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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洞武俠:惡劍

絕情谷,卻道無情似多情(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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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洞武俠:惡劍絕情谷,卻道無情似多情(六)

收拾好漁具,秦遠沿著來時的小徑往回走,此時光線正好,樹影婆娑,四下無人,伴著鷓鴣聲,他哼起小曲:

雪輕塵,雪輕塵。

怎堪綠意作遮攔。

紅葉子,黃葉子。

埋的都是那該死人吶。

哎呀呀,莫嘆愁。

花白頭,花白頭。

不如歸家攜女遊。

……

秦遠哼著哼著,忽然警覺附近有人的氣息,只聽一旁樹叢簌簌作響,接著傳出陌生女子的嬉笑聲:“雪輕塵是誰呀?他為什麼殺人,又什麼後悔嘆息呢?”

秦遠拿著魚竿橫掃過去,樹叢立刻矮了半截,原來是一位綠衣裳的年輕姑娘躲在樹叢後面聽他哼曲,看那姑娘的髮型穿著,應該是多情山莊的人,卻又不像那些粗布衣裳的女弟子般粗糙,打扮很是精緻,樣貌也清秀大方,梳著未出閣的女兒頭,一顰一笑皆動人。

“是個虛構的人物,不存在。”秦遠見她沒有惡意,便回答道,說完繼續往前走。

誰知那綠衣姑娘竟然跟在他身後,一面走一面問:“既然是個假人,你怎麼唱的比真人還真?”

“不知道。”

“我猜猜,雪輕塵這個人一定是位蓋世大俠,他的樣貌,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美麗,他還是個多愁善感之人,為自己殺死的敵人感到哀愁,愁白了頭髮,說明他有一顆善良之心……”

綠衣姑娘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猜測。

她說:“現在我相信雪輕塵是虛構的人物了。”

這份覺悟倒是令秦遠驚訝:“是麼。”

綠衣女子笑道:“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俠客,一定是假的。那個雪輕塵,他對待感情如何?”

秦遠敷衍道:“無情。”

“無情淚勝似有情,多情恨恰似無情。好!”

秦遠聽不懂這丫頭在神神道道的念什麼經,女孩們就是喜歡沉迷虛構的故事無法自拔。

雪輕塵是誰?當年秦遠也問過這個問題。

唱這首歌的人告訴他:雪輕塵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麼?

——是大殿上光芒燦爛的明珠淚,是高嶺之花頂尖的第一滴露水,是無所不在又無所在的念。原本他叫雪輕風,後來覺得這個名字太過縹緲完美,故而改名雪輕塵。

——塵這個字難道就不縹緲了?他應該叫雪輕泥,雪輕土,雪輕屎……

——誰知道呢,總之他就叫雪輕塵了。

唱歌的人說,雪輕塵殺的是該殺,又不該殺的人。

該殺是因為對方罪惡滿盈,不該殺是因為他是雪輕塵的故人,別人都可以殺他,唯獨雪輕塵不行。

可是大俠雪輕塵還是動了手。

殺人的人,在殺人的夜裡,對著被鮮血染紅的枯葉兀自嘆息,一夜之間,花白了頭髮。

那是一種惆悵的美。淒涼的絕美。

從此之後,江湖再無雪輕塵。

不知不覺中,秦遠已站在多情山莊的門口。

綠衣服的女孩子落落大方的向他拜別:“多謝大俠送小女子回家。”

秦遠冷哼兩聲:“小事。”

根本是她自己跟著他走的。

回到客房,秦遠先是探望了花子的傷情。

花子已經恢復神智,照顧起來也就輕鬆多了,只是難為一個多動的孩子成天躺在床上,她本來就不說話,除了武天才會講故事逗小孩開心以外,秦遠和南宮憐都是不懂照顧人的型別,經常來看望花子的苦夫人,更是被花子嫌棄,只要苦夫人一出現,她就皺著小眉毛把臉埋在被窩裡。

“花子,不可以。”南宮憐試圖勸說,“苦夫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苦夫人起身道:“我先回去了,啟程的事情還需要處理。”

秦遠倚在門框旁,正巧聽見這句:“走了?”

“嗯,原本計劃是前天就該回去的,多留幾日已是極限。”苦夫人說,“各位若得空,一起去我家裡坐坐,妾身家境尚且殷實,可以給丫頭填補一些好藥。”

“苦夫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此去山長路遠,夫人一路小心。”

苦夫人微微一笑:“路倒是不遠,我就住在芙蓉城郭裡,向城裡人打聽的話,應該都是知道我名字的。”

當晚,公孫止擺宴為苦夫人送行,菜品極其豐盛,有葷有素,與前幾日吃的饅頭花餅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這桌宴席,乃是內人一手操辦,專為苦夫人踐行準備,望各位盡情享用。”臺面上的話,公孫止說的很漂亮,他那夫人依舊是一副開心就笑,不開心就朝你瞪眼睛的夜叉模樣,此時半開心半不開心的坐在一旁,過了會兒,拉著公孫止出席去,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

武天才問:“欸,怎麼沒見苦家兩位師兄?”

“他們在庫房準備回程需要的東西。”苦夫人對答如流,“不礙事,待會妾身把飯菜包好,一道給師兄們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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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頭吃了會酒菜,秦遠覺得腹脹,便去出門小解。

走到半路的時候,風中隱約傳來吵罵聲。

秦遠本來不打算湊那份熱鬧,可是那女人的咒罵聲愈演愈烈,比潑婦還要潑婦,就算是蠻姑站在那女人面前恐怕也只有低頭捱罵的份。

下意識的,秦遠離那窗戶上的剪影近了些。

“女兒病成這樣你也不管,整天就知道和那些狐朋狗友吃飯喝酒,我當初是瞎了狗眼為了和你在一起,離家出走。”

“殺千刀的公孫止,你不是男人,離了老孃,你就是個廢人、殘疾、下三濫的公狗。”

“當年就該連你這人一併殺了,喂鱷魚,魚都嫌棄你的肉臭。”

“不過是在外人面前給足你面子,真當自己是塊寶了。臭男人,你就是掉進汙泥裡的癩皮狗拉下的一坨屎。”

“……”

那髒話的內容,就連秦遠也不忍繼續聽下去。

他一轉身,驀地看見白天的綠衣姑娘悄沒聲的站在自己背後,豎起一根手指:噓,跟我來。

秦遠被她半拉半拽著拖入一處山石後面。

沒過多久,對面廂房的房門開了,裘千尺推著公孫止出來。

公孫止面容憔悴,彷彿瞬間又老了十歲。

這對夫妻好像沒事人一般說說笑笑著回宴席了。

“……”如果成親後的女人都這麼可怕,那秦遠寧可三輩子討不到老婆。

“你都看見了。”綠衣姑娘對秦遠說道,柳眉微顰,似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愁,“我爹孃的夫妻關係名存實亡,早在數十年前,孃親發現爹爹私會情人開始……”

原來眼前的綠衣姑娘,就是公孫止的獨生女,公孫綠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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