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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銀龍自瓦薩而來

第一章 法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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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銀龍自瓦薩而來第一章 法師塔

全身包裹在斗篷中的施法者還有她的隨從們艱難的在沼澤中跋涉。

她堅信自己獲得的資訊不會出錯——這片廣大的無底沼澤中曾經隱藏著一個強大的法師,而現在這個法師已經永遠的消失了。

只不過問題在於,自己應該如何找到那裡,並且順利繼承法師的全部遺產呢?

施法者攏了攏自己斗篷的罩帽,帶著皮質手套的右手中指上,一枚鑲嵌有碩大蛋白石的戒指讓那四個護衛隨從狠狠咽了口口水。

不滿的情緒早已滋生,他們已經厭倦,或者說是畏懼了在這片泥水汪洋中漫步了——要知道,在接受僱傭的時候,這可是一個十人團隊,現在卻是已經少了一多半。

就算是真的找到了法師塔,誰又知道在那裡面還有著怎樣的危險?

除了那個該死的女人以外,對於尋找失落的法師塔這件事,沒有人有著水準線以上的熱情。

入夜之後,疲憊的戰士互相依靠著,就著水袋中冰冷的劣酒啃食著精細的薑汁麵包。

他們不敢生火,也許大部分的野外生物都害怕火,但是那些少數的不怕火的往往強大的多。

手中的薑汁麵包,號稱是使用了來自於遙遠東方的卡拉圖大陸產的頂級薑片。配合著其上塗有的攪拌均勻的乳酪和朗姆醬,在擁有著獨特口感的同時更是增添了它的美味。而它那可反覆使用的金屬罐,還有罐蓋上精美的奧羅拉女士的頭像,無不標誌著它的昂貴——每罐一金幣的價格,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奢侈品了。

這些作為施法者提供的福利現在已經對於他們毫無吸引力了。

施法者注視著遠方。她謹慎的探索著黑暗中的區域,企圖尋找那座神秘的法師塔,這個工作已經重複了幾十個夜晚,卻仍一無所獲。

在喝下一瓶精力藥劑後,施法者感覺到了自己的注意力被什麼吸引了。某種模糊扭曲的影子在她的心靈中投下了倒影,如果不是因為剛喝下的精力藥劑提供的那一絲專注,或許很容易就會把它當做這無底沼澤中的一部分而錯過。

似乎它本身就存在著一股力量去阻止外界的探測——不過畢竟經歷了時間長河的洗禮,其上所加持的防護法術已經處於消散的邊緣了。

施法者笑了笑,她終於找到了目標所在。

接下來的路程很輕鬆,在第二天的正午,施法者就站在了法師塔的門前,其上扭曲的徽記照應著她愉悅的好心情。

“一個強大的法師終於要迎來他的繼承人了,在失落了如此之久之後。”

這宣言是如此的有力。

有力到讓洛希爾感到有些驚訝,而且還有著很大程度上的驚喜——他甚至暫時放下了手中拆解到一半了的構裝盾衛,想要仔細看看這個眼光不煩的短命種。

妮珂茜一行幾乎被盾衛逼入絕境。

之所以會被逼入絕境完全是因為作為十人團隊之中最為強大的那個半獸人戰士在之前的探險中成為了藤蔓怪的花肥,當然也有那一對被沼澤吞噬的雙胞胎的原因,還有自己一路上消耗了太多的魔法物品。

最關鍵的還是作為一個被塵封了上百年的法師塔,它的守衛力量有些強的不可思議了些——這些構裝盾衛本來早就應該因為失去了能源的補充而成為一具精良的手辦的。而那些活化鎧甲上精細的魔法紋路也應該只是成為它們昂貴收藏價值的體現而已。

幸好在逼入絕境前還有“幾乎”這個美妙的詞語。

在兩位戰士的掩護下,妮珂茜預測出了最後一具構裝盾衛護符的位置,在消耗了手上公羊戒指貯存的最後一發充能去擊破法師塔一面平平無奇的牆後,施展出最後一個魔法飛彈尖嘯著擊碎了其中的一個小匣子。

如此,最後一具大家夥也停止了活動。

施法者虛弱的倚靠在牆邊,顫抖的雙手代表著她現在連一個最簡單的燃燒之手都無力釋放。

她勉力從懷中掏出了報酬——一小袋金幣以用作回程路上的花銷,兩瓶虛假生命藥劑。

思索了片刻後,她脫下來自己的皮手套。

“達馬拉的龍魘國王會因為你們這次冒險中擊殺的怪物支付賞金。”她頓了頓,“還有尾跡城那裡我預存的三千金幣。”

一邊說著,她一邊用自己帶有一絲明豔粉色的小手丟擲那副皮手套。

“這副手套一定程度上可以穩定雙手,還能增強一些握力,算是一件不錯的魔法奇物了。”語氣中的一絲不捨和惋惜就連洛希爾這種感情白痴都能聽的明白,“這副手套也可以作為信物幫助你們取得那筆錢。”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們了。”施法者的語氣中充滿著急切和激動,她已經等不及接下來的探索了。

隊伍中的盜賊撿起這一切,把金幣放在懷裡,將一瓶藥水遞給負傷的同伴,看了眼遠處與牆壁合為一體的一灘血肉,把手套塞進一個小布袋子中吊在腰間。

現在只剩下他和那個野蠻人了,另一個戰士已經完全沒有挽救的必要了,在被一記弱能術射線命中後硬接了構裝盾衛一拳,他的內臟現在應該和他的手臂一樣,好不到哪去了。

至於那個遊俠,現在還在牆上灘著呢。

妮珂茜心中十分慶幸那發弱能術的目標不是自己。

施法者巡視著地上的破碎零件。似乎這位法師對於製作魔法物品非常擅長,從複數位的構裝盾衛來看,他的財富應該非常可觀。如果他不是突然消失或者去世了,而是有專門準備好自己的身後事的話,自己應該是連來這裡的念頭都不會有的,不過現在——

施法者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她努力移動了下自己的上半身,致命的匕首深深刺入了肩膀,讓妮珂茜甚至產生了自己被釘在牆上了的錯覺。

“賤種,你在幹什麼!”

她刺耳的尖叫,以及其中蘊含的怒火彷彿要把這背信棄義的小人粉碎,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就連身上的魔法奇物都已經被她榨乾了。

盜賊急忙翻滾向一邊,他似乎沒料到這志在必得的一擊能被眼前的人躲開。直到拿起那名野蠻人腰間的匕首他才放下心來打量著施法者。而那名本來由他照顧的野蠻人同伴不但沒能得到任何救治,反而喉嚨上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你知道和一名法師作對的後果是什麼嗎?”

施法者急促的語氣表現表現出了她強大的自信,而她冷靜的眼神也表現出了她在短暫的情緒激變後平靜了下來。

“你沒必要這樣。”施法者的用沒受傷的右手掀開自己的兜帽。

“我需要的只是法師塔中的知識,剩下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包括魔法物品,這些盾衛身上的魔法材料,之前承諾給你們的佣金也全都是你一個人的。”

盜賊反握著匕首,觀察著施法者,額頭低落的汗水代表著他內心極端的不平靜。

“你要是覺得還不足夠,我可以把這個消耗光了貯備的公羊戒指也給你,明天一早它就能煥然一新,而它每天能提供的三發能量衝擊的威力,這一路上你應該是有所瞭解的。”

在兜帽下呈現的是一張充滿著致命誘惑的臉,淡粉色的皮膚以及如深淵般深邃的黝黑眸子標誌著她非人的身份,而姣好的五官中那堪稱火辣的嘴唇微啟,露出銳利的犬齒和猩紅的舌頭。

因為眼前的面容,盜賊激動下甚至碰翻了一旁野蠻人的巨斧,與法師塔黑曜石的地板發出金鐵相擊的聲音。

盜賊被腳邊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本來猶豫的的內心卻因為這一變故再度堅定。

施法者看著這一變故心中一橫,“你要明白,作為一名必將偉大的法師,我已經做出了我所能接受的最大讓步。”

一邊說著,她一邊伸手去拔出插在自己肩頭的匕首。

“作為一個卑賤的爬蟲,你根本不知道法師的可怕,即使是現在的我,也可以把你殺死。”

噹啷......

匕首砸在地板上的聲音讓盜賊喉頭發緊,因為太過緊張而被咬破的嘴角流出的血液混著唾液滑過舌頭,“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當然,那樣我會付出極大的代價,與這種代價相比而言,我更願意付出些什麼。”

看著面前的盜賊即使渾身顫抖,匕首卻依舊向著自己,妮珂茜卻是露出輕蔑的一笑,慢條斯理的取出一瓶虛假生命藥劑喝下,期間甚至連正眼都不給盜賊一個。

盜賊猩紅的雙眼標誌著他的理智已經達到了極限,他無法想象施法者的手段,卻也知道什麼都不做標誌著自己的死亡。

他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面前的施法者卻是隨手一拋手中的空瓶,用調笑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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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你想要什麼呢?不會是......我吧。”

說完不等盜賊回答,卻是自顧自的嬌笑了起來,彷彿此時不是在陰冷破敗的法師塔裡,而是安姆溫暖的旅館裡,那些照明用的火把,也是新增了特製香料的香燭。

“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法師的誓言?”

盜賊顫抖的聲音揭示了他的恐慌。

“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就對這裡的知識不感興趣了?你以為我願意成為一個偷偷摸摸的賊麼?為什麼,繼承這座法師塔的人,不能是我?”因為情緒得到宣洩,盜賊說話也開始變得連貫起來。

“成為一位法師?哈哈哈,這可真是太好笑了。”施法者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成為一位法師?”施法者的語氣現在卻是充滿了鄙視,“自幼在平民窟長大的孩子,僥倖學了門手藝,認了兩個字,就以為可以與人平起平坐。人生是接力賽,你卻天真的當成了百米賽跑。真正的阻力並非是你不曾有過的機遇,而是流淌在你血脈中的敏感和脆弱。”

“你的問題在於,知道的不多而想太多。”施法者臉上的表情像是兒時做乞丐時所見的嘲諷的臉,也像是第一次盜竊被抓時騎士老爺手裡的馬鞭,刺破了盜賊脆弱的防線。

“我殺了你!”盜賊衝向了施法者,手中的匕首徑直刺向後者的心臟,他彷彿看到了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幸運兒痛苦的蜷縮在自己的腳下,溫暖的血液將會自那抹柔軟間湧出,到那時,她那“高貴”的血脈中的堅強不知道還能不能如此盛氣凌人。

銳利的尖刺入柔軟的心臟,溫暖血滴落在地板上,施法者順著牆壁緩緩滑下。

“這真的很精彩。”洛希爾想。“也許自己應該站出來表明一下身份。”

一邊想著,洛希爾已經出現在了盜賊的身邊。

“快站起來。”年輕而充滿活力的男性嗓音響起,“大出血後應該做的緊急處理你還沒做呢。”

洛希爾收攏龍翼,放低身形,蹲坐在妮珂茜的身旁,長尾靈活的打了個圈,被兩條有力的前爪抱住。

“最後用尾巴來的那一下真的精彩。”銀龍用兩隻前爪用力將手中的長尾向前送去。“你是什麼時候想出這麼一招的?”

“先別說這些了,快幫我治療一下傷口。”今天經歷了如此之多的變故後,妮珂茜已經不願意再進行任何程度上的交流了,哪怕是現在就被這該死的銀龍給當做邪惡給淨化了也無所謂。

正處於青少年龍向著青年龍轉變這一特殊時期的銀龍眯著眼盯著身旁的盜賊屍體,思索片刻,掏出了之前本應該屬於野蠻人的那瓶藥劑。

洛希爾還記得半年前,自己喝的那一桶藥劑中的苦澀味道給他帶來了多麼大的痛苦——是在那之後三天就連自己最愛的黃油麻雀魚魚片都能吃出一股黑熊苦膽的味道。

“這是你需要的治療。”開啟藥水並將其遞給面前的可愛女士之後,洛希爾解下了盜賊腰間的布口袋。“這是我需要的診金。”

妮珂茜無語了,這條銀龍用自己的藥給自己治病,然後收了自己一件魔法奇物做診金?

“算了,就當保護費了。”妮珂茜估量了下銀龍的體型後重新感受了下自己體內傳來的空虛,不得不安慰自己。

咕嚕咕嚕的聲音從妮珂茜的腹部傳來,經過了之前高強度的戰鬥以及之後所受的傷害後,飢餓感的到來是那麼的自然。

“需要我幫你尋找些食物麼?”洛希爾興奮的說。

“不用麻煩您了,食物的話我還是能自己解決的,順便為了表示感謝,我可以邀請您一起進餐麼?”

施法者的邀請讓銀龍感到十分愉悅,尤其是其中的尊敬讓很少接觸到其他智慧生物的銀龍挺了挺胸。

“這怎麼好意思呢。”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不過那上下湧動的喉頭卻出賣了銀龍的內心。

“請您務必答應我這小小的請求,否則我的良心會不安的。”美麗的施法者當做沒有看出銀龍的做作。“不過我現在行動不便,倒是需要麻煩您幫我取一下行李,就在那邊那個野蠻人身邊。”

一大塊用卡託布萊帕斯蜥蜴奶製作的死亡乳酪,三磅的奧蘿拉獨家黑麵包還有一長條煙燻過的馬肉,這些就是洛希爾的晚餐了,而這些美食所帶來的愉悅感甚至超過收到診金的快感。而作為樂趣的來源,妮珂茜自然也能為他帶來更多的樂趣。

“你是一個提夫林女術士對吧(提夫林指的是人與魔鬼的混血,而術士相對比於法師而言則是透過血脈獲得力量),”銀龍開心的咀嚼著充滿彈性的乳酪“為什麼要自稱是一名法師呢?這座法師塔裡的知識對你應該並不會有幫助。”

“就不能讓人家保持一點神秘感麼?人家都要被你看光了呢。”女術士解除了恆定了的巧舌術後,聲音帶著慵懶以及......一些嬌憨。

“雖說撒嬌是女士的特權,”銀龍剔出馬肉中的一根長骨頭,咯嘣咯嘣的嚼著。“但是任性也是孩子的特權。”用力嚥下口中的碎骨。“我今年也才四十六歲哦。”

看著眼前不懷好意的眼神,提夫林女術士只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的來歷——一個為法師群體服務的賞金獵人,只不過那些在逃的“獵物”是一些埋藏在遺蹟中的上古遺物或是無名法師的研究報告。

“之所以偽裝成法師,則是因為大部分人對於法師的敬畏還有那些種族主義者對於術士的不友好,尤其是我血脈中的一大部分還是來自於無底深淵。”提夫林女術士把自己二十年的人生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洛希爾如果是一頭黃銅龍的話,對於這頓晚餐的評價想來會再上一個臺階。

“那麼你呢?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而且明顯來的比我們早。瓦薩的寒冷和孤僻不應該是您這種偉大的生物喜歡的地方。”女術士試探著提問。

“當然是為了通往偉大的第一步。”銀龍臉上寫滿了驕傲:“還有尋找屬於自己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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