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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銀龍自瓦薩而來

第二十九章 泰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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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銀龍自瓦薩而來第二十九章 泰西爾

如果詢問一位法師,對於他而言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那麼大部分法師都會說是金幣。

與那些天生富貴的貴族不同,大部分法師並不是因為興趣這麼庸俗的理由走上了自己的職業道路。

危險的魔法實驗往往可以將所有參與者化作灰燼,而更加可怕的是失去了最後一口口糧時的絕望。

而回報,一般是一筆豐厚的賞金。

權力的王座上只能有一個人,同樣的,站在魔法巔峰的存在也總會是屈指可數。

他們有著凡人無法理解的智慧,天上諸神的垂憐,還有無法理解的好運氣。

最初決定成為法師的原因不過是可以每天多一個銀幣作為飯錢,這可以讓整個“小路”上的乞兒都吃上黑麵包。

當然,在這之前泰西爾需要在職階後面加上“學徒”兩字。

而學徒在法師眼裡,並不算法師。

每天換著口味藥劑,還有各種無法理解的場所去做實驗。費倫大部分的法師都是從這一步開始的,那些有著顯赫家世的小崽子們可能是出於興趣,或者乾脆是優雅的在手上點燃一束火光,點燃口中的菸斗之後,吐出一縷煙霧,說上一句:“-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過於,她近在身旁,卻猶如遠在天邊。”

對於他們而言,學習魔法和學習藝術一樣沒有區別,一場父輩開展的盛大藝術展可以成就一位“年輕的藝術家”,法師亦然。

泰西爾的好運氣不是來自於所謂的血統或是智力,只不過是把握住了一個相信愛情的傻瓜的心。

清純的面龐還有熱辣的言語,當然還有那個小傻瓜並不好使的腦袋瓜,讓泰西爾得以以情人的身份離開那座法師塔。

當然,泰西爾很早就發現了,那個鬱郁不得志的老法師一開始就做的是將自己作為禮物謀得利益的打算。

在之後的日子裡,未來的紅袍法師泰西爾發現自己對於數字有著驚人的敏感。

三十歲前的泰西爾,就像一根藤蔓,纏繞依附於一顆未來的大樹,並且活的十分滋潤。

而在那之後,一個法師群體冒了出來。他們有著龐大而嚴密的組織,在一開始就顛覆了整個王國。

託雷的紅袍巫師。

這個團體一直被視為東費倫和平的大敵,但事實上只是貴族的大敵。

他們有著極其強烈的侵略慾望,並有足夠的能力加以實施。

法師中的高層總是忙於自己的研究與魔法,但底層也需要不少的代理站在前臺,所謂的“郡守”即是強大的法師也是優秀的管理者。

所有人民被人為的分出等級,一部分有才能的成為了底層的小吏,一部分則成為了最底層的實習法師,除此以外則全是奴隸。

擁有著兩方面才能的泰西爾得以大展拳腳,在一腳踢開曾經充斥著甜蜜的愛人之後,依靠著各種意義上的才能得以上升,最終爬上了那個位置。

在她成為“郡守”這個顯赫位置時,泰西爾認為自己最珍貴的是時刻清醒的頭腦,還有對於慾望的果斷與理性。所以當“塑能系”的領袖空懸高位時,泰西爾忍不住出手了。

起初她很自信,優秀的施法能力還有出色的手腕對於領袖而言都是必要的特質,卻在絕對的偉力面前徹底失敗了。

當褻瀆的話語吐出嘴唇,泰西爾都未曾感到絕望,曾經幼年時被人踩在腳下的麵包在味蕾上綻放的甜美滋味,和這次瀆神儀式又有什麼區別呢?

之後的努力只是為了活下去,高傲的新領袖並不樂於折磨一位手下敗將,但那些為了討人歡心的小人並不這麼想,曾經泰西爾手下發生過的事情如今回報在自己身上,讓曾經的紅袍巫師感到陌生又熟悉。

在跌跌撞撞逃亡了二十年後,一次偶然的奇遇讓泰西爾找到了新的可能,隨著一次成功的魔法實驗,提夫林女術士降生了。

那是她人生中第二次信心滿滿的跌落下來,魔法的力量再也沒能縈繞指尖。

但命運也許真的是個環,繞來繞去的的卻總會在不經意間再次回到原點。

在絕望已成習慣,記憶已經凌亂的一天,熟悉的感覺再次遍佈全身。

就像向著某個存在提出了一份報告,也有些像可憐的丈夫找到了一點私藏的零花錢。熟悉而陌生的力量自虛空而來,響應著自己的呼喚。

雖然過程與結果都不正確,但是那熟悉的觸感簡直令人心醉,再次施法的感動讓塵封於心的記憶都再次迴盪。

在昏昏沉沉之間,一絲清明逐漸恢復。

妮珂茜努力起身,卻只覺得渾身無力,腦海中都是曾經的記憶雜糅作一團,有曾經“愛人”胸前的痣,有佔據高位時萬人之上時的爽快,最多的還是面對強敵時的無力感。

當然還有之前指尖的餘韻。

隨著一個想法的升起,一種奇特的韻味隨之與曾經的女法師建立聯系。

努力睜開雙眼,看著指尖並未出現的熒光,那裡的一團虛無彷彿在提醒她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空夢。

“您醒了?”

蒼老的聲音陡然在女術士的耳邊傳來,就像是一具破敗的風箱,又彷彿是穿透胸部肋骨間迴盪的風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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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應當是醒了。”

一股溫暖的能量漫布於女術士的全身,就像是瓦薩冰天雪地中的一杯溫水,讓人自靈魂之中感到舒適。

“您的身體還不能適應女士的力量,您現在最需要的是耐心。”一個鑲嵌著好看葡萄石的瓶子湊到了妮珂茜的嘴邊,瓶口整個是用摩根石雕刻出來的,纖細的瓶口有著美好的弧線,十分漂亮。

“這是您的藥劑。”淡綠色的液體蒸騰出微黃的蒸汽,從瓶口的小孔中緩緩散出,鑽入女術士的鼻腔。

十分好聞的味道,青草的芳香中還有一絲淡淡的硫磺味,另一部分的血脈對此非常滿意。

將注意力轉移到呼吸上,妮珂茜感受著溫暖的能量順著呼吸器官逐漸到達肺部,隨後傳達到周身各處,腦中的混亂逐漸消失。

看到女術士舒展的眉頭,蒼老聲音的主人把瓶子拿走,一根蠍子的毒尾將瓶口封的嚴嚴實實的。

感覺身體舒服了些,妮珂茜打算道聲謝,在失去施法能力與權利美酒的香甜後,簡單的禮儀再次成為了生活的必修課。

“謝...”話都沒能順利的說出口,就被女術士咽了下去。眼前的老者有著乾枯的臉頰,濃郁的黑眼圈幾乎填滿整個眼窩,拿著瓶子的枯瘦手指就像一隻骷髏。

身體中的溫暖在最初的和煦過後變得有些刺痛,就像一杯烈酒嗆入了氣管中。

“咳咳...”妮珂茜猛烈的咳嗽起來,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隨著劇烈的咳嗽,一些黑氣也被噴出口鼻。

“您最需要的是耐心,這具身體沒有經過施法的訓練,還需要足夠的修養。”老者的雙手毫無血色,上面充斥著繁雜的刺青,裸露的胸膛上繪著一顆乾癟的橡子。

“請允許鄙人做個自我介紹。”老者儘量恭下身子,試圖做出一個簡單的禮節。“塔洛娜冕下的祭祀,您可以稱呼我為克拉爾。”

作為費倫的瘟疫之母,塔洛娜常被描述成一位憔悴萎靡的蒼老婦人,臉上紋滿各種宗教性的刺青。她所到之處不幸與苦難必定隨之出現。

她的內心就像是一個任性又貪婪的孩童,但卻被困在一具(曾經美豔但)如今已飽受疾病與老化摧殘的軀殼之中。

她時常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以希望能引起其它人注意,但這只讓她像遭人拋棄的怨婦一樣孤單。

自稱克勞爾的老者身上散發出枯萎腐敗的氣息,其胸前的橡子通常代表著橡樹之父西凡那斯,倒也十分正常。

“您不要再嘗試使用光亮術了,對於影魔網您還需要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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