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第十章 鄉下

人們常說，讓你最捨不得，最不喜歡的地方都是同一個地方。

很久沒來過了，沒有告訴任何人。山中像是披了一層霧紗，仙氣繚繞。走在路上，整個人也神清氣爽。這次哥哥也陪我回來了這個地方，在記憶裡，外婆是個比較偏向舅舅家的孩子。小的時候我和哥哥在舅舅家呆了5年，那時哥哥9歲，我6歲。哥哥是一個很皮的男生，喜歡說事情的本身。可大人們不喜歡，大人們喜歡包庇自己家的小孩，不在乎事情對錯的本身。我很聽話，因為怕捱打，怕被罵，怕被說，因為這些會說一整天，甚至是因為一件事情說很多年。哥哥性格很好，總是被表哥和另一個表姐打，而另一個表姐跟哥哥同班，總是欺負哥哥。哥哥被表哥打的最多，鼻血流出來。帶到房間裡腳踹，如果你在那麼愛說話，我打死你，也沒有人會管，因為大人們偏向我們。兩個表姐一個欺負哥哥，一個也打打的鼻血流出來，我站在旁邊跟個死人，只能遞著紙，讓哥哥趕緊擦。大人們很不喜歡哥哥，但是哥哥學習很好。後來不知是長大了，還是什麼情況，不在動手打人，開始好好說話了。但是依舊對他們喜歡不起來，依舊保持距離。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記得當時在我外婆家，當時最無助的一次是，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所

有人都拿著傘回家了。沒拿傘的，他們會幾個人一起，我是待在最後走的。因為沒拿傘，淋著雨，可還是碰到了很多人。道路就那麼點，我走在左側，很多人從我身邊過去，關係好的，他們和其他人一起打傘回家。很多人從我身邊路過，都好像是沒看到。我只能走的很慢很慢，頭低著走，回到家被說了一頓。說你不會等雨小了再回家，每個人都很忙，沒人有時間給你送傘。我都懂我都懂啊，沒人會照顧我們的，照顧我們衣食住行已經很好了。不是不依賴人，而是沒有可依賴的人；不是不喜歡說話，而是你的語言微不足道，還不至於別人聽得進去；你沒有傘，哪兒怕拎著雨也要走完，因為那是你自己的路程，與他人無關。

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不是我說的話，班級同學一起擠兌我，關係好的人也一起。可那又如何，誰說孩子是最天真的呢，誰說的呢？他們會一起欺負那個人，即使他們不知道什麼情況，也要同他人一起欺負她，因為人就是喜歡跟風，完全沒自己的主見。就算是做錯了，那又如何，時間會讓他們忘去曾經。就算死去了那又如何？你的人生毀了，你的父母傷心，你的朋友難過，欺負你的人心裡雖有內疚，可他們依舊活著，他們在歲月的長河再次見到你也只是當做路人。你的人生憑什麼要傷你的人來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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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你的人不用傷他們，直接留給歲月的長河？

但是跟這裡的朋友相處的還算可以，一起陪大人們摘辣椒，摘水果，摘水瓜，摘紅大帽．．．．．真的好幸福啊！陪朋友們一起在柏油路上玩蹦天地，一起玩跳皮筋，一起騎腳踏車去遊玩，一起玩籃球．．．．．好幸福啊，在這兒苦，感覺都堅持不了的日子，真的是好幸福啊！遇到了太陽，可惜不是屬於我的太陽。和朋友們一起在山上說幾年之後我們相聚這裡，可現在還是我一個在這裡，已經沒有人能記住我了。

走的那天沒有跟任何一個朋友說，就像當初來的時候。我只是人生的一個過客，不是長留之人，相遇是命運，離開是決定，我終究要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再次回到這裡，沒有見任何人，只是爬上山，聽他們在家裡跟家長對話的聲音，一個山換一個山走，心裡已經很開心了。那時很多朋友都能看出來大人們的偏心，告知我要反抗，我只想說以後避免少接觸就可以了，因為相隔太久，無事便不相見，足矣樂。哥哥安慰著我，我抱著哥哥大哭，喉嚨跟針扎似的，我不想要堅強，我只想要一個我可以把後背交給她（他）的朋友或者愛人。後來，我便開始懂得有些話點到為止，不能說出口，需要藏在心底，對大人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