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偉業332.第332章 最搖擺的武士（1）

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朱四和洪承疇帶著三千御營騎兵，到底還是一個個的殺光了玄武湖中的清軍才罷手，看著那些人一一死去，洪承疇還感天動地的大哭了一場——哭的當然不是剛剛被他們弄死的那些清軍，而是松錦大戰中被清軍以同樣的方式趕入大海里弄死的明軍。哭了也不知多久後，洪承疇終於擦乾眼淚，站了起來，和朱四手拉著手一起帶人回去接著拆牆去了。可是太平門上的清軍看著玄武湖內漂浮著的自己戰友們的屍體，心情真的是難以言表。

佯攻內城金川門、鍾阜門的明軍也已經準備緒了。正想著要回去拆牆的朱四和洪承疇，還沒等走上多遠，聽見身後一陣躁動，打山上下來一群‘神兵天將’、搖擺的舞男，他們大都赤身、露體，更有的人乾脆一絲不掛。還都咿咿呀呀的口中高唱著情歌，不對，又好像是什麼軍歌，不過這軍歌的味道怎麼被他們唱的這麼騷氣呢？

任憑是誰也看不懂這些大玩兒行為藝術的人們，進士出身的洪承疇更是被這些**體魔行嚇得夠嗆。朱四甚至以為自己的時空又錯亂了，回頭看看，在他身後更是有一些沒定力的騎兵從馬上被嚇得掉了下來。還有不遠處的‘使壞’等千總們的7000明軍因為沒有馬，所以盾牌掉落了一地，隨後才用一種想死的心情聲音淒厲地喊了一聲道：“都轉過身去別看，那是咱家大帥。”

朱四強勒住馬韁繩，連自己這匹花馬都看不下去了，想要躲一躲。可是那匹馬硬被朱四撥回了馬頭，他無可奈何地勒回了不聽話地老馬，跑去攔截住這幫人體模特兒。在這些人體模特其中的高必正還是常十萬的替身演員，而且還是‘裸替’。走到高必正的面前，朱四弱弱的問了一聲：“你們想要怎樣？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這眼前的高必正舉起了手中的兩隻板斧，悠悠然的嗆聲到：“幹革命，殺鬼子，佔了太平門、打到遼東，去見偉大領袖**！”

朱四思索了一下，認真的想要回憶高必正提到的這些人物明史裡到底有沒有。發覺確實沒有後，便歎服的翹起了大拇指對高必正說道：“高將軍真是太威武了，不過呀，這太平門根本沒有鬼子，那**呢，也乾脆沒在什麼遼東，您老兒啊請回吧。”

高必正皺了皺眉，撓著頭自言自語的說：“這不能夠啊？都啥時候沒的？我咋不知道呢？”他又看了看朱四那充滿誠意的眼神，終於信了：“那好，老高繼續找去，萬歲爺您也一路走好啊！俺們先上那邊兒去看看**在不在！”說完便要回去找一找。朱四感覺到高必正對他的那一聲祝福很是瘮人，不過眼看著一群神經病這樣的走了，身上沒有掛著一塊兒布頭，更沒有穿走老百姓的一針一線。

蘇仙兒蘇東坡有云：“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高瘋子們這更是赤條條來無牽掛。無需討煙蓑雨笠卷單行，一任俺芒鞋破缽隨緣化呀......這是境界、高度。搖著頭讚歎著高必正如今的境界，朱四真的是思緒萬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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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的戰鬥便已經佔領了南京的外城，再只要奪得這南京的內城，明月便可以真的還歸江南岸了。只是這明月總是升起得晚，美好的和讓人珍惜的事物也總是不會讓人輕易的得到。南京的爭奪依然繼續著，巴山率領南京剩下的守軍三萬餘人依然在戰鬥著，雖然內城的守軍已經沒有多少糧食了，剩餘不多的糧食都被巴山儲存到了宮城之內，但是他們卻仍然擁有著比較堅強的抵抗意志。南京城的百姓也並不願配合他們守城，但是巴山們卻還有自己的戰友們能夠真心的互相依存、依靠。

內城的守城部隊大多是這支南京清軍的骨幹力量，巴山手中歸屬於滿洲鑲藍旗的部隊更是一支精銳，整個鑲藍旗滿洲共有兩個固山，所以固山額真巴山駐守的南京城便擁有整個鑲藍旗滿洲的一半人馬。他如今是依靠著這些因素在為大清的未來做著自己最後的一點努力。

明軍在南城的進攻點是戰前確定的養虎倉段城牆，這段城牆位於南京內城城南的一大塊矩形突出部的東南角，形狀如同半月。洪承疇當初沒有決定攻打南城的正門聚寶門，因為聚寶門擁有著世界上結構最為複雜的堡壘甕城，這聚寶門的甕城有“天下第一甕城”的稱號。想透過攻破一道城門便衝進去佔領這座甕城是根本不可能的，那樣的話，攻城部隊會被甕城上的守軍統統射成刺蝟。

洪承疇也沒有選擇讓城南的部隊攻打南城最東邊的正陽門，這是因為正陽門的護城河極寬，護城河南不遠處又有外秦淮河作為城牆的第二道屏障。兩條河中間的陸地空間又及其狹小，根本不利於部隊的展開。如果選擇對正陽門攻擊，更是會因為護城河的寬度和這處的地理特點而使得明軍根本只能透過護城河上的橋才能接近城門。可即使付出再巨大的傷亡，也未必能真的有把握佔領這個城門，甚至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到城門附近。

還有聚寶門和正陽門中間的通濟門，這座城門是處於突出的矩形與其他城牆的拐角處的，既有較寬的護城河，護城河前不遠的地方，還有處水塘名叫清水塘。有一條直通此門的街道叫做七里街，顧名思義這條街也許真的能有七里長，而且這條街的西側，永遠會有一道城牆一直伴隨著你走到通濟門前。

一個人肯定是走不過七里的，走出去七米不被亂箭射死應該屬於一大奇蹟了，算是十萬人沿著七里街衝鋒，如果城牆上的守軍心情不好，那麼城下的十萬旅客也只能是屍橫遍野。對任何想要透過這條路到達通濟門的敵人來說，七里街都是一條死亡之路。

那麼洪承疇為什會建議朱四攻打養虎倉段城牆呢？難道想要攻打這段城牆，會很輕鬆嗎？當然不是，只是相對而言進攻這裡的犧牲最小，再者明軍在城南的進攻只是作秀為主罷了。而清軍的城防力量想要防守這一段兒，死角也很多。雖然明軍想要填掉護城河是不現實的，形成堰塞之後的秦淮河會把城牆外的廣大陸地變成菜地，到那個時候，明軍倒是可以去那裡偷菜了，只是到時候的人，能拔得出菜來，卻未必能夠拔得出來自己的腳。(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