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第一密探第兩百三十七章 道學
札木合給謝玉軒出了個大難題,如果他在皇城司當守提點皇城司公事,或許還能離開臨安,畢竟去外地公幹就是。
可他現在才剛上任臨安府通判,況且,他與肖梓顏的婚期將近,這個時候離開臨安,實在不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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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風見謝玉軒久久不說話,問:“札木合怎麼說的?”
謝玉軒把信遞給柳清風,說:“他讓我去趟草原,還要跟我結為安答。”
柳清風連忙說道:“草原很兇險,那麼多部落,無法保證安全。”
謝玉軒問:“蘇翰玉有信回來嗎?”
蘇翰玉跟著塔兒忽去了草原,他既是謝玉軒的代表,也是他與塔兒忽的聯系人。
謝玉軒對蘇翰玉的要求,是讓他在草原上,迅速建立起自己的情報網絡。
柳清風說道:“估計在路上了。”
蘇翰玉要立足之後,才會與臨安聯絡。畢竟,每一次通訊,都需要一個月以上的時間。
他們是民間秘密傳遞訊息,無法使用驛站,保密第一,速度第二。
謝玉軒說道:“派人去草原,給札木合回信,我會去草原的,只要他有足夠的誠意,可以與他結為安答。”
札木合與鐵木真之所以變成仇敵,是因為他們的巨大的利益衝突。
但謝玉軒與札木合之間,並沒有這樣的衝突。
相反,他們有共同的敵人:鐵木真。
謝玉軒需要札木合牽制,甚至消滅鐵木真。
而札木合,則想藉助謝玉軒的力量,增強自已的實力。
札木合並不相信,謝玉軒能讓他擊敗甚至消滅克烈部。
但是,札木合並不介意從謝玉軒那裡弄點好處。
對他來說,只要有實實在在的好處,不管謝玉軒是人是鬼,都要以結為安答。
柳清風說道:“我會多派人手,先去草原。他們在草原立足,至少需要一年時間,我希望你能在一年後再去草原。”
謝玉軒在酒坊培訓的那些密探,不就是用在這些事上的嗎?
謝玉軒說道:“最多三個月,我就要啟程。”
柳清風驚訝地說:“三個月哪夠?你還沒與肖梓顏成親呢?另外,你才剛擔任臨安府的通判。”
謝玉軒說道:“三個月,還不夠成親的麼?對了,你得給我準備點東西,我希望能給肖梓顏帶來一個不一樣的婚禮。”
婚禮對誰最重要?不是新郎,也不是嘉賓,而是新娘。
整場婚禮,也許就新娘最為重視,她會把這件事記一輩子。
而其他人,包括新郎,都只會當作是一場儀式,甚至是一次聚餐。
只有新娘,才會在意,來的嘉賓多不多,儀式感強不強,她漂不漂亮,都是她的關注點。
當然,謝玉軒會給肖梓顏一個不一樣的婚禮,新穎而隆重,會讓肖梓顏以及所有參加的賓客終生難忘。
柳清風應道:“好咧。”
謝玉軒已經想好了,蒙古草原必須去,哪怕不幹這個通判了。
謝玉軒的志向,原本就不是當官。
南宋的官有什麼好當的?如果能讓漢族免除一場浩劫,那才是他的願意。
況且,謝玉軒與韓節夫有這層關係,想給自已換個官職,還不容易嗎?
第二天,謝玉軒正準備去找韓節夫時,他卻主動到了有美堂。
這是謝玉軒的地盤,韓節夫來此地,更方便與他談話。
韓節夫咬牙切齒地說道:“可大,我發現我最討厭的不是趙汝愚,而是朱熹這個偽君子!”
謝玉軒故意問:“怎麼啦?他哪裡惹到你了?”
朱熹是趙汝愚請回來的,給趙擴當侍讀,整天大講“滅天理、滅人欲”、“正心誠意”的這一套。
這些道學的說辭,趙擴並不感興趣,只不過礙於趙汝愚的面子,以及朱熹的名望,趙擴才沒有趕走朱熹。
哪想到,朱熹越說越來勁,不僅講他的所謂學,還一頭扎進了韓節夫與趙汝愚的權力鬥爭中去了。
歷史上,朱熹可是被韓節夫趕走的。
韓節夫氣憤填膺地說:“這個老夫子,說我冒用內批胡作非為,將來必定會危及官家,這說的是人話嗎?”
韓節夫與趙汝愚原本是派系傾軋,期間還摻雜進去很濃重的意氣之爭,但到了朱熹的嘴裡,就變成了“君子”和“小人”黑白分明的對方。
這也是道學一貫的作風,凡是對道學舉雙手贊同的,都是君子。凡是敢對道學說半個不字的,那必定是小人。
在朱熹眼裡,韓節夫以“內批”冒用皇權,就是小人一個。
謝玉軒勸慰道:“這種迂腐之人,你跟他計較幹什麼?”
朱熹搞政治確實中怎麼的,但人家搞哲學,搞學術,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韓節夫說道:“那不行,我與朱熹水火不相容,他和他之間,只能有一個人留在行在!”
謝玉軒說道:“像朱熹這樣的大儒,只需要譏諷幾句,他就會惱羞成怒。”
自詡為君子,自然是一身正氣,要是被人譏諷了,那還能活?對他們來說,臉面和道義,比性命更重要。
韓節夫嘆息著說:“他那張嘴,我能說得過他?搞不好,我沒能譏諷他,反倒被他譏諷了。”
朱熹可是侍讀,這就是御前講師,專門給官家講課的,他就算再能說會道,能說得過侍讀?
謝玉軒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也就是從韓節夫趕走朱熹開始,南宋開始了黨爭,把道學定義為偽學,讓道學這一學術流派,徹底在南宋的地界內被禁止討論和傳播,實在很可惜。
不管什麼時代,一旦人們的思想被禁錮,就會出問題。
謝玉軒覺得,韓節夫日後北伐失敗,與他嚴禁“偽學”也有很大的關係。
韓節夫說道:“這不是沒辦法,想找你討個主意麼?”
他會的,都是陰招,損招,可也上不得檯面。
謝玉軒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我得想想,你要是扳倒了朱熹,趙汝愚一定會不依不饒,另外,那些信奉道學的群臣,怕是不會放過你。”
韓節夫說道:“我連趙汝愚都不怕,還會被他們?誰要敢替他出頭,我就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