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木偶奇遇記47、49 查抄
其實伊凡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用力, 至少在被他“道別”過之後,他的朋友們依舊健全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哈利雖然對羅恩說德思禮一家不知道他們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 他要好好地嚇唬他們一整個夏天。但實際上弗農姨夫淫威猶在,哈利幾乎沒來得及反駁, 就被粗著脖子的強壯男人搶過箱子鎖進了碗櫥。
剛剛在學校裡經歷了一次大獲全勝的救世主在這裡永遠不會得到掌聲。哈利咬著嘴唇走上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唯一讓他還能心存期待的就是朋友們的來信,和與伊凡的見面。
從某種角度講,達力其實也沒有蠢得過分。至少當他幾次三番目睹哈利跟伊凡肩並肩坐在遊樂場的鞦韆上聊天以後,立刻意識到了這個小區裡恐怕還有另外一個巫師。
這件事讓德思禮一家驚恐萬分,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就好像下一秒鐘巫師就會發動戰爭佔領世界似的。
哈利每天都硬著頭皮在德思禮一家如臨大敵的目光中走進走出, 還要時刻提防佩妮姨媽什麼時候崩潰了, 不管不顧地打算用鍋鏟打死他。
而且他還得不到來自朋友們的訊息。
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羅恩明明說好了要給他寫信。就算羅恩可能瘋玩得忘記這件事,赫敏呢?他可是知道赫敏有每天的日程計劃表,如果被打亂就會暴跳如雷。
他問過伊凡, 但是男孩也沒收到過羅恩或者赫敏的信。兩個人愁眉苦臉地蹲在灌木叢的陰影裡, 輪番唉聲嘆氣。
“哈利,他們為什麼不回信呢?”自從哈利向伊凡解釋了信件是朋友之間聯絡的重要方式之後,看起來很閒的男孩幾乎每天都給他的所有朋友們寫一封長信。透過哈利的指導,上面佈滿了熱情洋溢的句子,就好像一封封求愛信。
“哈利,你為什麼跟我寫得不一樣呢?”伊凡很是疑惑地指著哈利簡短冷漠的語句問。
哈利趕緊用羊皮紙擋在自己的信上,有點尷尬:“嗯……我們總不能……寫成一樣的。呃, 沒錯,就是這樣。”他肯定地說。
他對於兩個好友的漠不關心十分惱怒,這當然無損於他們的友誼,但哈利無法剋制想要發火的衝動。
然而實際上他也並不是特別生氣。他還是很關心朋友們的近況……當然這些只好透過伊凡來表達。
伊凡在毫不知情地情況下很高興地充斥著肉麻語句的羊皮紙塞進信封,除了羅恩跟赫敏,其中還包括給德拉科,扎比尼,以及克拉布和高爾的。
老天才知道他們收到信會是什麼表情。
但是很快,哈利得知了他的朋友們根本沒能收到這些信件。它們全部被一個叫做“多比”的家養小精靈截住了,也包括他們寄來的信件。
一開始,羅恩跟赫敏確實是往女貞路四號寄的信,但是當他們很久都沒能收到回信的時候,立刻想起哈利與伊凡住得很近,轉而試圖將信遞給伊凡。
忠心的小精靈立即發現了這一點,不辭辛苦地兩頭奔波,完全截住了所有人的信件。
小精靈很成功地阻攔了哈利自由外出的權利,自從多比大鬧過德思禮家的客廳之後,弗農姨夫怒不可遏地將哈利鎖在了樓上的小房間裡,不準他外出一步。
他甚至沒來得及跟伊凡說明這一點。
男孩日復一日地躲在白房子外面的灌木裡,等待好友走出院子拍他的肩膀。
這一次,連斯內普都沒有來阻止過他。
因為斯內普很忙。他幾乎每天晚上都不得不皺著眉聽他那位鉑金老友不停地倒苦水。
比如韋斯萊上上個禮拜查抄了他的莊園,比如韋斯萊上個禮拜查抄了他的莊園,再比如韋斯萊昨天查抄了他的莊園。
斯內普疑惑了:“他是不是愛上你了?”
放屁!盧修斯差點衝口而出。
鉑金老爺緊了緊手杖,語氣有些遲疑:“不,西弗勒斯,這件事很蹊蹺。以前韋斯萊也不是沒來查過違禁品,一般而言他沒有召集人手的權力,除非有人匿名舉報。”
“也許是你得罪了什麼人。”斯內普嘲諷地撇嘴,“如果是這樣,我覺得一點也不稀奇。”
“不,不,西弗勒斯,你明明知道。”盧修斯慢吞吞地說著,斯內普非常討厭他這副腔調。“福吉不會喜歡我被送進阿茲卡班,而且這不過是接到舉報之後的固定流程。當然,舉報人必須拿出一定程度上的可靠證據,或者直接讓什麼人認為我們應該被查抄——可我去拜訪過福吉,我覺得他最近的腦子還算正常。”
“也許他恰好在你去拜訪的時候正常了,”斯內普不耐煩地說,“也許你該回家給德拉科灌奶瓶了。”
盧修斯的臉色頓時哀怨了幾分:“你怎麼能這麼說德拉科……他非常喜歡你,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斯內普的嘴唇抿得筆直,彷彿一條直線。他當然發現了鉑金男孩時刻存在的仰慕目光,實際上他也不討厭這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跟他滑不留手的父親相比,這真是難得的純真。
盧修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繼續鄭重其事地發問:“你的意思是福吉被人控制了?而且控制他的人就在附近,觀察著他的行為,甚至知道我什麼時候去拜訪他。”
斯內普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我只是想打發你走。”
盧修斯瞬間恢復了哀怨的表情:“老朋友,你需要打起精神來幫我瞧瞧這件事——看在老天的份上,連門口孔雀坪都快被人踩平了。”
“你以為我能介入魔法部?我,一個食死徒?”斯內普冷笑。
“哦,老天,你可是鄧布利多的寵兒。”
斯內普突然沉默了。他煩躁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盧修斯突然開口說,他的語氣略微有些變化,不再完全地被圓滑充斥,“你或者我,我們好像活得挺自在,那位大人的離開好像真的沒有對我們造成絲毫影響。可實際呢?”他灰藍色的眸子陡然似乎犀利了幾分,“鄧布利多怎麼可能信任你——就像福吉怎麼可能信任我一樣。”
斯內普默不作聲。這種想法算是多數食死徒的觀點之一,就算其他人真的展現出毫無後顧之憂的信任,他們也不敢全盤接受——誰又能肯定這之中有幾分是真呢?
可斯內普是真的並不在乎。
他曾經一度消沉到了極點,莉莉的死對他而言正如天塌地陷。在二十一歲之前,他追求過的只有兩件事——黑魔法,莉莉。
黑魔法使他實現自我,莉莉使他找到自我。但是後來他迷失在了這兩樣裡。他知道自己痛恨麻瓜,但是用黑魔法折磨他們似乎也並不能帶來快樂。他思考這是為什麼——有時候從託比亞的角度來思考。他為什麼就那麼樂衷於用辱罵和毒打折磨他們母子呢?
他甚至考慮要不要像託比亞一樣把自己灌成一個酒鬼,或許就能從折磨麻瓜中找到支撐快樂的依據。好在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這樣很蠢。
沒關係,他還有莉莉。
那時候的斯內普一直這麼想。反正他已經選擇了要跟隨黑魔王,那麼只要莉莉還好好地活著,一切都還有轉機。
後來他才發現,得過且過有時候也會付出沉重的代價。他一度想到死亡,但他不想讓自己更懦弱,他想做點什麼,他迫切地想挽回什麼——可是莉莉已經死了,他該挽回誰?
直到鄧布利多找到他,告訴他還有一個男孩活著。
這個男孩有他最痛恨姓氏,但卻有一雙讓他整個心臟都落入空谷的綠眼睛。
他接受了鄧布利多的建議,他留在霍格沃茨,像死去一樣活著。
斯內普看著自己的老友,他們都不再像從前那麼年輕。但那雙泛著冷意的灰藍色眼睛彷彿還停留在十多年前。
這才是斯內普沉默的原因。如果一個食死徒真的甘願隨波逐流地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那麼這個世界早就沒有了戰爭。斯內普也許不再是斯內普,但馬爾福還藏在馬爾福這個姓氏下面。
盧修斯之所以不介意老友看見自己從前的影子,是因為他從不相信有人會孤獨到了這種地步,以至於為了另外一個人甚至能改變自己的人生。因而當他發現自己從斯內普的眼睛裡看不到從前的那個食死徒的時候,他甚至只在心底暗暗讚歎了老朋友的偽裝技巧。
可惜斯內普也不能對他的莊園做出其他建議。從這個學期結束之後,他就開始不斷地受到亞瑟·韋斯萊的騷擾,從一開始的不勝其煩到如今生出警惕,他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不像是哪個心懷怨恨的人只想把他鬧得雞飛狗跳。
雖然斯內普聲稱不管這件事,但不久之後盧修斯還是收到了老朋友的來信,也許他動用了部分鄧布利多允許的關係,但是誰知道呢,盧修斯也不在乎。
傲羅指揮部在近期沒有收到任何匿名信。所有檔案都是從一開始就羅列在檔案室,依次提取分派執行的。
換句話說,早在許久之前,就有人安排好了這一切。
所有檔案上都是描述了同一種懷疑,那就是有關馬爾福莊園私下研究違禁黑魔法智慧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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