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攀不起69、第 69 章
【七夕】
說到七夕情人節, 那就不得不提沈齡紫和梁焯剛開始交往的第一年。
那一年的七夕,身為女友的沈齡紫,不僅親自動手給梁焯準備了燭光晚餐, 還親手製作了禮物。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沈齡紫活了那麼大第一個比較有意義的七夕情人節,而且梁焯還是她的初戀。這時候的梁焯和沈齡紫交往大抵上也才半年多的時間,正是情侶兩人感情最濃烈的時候。
為了給梁焯驚喜, 早早地沈齡紫就去梁瀟那裡打聽梁焯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
不能說是沈齡紫這個做女朋友的不夠體貼,事實上,像梁焯這種人, 還真的有種無欲無求的超脫。
七夕前一個禮拜, 沈齡紫一臉神秘兮兮給梁瀟發了短消息, 讓她中午的時候過來。
這天是週末, 但不巧合的是, 梁焯去隔壁城市出差了。所以沈齡紫只能一個人待在家裡。
梁瀟也很疑惑沈齡紫找自己幹什麼,不過在聽到沈齡紫開門見山的問題之後, 恍然大悟。
“哦, 我哥啊,好像真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誒。”這是梁瀟思考了很久之後得到的一個結論。
沈齡紫蹙眉:“不應該啊, 總有什麼東西特別喜歡的吧?”
梁瀟想了想, 說:“要真說起來, 我哥特別喜歡的就是你了吧?我沒見過他對什麼東西那麼上心的,當然,大嫂,我不是說你不是東西,我的意思是……”
越說越亂。
沈齡紫表示明白梁瀟的意思,於是換了個角度問梁瀟:“那你呢, 七夕的時候準備送你男朋友什麼禮物?”
梁瀟腦子裡想著嚴泰這個木頭,輕哼了聲:“我啊,還沒想好的呢。”
說是沒想好,可古靈精怪的梁瀟腦子裡早有就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首先,她要在七夕這一天撕下嚴泰偽裝的面具。然後,她要破了自己的處子之身!
沈齡紫也不笨,見梁瀟這賊兮兮的樣子,追著問:“你說說嘛,我好當個參考。”
梁瀟揚眉:“你真的要知道?”
沈齡紫點點頭。
於是梁瀟點開自己的手機,把珍藏的那些什麼a什麼v的片子拿給沈齡紫看。
沈齡紫看著畫面裡糾纏的鏡頭,一頭的霧水:“……”
梁瀟說:“嫂子,實不相瞞,我對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剛好想請教你來著呢。”
來找梁瀟幫忙的沈齡紫反倒被梁瀟追著問各種少兒不宜的問題。
梁瀟問沈齡紫:“這片子裡的女主角叫得那麼大聲,是不是都是裝的啊?有那麼誇張嗎?有那麼享受嗎?”
沈齡紫硬著頭皮:“應該吧……?”
梁瀟半信半疑:“嫂子,你和我哥在那方面是不是很和諧?”
沈齡紫準備告辭,“那個,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處理呢!”
梁瀟一把拉住沈齡紫的手腕,“嫂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逃避問題。我是真心求問的!”
沈齡紫欲哭無淚:“那,你去問你哥啊……”
梁瀟:“我怎麼敢,我哥非把我大卸八塊了不可呢!”
沈齡紫:“所以你就欺負我?”
梁瀟軟磨硬泡,使出無敵可愛糾纏招數:“嫂子嫂子嫂子,你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嫂子了!”
於是大中午的,家裡的遮光窗簾一拉,兩個妙齡姑娘躲在沙發的角落,在看少兒不宜的東西。
說真的,這還真是沈齡紫第一次看這種東西呢,感覺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也不是沒有接觸過一些比較帶顏色的東西,畢竟都是成年人了,但這麼直白的,青天白日下的觀看,還是和一個女孩子一起看的,是第一次。
沈齡紫好奇問梁瀟:“你到底是怎麼弄到這些片子的啊?”
梁瀟說:“翻牆啊。”
沈齡紫:“什麼是翻牆?”
梁瀟:“翻牆就是國內被堵上的國外網站,你找個軟體,就能進去了。”
沈齡紫大抵上有所瞭解。
梁瀟是個外貌協會,找的片子男女主角也都是俊男美女,而且還是女性向的,比較唯美。
然後……大中午的,沈齡紫看著這種帶著顏色的片子,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梁焯,又不自由地咽了咽口水。
不等梁瀟回答問題,沈齡紫先發制人:“你哥剛才給我發訊息,說馬上就要回來了。”
梁瀟如臨大敵,連忙收起手機:“不看了不看了,我還是走了。”
沈齡紫佯裝挽留:“不留下一起吃個晚飯?”
梁瀟:“不要不要。”
等到梁瀟走後,沈齡紫一臉緋紅癱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
真是要人命了,大中午的看片子,居然給她看出了反應?
這種反應具體表現為,沈齡紫感覺自己好像需要點什麼,並且迫切地想要梁焯。
一不做二不休,沈齡紫就給梁焯撥打了一個電話。
梁焯很快接起電話,聲音低沉:“怎麼了?”
沈齡紫軟軟地詢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梁焯說:“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一個人在家裡無聊?”
沈齡紫紅著臉,感覺渾身燥熱:“嗯,還好。”
和梁焯聊了幾句,沈齡紫的心慢慢平和下來,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然後就問他晚上想吃什麼,她親自下廚。
梁焯說:“給你帶了這邊有名的甜品回來,現在一車子的味道。”
沈齡紫驚喜:“榴蓮泡芙?”
梁焯:“嗯。”
愛吃榴蓮這件事,是沈齡紫前段時間偶然間解鎖的。她一直都覺得榴蓮很臭很臭,而且長相也很奇葩,於是長那麼大說什麼都不肯嘗試。
那次鄔芳苓帶了個榴蓮做的蛋糕來,專門讓沈齡紫嚐嚐鮮。沈齡紫犟不過鄔芳苓,然後就嘗了一口,這一嘗試,感覺味道好像還不錯誒。於是吃一口,再吃一口。越吃越好吃,越吃越上頭。
於是沈齡紫發現,她不是不愛吃榴蓮,只是一直沒有嘗試過。
解鎖了榴蓮的美味之後,沈齡紫就獻寶似的拿給梁焯嘗試。但梁焯是真的不喜歡,既不喜歡聞,也不喜歡吃。
可憐沈齡紫,一個榴蓮買回家吃不完,放在冰箱裡就怕把整個冰箱都捂臭了,另外也覺得梁焯不喜歡吃,所以即便她很喜歡,也吃得少。因為,這東西的味道的確很大。
有趣的事情是上週,沈齡紫因為數落梁焯愛挑食,故意激將他:“好啊,你這個也不吃,那個也不吃,乾脆我也什麼都不吃陪你好了,剛好當做減肥。”
沈齡紫也是真的擔心梁焯,畢竟他身體因為胃出血元氣大傷,吃的東西一直都不多。加上他又挑食,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營養不均衡。
可要急哭沈齡紫了。
這樣一來,梁焯反而捨不得了,反過來哄沈齡紫:“行行行,不挑食了,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沈齡紫一臉狡黠:“真的。”
梁焯認命:“真的。”
沈齡紫就去買了個榴蓮回來,故意逗梁焯:“不是說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的嗎?那你吃一口。”
梁焯蹙眉,一臉這什麼玩意兒我怎麼可能吃的表情,但他看看沈齡紫的臉色,還是屏住呼吸準備嘗一口。
沈齡紫也只是逗逗他而已,知道他不喜歡榴蓮的味道,怎麼可能逼迫他吃:“逗你的啦。”
梁焯一臉寵溺地捏捏沈齡紫的臉,抱著她入懷。
沈齡紫就靠在梁焯的懷裡,小口小口吃著味道特別重的榴蓮,像只小倉鼠似的。
梁焯一開始還能忍耐,但到後面實在忍不住,退開沈齡紫要逃。
沈齡紫一把拉住梁焯:“你嫌棄我了!”
梁焯:“沒有。”
沈齡紫:“你推我!”
梁焯:“味太大。”
沈齡紫帶著演戲的成分:“你因為味道大就推開我,所以愛是會消失的對嗎?”
梁焯:“……”
為了證明愛不會消失,梁焯在沈齡紫的唇上吻了一口。
想想那個畫面,沈齡紫還是樂不可支。
梁焯這次去出差的城市有一家非常有名的甜品店,這家甜品店裡尤其出名的就是關於榴蓮的甜品。其中,榴蓮泡芙算是出圈了。
沈齡紫問梁焯:“你排隊買的?據說這家甜品店排隊都是半個小時起步呢!”
好感動啊!
梁焯:“嚴泰排隊的。”
沈齡紫:“哦。”
開玩笑了。
梁先生想要什麼東西需要排隊,一個電話的事情,人家已經把東西準備好,只等他親自去取。
到底是不想讓沈齡紫失望,梁焯如實告知了。
沈齡紫並不介意是不是梁焯排隊這個點,但她比較意外的是,梁焯每去一個地方都會惦記著給她帶點東西回來。
無論出差遠近,若是近的地方,他會隨手買些好吃的。若是遠的地方,他會買那個地方的特產。若實在沒有什麼特產的話,就會買個禮物送給沈齡紫。
就梁焯送沈齡紫東西的頻率,沈齡紫是遠遠比不上。
不過沈齡紫這個人,別人待她一分好,她要十倍奉還。
這麼想著,七夕這天越來越近。
沈齡紫急中生智,最後決定送一個最庸俗的禮物——自己。
沈齡紫也是被梁瀟一語點醒了夢中人,一直一來,她在那方面並不是很放得開,都是梁焯主導。而梁焯從來不會強迫她做她不敢嘗試的事情,所以,就很多事情是小情侶兩人之間都沒有嘗試過的。
七夕這天沈齡紫早早地去定製的珠寶店取回來了男士手鐲,這個手鐲是沈齡紫設計的,也是她自己花時間製作的。只不過後期細節的部分要由店內的工作人員完成,成品會更加精緻完美。
沈齡紫也準備了燭光晚餐,有牛排有蛋糕有紅酒。她還去洗了個澡,渾身上下都是香噴噴的。
這次的七夕沈齡紫做了很多以前都不敢嘗試的事情,也讓梁焯體會到了另外一種人生體驗,可謂意義非凡。
時間流逝,現在的沈齡紫和梁焯已經兒女雙全。
大兒子梁嘉晟已經七歲,小女兒梁荔已經四歲。
自從梁荔出生,梁焯明顯就把人生重心都迴歸到了家庭。以前他還會有模有樣地管教一下兒子梁嘉晟,但面對梁荔,他溺愛到了一定的境界。
兩歲的梁荔,出門一直都是梁焯抱在手上,他連讓梁荔下個地走路都捨不得。
當然,和梁荔比起來,到底還是沈齡紫在梁焯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要更重一些。
要說這個世界上能有人可以管教梁荔的,也就只有沈齡紫一個人了。
四歲的梁荔拆家的本事可是比梁嘉晟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齡紫以前還驚訝梁嘉晟到底為什麼會那麼調皮,現在查明原因了,全部都是梁焯過於溺愛。
七夕前一天,梁荔拿畫筆毀了沈齡紫辛苦了一週畫的一幅畫。
沈齡紫不出意外的生氣了,然後不出意外地把梁荔揍了一頓,雖然這個揍只是脫下梁荔的褲子,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幾巴掌,留下了幾個巴掌印。
但沈齡紫要讓梁荔知道,有些東西能玩,有些東西不能玩。
梁焯知道梁荔被沈齡紫揍之後那叫一個心疼,可他也不敢問,也不敢說,只是抱著梁荔走來走去地哄:“荔荔怎麼能動媽媽的畫呢?這是媽媽畫了一週的時間畫的,媽媽好辛苦的。”
梁荔這個公主,不聽不聽就是不聽,哭得更大聲了。
沈齡紫看著自己這幅畫,心裡那叫一個生氣啊,聽到梁荔的哭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警告:“梁荔,做出了事情你就給我閉嘴!你信不信再哭我還要打你!”
梁荔聞言立馬縮在梁焯的懷裡一動不動。
梁焯便朝梁荔做了做鬼臉,示意別怕。
從始至終身為局外人的梁家老大梁嘉晟很自覺地不參與這場戰爭,乖乖地畫自己的畫。
沈齡紫越想越生氣,不許梁焯哄梁荔:“就是你,完全把梁荔給慣壞了,你看看她,現在無法無天。”
梁焯不承認也不否認:“老婆。荔荔還小。”
沈齡紫說:“那你以前打梁嘉晟的時候怎麼不說他小呢?”
梁焯:“梁嘉晟是男生,不一樣。”
沈齡紫:“怎麼就不一樣了?男女平等你不知道嗎?”
梁焯聲音放低:“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沈齡紫:“梁焯!”
梁焯改口:“嗯,男女平等。”
一旁的梁嘉晟默默吐槽:“平等個鬼。”
梁荔沒了人安慰,就在地上不起來。
梁嘉晟吐槽歸吐槽,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去安慰自己疼愛的妹妹。
他和妹妹相差三歲,可以說是看著妹妹長大的。
梁荔出生的時候,梁嘉晟剛好上幼兒園。於是每天下午放學,梁嘉晟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回來看妹妹。
如今梁嘉晟上小學一年級了,更有了當大哥哥的模樣。
一年級的梁嘉晟對已經上幼兒園中班的梁荔說:“你怎麼可以破壞媽媽的畫呢?你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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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荔委屈地說:“我是想幫媽媽畫畫。”
梁嘉晟說:“那你要主動跟媽媽承認錯誤,要得到媽媽的原諒,而不是在這裡撒潑打滾。”
梁荔一臉天真:“哥哥,什麼是撒潑打滾?”
梁嘉晟一臉小大人的模樣:“就是像你現在這樣,你知不知道地上很髒?”
沈齡紫被梁荔氣得不輕,站在自己的畫面前沉思,發呆。
梁焯見勢不妙,乾脆就把梁荔和梁嘉晟一起打包打發到了他們奶奶家裡。
梁荔雖然很不樂意,但看看媽媽的臉色,也知道家裡不能逗留,於是和哥哥梁嘉晟手牽著手一起離開了。
家裡少了這兩個小不點吵吵鬧鬧,一下子就清淨了不少。
沈齡紫輕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準備把這幅畫銷燬。梁焯攔住她,說:“你不要就送給我。”
沈齡紫白了他一眼:“這都跟屎一樣了,你拿去幹什麼啊?”
梁焯說:“你畫的屎都是最好看的。”
沈齡紫:“……”
當天晚上,沈齡紫重新返工,不眠不休,發誓要把這幅畫給畫好。
梁焯就陪著她,她在書房的窗前畫畫,他就坐在電腦前辦公。
一個晚上,從黑夜到白天,清晨破曉的陽光默默投進窗戶。
沈齡紫伸了個懶腰,不得不承認是真的老了啊。以前她畫畫的時候,可以整整三天三天不怎麼閤眼,可現在才通宵幾個小時,她就覺得累了。
再一看,不遠處梁焯居然也坐在電腦前。
梁焯睡著了,他單手拄著腦袋,是十分優雅的姿勢,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沈齡紫倒是真的沒有注意梁焯在這裡,連忙放下手上的畫筆,直直朝他走過去。
動作很輕,身上臉上手上都有很多顏料,但她也不管了,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其是沈齡紫一直想給梁焯畫一幅畫,但是她又真的太忙了,有空閒的機會留給兩個孩子留給工作室,夫妻之間的二人世界反而少了很多。倒是梁焯,因為家庭,他不再把過多的時間投身到事業上,而是儘可能多的時間在家裡。
算算年齡,梁焯今年也已經三十七歲了。而沈齡紫也只比梁焯小了幾歲而已。
以前沈齡紫總不敢想想老去,亦或者邁入四十歲的年齡大關會是什麼樣子。
可日子細水長流,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
歲月並沒有在梁焯臉上留下痕跡,反而讓他更有魅力。同樣的,沈齡紫也彷彿吃了防腐劑似的。
最近網路上突然有一檔以姐姐們為主題的綜藝突然流行起來。
網路在這檔綜藝裡面留言的一句話讓沈齡紫特別印象深刻:“好像突然不那麼害怕老去了。”
三十歲,四十歲,甚至五十歲的姐姐都有自己獨特的魅力和光芒。
而男人,彷彿隨著年齡的增加,更印證了一句話:“男人四十一枝花。”
沈齡紫湊到梁焯面前,輕輕地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吻。
梁焯睜開眼和的同時下意識伸手環住沈齡紫的腰,他其實並沒有睡得很沉,甚至周圍的所有響動都很清晰。
八月底的南州市,院子裡的鳥兒嘰嘰喳喳,一切生機勃勃。
“畫得怎麼樣了?”梁焯頂著沈齡紫的額,低柔地詢問。
沈齡紫脂粉未染地臉頰上還有一抹顏料,咧嘴笑地像個孩子說:“當然不怎麼樣啦!”
其實效果比沈齡紫想象中的要好,因為梁荔意外的那幾筆,她再進行創作,頗有種畫龍點睛的意思。
梁焯輕拍沈齡紫的後背,好像習慣了安慰孩子似的安慰她:“不生氣了,嗯?”
沈齡紫鼓了鼓腮幫子,“還能怎麼辦呢?”
梁焯下意識捏了捏沈齡紫的臉頰,笑問:“怎麼比女兒的臉還要嫩?”
沈齡紫說:“那是必須的。”
今天還是比較特殊的日子,七夕。
梁焯問沈齡紫:“想去哪裡?今天只有我們兩個人。”
沈齡紫笑:“二人世界嗎?”
梁焯點點頭:“嗯。”
沈齡紫想了想:“可是我現在有點困了誒。”
到底是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了。
梁焯一把將沈齡紫抱起來:“那就去睡覺。”
他就真的跟抱孩子的姿勢一樣,讓沈齡紫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沈齡紫下意識撐著梁焯的肩膀,笑得咯咯咯的:“你放我下來。”
梁焯:“不放。又不是沒有抱過。”
沈齡紫:“幸好寶寶不在,要不然又要羞羞羞個不停了。”
梁焯:“他們羞他們的,我們羞我們的。”
即便是有孩子,該恩愛還是要恩愛。所以梁嘉晟和梁荔這對姐弟沒少見自己的爸媽秀恩愛,兩個崽子自幼就在十分有愛的環境下長大。
一大早,夫妻兩人洗漱完畢,相擁躺在床上。家裡的遮光窗簾讓臥室裡像是黑夜,空調一開,被子一蓋,日夜都可以顛倒。
沈齡紫習慣性把自己的腦袋枕在梁焯的手臂上,像只八爪魚似的手和腳都圈在他的身上。
習慣真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沈齡紫習慣了把梁焯當成抱枕,沒有他在身邊總會睡得不踏實。而梁焯也是,沒有沈齡紫的手腳纏在自己身上好像也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即將入睡前,沈齡紫說:“今天七夕,我們就好好睡一覺,好像也不錯誒。”
梁焯笑著低頭吻了吻沈齡紫的額:“除了睡覺你就不想做點別的?”
沈齡紫說:“不,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梁焯說:“我有力氣。”
沈齡紫:“你一夜沒睡還有精力?”
梁焯:“小看你老公?”
沈齡紫:“不敢。”
梁焯:“光嘴上說?”
於是,七夕節的一大清早,某個男人身體力行地證明自己的精力無限。
陽光正好,微風不噪,繁花還未開至荼蘼,他們永遠都是一顆熾熱的心,還可以攜手走很長很長的路。