表妹一起去上山挖藥，偶爾也會摘山裡的水果。陪外婆一起去地裡鋤地，一人一行哈哈哈哈，不過不認識草和麥苗，外婆無奈地說，你呀，不能總顧著玩，也要學習幹農活。來到我身邊教我如何分辨草和麥苗，說是多一個行線還是什麼，就是傻傻分不清。父親傻傻的笑著，父女兩人笑個不停。

很多都不會，學的很慢。出了不少笑話，但是還是絆絆磕磕的走過來了。越說父親笑得越厲害，山間寧靜極了，聲音傳的倒是很遠。還有有時候我們會坐在一個桌子上寫作業，寫一會兒作業會去跑到院子邊裡的地裡挖玉米的根。現在想不起來這個叫什麼，雖然其中也有過很多不愉快，還算能相處下來。跟父親聊了很多，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說出口，因為一旦說出口大人都會不開心的。一路走過了很多上學走過的路，笑著跟父親說，那年六年級，你騎著大舅的摩托帶著母親往回走。當時我跟幾個還算一般的同學走著回家，母親喊著我的名字，那一刻特別開心。因為旁邊的人眼神一種崇拜，那一刻我覺得很開心，很久很久了，他們都沒有見過我父母，我很開心的說我爸爸媽媽，很得意的眼神你，同父親母親一起回家。

學校有規定不能騎腳踏車去學校，雖然把車子寄在了別人家。老師們也是會去檢視的，雖然很嚴格，可還是有調皮的偷著騎腳踏車。考完試他們會向我顯擺，他們先走一步，騎著腳踏車溜了。走到那棵核桃樹下，跟父親說，每天7點20到學校，會整理好隊伍，一起從學校出發，跑到核桃樹下，有時候會遲到。就會在最後的隊伍跑步，實在趕不上的話就慢慢悠悠的走著。山上有時候會流下山泉，很甜，冬天的話冰溜子會掉下來。而且每年下雪下的很大，還能滑雪玩。走到三岔學校跟父親得意的說，因為三條路都能到這，所以叫三岔。站在門口，一眼能看到裡邊的佈局。一層四個教室，二層兩個。一層的旁邊還有很多一列的房間，那是老師的房間。每年都會交玉米糝子給學校，學校做糝子，以前會發糧票，根據糧票來打飯，一天兩頓飯，上午是糝子飯，下午是面，看著很清淡，只有面和菠菜卻做得很好吃。最後不用了只有一頓飯，糝子飯配自己拿的鹹菜和酸菜最好吃。這條路下去有河道，都是去那兒洗碗的。有時候會調皮的挖活水溝，跟父親下去，跟父親炫耀，這就是我們當時挖的，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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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陪著女兒去水灣，挖的活水溝，說幹得漂亮，而且河水甘甜。這一次徹底沒有遺憾了，再上來看了學校一眼。再見了，所有的人，無論是讓我感到悲傷或者快樂的人，感謝你們陪我的這段經歷。我雖然不喜歡群居，性子軟弱，保護不了該保護的人，還是感謝你們。再也沒有任何的遺憾，將所有的過去塵封在過去，都是我的記憶。只不過在六年級的畢業照上邊少了一個當初闖進你們世界，最後悄無聲息離開的人。

因為自己的性格屬於不喜歡爭，不喜歡搶，不討好人，不會撒嬌，倔強固執，不善言語，不喜歡群居，不喜歡去別人家，喜歡安靜的呆著。若你對我好，我會對你十倍好。有時候我站在別人的位置上想了很多，避免別人傷心，後來卻會讓人誤會我不關心人。或許喜歡行動來表達，不善言語。我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度過一生，希望白紙上屬於自己的故事或者是畫面，而不是隨著別人的方法去活著。父親和母親因為我的性格跟我談話過很多次，自己總是不爭氣的流眼淚。傷痕是成長的標記，是勳章，是記住痛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