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從現在開始吃素51、chapter 51
眼淚漸漸在眼眶裡堆積，圖爾斯微微抬起頭。
他的嘴角依舊揚起，保持著不變的弧度。
“是的，我回來了。”
金髮少年垂下手，讓阿羅起身。
“這樣……就是你想要的麼？”圖爾斯努力睜大著眼，不讓眼淚流出，“卡萊爾……嗯，不對……父親大人……”
“我親愛的圖爾斯，你怎麼能這樣想呢。”卡萊爾並沒有否認這個稱呼，他用疼惜的目光注視著圖爾斯，單膝跪下把少年眼角的溼潤拭去。
卡萊爾把圖爾斯擁進懷裡，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惜，我不擅長解釋。”
“不需要解釋。”真的不擅長解釋麼……
圖爾斯的眼神逐漸暗了下去，仿若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他從卡萊爾的懷抱裡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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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異形，我豈不是最可怕的那個。”圖爾斯歪著腦袋看著凱厄斯，突然伸出手把這個吸血鬼扶了起來，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你害怕狼人，真正的月光之子是不是？”
凱厄斯並沒有說話，身體卻因為圖爾斯的話而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
“我似乎猜中了。”圖爾斯把凱厄斯交給阿羅，對他解釋道，“儘管拉普什的小團隊們認為自己是狼人，但實際上他們並不是……準確的說，他們只是‘變形人’而已。”
凱厄斯聽了他的話，驚愕的看向一直扶著自己的阿羅。
“確實是這樣。”阿羅回答了他在腦袋裡發出的疑問，“他們能夠變成狼形只是偶然。其實在第一次變形的時候他們可以成為熊、豹或者其他野獸……這是……卡萊爾研究出來的結果。”
阿羅深呼吸一口氣，把從愛德華得到的資訊說了出來。
卡萊爾……梵勒希一直就熱衷於研究特殊生物，他在自己身上試驗，也改造了圖爾斯……
這個男人喜歡古老的神話，喜歡探索未知。
他總是笑得很溫柔，卻帶著致命的危險。
之前簡帶著其他三個護衛和維多利亞交涉過，借由她創造的新生兒軍隊對付卡倫家。
沒想到那時他們就結盟了。
守衛們去遲了一步，沒看到變形人，只見到一堆被燃燒成灰的火堆，空氣中還瀰漫著特有的香甜而已。
他們沒有看到最後一個反抗的新生兒弄傷了一個狼人，一個叫雅各布的狼人。
貝拉的好友，愛德華的前任情敵，他們現在的女婿。
卡萊爾在雅各布受傷的時候，他被允許進入拉普什地區，這樣他可以為雅各布醫療。
這個目前職業為醫生的吸血鬼偷偷化驗了雅各布的血，他對這種和吸血鬼一直處在敵對狀態的生物是很著迷的。
準確的說，他在研究了數千年吸血鬼之後，終於把自己的興趣換掉了？
哦，這可真是讓吸血鬼值得慶幸的一件事。
“真正的狼人是透過咬人感染來持續物種的，而雅各布他們只是從父輩那裡繼承了這種本領。可惜無法蓄意製造狼人，因為他們比吸血鬼還要保守秘密。”卡萊爾微笑著嘆息，卻頭一次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但這種笑容卻讓阿羅懷念，圖爾斯則是不自然的扭過頭。
凱厄斯的視線重新和狼群對上，但當他看到斯特朗時，控制不住的從喉嚨裡發出了低吼。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如此的……可怕。”圖爾斯看到他的反應，對那頭壯碩的狼露出燦爛的笑容，“斯特朗，你嚇到他了。”
“這傢伙也許年幼的時候被狼人襲擊過。”斯特朗保持著狼形發出了人類說話的聲音。
所有吸血鬼們頓時一陣竊竊私語，不由自主的戒備起來。
“我和我的兄弟目前還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你們不用驚慌。”低沉的聲音從斯特朗的口中發出，他輕聲笑著，“不然你們的主人會和我拼命的。”
“哦，斯特朗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吧。”圖爾斯眯眼，“我最多拔掉你身上的毛而已。”
“你太惡毒了。”真正的月光之子如是抱怨著。
“沒你惡劣。”
金髮少年因為和好友的對話而漸漸忘卻了一直纏繞在心頭的憂愁和恐懼。
卡萊爾並沒再參與他們的談論，卻笑得諱莫如深。
“那麼，讓審判繼續好麼。”阿羅適時的打斷了這種怪異的氣氛，他微微一笑，重新面對站在卡倫家族那邊的吸血鬼們，“嗯……有件事我們必須先處理掉。”
他轉過身，看向縮在角落的伊莉娜。
“我們的報信姑娘請過來好麼。”
伊莉娜懼怕的向阿羅走近，看起來她很想逃跑卻又不敢。
時不時的扭頭看向站在對面的自己的姐妹，她似乎後悔極了。
“你叫伊莉娜對麼？”阿羅輕聲問著，像是怕嚇壞她而小心翼翼。
伊莉娜呆呆的點點頭。
“看起來，你的指控是錯誤的。”阿羅斟酌著用詞，“你讓我們誤會了一直友好和平且遵守法律的卡倫家族。”
“我……對不起。”伊莉娜神情恍惚的說著，“那時我太激動了，沒看清……”
“這聽起來就像拙劣的藉口。”凱厄斯惡狠狠的說著，他為自己先前的丟人感到恥辱。
他用兇狠的眼神瞪視伊莉娜。
她的指甲陷進肉裡，血液流出但傷口很快就癒合。
伊莉娜看起來無助極了。
“不要總是這麼暴躁，我的兄弟。”阿羅的手搭上了凱厄斯的肩膀，“我們不能指望她猜對什麼，伊莉娜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不是麼？而我們這樣衝動的到來，才是過失。”
凱厄斯卻不為所動，“我們必須對她做出懲罰！”
“為什麼？”這聲音似乎站在卡倫家族那邊的坦尼亞發出的。
伊莉娜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她的動機！”凱厄斯像沒聽到問話，徑自說了下去，“她並不喜歡卡倫一家，更厭惡吸血鬼新生兒……但她同樣不喜歡沃爾圖裡。如果我們之間發生了戰爭……”
“哦……那可真是太糟糕了！”阿羅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這看起來自然極了――儘管所有人都知道他這是裝的。
“這群和卡倫家族交好的變醒人殺了她的朋友不是麼，她無法報仇。”凱厄斯輕蔑的笑著，“她痛恨他們，也痛恨我們……因為她的母親觸犯了法律。”
“這聽起來就像是個陰謀。”
“所以……”
“不！”伊莉娜發出了尖銳的叫喊。
圖爾斯突然面向卡倫家族的吸血鬼們，再次曲起他的手臂擱置胸前。
在他身後凱厄斯看向阿羅，他的創造者。
阿羅微微頷首，凱厄斯頓時露出了愉悅的笑。
他對著後方的守衛抬起手，一條雕刻精美的掛墜在空中晃盪。
三個沃爾圖裡士兵迅速衝到伊莉娜面前，在所有人反映過來之間，她被撕成了碎片。
“請允許我退下。”做完這一切，凱厄斯恭敬的對圖爾斯說道。
見他沒什麼反映，阿羅微微揮手，代替圖爾斯應允了這個請求。
這一切發生的是如此之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大部分的人的目光是隨著圖爾斯移動的，更多的人是不明白他們之間的互動。
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只響了一聲，很快消散在空中，大火吞噬著伊莉娜的身體，燒成灰只是一瞬間的事。
只有圖爾斯明白，那是卡萊爾暗中偷偷下了手。
凱厄斯手中的金屬物件確實可以噴射出火焰，但想要如此之快的焚燒殆盡卻只有卡萊爾，不，只有梵勒希才能做到。
但其他人並不知道他動了手腳。
也許，他只是想讓伊莉娜免受更多的痛苦而已。
然而，這樣的效果卻更加刺激了坦尼亞姐妹。他似乎又像是在幫助沃爾圖裡。
圖爾斯想不明白，他現在腦袋裡一團亂糟糟的，無法猜測出卡萊爾的真正意圖。
所有的鎮定只是表相。
“阻止她們！”愛德華迅速衝到坦尼亞面前，抓住她的胳膊，防止她攻擊沃爾圖裡。
不然他們就真的完了。
繼續圖爾斯有意站在卡倫家族這一邊……即使卡萊爾他可以……
愛德華的嘴唇抿成了一跳直線。
坦尼亞沒他那麼大的力氣，只能在原地歇斯底里的哭嚎。
她們的母親，因為製造吸血鬼小孩而被沃爾圖裡處以極刑。
現在，她們的姐妹因為錯誤的告發而被冠上煽動罪名，再次死在了沃爾圖裡的執法者手裡。
一旁羅莎莉和埃美特拼命壓制著凱特，但她身上的電流讓他們無法抓住他。
卡萊爾嘆息著，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邊。
他僅僅是以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神奇的讓她安靜了下來。
凱特開始小聲的啜泣，直到最後脫力一般跪坐在地上。
“平靜下來了麼。”卡萊爾關心的問著，誰也不知道他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加勒特、埃美特還有羅莎莉還警戒的待在一旁，封鎖住所有她可能逃開的路線。
凱特只是坐在那兒哭。
“如果不想送死，不想害了在這兒的每一位。”卡萊爾輕聲說著，“就不要動手。如果你們攻擊了他們，大家都完了。”
凱特只是大聲哭著，她需要發洩。
“好姑娘。”金髮吸血鬼微笑，完全不懼怕她身上的電流摸了摸她的發。
“你們好好照顧她。”這是在對埃美特和加勒特說的。
“回去吧。”圖爾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梵勒希總可以把人類的表情模仿的惟妙惟肖，圖爾斯無法分辨其中的真偽。
少年轉過身，終於決定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